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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这云龙帮名头好听,也就仗着占了抢先在系统处申请命名的光。成都原是西南与南方的交界,即使列数大都市之一却因为明里暗里的势力摩擦所以不好归类,城内虽也有大帮派扎根,但因为这云龙帮
是成都的地头蛇,损伤不到他们的利益,又有几个看得过眼的高手,所以就算是个吸纳了一些江湖中垃圾的小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云龙帮在成都作威作福惯了,素来横行霸道,随便来个帮会成员都是趾高气扬也罢,偏偏这回踢到铁板上了!这少年看上去衣着鲜华,年纪尚小,却很不巧是个惹不得的高手!众人也便当好戏围观了去。
“等着瞧?”赫连大少宽袖一扬,侧眼看去,唇角冷冷的弧度勾着一丝讥笑,“等、着、瞧?”
云龙帮帮众皆是浑身一抖,面色又白上一分,当先那人强作姿态,声音却颤抖得没有丝毫说服力:“兄、兄弟们!上、上!”
边上那人脚都如筛糠,也勉强道:“全给我上!我们那么多人——就不信奈何不了他!”
赫连大少眯着眼睛,这回倒是没有笑了,只面上直截现出厌倦无味的表情。
“既然惹到本少,”他懒懒抬起手,“那么,就给本少,都去,死吧!”
血色身影瞬间便消失在原地,云龙帮中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便不断起同伴的惨叫,理智立马崩溃,于是也惨叫着向后退去,试图逃出人群的包围圈,可还未来得及逃就一个个倒了下去。
暗红色的气劲瞬发瞬逝,赫连大少冷漠穿行在几人中间,转瞬之后地上便倒了一圈尸体。方才发过话的两人被放到最后,自知绝对逃不出去,瘫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
红衣少年偏头淡淡望了一眼,身形一动,猛地一掌打向一人胸口,肋骨尽断,胸膛立马塌陷,当场毙命。侧身将手打在另一人头颅上,毫不犹豫捏碎头盖骨。他袖一扬扫开飞溅而出的鲜血和脑浆,站立在原地,慢条斯理拉下了手套。
听到人群中响起的干呕声,那漆黑冷漠的瞳眸朝边上冷冷扫了一圈,人群瞬间退散,急急忙忙离开此地各管各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赫连大少负手缓缓朝前走去,所到之处人群次第分开,竟像是在谒见尊贵的人物。
再无人敢拦。
匆匆赶了一路,心情本就不好,还遇上倒胃口的人,下手就自然重了点。不得不说,发泄过后心情果然变好,赫连大少沿着街道过去,不多远便看见了锦江那头茂林修竹之间重重环绕的江楼。
※※※※※※
风中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大汉一
口饮尽杯中酒,眯眼笑了。
“大哥?”边上那人收回望着楼下的视线,回头看到他的笑容本能地就是一愣,“怎么?”
“那小子有个性!”大汉赞道,“很和我口味。”
身穿百衲衣、腰挂数只麻袋,明显是丐帮净衣出身的青年微微皱眉,反对道:“太过狠毒。”
大汉笑道:“背景底子厚的年少气盛多了去了,哪个有这般手段?你到底还是太重表象,左右不过几只蚂蚁而已,管它怎么死的?”
青年沉默了一会,摇摇头,却是没再反对。
大汉看他这般模样也不在意,只悠悠端起酒杯,笑道:“我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成都城里有了这般人物。”
“要查他来历么?”
“不必,”大汉冷眼俯视着楼下行人,只道,“和凌霄斗得正紧,这时候不需要对无关紧要的人挂心。”
作者有话要说:2。22
补完鸟~~最近发现半更很不错,到底还是重操旧业好啊,当年流月那我也是这么干的……
PS:被闇门简书认可的才是真正入了闇门的人。老大是樊离,弟子白发。老二莫彦,弟子叶孤舟。老三邱宁,弟子连朔。老四沈萧(暂未出场)。
☆、仗剑江湖无头路
崇丽阁坐落于锦江边,建有四层,外观十分精致壮观,上两层八角攒尖,下两层四方飞檐,突突立于江边,与江水浑然一体,整幅图面刚柔相济,雄浑与灵性合二为一,望江水千古流逝,看西北雪山雄姿,构成了一幅绮丽的画卷。
每一层内的设置各有千秋,相对的,价格也不便宜。此刻,四层东边近锦江的一个包房之内,两人对江而酌,四下寂静,只闻酒香幽淡弥漫开。
叶孤舟不常喝酒,或者说,他一般不会想到要去喝酒。但每当他心情很不好、又暂时没想到别的解决法子时,他便会喝酒,而且,常常来的地方又都是成都望江阁。不为别的,就因关山月常年游荡在西南、南方边界这一带。
叶孤舟不好战,若非必要,他连刀都不会拔。江湖皆道惊魂刀为人清傲不好相处,与情刀之间的交情也无非是不打不相识,毕竟都是出类拔萃的用刀高手。可这两个同为追求刀道巅峰的武者,却连私底下飞切磋都未曾有过,倒由不得熟识的人都不信。同等的,两人性格未有一丝相像,竟能从第一次相遇起就不明不白地成为好友乃至今日,倒也是种奇迹。
盛名至今,叶孤舟却从未为名声所累过。他成名太早,俨然成一神话,哪怕有不长眼睛的都不敢惹他,到了后来,整个江湖都知道他唯一的朋友就是关山月,他也乐得自在。说好听点是高傲独行,实际上只是不善交际而已。
他永远都能一个人孜孜不倦地追求刀道境界,却很难在别人的意境中得到收获或是突破,他能在荒山野岭人烟不至的地方活得好好的,却很难在喧哗的人群中间忍耐哪怕片刻,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来去从容,不过是因为他喜欢孤独,钟情于寂寞而已——不曾遇到他,你也很难想象竟有一个人能习惯于此般的生活方式。
最奇特的事,这样的一个人,却偏偏心性甚纯,乐于助人,还有,反应迟钝——除了关山月,竟未有其他一人看透了他的本性,包括他的义妹尘缘。你问,他必会答,你求他帮忙,他若觉得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只会觉得是种挑战,有时候,高傲冷漠的姿态,不过是他在发呆思考你的举动究竟是为何,冷眼无视别人的存在,也不过是怕会错意丢了脸面。
然而,这样的叶孤舟也是会有困扰的。叶孤舟有了困扰就会来寻关山月喝酒。喝酒的时候他会允许自己主动聊些话,因为关山月是那种你不说,他也跟着沉默的人。关山月也是这个江湖中最了解他的人。
看着叶孤舟喝闷酒,对面的关山月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略嫌平凡的容貌,笑起来的时候显得雍容平和,浑身的气度颇为大气包容,看到他仿佛看到春日里
一抹和风,不会让人产生半分的不自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孤舟终于说了一句话:“我要去杀一个人。”
能让这个人都感到棘手而产生犹豫,那么必是很困扰的事。但既然肯说出来,那么就不到着实进退两难的地步。关山月点点头,面情丝毫不动容,只是微微笑道:“什么人?”
叶孤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怎么描述出来,半晌之后道:“仇人的仇人。”
“……说说看。”关山月无奈地把视线从窗外挪到他脸上,想了想又道,“既是你认为要做的事,必有你自己的理由,那么长时间应该想明白了吧?”
叶孤舟微微皱着眉,定定地看着斟得满满的酒杯,仿佛突然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而眸中空洞并无多少焦距,只道:“非杀不可。”
“非杀不可?”关山月奇道。
叶孤舟默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面情已经回复了原状,仿佛刚才昙花一现的茫然只是错觉,淡淡回道:“师门旧事,不说也罢。”
关山月也不在意,只笑笑作罢。转眸听到千里传音的声音,顿了顿点开。片刻之后解除传音模式,抬眼时见到叶孤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不由笑道:“怎么?”
叶孤舟慢慢把头扭了回去。
于是关山月笑得更欢:“从来不开密聊的人永远不会懂得千里传音的乐趣。”
“……不需要。”叶孤舟淡淡道。
“所以连你妹子找你都要去官府悬赏。”
叶孤舟淡淡然又瞅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包房内又平静下来,许久之后,叶孤舟下定决心般再次抬起头,正准备详细描述自己所困扰的这件事——可就是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烂。
红衣少年衣袂翻飞,冷冷眯着眼看过来。
※※※※※※
“我已经出师了。”连朔想了想,又道,“是师父让我来拜见闇门众位师叔。”
少年面貌干净俊俏,一袭黑色,难以想象的纯粹中带着些许孩子气的稚嫩——即使他勉力想掩藏,却不知不觉从他的眼角眉梢以及说话的方式中透露出来。应是个不善心机的孩子。而且,看上去与他并没有利益冲突。那么,这个人……可信么?
白发半翕开眼,静静望了他一眼,道:“闇门简书。”
连朔一愣,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从怀中摸出那卷古老的竹简,递了过去。白发未接,只是点点头,便示意他收回去。
连朔有些不解。白发也懒得解释,只说:“对于闇门,你知道多少?”
“不是很清楚,”连朔道,“我只知道大师叔在明月乡医馆,二师叔在沧州青云观,四师叔最为神秘,现在的踪迹连我
师父都不晓得……我先去的青云观,可是得知了毋论道长在几天前已亡故的消息。马不停蹄赶到明月乡,大师叔他……”
“中毒。”
连朔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间带上些许忧愁:“我师父的情况也不太好……所以出师之后,我便四处奔波找答案,希望能解开闇门的谜底……据我所了解的,这应该与当年邺城三大家的灭门惨案有关。”
“邺城?”白发眸光一利,“灭门惨案?”
连朔点头道:“详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师父不肯告诉我……按照我现在所得的线索来看,闇门是未入等级门派,未被触发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