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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笑不讲话不退缩,使尽浑身解数夺回他的唇舌,手指顺着他光滑而结实的腹肌滑下去,滑下去——
最后隔着薄薄一层亵裤,轻轻却坚定地抚上他。
感到她手指的动作,霍去病睁大眼睛,浑身巨震,心跳霎时快得让人头晕目眩。
偏过头,他嘴唇微张,急促地喘息。
耳朵里嗡嗡声乱做一团,四肢僵麻得好似完全失去了控制。
容笑妩媚至极地乜他一眼,搂住他僵直的颈,低下头,不住地在那形状美好的锁骨上轻轻啮咬舔舐。
黑眸眸底慢慢浮起一层雾气,霍去病垂下眼睫,于朦胧视野中看着她一路顺着自己的脖颈吻至胸口,再用舌尖在小小的突起上绕圈含弄,吮咂微响。
这个画面,这种声音远远超过他过去对容笑所有的幻想。
身体紧绷中,触觉越发灵敏,她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一声一响,都快让他为之发狂。
容笑又在他的胸口肆虐了一会儿,以指为梳,理顺自己略显凌乱的长发,慢慢抬起头,看进他浮起些许血丝的眼,用粉红色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唇,显得意犹未尽。
霍去病看得胸口一滞,鼻腔充血,只觉自己随时会炸裂开来。
可是突然间——
他又有些恨她。
他已经难过得到了极致,她却轻轻巧巧地用手指和唇舌不住折磨凌虐他,还露出这样柔媚刻骨的表情来诱惑他。
少年怒极,决定反抗,遂伸出滚烫的手掌,不容分说地捉住
她的右腕,将人强行拽入自己的怀抱。
容笑一愣,倚在他胸口,嗅着他身上的暗暗熏香,细声问:“怎么,你不喜欢?”
强压下心头不住翻腾的渴望,霍去病微微一笑,低下头,咬着她的耳珠道:“你欺负我也欺负得够了吧?现下该我回报你了!”
说着,隔着三层中衣,右手轻轻抚上她腿根处,轻声问:“还痛得厉害么?”
容笑眼若秋波,涨红着脸,咬住嘴唇,摇摇头:“我伤口好得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我有件事要先向你坦白,其实我是个……”
未等她将话说完,霍去病脸色突变,□声不断。
用左掌死死地抵住腹部,他眉心紧拢,额角也有一颗颗冷汗渗出。
“你怎么了?”容笑见他表情不对,大惊失色。
惶惶然中,她惊恐地想,难道是百花散之毒又发作了?
莫非中了百花散,其实不能动情?
该死的容笑,搞不好是你误打误撞,又害了他!
就在她怕得浑身发抖的时候,霍去病突然将她身子扶到一边,自己霍然起身,揪住方才被扔在一边的黑裘,大步向外跑。
容笑一跃而起,追了出去,急声大叫:“你怎么了?”
霍去病匆匆忙忙回头吩咐:“腹中剧痛,必是吃坏了肚子,你别跟来!”
容笑哪肯听他的吩咐,顺手扯过一件披风围拢身体就追了出去。
脚下踩着山中厚雪,有“咯吱咯吱”声响起。
靠近炭盆烤火的兵士们满面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奔出帐来。
霍去病的身影刚消失在茅厕的一个蹲位里,从另一个蹲位就摇摇晃晃地站起一个人影。
小门一开,那人脚步蹒跚,垂头前行。
等那人走得近了,容笑才失声叫出:“汲宿卫!你怎么了,病了么,怎的脚步如此虚软?”
汲偃听见她的声音,浑身一个哆嗦,险些一头跌倒在雪地里。
容笑想上前搀扶,汲偃使出吃奶的力气纵身跃开,慌忙摆手道:“不必客气,容甲员,我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腹泻一夜便无妨了。啊——我又得去了!”嘴中还未喊完,脚下已飞快地奔回原来那个蹲位。
容笑独自一人站在离茅厕不远的地方,眨眼静思良久,终于想通——
原来自己只用了一顿糊饭,就同时干倒了太乙山上两员虎将。
这种战绩,岂是匈奴人可比?
如此一想,自己也不由得有些敬
佩自己。
遂一展厚氅,潇洒回帐。
太乙山的两员虎将第二日果然齐齐病倒,躺了一日一夜皆是粒米难进,直到第三日,两个人的精神才好了许多。
这天偏巧又是霍去病要去未央宫觐见的日子,容笑担心他的身体,坚持要陪他同去。
霍去病拗不过她,只好同她一人一匹马并肩驱策。
容笑骑着大宛良驹落霜,霍去病自行在马厩内挑了匹黑色的高头骏马,两人一路情投意合说说笑笑,只叹路程太短。
这是容笑第二次来到未央宫。
上次在外面等霍去病,已是两年前的往事,现如今想起来虽不如烟,却也难免带了点微黄尘色。
把守未央宫东司马门的人早已换过,那个曾向自己索要过贿赂的门卫并不在此,容笑难免有些物是人非的感叹。
霍去病微笑着看她,将两匹马交给迎上来的太监内侍,自行领着容笑入内,一路走,一路给她指点各处名目。
后世的人并无机会亲眼目睹未央宫的奢华壮观,一切仅能凭借仅有的一些史籍简册去猜度。
容笑能亲眼见识汉朝皇宫的威严气度,自然是心情激荡振奋不已。
“我现下要入殿去见陛下,你便在此处等我。记住了,我不出现,你不要乱跑。”
霍去病瞧着她,目光中全是依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又叮嘱道:“不管是谁宣你,你都不要去。只说受了我的命令在这儿等候,若要怪罪,要他们等我回来了再说,记住了吗?”
容笑点点头,皱皱鼻子:“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紧接着又瓮声瓮气表演道:“孩子,爹爹要走开一下,你不要乱跑。不管谁来哄你走,你都不要上当!爹爹回来,给你糖吃,记住了吗?”
霍去病又气又笑,伸出手指,给她额头一个爆栗:“淘气!好好给我等着!过不了多久,我自会赶回来,然后顺路带着你去长安九市逛逛。昨日你不是还抱怨说山上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么?一会儿我带你去买!”
容笑撅着嘴,点点头,眼瞅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心里突然有些慌慌的。
没有霍去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
就在她站得烦躁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瞧清了那人面目,她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各位妹纸们,老尉今晚加班很晚,刚回家没多久。
要是有很多错别字,请帮老尉捉虫,我实在没精神再看第二遍了。
本来应该是极其暧昧的一章,我现在只能码得这样味同嚼蜡,实在抱歉抱歉,以后一定让红烧肉做得色香味俱佳。
还有,妹纸们看完后,8要举报偶!!!!!!
所有的留言,老尉明晚回复,老尉现在要滚去睡死过去~~~~~~~~~
☆、084弯弓辞月破天骄:掌掴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据说这是人生四大喜。
今日容笑便得了这第二喜——他乡遇故知。
可惜,是仇敌。
站在金马门的梅树下,她等霍去病等得心焦,身后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漫不经心地回头一瞧,那人竟是自己曾试图追杀过的太监之一;常融。
霍去病与容笑二人是自东司马门入的未央宫,要去位于宫南的前殿面圣;必经金马门。
此门因紧傍宦者署的一匹黄铜铸马而得名,其西侧为承明殿,向南便是宣室殿;北方隔门遥遥相对的乃是皇后的居所椒房殿。
很显然,常融是自椒房殿而来。
二人狭路相逢,皆是一愣。
想起太乙山那夜的飞棍和苏文的骨碎哀嚎之声,常融瞧着容马夫便感一阵又一阵的切肤之痛。
眼珠一转,瞧四下无人,登时眼眸冷彻,顿住脚步。
容笑那夜曾听见他与豁牙子喷泉苏文密谋,说日后要报复霍去病与天离等人,心中自是厌他至极。
暗叫两声晦气,她退后数步,站在雪中,与一株红梅并立,为常融让出一条路来,希望这只侥幸存活的臭老鼠趁着自己心情好快快滚蛋。
两面三刀的臭老鼠却不知死活,在扫清了积雪的青石板路上又凑近两步,阴笑着问询:“玄奴,你怎会突然入宫?是同霍侍中一起吗?”
容笑看着他那副故作亲善却眼露凶光的模样,忍不住就想一只手掐住他像鸡一样细的脖子,再卡崩一声给活活掰折,为霍去病彻底除去这隐患,一了百了。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容笑杀鸡,从来都是挥手之间。
弯腰躬身,容马夫做出卑微之态:“原来是常大人,小的到这宫里来,是因为……”说到此处,声音放低,几不可闻。
“什么?你说话大声些……”常融见她嘴唇翕动却无声响,忍不住便又走近一步。
容马夫见他入彀,心内大喜,再随便动了两下唇,好似声音被呼啸的北风带远。
常融好奇心起,直直走到容笑身前:“你到底在说什么?”
容马夫猛然抬眸,眼中精光一闪,手轻轻一抬——
“常融,要你去给皇上报信,你怎的却站在树下?莫非你也想附庸风雅,学我和陵姐姐欣赏梅花?”
椒房殿方向突然行来数人,领先的女子人未到声先至,嗓音脆生生的极为
好听。
只可惜,这又是一个容笑不想见到的人——
修成君的宝贝女儿,金婵。
相比两年前,金姑娘如今出落得越发明艳照人。
若说李雁像株清雅至极的睡莲,这金婵就是气势夺人的牡丹。
看她拢着大红的火狐皮裘站在众人中间,就连容笑也不得不承认,她确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也难怪她一颦一笑皆是傲慢。
上次霍去病与容笑谈及淮南太子刘迁的婚事,曾经言说,因这桩婚事乃是金姑娘的亲外祖太后王娡所定,金府上下便皆以淮南王府中人自居,尤其是这位金姑娘,出出入入皆是一通太子妃的气派,生怕别人将她这来路不正的皇亲给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