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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王爷的贺礼,我家孙儿倒是很喜欢呢。”
这不过是句客气话,谁料康和听了反而有点不太正常,道:“皇祖父后头也问我了……”一个略显诡异的停顿,“孩子现在还太小,怕是拿不起来这拨浪鼓。”
庞革笑得越发轻松了,潜意识里想多待一会,又道:“陛下还说要给您选妃子呢。”
虽然是没什么实际内容的对话,但是在康和有意诱导,加上庞革无意识的配合,两人说了足足一盅茶的功夫这才分开。
正是早朝时候,金銮殿前头人来人往,纵然有甄应嘉挡着——毕竟他俩说的可不是什么结盟或者拉拢之类的话题,但是所有人都看着大殿门口这一对亲切交谈着的身影。
这可是个大新闻了!
众人纷纷猜测莫不是康和送了什么贵重的礼物,叫人无法抗拒的礼物?可是那天去的人也不少,对于能比过二皇子跟三皇子贺礼的东西,不少人都表示想象无能。
特别是东西还在那样一个小匣子里头。回是什么呢?
又有人想起来这东西是太监拿来的,看着轻轻巧巧,拿着也很是轻松,因此便不是什么黄金珠宝等物了。
越发的难猜了……总不会是一匣子银票吧。
众位朝臣看着向他们走来,在晨光中越发显得玉树临风的康和,又觉得他送不出这等没品位的东西来。
只是……如果真是一匣子银票,这等冲击又有几个人能抗拒呢?
甄应嘉听见这些人的猜测越发的不靠谱了,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转头第一个进了大殿。
随着康和跟庞革相谈甚欢的消息传了出来,局势是越发的迷离了。
一边有人猜康和究竟送了什么,一边又有人说既然他能被康和撬开一个口子,那别人自然也行,三皇子因为走的是低调路线,还能稍稍收敛一些,但是二皇子,追着庞革几乎都要不松手了。
只是上头皇帝没发话,庞革也只得继续虚与委蛇了。
康和躺在甄应嘉的大床上,笑眯眯地道:“这些日子不仅是三叔,甚至连六叔七叔两个都好奇起来,见了我话里话外都是问我送了什么。”
甄应嘉笑得也很是不怀好意,“那你可说了?”
“怎么可能?”康和笑道:“现如今天底下只有四个人知道我送了什么。”他伸出手指在甄应嘉身上写着,“皇祖父,庞革,还有我们两个。”
两个这个词儿让甄应嘉听了很是舒服,他推了推康和,视线不由得又到了桌上那个小碗上头。
皇帝上次的鹿血,康和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带出宫来,跟他一起配着酒,一人一口分着喝了,要说这东西着实不科学,劲儿也忒大了,折腾了半天还没下去。
“真是招了狼来。”甄应嘉揉了揉腰,不由得抱怨道。
“难道你要我在宫里一个人喝了?”康和又压了上来,道:“那便是我以身饲狼了。”
甄应嘉听他这般形容宫女,笑出声来反问道:“皇长孙把持的这样好,难道就不想要点奖励?”
康和听了眼睛一亮,“那也要看是什么了。”
甄应嘉附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康和立刻便来了精神,伸手又将甄应嘉搂在了怀里,大义凛然道:“来吧!”
谁料甄应嘉却没理他,道:“先不急,我们说说话。”说着,他起来披了衣裳,道:“你这两日收敛些,我看陛下迟迟不肯收拾二皇子,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康和有点不以为然,道:“这不正好,若是皇祖父没沉住气,早早的就训斥了二叔,那可是对我们没好处了。”
“话虽如此……”甄应嘉深知只有这时候的纵容,才能让二皇子犯下大错来,不过他还是稍稍皱了皱眉头,道:“你那弟弟不是还跟他搅和在一起?我总怕将来事发会牵扯到你。”
康和很是不在意的一笑,又将甄应嘉的衣裳扯开,“自打我在皇祖父和皇祖母面前告了他,他们一家子再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了。”说着他随手将衣裳一团扔到床下,“况且我又不住在义忠亲王府,在宫里他们不管是出什么事儿都算不到我头上。”
甄应嘉点了点头,顺势躺下,虽迎合了康和的动作,不过思绪还是在皇位上,“这么说,最好是在明年你搬出皇宫前就有结果。”
正说着,甄应嘉便觉得一双滚烫的大手贴到了他胸口,康和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还有几分不满,“太不专心了。”随即将他耳朵含了进去。
甄应嘉再也没法想别的事情了。
过了没多久便到了腊月,眼看着便要过年,在甄应嘉有心的推波助澜下,消息又有了别的变化,比方京中盛传康和给庞革送了厚礼,再加上康和有意制造的几次邂逅,虽然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且话题多半是围绕皇帝的,但是这流言是越发的暗潮汹涌了。
庞革马上就要被皇长孙收入麾下!
虽然这等密谋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但是看二皇子和庞革的脸色,一个越发的焦急,一个却是越发的不安,还有等着钓鱼而脸色越发阴沉,时而走神的皇帝,甄应嘉知道二皇子怕是已经动手了。
“朕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皇帝对着密探咆哮道:“无非就是试探,想将所有人都拉下水!可惜他们不知道庞革是朕的人!”
密探低着头并不说话,皇帝阴沉着脸想了一会,语气也变得阴沉起来,“再等等……京城护卫营,哼!一个个的拉拢京营的人,是想逼宫不成!”
密探波澜不惊出了御书房,只是皇帝想想方才听到的消息,觉得咒骂两句并不能解气,抓起桌上的镇纸就朝地上砸去,只是这镇纸是黄铜鎏金,地上又是厚厚的地毯,砸上去镇纸好好的,地上也没什么痕迹,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只是皇帝从小学的就是喜行不于色,只这么发泄一下立即冷静下来。
他静静坐在书桌背后,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89章
这么重要的京营,怎么可能就统领一人把持?一旦统领不能理事,难道整个京营就没了用途?那接下来任人宰割就是皇帝了。要知道这个可是布置在京城里,专门用来保护皇帝安全的护卫营。
早朝上,甄应嘉和康和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这个意思。两人相视一笑,又同时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好像真的是不经意间的眼光流转。
上头二皇子正在进言,皇帝一人高高在上,没有人敢去看他的脸色,自然看不见他和风细雨般的语调下,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
甄应嘉虽然跟其他所有人一样,也跟康和一样看不见皇帝的脸色,但是他跟康和有一条比别人强,他们两个知道庞革是皇帝的人,也知道二皇子对庞革花了大力气招揽,更知道……皇帝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现在的平静,只能是皇帝下了狠心……想好好的钓一条大鱼出来,或者说他想等二皇子……看二皇子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二皇子头上的王位……手中的兵权,也不知道还能剩下些什么。
二皇子说完,皇帝又温声细语嘉奖两句,二皇子谢恩的语气越发的欣喜……这一切听见甄应嘉耳朵里,都让他生出了无限的唏嘘,看着二皇子的眼神也越发的怜悯了。
朝廷上的事情很是顺利,可是回到家里就不那么美好了。
上次闹出来的事情,将他两个女儿都牵扯进去,甄母虽然头天撑着没说什么,但是第二天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不舒服了。
大夫来诊治只说不可再劳动心神,须得好好养养才行,所以整个家里的事情都落在芷音肩上,这才半个月过去,人就瘦了一圈。
只是这样,下头还是不怎么安生。
虽然家里敢嚼舌根子的丫鬟婆子被甄应嘉用雷霆手段拘了,但是芷兰将芷琦扯下水这番举动让芷琦对着她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了。
甄应嘉虽觉得芷琦要了林姑娘的荷包没什么大碍,甚至这荷包跟别人的差不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甚至还觉得芷琦应该还没怎么觉醒性别意识,但是这一切都不妨碍芷琦跟芷兰两个从此对上了。
虽然这事儿被下了禁口令不让再说,芷琦跟芷兰两个也都丝毫不提要去贾家的事情,但是一见面就跟炸了火药一样的激烈。
芷兰每天在屋里抄经书还有女戒等等,甚至饭也在自己屋里吃了,但是每天的晨昏定省没有少,就这短短的不过一盅茶的功夫,便能跟芷琦连个针锋相对的吵起来。
甄应嘉虽听下头人说了两句,原先以为不过是小女孩子拌嘴,直到他又一次沐休,去给甄母问安的时候正好遇见这两个。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姐姐了!”
甄应嘉还在院子里,便听见屋里芷兰的怒吼,他眉头一皱,脚下略顿了顿,随即又加快了脚步。
说真的,他也不觉得能做出这等事情的芷兰,还有什么资格给人当姐姐。
只是刚这么想,就听见芷琦的声音,“姐姐?拿妹妹当挡箭牌去私会?出了事儿还往妹妹头上扣屎盆子?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姐姐,我还真不把你当姐姐!”
“你!”芷兰冷笑了两声,“我比你先从娘的肚里出来,我就是你姐姐!”
姐妹两个争吵,中间夹杂着芷音和宝玉的劝架,以及甄母屋里几个丫鬟婆子的声音,吵闹无比。
直到甄应嘉掀开门帘,怒道:“都给我闭嘴!”
屋里鸦雀无声,甄应嘉扫了一圈,甄母不在,他这才略略放心,道:“这便是问安?你们问的什么安!”
屋里很是安静,甄应嘉的声音也不大,但是一家之主的威严在他身上显示的淋漓尽致。
“看看你们都成了什么样子?”
几个人都离开了座位,若是甄应嘉再晚来一会,怕是都要动上手了。
众人都半低着头,芷音咬咬牙出来道:“父亲,都是——”
“此事与你无关。”甄应嘉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没管住两个妹妹,想出来道歉,甄应嘉出言阻止了她。
以前芷音说话这两个人听,那是因为这两人心里有规矩,但是现在,显然这些规矩已经不能束缚她们了,而且芷音又不能真的把这两个姐妹怎么样。
“这家里是没我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