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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挥舞着大刀长矛的蒙面山贼顺着山势汹涌而下,当即与那些彪悍的刀客杀在一处。
领队的是一个褐衫老头,手中端着一杆亮银枪,一边严令几十位刀客守护住银车,一边叫喊道:“这是岳追风岳大侠的银车。你们是什么人,是江湖上的兄弟,还是修界里的朋友?谁是主事之人,上前说话?”
王九山提着锄头站到路中,扬声说道:“我们不管这是谁的银车,我们只要上面的银子。只要留下银子,你们都可以活命。”
“好说!”老头在马上抱了抱拳,“阁下如果肯摘去面巾,报上名号,能让老夫有所交代。老夫便可留下银车,率领属下撤离。”
“容我想想!”王九山翻着眼睛,像是在琢磨他开出的条件。
老头开始时还耐得住性子,可眼见手下的刀客不敌这些山贼,接连落马身亡,禁不住焦急起来,慌忙说道:“大家都是修士,能够悟道已属不易,何必为了几十万两银子竞相厮杀。你快快命他们住手,老夫把银车让与你们便是。”
王九山“哈哈”大笑,“老家伙,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银车里藏了几个好手。一旦我们打开银车,你就带着人杀回来,给我们来一个内外夹击。只可惜……你的伎俩早就被我家大王看穿了!”
两边都是普通修士,可唐善一方在人数上占优,又是借助山势突然发起攻击,一盏茶的时间,押解银车的刀客已经所剩无几。
褐衫老头勃然大怒,打马冲出,举枪便刺。一杆虚幻的短枪经由枪尖激射而出,奔着王九山扎来。
王九山不敢大意,运足真元,挥舞着锄头,激出两股真元,这才撞毁了虚幻的短枪。
老头见自己的修为在王九山之上,不禁暗暗心喜,以为只要能擒下王九山,以其要挟,便可逼退贼兵,扳回败局。当下收紧双腿,猛夹坐骑,准备窜上前来。
不想身下的坐骑忽然向前抢出,落入一个深达丈余的巨大陷坑之中。
陷坑底部早已埋好了削尖的木桩,马儿坠落下来,立即被十几根尖木刺穿。
老头的反应还算迅速,仅在坐骑毙命的瞬间便已跳起,打算跃出陷坑,逃离险地。
可他刚刚蹿起,一张老脸立即变成了死灰色。因为他看到,陷坑的中部挖有一圈小洞,每个小洞里都藏有一个拉满强弓的修士。
老头的确蹿出了陷坑,扑落在坑边。可也携带着十几支利箭,显然再难活命。
更何况,还有一把锄头等在那里。
王九山锄头一挥,顿时砸碎了他的脑袋。
“藏在车里面的朋友?我看这些银车蛮结实的,而且还都上了锁。我想问问,如果我不砸开车门,你们怎么从里边出来?”唐善带着天狼从后路大摇大摆的来到,拨手示意,属下修士立即把三辆银车围了起来。
前传 370:下阶功法
“三十万两银子算不上什么大数目,藏在银车里的所谓高手,充其量也就是些散人罢了。”
唐善从那些悉数被歼灭的刀客身上便可以看出,藏在银车里的修士不会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他完全可以命令弓手张弓以待,不管里面的修士破门而出,还是让属下砸开车门,只需一波利箭,便可将里面的修士射杀。
但他有意展露一下实力,所以才决定亲力亲为。
银车的车厢被铁皮包裹着,铁皮上密密麻麻的铆着铁钉,就像一只封闭的铁箱,即便是达到“散人”的修士,恐怕也难以突破。
车门不仅被铁皮包裹,而且还横有两指粗的铁棍,共有九根,分别由九把精钢打造的大锁相连。
唐善竖掌如刀,刚要砍落,便听有人窃窃私语……
“寨主不是疯了吧?仅凭一只肉掌,就像毁掉那些钢锁?”
“如果寨主的修为可以与释宗的真人相匹及,应该可以做到。”
“真人?还是释宗的真人?要是真有那么高的修为,何必跑来东灵山落草?”
“就是!哪怕他的修为能够达到魔宗真人的境界,也不屑统领我们这些不入流的修士。释、法、魔三大宗族,随便他选。”
唐善一笑,翻转手腕,收指握拳,弓起食指随意一划。但听“喀咔”有声,九道钢锁应声断裂。
眼见此景的修士们立即瞪大了双眼,对他露出的这一手感到无比震惊。
唐善暗暗摇头,“这些不入流的修士,当真没有见过世面!”
车门开启,十只大木箱前面的空地处蹲有两个修士。
他们的手中握有单刀,都是下阶上品的法器。
可他们并没有对唐善发动攻击,而是丢掉了单刀,慢慢挪动脚掌,下了银车,跪倒在地,颤声哀求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唐善点点头,“好说!”对着王九山瞥去一眼。
王九山会意,立即命人收去单刀,同时把二人押解了下去。
第二辆银车的车门也被唐善用手指划开,里面没有修士。但在装有银子的木箱前端,放有一只漆黑的木匣。
木匣上封有一枚蓝色的封印,隐隐散发出来的威能竟然不弱,该是一位释宗真人施展功法所为。
唐善张手一抹,那枚封印立即被他毁去。
“他……他竟然破除了封印?”有人惊叫起来。
一众修士的眼中露出敬慕之色,看他们的表情,几乎把唐善当成了神人。
唐善打开木匣,便见匣内躺着一本泛黄的古书,上面写有“幻箭有术,功法无边”八个大字,书角则注有“下阶”二字。
不用问,这是一部下阶功法。
唐善想也没想,随手把它揣在了怀里。
第三辆银车里藏有两位中年道长,车门刚刚开启,二人便仗剑射出。他们所激出的剑影不过三尺长短,根本无法突破唐善的真元护罩,就连随之刺上的两柄下阶上品的宝剑也被唐善震得粉碎。两位道长哪里见过这样的修为,当即被吓得直着眼睛愣在当地。
“来人,把银子搬走。”唐善转身便走,竟然不理二人。
天狼扑上,两只狼爪同时探出,顿时把二人送入了黄泉。
六十个能背能扛的汉子分别抬走了三十只大木箱,三十万两白银随同他们消失在密林深处。
官路当中的陷坑已经被填平,再由几十骑来来回回踏实,直到再也看不出丝毫破绽为止。
尸体被装入马车,地上的血迹被掩盖……
一切处理完毕,唐善带上四十名能背能扛的汉子,押送银车继续上路。王九山则带领剩余人等返回山寨。
车队前行百里,转入小路,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才停了下来。马匹都被解除了缰绳和马鞍,放归山林。车厢也被大火焚毁。
等到火焰熄灭,残存的铁钉、铁皮等物冷却下来。四十个汉子各自取出一只口袋,把可以带走的东西全部装入袋中,再又扫除痕迹,跟随唐善原路返回。
途经那条水流湍急的小河,汉子们将布袋全部抛落其中,一切总算就此结束。
夜,月如银盘,群星隐退。
唐善先行赶回了东灵山寨。
他抢了阎安的寨主之位,也抢了阎安的房子。可他却忘了,房子里面还有阎安的女人。
女人的身上仅仅披了一件可以透视的丝袍,面带微笑,坐在床边。
这样的女人很懂男人,起码知道朦胧的感觉要比光溜溜更具有诱惑。
只可惜她除了胸大、脚大、屁股大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引以为傲的地方了。
其实这个女人多少还有几分姿色,只是同雅柔比起来,才会显得暗淡平庸。
唐善提起搭在椅子上的披风,放落在女人的肩头,在她惊愣间坐到茶桌旁,径自倒了一杯茶,说道:“你是阎安的女人,可惜他现在已经死了。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留下来。如果你想走,明天去九山那里支一万两银子,应该够你下半辈子生活的了。如果你想留下来,可以找个喜欢的男人,也可以做我们东灵山寨的女弟子。”
女人用披风把自己包裹起来,眼中突然射出阴冷的目光,问道:“你敢让我留下来?”
唐善一笑,“怎么?难道你真的喜欢阎安,还想替他报仇不成?”
女人站起身,一步步踱到唐善身后,“阎安只有一个女人,我也只有一个男人。”
“噢?”唐善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也想到你会赶我走!”女人叹了口气,“但我没有想到,你会给我银子。更没想到,你肯让我留下来。”
唐善喝了口茶,淡淡的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我是一个修士,不会像普通女人那样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所以我想留下来,做我们东灵山寨的一名女弟子。”
唐善想了想,说道:“你是阎安的女人,如果突然之间变成了普通的女弟子,一定会受人欺负。你看这样好不好?山寨里也有百十个女弟子,可却没有一个女头目。由你来统领她们,怎么样?”
女人惊愕的怔在当地,过了半晌,跑回床边换了一身劲装,站到唐善身旁,恭恭敬敬的施礼,正色说道:“弟子蝶儿,谨遵寨主之命!”
唐善点点头,蝶儿退去。
夜已深,蝶儿派来了两位女弟子服侍唐善。
茶已沏了三遍,淡而无味。
唐善原本想尽早赶回“家”里,可他回来的早了一些。那些抬着银子的大汉虽然能挑能扛,可是脚力哪里抵得过他,能够在天亮时分赶回来便已经不错了。
按照唐善最初的打算,他想先找到江彬的一座银库,提些银子交给雅柔。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当上了东灵山寨的寨主,而且还劫下了岳追风的三十万两银子。
而今有了银子,便也不急着去找江彬的宝库,也免得横生枝节。
闲来无事,唐善让两个女弟子去为天狼准备吃食,径自取出怀里的古书,随意翻看了起来。
这是一部凝气成箭的下阶功法,也可以把真元灌输到普通羽箭中,只是普通的木质箭杆无法承受修士的真元,需要寒铁或是精钢打造的利箭,才能给对敌人造成有效的杀伤。
说它是下阶功法,因为它的记述简单直白,不见任何玄妙之处。即便是普通修士,修炼三五日,就可以掌握凝气成箭的基本要领。至于幻箭的纯杂、射技的精劣、射程远近等等,寥寥数笔带过,没有加以注解,都要靠修炼者自身的道行。
唐善依照上面的功法,随意激出些许真元,凝结起来,立即幻出三支寒冰箭。推掌之间,三支寒冰箭破窗而出,直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