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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收回目光,再又对年轻人问道:“查没查出那些人的底细,是不是也在打那批货的主意?”
年轻人摇头回道:“没有查出他们的来路,可看起来倒也不像是奔着那批货来的。”
“哪批货?”唐善忽然站到了年轻人对面,咧嘴发问。
年轻人的脸色霎时变白,怯怯的转动眼珠,看向农夫。
农夫眯着双眼,默默的打量着唐善。他与唐善距离没有超过四尺,他的手里稳稳握着锄头。只要他发动攻击,周边八尺都会被锄头覆盖。即便唐善的身手高出他许多,怕也无法躲避猝然发出的一击。
可他不敢妄动,因为从唐善身上散发出的威能令他感到恐惧。
这是死亡的气息,若有若无。
当你可以感觉出对方的身上所散发出的威能时,你并不会因为对方的强大而感到恐慌。但当对方身上的威能转瞬间再又消失不见,恐慌之心便会无由而生。
恐慌逐渐累加,终究会升级成为恐惧。
年轻人傻傻的看着农夫,眼中露出不解之意。他的修为尚浅,还不足以察觉到从唐善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所以他才会感到奇怪,不知道农夫为什么没有动手。
唐善耷拉着眼角看着农夫,问道:“你是领头的吧?你来回答,什么货?”
农夫想也不想便回道:“银子。”
“银子?”唐善双眼微张,脸上露出了笑容。
农夫也想笑,可他笑不出来。按照他的想法,像唐善这种修界高手,绝对不会因为金银俗物而动心。可他没有想到,唐善此时缺的正是银子。
“有多少?”唐善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
“三十万两!”农夫无可奈何的回道。
“四六分账,我拿十八万,怎么样?”唐善咧着嘴干笑。
农夫看起来有些发傻,可还是傻傻的点了点头。
年轻人不服气的说道:“就算你的修为很高,可你只有一个人,凭什么要拿六成?”
唐善嗤笑一声,背手转身,扬声问道:“三位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我靠!”年轻人在心里暗暗骂道:“不就是使诈吗?王大哥刚刚使完,你小子又来!”紧接着,他的脸色一变,却是看到东侧的厢房上站出三个人来。
农夫的脸色更难看,刚刚季大哥还曾夸口说“方圆十里都已查遍,没有尾巴”。可现在前后已经来了两波人,一共四位。
现身的三人是一个老头、两个壮汉。
老头腰间系有一柄宝剑,壮汉手中握有铁棍。
唐善瞟去一眼,“呵呵”笑着问道:“你们是岳追风的人?”
老头瞪圆了双眼,怒声喝道:“老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我家大少主的名讳,就凭这一点,你就别想活命。”
农夫的手微微发颤,拄在地上的锄头发出“咯咯”轻响,像是被岳追风的名头给吓到了。
年轻人的反应倒是出乎了唐善的意料,一张脸憋得通红,愤怒的叫骂道:“岳追风怎么了?他们兄弟两个,连同那个野崽子,都不得好死!”
前传 369:岳家的银子
唐善侧转身,对着愤怒的年轻人躬身相请,说道:“你去对付老家伙,剩下两个交给我。”
年轻人傻了眼。
唐善再又转向农夫,“你怎么说?”
农夫没有说话,而是大吼一声,抡起锄头,疯狂射出。
老头“哼”了一声,宝剑铮声出鞘,飞旋在头顶。两个握有铁棍的壮汉面带不屑,看他们的意思,老头足以打发掉农夫,根本不用他们出手帮忙。
唐善叹了一声,像是感到无奈,因为三人死期将至却不自知。
农夫刚刚蹿起,忽然看到老头的身后升腾起冲天的煞气。
天狼从老头身后扑出,只是一抓,便已洞开了老头的背脊,一颗尚在跳动的心从他的胸口突破,在狼爪激出的威能下炸得稀烂。
两个壮汉刚刚察觉到老头遭到了偷袭,还没等摆动铁棍,却见唐善站到了他们面前。
唐善看似随意的弹出两指,两人当即眉心暴血,仰身摔倒了下去。
直到此时,农夫的锄头刚刚攻到,一招分三式,激出三团白色烟气。
唐善张手一抹,三团烟气顿时消散。又见他手指并拢,便已捏住了随之攻上的锄头。
院中的年轻人瞪大了双眼,像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农夫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疯狂的跳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三三两两的修士相继在各家屋顶上显现。他们显然看到了天狼和唐善一击杀敌的情景,一个个眼神慌乱,显得惶恐不安。
农夫颤声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唐善松开锄头,傲声回道:“唐善!”
农夫的消息并不怎么灵通,惊声问道:“你还活着?”但他马上便露出了笑容,“你是小姐的朋友,我们可以合作。”
“小姐?”唐善略微想了想,突地一笑,“你们曾经是杨腾的属下?”
农夫点了点头,介绍道:“在下王九山,”指了指院中的年轻人,“那是小六子,”再又指向一位率众赶到的黑脸汉子,“这是季恩季大哥。”
季恩抱了抱拳,说道:“不敢,叫我季老大就成。”
王九山、季恩等人原本是杨腾的属下,而且均出自无极宫。岳家兄弟大举扫荡邪派之时,他们被派出去执行任务,所以才逃过一劫。
众人收罗了一些原属邪派的兄弟,推举阎安为寨主,现于东灵山落草为寇。
王九山请唐善上山见过阎安,唐善正有此意,当即随众前往。
进入东灵山,经过数道明卡暗哨,抵达半山间的一处凹地,终于来到山寨。
原木搭建的大堂中,堂上坐着一个腰围过丈的胖汉,怀里还抱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应该就是寨主阎安。
王九山与季恩坐在堂下左右首位,十几个大小头目依次列座。
唐善大刺刺的站在堂下,挑着眼皮看去,便见阎安正端着一只夜光杯,嘻嘻哈哈的笑着,把杯里的葡萄酒倒入少女的嘴里。
鲜红的酒汁顺着少女的唇角溢出,沿着脖颈流淌到傲人的胸脯边,慢慢汇聚起来,再又流入深深的乳沟,看得人心神荡漾。
唐善等了小半个时辰,阎安理也不理,只顾与怀里的少女调笑。
堂上摆着一张案桌,上面满是酒肉。
天狼双眼发直,酒还罢了,可它哪里经受得住香喷喷的牛羊肉、整鸡整鸭的诱惑,馋的口水直流。
唐善拍了拍它的脑袋,叹道:“去吃吧,别客气。”
天狼当然不会客气,飞身扑到,趴在案桌上,一通狼吞。
少女惊叫一声,缩在了阎安的怀里。
阎安脸色一变,垂着眼皮看来,傲慢的问道:“你就是唐善,杨霞的朋友,穆青青的未婚夫?”
王九山和季恩急忙站起身,对着阎安躬身施礼,齐声说道:“大寨主,唐善兄弟是我们的贵客,怠慢不得。”
唐善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坏笑,说道:“阎安是吧?你犯了一个错误,不可饶恕的错误!”
阎安冷“哼”一声,随手推开少女,站起身,嚣张的问道:“你以为你的修为很高吗?可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东灵山,你在我的寨子里。”
“从现在起,这个寨子就不是你的了,而是我的!”唐善随手拨出一团寒冰冻气,瞬时将他冻结。
堂内顿时乱成一团,十几个头目咆哮着跳了起来,门外也涌现出上百修士。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王九山和季恩大声叫喊着。
唐善踱步上前,临近三尺的大小头目悉数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能震退。只见他绕到阎安面前,右手握拳,凑在嘴边,轻声咳了咳。被冰冻起来的阎安随即崩塌成万千碎片,散落一地。
唐善扫去座椅上冰屑,端坐其上,正色看向堂下,朗声说道:“霞儿是我的朋友,谁敢对她不敬,就是我的敌人。阎安既然已死,那就由我来坐他的位子。不管是谁,如果不服气,可以向我发起挑战。”
门外挤进来三个持刀的汉子,还没等上前,便被天狼的一声咆哮震得昏死了过去。
门里门外,上百修士,面面相觑,尽皆被惊愣在当地。
王九山和季恩相互间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跪倒在地,高声说道:“寨主在上,请受属下一拜。”
二人身为山寨的二寨主和三寨主,威望仅次阎安。其他大小头目见二人奉唐善为大,便也相继跪拜下来。随后,门外的修士也齐刷刷跪地,尊唐善为主。
东灵山寨共有千把人,修士、武者各半,都是无极宫的旧部。
王九山安排好换岗巡山的人等,尽把属下召集在寨内的空地上,痛诉阎安的“十大罪状”。再又抬出唐善,取出得到的宝剑和铁棍为证,讲述唐善亲手做掉岳追风属下三位修士的壮举,在众人的山呼声中正式有请唐善主掌山寨。
宝剑和铁棍不过是下阶法器,分别列在上品和中品,根本进不了唐善的法眼。
唐善命令王九山将三件法器收入库中,留作日后论功行赏。
三日后,几十个骑马佩刀的精壮汉子押着一队马车从山下经过。王九山早就带领三百属下埋伏在林边,只等唐善一声令下便会冲杀上去,可始终也不见唐善下令动手。
等到车队远去,王九山第一个跑到官道上,查过车辙印,摸着脑瓜疑问道:“寨主怀疑那些银车是空的吗?看起来不像啊?”
唐善反问道:“你们得到的消息准确吗?的确是岳追风的银车,运往无极宫?”
王九山点点头,回道:“不会有错。”
“那就对了!”唐善看向去路,“银车不假,只是车厢里面另有玄机。应该是我杀了岳追风的三个属下,所以才会让他们有所警觉——这样也好,真要是在山下动手,难免会惹祸上山。”转向王九山,令道:“马上点齐一百个好手,再挑一百个能背能扛的汉子。我们跟着银车,等它远离三百里,再找机会下手。”
银车走走停停,直到途经东灵山后的第八天,方才赶出三百里路。
王九山先行找好了动手的地点,带领一百名好手经由小路赶超银车,提前埋藏起来。
这里是一处急弯,路南是一条小河,水流湍急;路北是陡峭的山坡,林木茂密。
押解银车的马队刚刚转过弯路,便听见震天的杀喊声。
一大群挥舞着大刀长矛的蒙面山贼顺着山势汹涌而下,当即与那些彪悍的刀客杀在一处。
领队的是一个褐衫老头,手中端着一杆亮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