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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唐善是这样一个货色,真不知道该做何想法。
唐善已经踏在路上,他知道,飞雪退去的消息一旦传开,其他修界杀手就会迅速填补飞雪的空缺,他必须抓住这个时机,越早动身就会越安全。
从京城入蜀中,五千里路。
隆冬腊月,风雪呼号。这个时候入川的只有两种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白痴。唐善是个特例,游离在两者之间的花痴。
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如果唐善身上再驼位客人,那他就可以被尊为汗血宝马,或是千里神驹。
全力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唐善几乎将自己的真元耗尽。自从出世变成武修,再又潜心钻研过御剑录,这还是他第一次有真元耗竭的感觉。
他把身子蜷缩在熊皮大氅里,随便找了处山沟,钻到了积雪下。
头上积雪一尺,身上裹着暖烘烘的熊皮,困意很快便席卷而来,把他带入香甜的梦乡。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两股急促的喘息声把唐善从睡梦中惊醒。一男一女两个苍老的谈话声由远及近,传入了他的耳中。
“老婆子,这小子可真能跑,一天一夜愣是赶出了两千里路!”
“那是他修炼了御剑录。我听说御剑录上面有一门上乘的轻功,不然他绝对不能把我们落下!”
“那我们先不忙杀他,把他的御剑录逼出来再说。”
“别忘了,他是一个武修。能杀得了他再说吧!”
“武修怎么了?咦……”老头距离唐善藏身的山沟已然不远,吸着鼻子,道:“这小子怎么不见了?”
“老东西,你的狗鼻子从来没有失灵的时候,怎么会找不到他?”
唐善可以感觉到,这对老夫妇开始在他周围搜索起来。
不过是一对普通的修士,应该不会是什么厉害角色,所以唐善也并未在意,继续闭眼睡觉,等他们找到自己再说。
那老头道:“真是怪了?他的味道就在这附近,再远就没有了!”
“我们再找找看!”
再又搜索了一阵,这对老夫妇渐行渐远,慢慢没有了音讯。
唐善心中苦笑,“就连这种大爷大妈的货色也要出来杀人,生活在修士的世界也真够可怜的!”
就在这时,他听到索索有声,再有人来到。
“大哥,三弟,我就不信,那小子能一天一夜奔出两千里?”
“二哥!黄老头的修为虽然不深,可他的鼻子绝对灵光。他要想跟踪什么人,那人绝对跑不掉。”
“我们走!”
再有三个男人经唐善头顶掠过。
唐善暗暗发笑,“那你们就跟着黄老头追去好了!”
发笑可以,但仅仅半个时辰便有五个敌人追踪而至,他还是有些心惊。哪里还有心思再睡,急忙运转真元,静心调息,迅速恢复功力,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唐善暗自调息的时候,前后再又过去了三批修士。前两批骑马,仅听马蹄声就知道,他们骑的都是千里神驹。前六后八,两匹修士共十四人。第三批修士的具体数目无法判断,因为他们是乘车而过。六辆四匹马拉的大车。
等到唐善调息完毕,再又运转周元,静心修炼了一番。直到真元充沛,他才小心翼翼的从雪地里爬了出来。
已是正午,左右无人,四下里尽是呼号的北风。
唐善站到路上,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准备再次上路。
就在路的前方,足足五批修士,最少三十多人,在等着取他的命。
可他没有想到,身后也有人要取他的命。
唐善在雪下睡觉的时候,这个人没有出手;唐善从雪中探出头来观察情况的时候,他也没有出手;偏偏等唐善准备再次上路,防备心最低的时候,他才突然杀出。
仅看他出手的时机,这个人就是个修界高手,而且一定是个杀手。
杀手使的是枪,人从七八丈外飞出,落定在四丈开外,七尺钢枪猛扎,猝然击发真元。
一根虚幻的半尺短枪,带着凌厉的劲风,奔着唐善的背脊射来。
唐善发觉自己遭到偷袭的时候,半尺短枪已经距离他不足三尺。弹指间,短枪就能洞穿他的身躯。时间短促,根本不容去想,只能靠身体的自然反应。
一杆粗重的黑色大枪,一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飞龙,同时幻出。只是一爪,黑龙已经将来枪拍散。而唐善此时才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反应,急急向旁里避去。
黑龙已然化解了危机,可唐善却在躲避,这让唐善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可偷袭的杀手却弄不清缘由,为之一愣。
唐善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良机,张臂揽枪,疯狂扫出。一道三尺弧光显现,带着破风之声,反攻偷袭的杀手。
杀手急忙竖起七尺钢枪,注入真元,立在身前。嗡声幻出两面长方形的木盾,护在钢枪左右。
噗……三尺弧光远去五丈,随风消散。
唐善脸上有疑,怎么自己的弧光没有被杀手击散?
既然没有被击散,那么他击出的弧光自然该透射而过。
可偷袭他的杀手却依旧紧握钢枪站在那里,两面木盾也并未毁坏。
就在这时,唐善瞪着两只眼睛发呆的时候,杀手的两面盾牌,钢枪以及他的身体,齐齐向一旁“滑”落。当然,滑落的只是上半截,他的下半截还稳稳的站定在雪地上。
黑色大枪扫出的三尺弧光,同时将偷袭他的杀手以及三面法器分割成两半。
如此强大的威能,若被旁人看在眼里,必将吓得虎魂飞胆丧。
的确有旁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可他不仅没有被吓破胆,而且还拍响了手掌,道:“武修就是武修,怕是连本座召唤出的力士也抵挡不住阁下的一枪!”
前传 195:全真西星子
唐善闻听“力士”二字,立即知道此人是全真教的道士。因为只有全真道士才会以法术调遣力士,护法除魔。
道教派系纷杂,宗门林立。但全真教却曾是道教第一大派。自从丘处机应诏前往西域,在大雪山谒见元太祖。元太祖对其礼遇有加,命其掌管道教,全真教开始在天下大建宫观,广招门徒,从而盛极一时。
元宪宗八年,元世祖至元十八年,僧道两派大辩论,结果全真教两次皆败。元世祖诏令,除《道德经》外,全部道经尽皆焚毁。全真教从此一蹶不振。
入明以来,朱元璋以及历代皇帝召见、任命的道教真人、各级道官全部出自正一派。皇家以张天师为正宗,很少召见、委任全真道士。全真掌教又不住在白云观主持政教,四方云游,使得全真教群龙无首,逐渐分化成诸多小门派独自活动。
时下,道教虽盛,可全真教却更加衰落。其正宗分为邱处机的龙门派、刘处玄的随山派、潭处端的南无派、马钰的遇仙派、王处一的嵛山派、郝大通的华山派、孙不二的清静派,是为“七真派”。而其中除了龙门派还有些势力,其余六派早已退出修界。
唐善疑色看去,但见来人长得浓眉大眼,一缕黑须飘荡在胸,身后背着柄宝剑,手中还提着一只拂尘,大步走来。
“这位道长如何称呼?”唐善问。
浓眉大眼的道长站定在三丈外,拂尘一甩,单掌施礼,瓮声瓮气的道:“内丹东派,全真西星子。”
“内丹东派?”唐善皱着眉头想了想,“那不和张三丰创建的武当派一样,根本不在全真教嫡系正宗之内,只不过是旁支罢了!张三丰毕竟还是张天师的后裔,虽属全真旁支,但也算开山立派的道教正宗。你是哪门子出来的东东?”
西星子报上名号,却见唐善皱眉发呆,不由动怒,喝道:“怎么,没听过本座的名号?”
“听说过,听说过!修炼内丹的,南宗宗主白玉蟾是你们的开山老祖宗!”唐善面带不屑,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放肆!”西星子勃然大怒,“紫清先生的名号也是你可以直呼的?”
唐善大刺刺的道:“说一说有什么了不得?南宗五祖嘛,在武夷山得道,飞升上天了,受封为紫清真人!可那是人家白玉蟾,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把元始天尊抬出来,你就能遨游九天了?”
“牙尖嘴利,看本座怎么收拾你?”西星子甩动拂尘,背在身后的宝剑唰的离鞘而出,射向唐善。
唐善调遣黑龙,与之应对,道:“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也不说个明白?”
西星子的宝剑在空中闪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幻化成一条白龙,几个照面,就把唐善的黑龙压在了身下。
西星子挑起嘴角发笑,道:“铁相神尼求助,本座身为同道,既然碰上,自然要诛除你这恶魔。”
“呸!”唐善唾了一口,一边向怀里的佛珠灌输真元,一边回道:“你知道我是你家哪代的祖宗?还碰上了,明明就是特意赶来追杀小爷的。”
西星子沉着脸道:“不错,本座今天就是专程为你而来,送你去转世投胎。”
唐善在佛珠内灌输真元,黑龙威能大增,反倒把西星子的白龙压在了身下。
西星子浓眉上挑,再甩拂尘,白龙再压黑龙。
如此一来,唐善灌输真元,黑龙便占上风。西星子甩动拂尘,白龙便占上风。两条巨龙在空中压来压去,倒也有趣。
两人斗得正起劲,路上行出一匹胭脂马,唐善看去,不由双眼发直。
胭脂马便是赤兔,又名赤兔胭脂兽,长一丈、高八尺,浑身上下如同火炭一般赤红,没有半根杂毛,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可令唐善双眼发直的并不是胭脂马,而是马上的胭脂花——穆青青!
洁白柔软的羊绒披风,赤兔胭脂兽,仅是这两件东西,便将穆青青装扮成红霞之上,白云相拥的天界仙子。
穆青青当然也看到了唐善,顿时瞠圆杏目,寒下玉面,娇叱道:“唐善,你真的敢来送死?”
见到了“美的不得了”,即便让唐善立刻身首异处,他也觉得此行不虚。心底的忐忑不安,诸多顾忌,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善咧着嘴笑了起来,对着西星子挑了挑下巴,傻笑着道:“牛鼻子老道?我老婆来了!”他被穆青青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顾得上黑龙。
西星子却趁机接连甩了两下拂尘,白龙势大,四爪抓住黑龙的四肢,有如流星一般冲下,轰声撞在雪地中。一时间积雪飞扬,沙石四射。山林间竟然被炸出了一个一丈多宽的深坑。
唐善根本无心理会黑龙的死活,露出色中恶鬼的本性,咧着嘴,带着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