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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一次吗?」
「呃……」
「男子汉大丈夫,活在世间十六载却连青楼大门都没踏进去过,
不觉得太可耻了吗?」颜福激昂的说著,脚下也没停,轻快的往目的
地而去,「所以趁著成年礼前赶快去见识一次,成年礼当天被人问起
才不会太丢脸。」
颜禄听到後来不觉叹了一口气,别有深意的望了兄长一眼,「阿
福,从小到大你有哪件事能瞒过我?」
「所以我不是让你跟了吗?就算你想独占花魁,做哥哥的我也认
啦!谁叫你是我弟弟呢。」
颜禄闻言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说,跟著兴高采烈、无人能挡的兄
长往目的——西湖畔的销魂窟而去。
打三年前欲一探究竟却反而负伤而回,颜福就一直念著要旧地重
游洗刷前耻,只是忙著练功之外,家人也盯得紧,才没让他又找到机
会闹事。
如今他们即将成年,爹想想也没什么,就随他了。
但爹的一念之差可苦了他,青楼楚馆龙蛇混杂,他真不晓得爹怎
么会同意让冲动又喜欢管闲事的大哥,去这种地方玩玩。
一进花巷,五颜六色的彩灯挂满楼角,莺莺燕燕在门口娇语含春,
嘻笑挑逗无所不来。大开眼界的颜福左张右望,一双眼睛忙得很。
「公子爷,您是第一次来吧!奴家一定好生奉侍……」
「嘻嘻,还是来姊姊这吧!」
看他生涩好奇的东张西望,经验老到的姑娘们哪不知来了只小雏
鸟,调笑逗弄地媚眼频抛。
红袖香帕此起彼落,颜福大眼圆睁,呆呆的模样被视为凯子,大
胆的姑娘们立刻出手拉客。
「哎呀!你们是兄弟吗?生得九成像呢!」一名姑娘轻叫。
此言一出,原本没注意到他身边沉默少年的姑娘纷纷伸出魔爪,
东一勾颊、西一挑衣,完全无视少年绯红的脸色。
「公子爷,怎么老是沉著一张脸呢?」
「呵呵!我这弟弟就是老喜欢板一张脸吓人。」颜福觉得他们很
有趣,一时倒挺享受她们东抓西摸的骚扰。
「害羞吗?」一名姑娘笑嘻嘻的靠了上前,「没关系,姊姊疼你
呢!」
「羞不羞?见到年轻汉子就贴了上去,公子爷被你的无耻吓著了
呢!」
「那么如月妹子你的手在做什么?还说姊姊呢。」
这些女子大多二十上下,风尘打滚多年,难得来只小雏鸟,怎不
使尽浑身解数。
与两兄弟年纪相当的姑娘们只敢倚在门边,看著他们尴尬的左躲
右闪,一时间两兄弟旁竟围了十几个莺莺燕燕,霎时成了焦点。
「公子爷,来嘛!红玉楼里美女如云,肯定能伺候的两位舒舒服
服。」
「哎呀!公子爷别听她胡诌,红玉楼哪比得上我们……」
调笑归调笑,客人还是得抢的。尤其是未开荤的雏鸟更是未来的
固定客源,一定得抢到手。
颜福给哄得飘飘然,一时间难以取舍。
好不容易挣脱魔手的颜禄忙退避三舍,如临大敌的模样惹来一阵
笑声,面红耳赤的他正想叫大哥随便挑一间妓院进去,便听到麻烦上
门了。
「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妓女们的笑话,还这么张扬。第一次看到
这么蠢的小子。」
众女霎时噤声往发声处望去,颜福两兄弟也不例外。
只见六、七个穿著华丽的公子哥站在花街中央,距离颜福约十步
左右距离,不怀好意的望著被众女包围的他。
怎么每次来都遇事呢?下次出门前真该好好看看日子。
颜福一点也不怕,笑嘻嘻的问:「不是每个来开荤的小子都能享
受此等艳福吗?」看这些人肯定是因为他太出风头而不满,可他以为
这是花街柳巷的惯例啊!
「果然很蠢!」带头的少爷不屑地哼道,像是连话都懒得说。
身旁的狐朋狗友立刻接话,「搞不好毛都没长齐,来玩什么女人?」
「是被女人玩吧!哈哈哈!」
颜福还是笑咪咪的,「听各位的意思,不是随便人都有此等艳福
喽!」
这下他们连话都懒得回了,直接道:「看你还算顺眼,滚到一边
去,别挡到少爷们的路。」
本来让个路也没什么,不过这么多双美丽的眼睛看著,颜福可不
肯示弱了。
「滚?请各位先滚给本少爷看啊!」颜福搂过右手边的一个姊姊,
啵了一下,笑嘻嘻的望著那群少爷们,「原来是因为本少爷生得俊、
长得好,才有这等殊荣呀!想必当年各位开荤时,没本少爷这种福气
喽!」
一席话好似在将熄之火上洒油添柴,让原本只想轻惩便罢的纨袴
子弟们怒火冲天。
见那群纨袴子弟磨拳擦掌想一涌而上,颜福往後叫道:「阿禄,
交给你了!」
颜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这么爱惹是生非的哥哥,究竟是磨练
还是考验?
叹气归叹气,他还是认命的踏步上前,随著步伐一步一步的踏出,
他的表情跟著敛紧,眸中精光锐聚,气势也随之涨大,让旁人知道他
虽看来小,却是不容小观。
「嘻嘻!我这弟弟如何?」罪魁祸首得意扬扬的朝身边的姑娘们
笑道,原本带著笑意的神色在眼角余光描到一个眼熟的脸孔後倏然敛
起,他立刻撇下姑娘们与正在为他惹的祸善後的颜禄,几个箭步上前
扯住一个看热闹的人——
「总算让我找到你了吧!」
3 剑眉斜飞入鬓、星目熠熠生辉,俊帅的脸庞配上一身飘逸白衣,
给人一股潇洒不羁的味道。骆逸薄唇勾起一抹颇有意思的笑容,处变
不惊地望著眼前的少年,「我认识你吗?」
眼见大仇人近在眼前,笑容还是那么的讨厌欠扁,颜福脑中浮现
十七、八个想法,一吸一呼之间怒容收下,轻轻放开他的衣袖,换上
一张笑脸。
此时颜禄收拾完毕也过来,狐疑地望著兄长,「阿福,他是……」
「呵呵!大恩人。」颜福笑咪咪的道。
闻言骆逸差点笑出声来,「我救过小兄弟吗?」
「恩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你救过的人可能多如海沙,记不胜
记,但小弟怎敢忘呢?」颜福装出非常诚恳的笑容,「多亏恩人出手
相救,否则小弟今天怎能站在这里呢?」
颜禄怎会看不出哥哥的言不由衷,不由得多打量了下眼前的男子。
凭著兄弟多年的默契,他知道白衣男子绝对不是什么恩人,说是
仇人还比较有可能。
「哦?」骆逸显然与颜禄所见略同。
「当年恩人施恩不望报,出手之後飘然远去,真令小弟搥胸顿足、
日夜思念啊!」颜福说的情真意切,「没想到老天有眼,今天让小弟
在此遇见恩人,请恩人一定要让小弟有报恩的机会,以了却一桩心事。」
「这怎么好意思?」骆逸假意推辞。
「当然好意思。」颜福忙道,「恩人莫要推辞,千如今晚让小弟
作东,请恩人至千秋阁饮酒作乐一番。」
骆晚暗忖,自己向来不欺负弱小,这个小家伙是什么时候结的仇?
十五、六岁的年纪想来应该没什么威胁,倒不如去看看他葫芦里
卖什么药,况且他本来便打算去千秋阁会会现任花魁,有凯子代为付
帐,何乐而不为?
他假意为难地望著叶启德,「但我带著朋友……」
「没问题!恩人的朋友就是小弟的朋友。」颜福毫不犹豫的答应,
完全没顾虑到自己的荷包。
於是一行人便进了千秋阁,也不知颜福跟老鸨说了什么,让不轻
易见客的千秋阁新任花魁沈筱沄出来陪酒。
不愧是继柳如丝之後的花魁,容貌自是不在话下,举手投足更散
发出一种勾人心弦的柔媚之气,一举一动都让人目不转睛。
「好!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骆逸眼睛一亮。
先不管她技艺如何,光是她绝俗的花容玉貌、柔媚气质,果然不
负花魁之名。
「多谢公子夸赞。」沈筱沄颊上升起一团红云,似滴得出水来。
哼,色鬼!想是这么想,颜福脸上还是笑嘻嘻的直敬酒,「恩人
满意就好……」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把杭州花魁贬低成一个物件,颜福
说道:「几杯水酒,不成敬意,先乾为敬。」
看到兄长豪迈的喝法,颜禄想劝阻都来不及。
递给弟弟一个安心的眼神,颜福继续灌仇人的酒。
他可是吩咐老鸨拿出千秋阁後劲最强的醉三夜,非把这个家伙灌
倒不可。哼哼!等这个家伙不省人事之後,还不随他宰割。
至於他啊……呵呵,反正禄弟在嘛!总会把他背回家吧!
觉得自己留有後路的颜福一再劝酒,直到叶启德抱著酒瓶作他的
春秋大梦,他才发现眼前的讨厌家伙酒量出奇的好,不禁有些心疼自
己的银两。
「妾身不胜酒力……」沈筱沄摇摇晃晃的起身,身旁的小婢立即
扶住了她,「恕妾身先一步告退。」她盈盈一福,有些担忧地望了一
眼颜福,递给他好自为之的眼神後退下。
骆逸朗声大笑,「没想到小兄弟年纪小小,身家可不小。」
看地上的酒瓶,几百两白银是跑不掉了,这小家伙不知是不清楚,
还是不放在心上。
「哼!反正、反正又不是我付。」颜福觉得头有些晕,说完转头
看了一眼老早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弟弟。
他们到底喝了多久啊?
「你弟弟的不也是你的。」骆逸红了脸颈,看来也似乎快不行了。
颜福见他模样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又是一杯酒往肚子里灌,「呵
呵!我说的又不是禄弟的银两。」
骆逸再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那是谁的?」
「嗯……呵,当然是你的啊!」颜福呵笑地道,「你身上一定会
有银两的。」
他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