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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整个人像是落入凡尘的小仙女,「那小喜以後都要穿这样。」
「好呀!」颜福笑嘻嘻的道,「大哥喜欢小喜穿得漂漂亮亮的。」
「不行!」颜寿顾不得自己的小耳朵了,忙阻止弟弟犯下大错。
「嗯……」颜福眼一瞟,「你有意见?」
颜寿瑟缩了下,但为了弟弟的幸福还是硬著头皮道:「没、没呀!
只是大哥,小喜毕竟……」
「阿福,你知道不可能的。」始终沉默的颜禄终於开口。
或许是因为兄弟中颜福个性轻浮冲动,所以身为弟弟的颜禄相对
的就较为内敛沉稳。
不过天知道,内敛沉稳的评语是他吃了多少苦头才换来的。
「为什么?小喜这样多惹人怜爱啊!将来一定迷倒全杭州城……
不,整个江南的人都会被他迷倒,上门的求亲者也一定会踩平门槛,
让爹伤透脑筋。」对处处维护自己的弟弟,颜福也是有几分赏脸的,
只是不服气的辩道,并没有强烈的动作。
颜禄看了大哥一眼,叹口气,「小喜天生的性别是无法随你喜好
转变的。」
被说中罩门,颜福不服气的撇撇嘴,「哼!」
他们的对话若让不知内情的人听了,肯定以为颜府有改变性别的
秘药,或是颜福脑袋有问题。一个人的性别打一出生就决定了,哪还
能随他喜好。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颜府的子孙,不到十六岁或是遇到非君不娶、非卿不嫁的爱人前,
绝不可轻易示出自己的真实性别。
这条规矩,一开始是自「不论男女,文武兼修」的家训中衍生的。
毕竟男女有别,旁人总会不自觉的将男女之别在行为态度中表现出来,
如此便辜负了颜氏先祖欲扩大女子眼界的立意,也担心会使女子因此
自限,於是便规定了颜氏子孙可以亦男亦女。
这有两个好处,一是让女子体会男子的自在,二则是男子也能体
会女子在世俗的不便,进而爱妻、宠妻。
故颜氏的男丁个个都是待嫁闺女心目中的第一夫婿人选,不过也
因此传出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号——惧妻一族,或是妻奴一族。
但颜氏男子反而沾沾自喜,因为这代表了他们是多么的受女人欢
迎啊!才让那些不受欢迎、又没实力上门找碴的男人奉送这个名号。
相反的,颜氏女子就乏人问津了,给媒婆三千两银子,都没人敢
上门撮合亲事。
毕竟谁想娶个泼猴似的妻子回家给自己丢脸。
可是代代的颜氏女子却不如众人所认为,小姑独处以终,或是随
便嫁个杀猪屠狗之辈,反而个个有著好归宿,令好事者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颜福此刻没想到这么远,只觉得颜喜真是天生就该做女娃娃。
虽说他们之间完全不知道对方性别,但长年相处多少都会有所觉,
只差有没有挑明讲而已。
他虽还不知道颜喜是男是女,但瞧他眉儿弯弯、眼儿圆圆,菱角
似的小嘴、苹果般的脸颊,可爱得令每个见到他的人都想抱一抱。若
他不当女人实在太可惜了!
反观颜禄与颜寿。一个太严肃,个性拘谨,一沉下脸来,坚毅的
脸部线条就像刀削的一样,不用等爹宣布他就知道他一定是男的。
颜寿则是太滑溜了,嘴巴坏不打紧,那眉眼怎么看都怎么像个小
人,当女人一定孤老以终,还是当男人适合他。至少冲著颜家男人的
「好名声」,随便也有人肯嫁。
「没关系,福哥喜欢,小喜就当女孩儿。」颜喜娇憨的道。
「不行、不行,阿喜是男孩就当男孩,是女孩才当女孩。」颜寿
立刻出声反对。
什么嘛!福哥也太霸道了,完全不考虑阿喜的幸福。
「是啊!」颜禄伸出手摸了摸小弟的头。
颜福见状不高兴的皱起眉,「我觉得小喜当女孩比较好。」
「这不是福哥说了算的。」颜寿嘟起嘴,忽然坏心的扬起唇,「
别说阿喜了,我记得福哥今年也十六了。」
「那又如何?」
「不如何呀!只是很好奇,福哥如果是女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
把自己嫁出去?」
有些事家人间心知肚明,不过时间末到,还不能公开。
颜福闻言狠狠瞪了三弟一眼,「不用你担心,你还是好好想想三
年以後若你是女人,要怎么样才能绑到一个倒楣男人娶你。」他现在
开始要无时无刻祈祷颜寿是个女人了。
「嘻!福哥,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想了。」
结果,颜寿的头上多了好几个肿包,看情况没三、四天是消不了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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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亲礼?」
「不不,只是一个成年礼,昭告乡亲颜家有女初长成了。」
酒楼饭馆与青楼妓院并列为两大消息来源场所,想听什么小道消
息,来这里坐上一天就行了。
此刻令杭州城人人议论纷纷的,当属天颜镖局的「成年礼」了。
成年礼,顾名思义是为成年子女举办的仪式,但天颜镖局的成年
礼则不同。
杭州城内众所皆知,颜府现在的少爷们不一定都是少爷,也有可
能摇身一变成为小姐。
若是少爷,上百媒婆便会立刻挤破天颜镖局大门,而若是小姐,
至少有三个月时间,天颜镖局门口除了镖师、守卫外,没有一个男人
敢靠近。
「哦,这是为什么?」骆逸颇感兴趣的问。
坐他对面他请喝酒的叶启德说得口沫横飞,「杭州城里有句话说,
「颜家婿,富有多金妻如命;颜家媳,粗莽无德夫为鞋」。」
骆逸感到更有趣了,同是颜氏子孙,男女落差怎会如此之大?
「难道颜府嫁女不给嫁妆?」
「给,怎么可能不给,而且极为丰厚。」
「难道颜府女子不识诗书?」
「读,怎么不读。就是都读些奇怪的书。」
「难道颜府女子都是貌如夜叉?」
「虽称不上天仙美女,但也是小家碧玉。」
「那我可真猜不出为何颜府小姐会乏人问津了。」骆逸拿起随身
的扇子扬了捣,唇边带著微笑,「好歹也算名门,且嫁妆丰厚,即使
丑若无盐也可忍耐吧!且若如叶兄所说,略读诗书、容貌中上,我可
想不出为何杭州城男子避之如蛇蝎。」
叶启德摇了摇头,「有嫁妆、有才情、有容貌又如何?娶妻娶贤,
可不是娶个成天会对你指使东、指使西,比你还像一家之主的男人婆
回去把你踩在脚底下的。」
骆逸闻言笑道:「叶兄说的是,女子就是要温柔似水,才会风情
万种,就像西湖畔的温柔乡,令男人流连忘返啊!若是整天只会之乎
者也,多倒胃口啊!」
「就是、就是。」两个人笑得高兴,暧昧的交换眼色。
「对了。」笑声方歇,骆逸为新交的朋友斟了杯酒,「千秋阁的
柳如丝还在吗?」
「柳如丝?早从良啦!」
「呃?」
叶启德拿起酒杯,不客气的一口仰尽,「骆兄迟来一步啦!柳如
丝半年前便从良啦!」
「是吗。」骆逸微愕了下,想了想,点点头,「也该是有归宿了,
毕竟她都已近二十五。不过,是哪位幸运的男人可以把杭州花魁摘下?」
叶启德没听出他语意中的怀念之意,有些不屑道:「城东的单老
爷啊!哼哼,年纪一大把的老头还想纳新妾,老不修一个。」他语调
中有忌妒、有不屑,更有羡慕。
骆逸挑了挑眉,「我记得柳如丝是挂在千秋阁,应可自己选择归
宿。」
「说到这便令人气愤。」叶启德愤愤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柳
如丝透露出所爱的男人对她无意,才心灰意冷的择一富商而嫁。不知
道是哪个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而让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要让我知
道了……」
「如何?」见他义愤填膺,骆逸感到好笑。
「让我知道了……」叶启德肩一垮,「能怎办?瞪他一眼就是喽!
难道逼他去抢回柳如丝。再说,千秋阁现任花魁沈筱沄也不比柳如丝
差呀!」
骆逸闻言大笑,大笑之余又有些感伤。
新的花中之魁崛起,而如丝便在人们的记忆之中逐渐消失。
这就是人性,或许该说男人就是喜新厌旧吧!
不过,他不以为如丝随便挑个男人嫁是他的错,毕竟她的命运掌
握在自己的手里,要如此糟蹋也是她的事,只不过……
可惜呀!她的歌艺确实令他迷恋不已。
「叶兄,我想去见识见识千秋阁现任花魁。对了,天颜镖局的成
年礼什么时候举行啊?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酒馆里,觥筹交错,谈笑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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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
「不关你的事。」
一蓝一黑的身影,一前一後目标明确的往城西而去。
颜禄闻言,剑眉一皱,「就要入更了,你……」
他就知道大哥肯定有什么计画,这两天盯紧他是对的。
「少啰唆!想当跟屁虫就当只安静的跟屁虫,不要像只麻雀叽叽
喳喳的。」颜福不耐烦的道。手上的扇子唰的一收。
「但……」
「好烦呀!」他倏地回身瞪著颜禄,「爹娘都不理会了,你还啰
唆。」
「那不一样。」颜禄还想劝他打消主意,却被他打断话。
「一样!」颜福不高兴的说完,一眨眼的工夫立刻贼兮兮的笑起
来,揽住弟弟的肩头道:「我说弟弟呀!你难道不会想去那种地方见
识一次吗?」
「呃……」
「男子汉大丈夫,活在世间十六载却连青楼大门都没踏进去过,
不觉得太可耻了吗?」颜福激昂的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