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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东流水。别君去矣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
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好!」骆逸赞了一声,上前拱手为礼,「听其意境,老丈非平
凡人。」
适才他诵的诗意境昂扬,他浑厚了晓的嗓音吟来有种不卑不屈的
气概,显得是那样的豪气奔放。
「呵呵我只是个平凡人哪!借诗仙的诗来纡解在世俗所受的闲气
罢了。」
「老丈客气了。」骆逸笑道。
阮大摆摆手,「不要叫我老丈了,叫我阮大吧!」
「多谢阮兄伸出援手……」
「这没什么。」阮大笑道,「上来陪老人家坐一下吧!你那媳妇
还好吧?」
才跃上车夫座位的骆逸一听,差点跌下去。「呃?」
「你媳妇的骑术实在厉害,但也就败在这一点。下次骑马要规劝
一下你媳妇,不要骑得如此迅疾,除非是千里良驹,否则有几匹马撑
得下去。」
骆逸知道他误会了,若是以往,他会哈哈笑著说他老人家误会了,
但如今却有点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感觉。
阮大误会他的迟疑,拍拍他的肩,「没关系,好好说,你媳妇会
听的。」
「她不是……」
「嗯,说起来你们运气不错啊!那匹马并没有受伤,否则纵然不
忍心也得给它一个快活,你媳妇一定会伤心吧!」
「她……」骆逸顿了顿,「她会很伤心。」
阮大笑了笑,「所以你们运气好啊!不过小兄弟你功夫也不错啊,
年纪轻轻的身手不凡,师承何处?」
「只是家传的功夫。」骆逸抬头望了望天色,「不知还要多久才
能到丰利呢?」
「担心你媳妇啊?」阮大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兄弟,有喂你媳
妇吃药吗?适才翻滚难保没有骨折,加上舟车劳顿,怕她会发起烧来
……」
骆逸一愕,「我没想到。」
「唉!真是个粗心的男人,这有药快拿去。从这到丰利大约一个
时辰,你得把你媳妇照顾好。」
跳下了牛车,骆逸奔回安置颜福的那辆马车。
「颜福?」他掀开布帘喊。见她没有回答,走到她身侧察看,发
现她面容潮红。
紧捏著手中的药,他急得团团转,终於在枕边发现一袋清水,但
问题又来了,他发愁的来回看著药与水,该怎么让她喝下去?
「颜福,你醒醒。」他试著叫醒她。
她嘤咛了一声似有反应,却只是转转头便没了下文。
他小心的调整自己的位置,让她躺到自己怀里,轻拍她的脸,「
颜福,你烧得厉害,快醒来吧!」
这回她连动都懒得动了,呼吸也略微急促。
马车晃呀晃的,规律的往前行,他想了一下,终於下定决心将水
袋里的水倒掉一些,然後将药丢进袋里摇了摇。
觉得药化得差不多了,他喝了一口药水含在嘴里,低头哺到她的
嘴里,直到确定药水全吞了下去,才离开她因发烧而变得烫人的嘴唇。
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几次,才总算把药水全部喂完。
终於松了一口气,他才发觉自己已经满身大汗。
看著她,骆逸忽然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笑,只是突然觉
得很轻松。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他望著她昏睡的脸笑道,「顺其自然不
是很好吗?该我的躲不掉不是。」
小心翼翼的将颜福放下,他毫不避讳的拉开她的衣襟,察看她的
伤势。果然发现一些小伤口都没有上药。他皱了下眉,她真是不听话
啊。
检查过她全身替她上药,骆逸现在只能祈祷阮大给的药有用了。
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手臂小心地环住她。
等丰利到了,她便能接受大夫的医治,而他,也不会再躲避她的
感情。
昏睡中的颜福当然不知道她计画已久的「哺渡疗伤,患难真情」,
就在她不知不觉中达到,只不过主动与被动者角色交换,更甚者,连
伤重吐真情都算经历了。
可惜这一切都在她昏睡中结束,而她日後知道时恨得搥胸顿足。
心里的想法是——
「哼!若是我当时意识清楚,一定打蛇随棍上,直接私定终身。」
12蓝田关为商州进入京畿道的门户,周围的繁荣发达自不在话下,
又由於风景优美、靠山傍水,是京畿一些富贵闲人图新鲜的好去处。
街上的小贩卖力的叫卖著杂货,目标锁定那些刚从乡下入京的乡
巴佬。等他们入了京就会发现京城的东西比较好,而且新奇,所以不
趁现在捞他们一票,等他们眼界养高了,再想赚就难了。
「这些花钿的形状好稀奇。」
「姑娘,这是京城里最新流行的式样,不说形式特别您看这色泽
均匀,一块云母里能有多少这么漂亮的色彩分布。」小贩鼓起三寸不
烂之舌,奋力推销,「若是用在您身上则会更添娇美贵气。」
「嗯……」颜福有些心动。
见状,小贩立即转向她身边的男人。虽不清他们两人关系,不过
关系匪浅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这位爷,相信您也看得出来这块花钿
是多么适合这位姑娘。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咱们做男人的也该……嘿
嘿!」
骆逸被小贩的神态逗笑了,伸手拿起另一边的钗子。
花钿这种小东西,他看来都差不多,还是选他内行的钗子好。
她笑了笑朝他道:「喂,你愿意让我为你而打扮吗?」
在丰利养好伤後,两人便取商州往京城,途中游山玩水,好不惬
意。
对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她也没问为什么,不过举止之间已经把他
当所有物了。
她很难得自己打扮,毕竟她当女人的时间不长嘛!
平日就是挽髻再将头发编起,然後换上女装、含一下唇片就行了。
这些花钿、钗子、耳环、指环……等等的,倒是很少用过。
他拿起一根金银丝拉缠成的钗子,听到她的问话,头也不抬便回
道:「福妹丽质天生,浓妆淡抹皆有气韵。愿意为我梳妆打扮当然是
再荣幸也不过,只是便宜了其他男人。」
「思,那我见到姑婆时,就跟她老人家多多请教吧!」颜福开心
的低头挑了几枝花钿,又到一些卖小玩艺的摊子逛。
这时,热闹的街道倏地却起了骚动,众人人纷纷议论。
骆逸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要小贩把他们要的东西包起来,「福
妹,走了这么久我也累了,我们到一边茶馆去听曲休息吧!」
「咦,你的体力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颜福摆明不信。
「唉!你不知道我之前为你操了多少心吗?」
听他这么说,心里泛甜的她跟著他往茶馆走去。跨出没两步察觉
到前方的骚动,抬头望去,却见前头一堆人急急忙忙的往他们这里走
来。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呀!」随著一阵哭喊音,一个瘦弱书
生奔出来死跪在那群人面前,总算让他们停下脚步。
颜福看了眯起了眼,「那些……」
「不关我们的事。」骆逸说著拉住她手,「别管闲事。」
「这哪是闲事。」
「不关我们的事就是闲事。」说归说,他暗暗叹了口气。如果她
硬要蹚这浑水,他也没办法袖手旁观。
「秀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谁都不能带走。」瘦弱书生看来弱
不禁风,跪在那群凶恶的士兵面前,更显得渺小。
「滚开滚开!都立了放妻书还纠缠不清。」为首的刘霸不耐烦喊。
「没有,那是你们强迫我按手印。」瘦弱的书生忙喊冤。
「手印按了就按了,什么强迫不强迫。去!」他脚一踢,踢得书
生口吐鲜血往後飞去,後头的人群立刻惊慌闪躲。
骆逸见状知道完了,事情离她还远远的,她就都硬要揽来管了,
何况现在事情就在她面前,她怎肯放过。
果然,颜福一脸义愤填膺,一站出去就是粗鲁的外八字,与她一
身娴雅的鹅黄裙装对比,显得有些可笑。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穿著朝廷兵勇的衣服强抢民女,我
非把你们拎到衙府去治罪不可。」她瞪著为首的士兵大声说道,怎么
觉得他有些眼熟。
刘霸闻言哈哈大笑,「我是奉郡王之命来接郡王的爱妾,哪有强
抢民女。想管闲事也要弄清楚事情的原由啊!」
书生勉强地站起,忍著痛开口,「才、才不是,秀娘不是……」
骆逸一边察看书生伤势,一边观察著士兵,见他们重重守护著一
道娉婷身影,想来应该就是书生口中的秀娘了。而秀娘到现在都还没
开口,他倏地发现事情的发展可能会很有趣,或许她又是管了一桩闲
事了。
话说回来,她不就是喜欢管闲事吗?
「姑娘,有书为凭。若没其他事,郡王爷仍在等待秀夫人,请不
要为难我们兄弟了。」敢管闲事的人有两种,一种叫不自量力,一种
叫後有靠山。看她颇有气势的,刘霸客气的道。
「哼!本小姐才不管他是郡王、阎王……咦,是你,刘霸!」
「姑娘认得在下。」
颜福没理会刘霸的疑问,迳自说著,「你变了,看不出来是当初
那个地痞。」
当初在千秋阁前想调戏花魁,不学无术的流氓无赖,如今却摇身
一变成了郡王的手下,且看来还有点气质呢!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
「你是……」刘霸怎么也想不出何时见过他。
这也算他乡遇故知嘛!颜福笑著道:「是我呀!天颜镖局……啊!
不对,应该说是千秋阁前被你折断手的人。」
刘霸闻言脸色大变。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决心要干番事业,才离
开家乡四处游历。
「那位白衣公子现在呢?」
「你说骆逸。」她觉得很奇怪。他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