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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怎么忙,课程不算多,可以让我好好睡懒觉。^_^,别苦着脸,我会帮你把你的那份也睡回来的。呵呵,我知道你会很感动的。
我的舍友都很可爱。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朝鲜族姑娘阿秀?她教我们说韩语,嘿嘿,我们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奥西比”(注:等同于我们的国骂)。(*^__^*) 嘻嘻……不要敲我的头哦,这句最好学嘛。”
我的手指停顿在键盘上。所有的网吧都是密闭的严严实实,我呼吸的好艰难。自说自话的感觉真的不怎么美妙。苦笑一声,我下意识的咬住下唇,想了想,继续敲下一行行字。
“嗯,有件事要告诉你。柏子仁帮我下载了MSN,帐号是********。”
“如果方便,把你在北京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好不好。我保证,我一定不会随随便便地打扰你学习。”
天很冷,我很孤单,我很想念你。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去平复,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躲开我,你只是需要一个人的空间,对不对?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会想你,很想你,很想你。
体育课测完2400米之后,柏子仁还找我晨跑。我在电话里低声而怒气冲冲的吼,我已经考过了,打死我都不会跑!
“你说的。”柏子仁不急不恼,闲闲地发话,“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后我要看不到你人我就上去抓人。”
“柏子仁你个法西斯!”我倒抽一口凉气。旁人说这样的话就当玩笑听听好了无须当真,柏子仁根本就是个目无法纪的疯子。我不排除他冲到我们宿舍叫门的可能性。这个男生平素霸道惯了,别人只能跟着他的步伐行动。
我阴沉着脸,套着外衣,每一步都走的恨不得踏死脚底下的每一只蚂蚁,踩死你,踩死你。
“六分三十七秒。”柏子仁放下手腕,面无表情,“超时九十七秒,今天多跑一圈。”
“柏子仁,我已经考完了,我不要再跑步。”我气得头昏眼花,为什么跟他讲话就好像在跟火星人沟通一样困难,永远是鸡同鸭讲。
“走吧,太迟的话跑步的人就多了。”他自说自话,伸手拍我的肩膀。
我立刻闪开,冷下脸,一字一顿,我说我不要跑步。
“不跑步继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脸上的表情应该算是微笑,但笑容没有印进眼睛里,矿石黑的眼睛幽深冷寒。
我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无法再挤出漫不经心的笑容,只好别扭的转过头。可是他不让,他硬把我的头转到他眼前,始终盯着我的眼睛,声音温和而不容置喙,麦爻,你还想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
“你放开我!”我奋力挣扎他手的禁锢,怒火中烧,“什么叫‘这样下去’?我怎么了我,我很好,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你怎么了你?”他反挑眉毛,眼睛冷冷的,毫无温度,“你敢说你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没有一夜睁眼到天亮么。”
“我睡得着睡不着管你什么事?我想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一点,老同学!”我火烧心窍,口不择言。
柏子仁大怒,脸色铁青的吓人,丢下我就走了。我也在气头上,又怒又委屈,强烈的羞辱感逼得我一股气又跑回床上去装尸体。
他说的没错,我是睡不着,彻夜彻夜的睡不着。每当夜晚来临我就开始恐惧,这漫长的黑暗,仿佛永远也等不到光明的降临。我睡眠极浅,只要有轻微的响动就会被惊醒,然后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再度入睡。这种状况,暑假里就偶尔发生。我以为进了大学,融入一个新的环境,我的情况就会改善,没想到它依然如影随形。有的时候被逼得厉害了,我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喊大叫;或者就一直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去想。我想这大概是后高考现象,老天爷觉得我高考前太轻松了,提醒我再重新来过一次。
我打电话给柏子仁,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我们一起去跑步。
等了足有半个小时,他阴沉着脸出现在我面前。我手一抬,你迟到30分钟,罚你多跑三圈。
“麦麦,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看了我半晌,忽然急切的抓住我的手腕,“我带你去看医生,我会帮你找最好的心理咨询师。”
“你不要这么夸张。”我啼笑皆非,耐心的解释,“我本身就是抑郁质,比别人容易伤感。我刚做过Zung抑郁自评表,只是有轻微的抑郁倾向而已。现代社会,有几个人没有抑郁焦虑倾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喂——你该不会是把我已经视为抑郁症患者了吧。”我要笑不笑,眼睛睨睨的看他。
他眉毛纠结成团,狐疑,真的?
我点点头,无声的笑笑,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不会有什么事的,如果有觉得不对劲,我自己会去学校的心理咨询室。那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怨不得柏子仁大惊小怪,我们高中有一个高我们一届的学姐在高考前一个月跑到教学楼顶楼一边撕书一边笑,后来被迫退学了。就是我们周围,也偶尔会听到有同学因为抑郁症自杀的消息。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运动有助于改善抑郁失眠的状况。老实说,晨跑的那些天,我的睡眠质量确实好一些了,每天能睡上五六个小时,尽管还是容易惊醒。当然,我不知道这是运动本身的魔力还是仅仅因为我实在太累了。”我手一摊,老老实实的道歉,“坦白讲,我很谢谢你。有一个朋友还在身边关心着我,我很感激。是我不对,不应该对你发火,不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个,你原谅我好不好。”
“算了,我不跟亚健康状态的人一般见识。”柏子仁自诩大人有大量,“不过——”他拉长了嗓音,“那三圈你得陪我一起跑。”
“什么三圈?”我没反应过来。
“我迟到三十分钟,你罚我多跑三圈。”他鼻孔里出气。
“那个,算了吧。”我心虚的摸着鼻子,“下不为例就好。”
“不行,不罚不足以立威。”
“喂!会累出人命案的。”我摆手,“我不要跑,跑完以后我肯定连走回宿舍的力气都没有。”
“没关系,你要真走不动,我们就在草地上躺一会儿。”
“神经病!全是没干的露水,谁会在这种天气躺在草地上。”我比划着手势商量,“打个对折怎么样,再多跑一圈半。”
他笑了,黑玻璃一样的眼睛如水晶一般熠熠生辉。呵,我怎么忘了,水晶的成分是二氧化硅。
“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什么,我在研究你的眼睛究竟像玻璃多一点还是水晶多一点。”
“废话!它们不都是硅一家的。”
“我也这么想。”我摊摊手,“走吧,我们去跑步。”
走到跑道时,他忽然开口,你不会是想影射什么吧,硅一家。
我一愣,挠挠头,你看,麻烦吧,我还真没想到这个谐音。
“真的?”他狐疑的很。
我笑了,真的,我的聪明才智不用在这上面。
他冷哼,难怪我没发现你哪儿聪明过。
柏子仁上午没课。我们临时起意,坐车去市里吃早饭。水晶蒸饺鸡丝卷,蟹黄汤包黑米粥,吃的我胃口大开,浑身舒坦。
“我告诉你哦,我初中时还代表我们班参加过校运动会。”我边讲边小心翼翼的把汤包戳破,让里面的汤汁流到碟子里。这种方法很不正宗,但起码我能确保自己的舌头不被烫到。
柏子仁一面皱眉看我舔食碟子里蟹黄汁的不雅姿态,一面漫不经心道,哦,那你参加什么项目,铅球吗?
“喂!怎么每个人知道这件事都是这种反应。”我皱眉,“是长跑啦,一千五。”
“那你们班肯定是实在没人了。”柏子仁讲话一向刻薄的跟下刀子一样。
不过说得到也是事实。
“那时候我是班长,班上一定要有个人出来。没办法,我想不舍生取义都难。我跑一圈时我的鞋带散了,班上有同学看到喊,看,麦爻的鞋带散了。我当时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欣慰啊。这样我就是倒数第一人家也没话可指责我。后来再跑两圈,我的另一只鞋带也散了。我的心啊,无比的安定。我努力的让我们班同学都观察到他们的班长正散着两只鞋的鞋带在为班集体争光。”
柏子仁扑哧一声笑出来,毁了五块钱一只的汤包。
“麦爻,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他笑的前俯后仰。
“我要有那智商就好了。”我耸耸肩膀,“完全是老天爷帮忙。”
我们在市里逛了几个小店,又吃了午饭才回去。送我到宿舍楼下,柏子仁笑着说,麦麦,你要是天天胃口这么好就好了。
“喂!”我面上一红,“我不就是中午把一碗米饭都吃下去了吗,你不用这么含沙射影。”
“我是说真的。”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比起以前,你瘦的太厉害了。”
我怔住了,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转开脸,勉强笑道,要不这样,怎么体现我老妈的功德无量啊。
“听着麦麦,不管什么时候,你只要心情不好就打电话给我。千万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不开心的时候找我,我保证把你哄得笑眯眯的。”
哼哼哼,我冷笑,狼外婆。
第64章
一转眼败了桂花残了菊枝,隐隐传来腊梅暗香。倒霉的阿秀姑娘一大早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两眼迷离的去考基础写作。嗳,真的不怪我们缺乏舍友爱。我们那位贱客老师元旦前下最后通牒,要求还没有获得免考资格又想获得免考资格的同学以“千年”为话题交一篇文章。我们一听,那个激动啊,“千年僵尸恋”不是最好的题材吗。可小朋友不懂事,愣是不听从前辈的意见,非得了无新意的跟他拽了一通“唐时雨宋时风寂寞宫花红,多少蓬莱旧事,回首空无计零落尘泥中”,毫无悬念地被pia掉了。
我们仨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洗漱一通特意去了价钱贵味道好的六食堂,考试阶段,要吃点好的。下午考最后一门大学数学,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