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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娘娘觉得这一带很偏僻,就劝刘修仪早点回去,但刘修仪说这里蔷薇开得好,她还想再多看一会儿,于是我们就在这里多逗留了一阵。就在这个时候,杜鹃忽然被刘修仪借故遣走,就剩下两位娘娘和奴婢三人在永巷外。”
“就在此时,我家娘娘忽然腹痛,刘修仪便说去为娘娘找人来,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眼看娘娘腹痛加剧,奴婢只好先扶着娘娘回去,但娘娘担心刘修仪孤身一人在这里迷了方向,就又让奴婢带人回来找刘修仪,谁知道却撞上,撞上……”
她没有再说下去,后面的事情自然都能猜到了。
于淑妃道:“刘修仪,你还有何话说?”
刘海月笑了一声,看也不看她,反而朝皇帝行了一礼,方道:“陛下,这番话的漏洞太多,容妾细禀。”
“可以。”皇帝冷冰冰道。
刘海月却浑不在意,能够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皇帝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否则出了这种事情,就是第一时间把人直接拖到冷宫去,她也无可奈何。
“首先,我要偷情,自己来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喊上刘昭媛?这是嫌人证不够多,等着让别人来举报我吗?”
紫苏唯唯诺诺不敢作答,于淑妃冷笑道:“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刘昭媛是你的姐姐,有她在场,不更可以为你的丑事遮掩么?可怜刘昭媛毫不知情,反倒被你利用了!”
刘海月这番话不是说给她听的,为的只是打消皇帝的疑虑,闻言也不搭腔,淡淡道:“其次,我怀孕已有时日,如今大腹便便,连跑动也不便,就这么大着肚子跟一个男人幽会,陛下可见过孕妇偷情的?”
于淑妃道:“你罔顾后宫嫔妃本份,竟还敢为此反问陛下?这倒是要问问你自己了,这肚子里的孩子,真是陛下的?”
这话可谓恶毒之极,诛心之极。
刘海月道:“陛下,紫苏只是一个宫女,不排除被人收买来陷害妾的可能,这个男人也有可能是被人带进宫来的,妾所经历的,与刚才紫苏说的截然相反。”
于淑妃冷笑:“那不若让刘昭媛前来对质?”
孙皇后皱眉道:“于淑妃,此事疑点重重,单凭一个宫女和一个弄不清来历的男人,就将一个二品修仪定罪,未免过于草率,不如先听听刘修仪怎么说。”
于淑妃气极,这皇后分明就是来拆台的!
刘海月谢过皇后,将自己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确实与紫苏说的大相径庭,皇帝沉默了一会儿,道:“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他不是不明白这里头的蹊跷,也知道刘海月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但现在如果刘海月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没过几天皇帝被人戴了绿帽的流言就会传遍宫中上下,作为皇帝他也阻止不了这种流言,到时候还是只能牺牲刘海月。
事发突然,一炷香的时间很难找到什么辩驳的言辞,刘海月沉默着,脑中却在高速运转,须臾,对紫苏道:“你口口声声说他与我有私情,可有证据,若是没有,又与污蔑何异?”
紫苏怯怯道:“……奴婢当时心中慌乱,看得不真切,可是也瞧见刘修仪您仿佛将一张纸条塞到那人手里!”
孙皇后道:“搜身!”
左右上前,将那年轻男人搜了一遍,果然搜出一张小纸条。
孙皇后接过纸条,先呈给皇帝,皇帝却不看,只叫严平海:“念。”
严平海看着纸条轻声念出:“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于淑妃嗤笑:“好一对苦命鸳鸯!”
孙皇后冷声道:“这纸条是谁给你的,还不从实招来!”
那年轻男人哪里见过这等大场面,刚才刘海月与紫苏对质的时候,他实则早已吓破了胆,此时见孙皇后问话,还兀自怔愣,压根反应不过来,严平海又厉声重复了孙皇后的话,他才震了震,结结巴巴道:“这,这就是刘修仪给我的,启禀大人,微臣是驻守宫城外门的侍卫,因缘际会,在刘修仪入宫选秀那天有了一面之缘,微臣对刘修仪心生仰慕,可也从没想过能够攀折……谁知道有一日,月儿身边的侍女杜鹃忽然前来寻小人,说她主子想与微臣相见,还说能想办法让我定时入宫幽会,微臣一时糊涂就,就答应了……”
孙皇后厉声道:“去将禁卫军统领叫来!”
严平海领命而去,吕沛很快赶了过来,他原是御前侍卫统领,上次宫中刺杀案之后,因护驾有功,故而升迁,如今已经是禁卫军统领,负责皇城安全。
孙皇后问吕沛:“你可认得他?”
吕沛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回道:“臣认得,他叫周墩,负责宫门外围的守卫,今日是轮休。”
他没有问本该轮休的周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前的情景已经让他明白不该多问。
孙皇后又问了一些问题,证实了这个周墩的身份确实是禁卫军。
按理说禁卫军是不能入内宫的,但也有例外,比如说有上头的命令,或者趁着换班的空档,里面又有人接应,而周墩明显是后面一种情况。
赵容熙终于开口:“吕沛。”
吕沛连忙道:“微臣在!”
出了这种事,他难辞其咎,背上已满是冷汗。
“这个周墩的家世,你可了解?”
“回禀陛下,周墩是平民出身,家世清白,原来是上京府尹的侍卫,后来因为表现优异被推荐上来,微臣就将他调去巡守外宫门。”
也就是说身世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否则吕沛也不敢将他放在皇宫。
孙皇后道:“陛下,此人没有得到上头的命令,可见宫中必有内应,若是对方意欲犯上,只怕也易如反掌,还请陛下明察!”
于淑妃也娇滴滴道:“皇后此言差矣,陛下现在不正在明察吗,内应自然是有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若不是他与刘修仪有私情,也断不能如此轻易混进宫,不知皇后娘娘如此尽心想要帮刘修仪推脱罪名,意欲为何?”
孙皇后怒道:“于婉儿,你不要信口开河!”
“皇后娘娘息怒,”本该哭天抢地的苦主刘海月,此刻却平静得不像当事人,甚至还反过来劝皇后。“对方既然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妾,妾自然也该拿出让别人信服的证据来,不仅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为了不让旁人玷污陛下的名誉。”
严平海暗暗点头,看来对方已经从慌乱中定下神了。
见她如此镇定,原本就不大相信刘海月会做出这种事情的皇帝也略略缓和了神色,“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这张纸条上。”刘海月淡淡道,目光转向周墩,“这首诗是哪来的?”
周墩道:“刘修仪,微臣虽本不该对你起妄念,可事已至此,难道你还想否认你我二人的关系,这首诗正是当*差杜鹃姑娘送与我的信物。”
核对字迹一途是行不通了,刘海月甚至不用去看那纸条上的字,就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必然连字迹都是模仿了自己的。
“陛下,能否将那张纸条予妾一观?”
严平海征得皇帝同意,将纸条递给刘海月。
刘海月看了一会儿,对周墩道:“既然这首诗是我写给你的,想必你能倒背如流了?”
“那是自然。”周墩道,为了证明自己对这首诗念念不忘,又从头到尾背了一遍。
刘海月道:“除了这首诗,我还写过其他情诗给你吗?”
周墩愣了一下:“没有了。”
刘海月又问:“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与我有私情,那你可还记得我俩的私情是从几时开始的?”
周墩顿了顿:“是去年五月。”
刘海月反问:“你确定?”
周墩有点忐忑,仍是硬着头皮道:“是的。”
刘海月没说什么,反而转向皇帝:“陛下,妾想要纸笔。”
于淑妃嗤笑:“刘修仪,你还在负隅顽抗么,别说那张纸条上面不是你的字迹!”
皇帝淡淡道:“准。”
于淑妃气闷了。
纸笔很快拿过来,刘海月照着李白那首《秋风词》又默写了一遍,然后递给周墩:“你把上面的诗重新念一遍罢。”
周墩一愣,下意识望向于淑妃。
于淑妃皱眉道:“刘海月,你在拖延时间么,这明明还是《秋风词》!”
刘海月道:“陛下既然给了我一炷香的时间,在这一炷香之内,我无论用什么办法证明我的清白都是可以的,陛下也无不准,淑妃娘娘何必总急着跳出来?”
于淑妃还待再说,孙皇后却道:“刘修仪,既然陛下先前已经发话,你就做你该做的。”
“谢娘娘。”刘海月将那张纸递给严平海,让他交给周墩。
于淑妃不明白孙皇后为什么三番两次帮这个已经自身难保的刘海月说话,以前也不见得两人交情有多好,莫不是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可转念一想,就算她们结盟了也没有用,一个即将要被打入冷宫的嫔妃,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眼见情势如此发展,周墩只好接过《秋风词》,念了起来:“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
“等等。”刘海月冷冷道,“你念错了。”
☆、洗清嫌疑
周墩睁大眼,大声道:“这明明是《秋风词》,我没念错!”
“这当然是《秋风词》,”刘海月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但我故意写错了一个字,里面的‘入’被我写成‘人’,但是你在念的时候,压根看都不看,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你送我的这首诗,我已经烂熟于心了!”周墩反应竟然也不慢。
“是吗?”刘海月冷笑一声,转向皇帝,“陛下,妾怀疑此人不识字,请让妾再写一首诗试试他。”
周墩悲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