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了。”刘海月沉着道,没有耽搁时间,起身就走。
她虽然跟刘海珠怀孕的月份差不多,但因为经常坚持锻炼,身子骨实际上要比刘海珠好上许多,现在穿着平底绣花鞋,走路的速度也与常人无异,基本没受什么影响。
离开那片茂密的花丛,刘海月走上一条通往外面的宫道,这里因为少有人至而缺少打理,各种花草树木杂乱丛生,不过总算没有把宫道也给湮没了,至少还是能走人的。
但刘海月走了一段路,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理智告诉她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不应该存在的。
首先明日确实是她的生辰,刘海珠作为刘海月在宫里唯一的亲人,想为她庆生是很自然的事情,去年这个时候她也同样送了礼物,只不过当时因为各种客观原因所以姐妹俩没能聚在一起。
其次她们虽然是堂姐妹,可两人的父亲却是亲兄弟,可谓是再亲密不过,两人不管是谁,如果能长久地得宠下去,对于刘家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虽然她们现在可能是竞争关系,利益攸关,但现在上有皇后贵妃,下有美人无数,无论如何刘海月也不该是刘海珠现阶段应该要对付的人,如果她真这么做了,那只能说愚蠢无比。
然而天性中的多疑终究占了上风,刘海月之所以能在宫中平安无事地度过两年,她自己的多疑和谨慎功不可没,虽然她不会主动去害人,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那人是自己的堂姐。
刘海月忍不住折返回去,她打算回去看一眼,如果刘海珠主仆二人还待在那里,那就说明自己的一切猜测都是多余的。
然而事实总是出乎意料。
她沿着原路走了回去,在绕过那些遮挡住视线的花丛之后,发现原本应该坐在那儿的刘海珠和紫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证实了自己心中最不愿意看到的想法,刘海月没有感到丝毫的得意,反而心中一沉。
难怪一开始要把杜鹃遣开!
难怪处心积虑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看蔷薇!
刘海月冷笑了一声,却是嘲笑自己太过天真,竟然之前对刘海珠毫无防备,过于相信自己的想法,总认为刘海珠再怎么也不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还通过种种分析来告诉自己,刘海珠这么做对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但事实摆在眼前了,刘海珠确实是这么做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一道人影向她掠了过来,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刘海月反应不及,硬生生被带后了好几步。
对方力气之大,就算要把刘海月扑倒在地也是绰绰有余。
但是刘海月很快就知道了,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个意图,而且,那还是个男人。
禁卫军打扮的陌生男人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以刘海月的力气,无论如何也是挣脱不开的。
直到这个时候,如果刘海月还不知道布下这个圈套的人的目的,那她也就白活了。
既然挣脱不开,她也没有白费力气,刘海月无声冷笑,索性彻底放弃挣扎,只是一手护住腹部,以免被对方冲撞到,幸而对方也没有对她的肚子下手的意思。
好巧不巧,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隐隐绰绰的人声由远及近,很快就要拨开花丛达到跟前。
借着还未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刘海月看清了这个抓住她手腕,并且一手还搭在她肩膀上状若亲密的陌生男人。
嗯,长相确实不错,难怪会被当棋子用,可惜娘娘腔了点,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单从气质来看还不如赵容熙呢。
那边的人声已经近在咫尺,花丛被悉悉索索地拨开,又听见严平海的声音响起:“陛下,您小心点儿!”
赵容熙道:“这种事岂可儿戏,若是找不到爱妃所说的人就回去罢,朕御案上还有一大堆事情。”
他的语气懒洋洋而且颇感无聊,显然并不乐意走这一趟,而且说话的对象肯定也不是严平海。
果不其然,于淑妃的声音随即道:“此事关乎后宫声誉,便是子虚乌有,妾也得上报皇后娘娘,看看是谁造的谣,竟然污蔑一名二品修仪……”
她的话没有说完,忽然就顿住了。
因为几个人都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穿着禁卫军服饰的年轻男人抓着刘海月的手腕,两人身形贴得极近,看上去确实很像有什么暧昧的样子。
赵容熙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于淑妃的脸色也变了,却是带了一丝掩不住的得色。
那个男人看到皇帝,终于松开刘海月的手,转身就要跑,没等皇帝下令,严平海反应很快地道:“拿下他!”
身后左右矫健地窜出两人,扑向男人,他们虽然穿着内宦服饰,身手却出奇的好,想来皇帝身边总得有一两个“大隐隐于朝”的高手出没。
年轻男人很快被拿下,胳膊一左一右被押着跪在皇帝面前,脸色苍白,满是惶恐不安,而旁边的刘海月却依旧站着,脸色虽然略略发白,但作为“偷情的当事人之一”,比起旁边那个男人,却显得镇定多了。
“……谣言竟然是真的!”于淑妃露出吃惊的神色。“刘修仪,陛下待你不薄,你却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将陛下威严置于何地!”
“闭嘴。”赵容熙喝止。
从未被这种语气呼喝过的于淑妃只好委屈地闭上嘴巴。
谁都看得出皇帝现在火气不小,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出来。
连于淑妃都被呵斥了,其他人更不敢出声。
严平海不相信刘海月这么聪明的人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但是人赃并获,还是当场“捉奸”,皇帝亲眼所见,如果她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那就只有被安上“淫乱后宫”的罪名,最好的下场是流放冷宫,最坏的……参考穆贤妃。
那个被抓住的男人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地求饶,只是没有人理他。
“你有什么话说?”皇帝看着刘海月,语气淡淡,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恳请陛下给妾一个辩解的机会。”刘海月倒还算镇定,但不镇定又能怎样,她已经掉进了别人的算计里,现在自乱阵脚只会导致糟糕的后果。
“……”皇帝看了她半天,终于迸出两个字。“可以。”
这场阴谋从头到尾真是拙劣透了,刘海月想道,但更拙劣的是自己居然就中计了,而且现在还得千方百计想办法摆脱自己的嫌疑。
于淑妃带着恶意的笑容,在皇帝看不见的角度冷冷瞅着她,似乎并不相信刘海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什么办法来。
刘海月确实也不可能一句话就洗白自己,所以只能试图一句话一句话慢慢解开皇帝的疑虑。
“敢问陛下,是谁告诉陛下,妾和此人在这里偷情的?”
皇帝没有回答,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严平海接过了回答的工作。
“是一个宫女看见了,然后她碰见了淑妃娘娘……”
“严平海,不如让我来说吧。”于淑妃打断他,见皇帝也没有阻止,便道:“方才本宫正在御花园里散步,见天色不错,便多走了几步,一直到了这永巷附近,不过因为这里常年荒废,总会闹出点鬼话,我也没有靠近,这个时候就看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朝本宫跑过来,神情紧张,像是撞破了什么奸情……”
于淑妃特意在奸情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本宫就喝止了她,问起缘由,她原先还不肯说,是我逼问得狠了,这才吞吞吐吐,说看见刘修仪和一个男人在此……”她的视线在刘海月和年轻男人身上来回瞟了几眼,意味深长。“秽乱宫廷。”
刘海月道:“那个宫女从何而来,可否让妾与她当面对质?”
于淑妃哼笑:“难不成你想说别人陷害你?”
刘海月岿然不动,“是与不是,当面对质便可分晓。”
于淑妃道:“人证物证俱在,你与这个男人在此私会,还要什么对质……”
“将那宫女传过来!”皇帝开口。
于淑妃忿忿住口。
人很快带了过来,是刚刚还陪着刘海珠要在原地等她的紫苏,转眼之间就成了人证。
似乎感觉到刘海月的灼灼视线,紫苏目光躲闪,不敢与她对视,很快垂下了头。
于淑妃道:“紫苏,将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紫苏行了礼,怯怯道:“明日是刘修仪的生辰,一早我们家娘娘就说要给她庆生,还将刘修仪邀到未央宫,我们娘娘准备了不少点心,刘修仪就说,要边看景边品尝才有滋味,便让娘娘把点心都搬到未央宫的花园里去。因为吃食太多,一时半会搬不完,这时候刘修仪就提议我们娘娘,一起出去外面先走走,待会再回去。娘娘身怀六甲,身子沉,本就不欲四处走动,奈何刘修仪坚持,娘娘拗不过她,就同意了。”
☆、自身难保
刘海月的心情不乏冰冷愤怒,此时却只想大笑。
即便刘海珠没有出现,这件事情背后也脱不开她这位堂姐的影子,不管她是被别人煽动怂恿也好,自己一手谋划也好,堂姐算计堂妹,这种事情只会让外人笑掉大牙而已。
“皇后到!”一阵衣袂翻飞,孙皇后带着几个人匆匆赶来。
“见过陛下!”
“起来罢。”皇帝看着孙皇后,“皇后为何来得这般块?”
孙皇后请罪道:“我听说了此事,就赶过来了,后宫之事,妾忝为皇后,难辞其咎,还请陛下降罪。”
她一来就放低姿态,加上最近已经识趣许多,不再给皇帝找麻烦,皇帝肯定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皇后起来罢,此事与你无关。”
孙皇后闻言起身,看了于淑妃一眼,问严平海:“发生了何事?”
严平海小声将事情说了一遍,孙皇后流露出吃惊的神色,但她随即点点头,对紫苏抬了抬下巴:“看来是本宫打扰了陛下的问话,你继续吧。”
紫苏只得战战兢兢地继续道:“……出了未央宫,奴婢发现刘修仪有意无意,都在将我们家娘娘往永巷的方向带,娘娘觉得这一带很偏僻,就劝刘修仪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