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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啦。”她笑眯眯的一直往下面落下去,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
喂!来不及了!
一直紧绷的手猛然轻松了许多,姬钺只觉得怀中猛然一空,那垂在眼前摇摇晃晃的绳子变得格外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
☆、金蝉难脱
当然,素离可没有傻到真的自寻死路。
在这落月山下,有一大片汤池,一年四季暖暖的冒着热气,她曾经也偷偷去泡过一次,一直泡的暖乎乎的,全身都松松的,像块棉花团,别提多舒服了。
现在,这片汤池被狡猾的猴群占据了,素离如同天外来客,砰的掉下来,吓得一群猴子拖儿带女全数跳了起来。
整个山崖被云雾笼罩,并没有以为的那么高。
她抬头看向上方,缭绕的白雾间,却也见得到姬钺的身影。
再见啦,傻叉王爷。
汤池的水中间很深,她缓缓的游着,狗爬式虽然难看,但是稳当。
到了池边,湿漉漉的凉风一吹,真舍不得起来呢。
她左右看了看,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就着枯枝生了堆火,湿透的衣服上吱溜溜的白烟冒起来,嘻嘻,真开心,她百般小心的看着手里的雪莲。
一直等到衣服差不多干了,她这才站起身来,连打了两个打喷嚏。
谁这么想我?她皱皱小巧的鼻子。
顺着山间一条隐秘的小路,素离踏上了回程,不得不说那个傻叉王爷的傻叉属下真够傻叉的,他的几声大叫果然没有白费,一场小小的雪崩挡住了去路。
她懊恼的抠抠头,好在身上还有软鞭,只能顺着悬崖一点一点往前挪了。
原本半天的路程花了素离足足两天,在此期间她不断的问候着杜恒和他的家人同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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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一旁的杜恒再次打了个大喷嚏,姬钺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受风寒了?”
“啊,多谢王爷关心……”杜恒受宠若惊。
“离我远点。”姬钺无视他狗腿的殷切,淡淡抛出这句话。
杜恒只觉脸上呼啦一声响,顿时蔫了一截:“是,王爷。”
“打听到了吗?”
“回王爷,这狗皮膏药是恩施城外一个游医所制,祖传跌打损伤,专治各种顽疾,效果听说还挺不错的……”他才不会说他自己也心动买了好几帖存着。
“最近你的话似乎格外多?”姬钺睥睨他一眼,作为一个不合格的外亲,他的话真的太多了,虽然几经教育,已经好了很多,不过离姬钺的要求还差的太远。
杜恒立马正襟危坐样:“找到。施恩城外。香雪村。花素离。”
说罢,他拎起手上的铜锣:“香雪村。张大牛。”没有多余的一个语气词,矫枉过正是杜恒的另一个缺点。
天知道在崖底寻找那个丑女人费了他们多少精神,还好那温汤池不错,也亏得大家偷了个闲,才在池子边发现这个铜锣,最后交了差。
杜恒心里暗暗纳闷,以王爷的性格和喜好,对于这么丑的女人,除非那个丑女人杀了他家人,不然就算是好心坏事了他一百次,人死灯灭,也不至于,劳师动众费尽周折来这崖底找个尸体吧。再说,再看一眼不嫌恶心?
啧啧,他想起她那臭臭的味道和脸上的大包……虽然是假的……但只是想想,就觉得心口阵阵发紧。
不过出乎意料,这个女人还蛮狡猾的,居然就在悬崖边金蝉脱壳。
“人呢?”姬钺看他一眼,似乎整个人看穿了他,杜恒打了个冷颤。
“回王爷,已带回府。”真是再不敢多行一步路多说一句话,唯恐被姬钺责骂了去,即使有姐姐这个后台,也只怕早晚被拆台了。
姬钺微微颔首,立刻转身回府。
杜恒立刻屁颠颠跟了过去。
********
等到花素离历经辛苦终于爬过了那雪崩掩埋的山路,回到香雪村,等待他的不是弟弟担忧的面容,而是一群八婆怪怪的窃窃私语。
“真是祸害,长得这么丑,也不知道大牛看上她什么了……”
“你们知道什么呀,脸丑,可是条顺啊”说话的妇女一边猥琐的看向另一个妇女的胸口,一边眨眨眼。
对方立刻心神领会:“对啊,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有病啊,这些人,素离斜了她们一眼,压低帽子快步走了过去,弟弟的病要紧,这些长舌妇成天的嘀嘀咕咕,唯恐天下不乱,懒得浪费口水。
等到了家,才知道,原来一天前来了一群官差打扮的人,将大牛和子期都带走了,说是花素离涉事一桩敲诈案,要他们前去协助调查。
敲诈?素离还没回过神来,大牛娘亲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过来。
”哎呀呀,我这是作了什么孽了,好心好意收留一个病秧子,结果,是个骗子不说,还把自己儿子给搭进去了……我们大牛,出了名的乖巧懂事,他怎么会去敲诈,你们说说,他怎么会去敲诈啊!!”
“是啊。”旁边话不嫌多舌头不嫌短的妇人应和着:“肯定是被人挑唆……不,是栽赃陷害的!!”
一听这话,大牛母亲哭的更大声了:“我张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苗……这可怎么活啊!”
素离劝也不是,不劝也说不过去,她站在原地,掏掏耳朵,听着一群苍蝇似的长舌妇嗡嗡嗡叫着,终于忍不住:“嫂子们!我说关你们什么事啊!家里的米生虫啦!柴满垛拉!儿子女儿生全拉!闲的发慌!!”
她人虽小,声音清脆清脆,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要不要小妹一个个送你们回家?事情还没怎么着呢!乌鸦嘴一个不输一个!!”
这话一出,配合她挥舞的赶路棍,尾随围观的各位大婶一个接一个溜走了,只剩下大牛母亲越来越小的啜泣声……
还有某个大婶同情的叹息声:“这婆婆以后可不好当……媳妇可真是够泼的。”
都是些纸老虎,素离耸耸肩,这得亏得她曾经的英勇事件,举着棍子将偷了她家一块地瓜的地痞追了半个村,直吓得那地痞半个月没敢进村。
“婶婶,我弟弟和大牛被谁带走了?”素离压住心中的不安问道。
“我哪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一辈子安分守己……”
“婶婶!”素离伸手扶住她,一字一顿的重复,“我弟弟和大牛是被什么样的人带走的?”
大牛母亲摸了摸眼泪,道:“听村上人说,挂着个鱼鳞图案的旗帜……是什么王爷……”
是他!
果然是他!
那个变态小气报复心重的像女人的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怀孕少女
是他!
果然是他!
那个变态小气报复心重的像女人的王爷!
花素离一把扯开湿漉漉的帽子,反手扔在地上,又惊又怒,惊的是没想到姬钺竟然这样的小心眼,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怒的是弟弟身体非常虚弱,如果有什么散失,她铁定要和他死磕到底,管他什么王爷将军。
大牛娘生性胆小,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瞬间连哭也止住了。
素离胡乱安慰了她几句,就拢拢头发出门了。
大牛待她走了好远,才自语道:“怎么相貌……好像不对了?”
花素离沿着小路除了村,一边走着一边想该怎么办,贸然的闯进去要人,恐怕连自己也得搭进去。
如果真是那个王爷一时气不平抓了子期和大牛,那唯一的目的恐怕也就是等着她上门去……难道真的为那几句口角之争?她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异姓藩王的肚量真的如此狭小,那如何能在朝中立足?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面?
也对,他本来就被轰出了朝廷,和她这样被发配边疆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左思右想之下,素离索性决定不如夜探王府,即使天罗地网,总也会漏掉些小虾米吧。
她对自己的运气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
寻人心切,为了赶时间,她一路都走着小路,整个人蓬头垢面,衣服被泥和水糊弄的乱七八糟,活像个小乞丐。
这小路是连接施恩和外面的一条捷径,但是少有人走,一来,山路蜿蜒,若是下雨更是泥泞难行,二来,山上有土匪盘踞,常常打劫过路之人。
素离顺着路边,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一点风吹草动都警惕的停下来,这么走了两盏茶的时间都没有碰到任何意外。
一直到一处称作鬼见愁的地方,忽的见到前面停了辆马车,外面围着几个汉子,里面是呜呜的哭声和阵阵淫*荡的笑声。
她立刻止住了脚步,定眼一看,顿时喉咙发紧,只见地上胡乱躺了几个浑身是血的仆役打扮的男子,一个丫鬟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了大半,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垂涎欲滴的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容,一边扯着身上的腰带,一边就势要扑过去。
另一个男子扯了扯他:“别玩过火了,这可等着给寨主交差呢。”
正在这时,马车里面忽的传出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怒骂:“妈的,晦气!”
紧随着一个矮胖的男子钻了出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整理着衣服。
“怎么了?三哥?”一脸奸相的灰衣男子问道。
“是个带崽的!”他噗的吐了口口水,悻悻骂道,“晦气!”
转眼看见那个横肉男子还在纠缠那个丫头,面色一沉,走过去就是一脚:“狗*日的马来福,想女人想疯了?!好歹给寨主留个过目。”
马来福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委屈道:“那三哥看见那小姐也没想给寨主留着呀。”真不公平,凭什么要坏我的事?
朱三伏一脚踹过去:“滚!”
灰衣男子忙上前去:“三当家消消气,这带崽不能动,那就把那崽子做掉,婆娘留下养养不就好了?”
朱三伏似乎觉得这个主意甚好,脸上立刻晴转多云笑了起来。
花素离听的浑身一震。
这些畜生……怎么办,上前去,不是这四个土匪的对手,不上前去,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