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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摆摆手,素离知道她是在暗示自己不会叫的,便小心的松开了捂在她嘴巴上的手,另一只手却没有立刻放下来。
“小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她眨巴着一双疑惑的眼睛。
“我问你,你知道从这怎么出府吗?”素离问道。
“这里是王府的禁地,我刚来不久,也不太清楚。”她的样子不像是骗人。
素离有些失望,立刻又奇怪起来:“既然是禁地,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九燕反而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哥哥,你莫不是在说笑?你家小姐现在正在琦奻殿住着呢,京城的太后赏赐了好多新鲜的贡品,专专的给你家小姐,想来是有大喜了。”
看来她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这王府里面的嘴巴,也真是够紧的,若是在落雪村,这么一个小道消息,只怕不到天亮便已经添油加醋的传遍村头街尾了,难怪只是请了花子期过来,就变成了犯事要被杀头的消息。
素离听九燕这么一说,便打着哈哈糊弄了几句:“哦哦,我家小姐要我出府帮她买些东西,你也知道,她现在情况特殊,有些事情还不想让王爷知道。”亏得她心眼少,竟然连这胡诌的话也听的连连点头。
九燕道:“这倒是,现在她有了身孕,娇贵着呢。我倒是听说,从这过去的西北处,有一大片梅林,一直连着王府的外墙。小哥哥要是真着急,不妨从那里试一试,不过,小哥哥要小心,那边有处楼台,唤作敛翠阁的,那是王府禁地的禁地,可千万不要靠近。”
说罢,她像是想起什么,猛然低头去看地上的瓷盅,里面的汤药已经被洒落一地,映在雪地上,黄呼呼的一片。
“糟了!这药是给你家小姐送去的。”九燕垮着脸嘀咕,“现在只能回去重新煎一盅了。她的心情不好,连小琪姐姐都敢打,只怕我……”
素离一看,顿时心生愧疚,脖子上的手早已放了下来,她知道杜笙南的性格,只怕九燕少不得一罚了,她勉力安慰着九燕:“不用怕,你先回去煎药,我会跟小姐说说的。”
九燕本来垮着的脸顿时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哥哥真好!那,我现在就去!”
她蹦蹦跳跳的往回跑回去了。
素离看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不由叹口气:“对不住了。”
她片刻不停,立马沿着来路往回走去,这次轻车熟路,不到半柱香时间就已经回到了方才的大厅。
西北角,她定定神辨了辨位置,确认后就去大柱后面寻子期。
没有。
素离愣了一下,大柱后面没有子期,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她定定神,又去看另外几根柱子,都没有。
难道是走错了。
她又退回来,远远的退出大厅,汉白玉在雪地里面闪着奇异的光芒,身后的花墙依旧,雪地上的脚印还是簇新的,明明就是这里。
她背上惊出一层冷汗,连忙左右环顾了一番,大殿前的雪地只有自己一人的脚印,没有其他人来过。
奇怪。素离又看了看这座大殿,大殿的牌匾被大雪盖了一半,看不清写的什么,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阁字。
难道,子期醒来看到自己不在,进了大殿里面的房间。她脑子里面灵光一闪,立刻就要奔过去,恨不得马上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找。
刚走了不几步,一只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乌鸦叼着一块小点心,身后跟着一群抢食的小麻雀,呼啦啦飞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了大殿的牌匾,上面的雪兜头盖脸的洒了素离一身,她大力摇摇脑袋,雪纷纷扬扬的落着,洒在她深深的脚印上,她忽然愣住了。
那雪地上面的脚印,上面还有浅浅的一层,不偏不倚的覆盖在她的脚印上,因为印迹极浅,不留心根本看不出来。
她立刻往前面的脚印看去,每一个都是,重合着她的脚印,一直通向大厅。
她的呼吸立刻紧促起来,几乎没有多想,就往大殿中奔去。
而她的身后,大殿的牌匾清晰的显露出来。敛翠阁。
作者有话要说:
☆、密室红颜
素离几步跨上大殿的台阶,仔细的察看着大殿上面的脚印,来人的步子很轻,几乎看不到任何痕迹。
而淡淡的雪沫早被她踩遍了大殿,并不能看出端倪来。
她想了想,深呼吸一口气,向大殿深处那鳞次栉比、屋门紧闭的厢房走去。
而与此相隔的另一边,九燕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了好远一截,步子才渐渐放缓了,她脸上的神色很古怪,像是高兴又像是余惊未了,暗自说道:“这下小琪姐姐该升我的职了罢,今日立下这样的大功。”
昨晚的事情早已在小琪的吩咐下在阖府达成了共识,那位小公子是王爷的禁脔,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失了踪,因着这事,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如今,自己竟然发现了他去,真是大功一件。
瞧那模样,似乎也是不愿意的,管那么多,王爷喜欢的,何时问过谁愿不愿意。
一旁的侍卫带着总管李福走过,她立刻奔了过去:“李总管。”
她的脸上闪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总管大人,猜猜,我方才发现了谁?”说罢,她在对方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李福登时脸上变了色。
很快,便有行色匆匆的侍卫赶往琦妆殿,但愿这个好消息,来得够及时,在王爷对那个京城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娇小姐发脾气前。
带头的侍卫是李福的侄子,唤作李卫。
他到了琦妆殿,匆匆去见姬钺,一面分了一列侍卫守在敛翠阁前,这里是通往西北梅林的必经之道。
姬钺正负手站在寝殿前,看那窗外又开始零零落落的雪花,他面无表情,似乎周围一切都与自己毫无相关。
而另一边的床榻上,杜笙南眼泪汪汪的望着他:“王爷……我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会知道此事?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让他莫要在太后面前胡说。”
“我知道,王爷并没有强迫与我,都是……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自从十二岁那年在百花宴上见到王爷,我……我就下了决心……”她到底女儿家,后面的话尚未说完,便有些微微赧颜。
姬钺轻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王爷?”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姬钺,想确认他是否有听进去自己的话。
刚刚用过药的身子,虽然孩子无恙,但是毕竟虚弱,只这么轻轻一动,便力不从心几乎要跌下来,旁边的丫鬟慌忙扶住了她,杜笙南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滚。”
丫鬟呆住了,转过脸来,她已又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可叹模样:“王爷,……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也也请看在这腹中孩子的份上,回去一趟京城罢。我爹,我敢保证,他不会有半分为难王爷的。”
姬钺听了这话,冷冷一笑:“一个不上台面的走狗,我怕他为难?”
这话又冷又刺,杜笙南顿时接不上话,眼泪刷刷的流下来。
“再说?”姬钺转过身,看着她圆润的腰身:“你就真的确定,这孩子他姓姬?”
“王爷!”杜笙南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如果王爷不信,阿南立刻以死明志。”
“这倒不必。”姬钺摆摆手,“你哪来的哪去就行。”
杜笙南银牙一咬,娇滴滴的声音透着一股狠劲:“阿南从姬府出来,自然也当回姬府去!如果王爷不认这孩子,那他的奶奶,他的爷爷总是不会不管不顾的!”
姬钺一听母亲的名字,立刻就要翻脸,这时,正好李卫闯了进来,他何等的眼力劲,知道姬钺已怒,连忙上前,低声如此这般。
姬钺面上的神色变得怪异起来。
他低声问道:“当真?”
李卫点点头。
得到确认的答复,姬钺立刻转身出了门,再不曾看过杜笙南第二眼。
杜笙南眼看姬钺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出了门,大小姐的脾气再也压不下去,呼啦啦将太后赐的珍珠贝母从床榻扫了下去。
莹润滚圆的珠子散了一地,一直滚到姬钺脚旁边,他并不曾停下,而是一步踏了上去,一声细响,珍珠瞬间变成了粉末。
他出了琦妆殿,立刻转向了敛翠阁,纷纷扬扬的雪花下的更大了,不过是在雪里略微站了一会,便有了片刻白头。
他的鼻尖微微发红,眼神也低迷起来,这是王爷每次来敛翠阁就会有的表情,李卫不敢造次,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你们。都下去罢。”姬钺摆摆手。
“是。”李卫不敢多问,一挥手,众侍卫立刻列队离开,只剩下一地繁杂的脚印。
他鹰一样的眼睛在地上杂乱的脚印中扫过,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么?”
素离走进大殿以后,前面是长长的回廊,雕梁画栋,描着数不尽的合欢花,花瓣全部用翡翠点缀,枝叶反而用着生机勃勃的木料,闻着,有说不清的怪异味道。
她走到第一个房间前,房门紧闭,并不像是开过的样子。
“子期……”她悄声唤了一句,没有人应。
她想了想,蹑手蹑脚的偷偷推开了半个门缝,虽然正是郎朗白日,但是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从门缝里面透出淡淡的香味,这香味似乎……在哪里闻过。
“子期……你在里面吗?”素离本能的有些抗拒进去,又低声唤了一句,倘若有人,即使不是子期,那也会听到回应的。
仍然没有人回答,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素离探着脑袋往里面一看,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啊的一声,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个女人正站在一张长凳上面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房间的窗户关着,屋子不知多久没有透气了,一进来,潮湿冰凉的陈腐之气将那若有似无的香味冲的干干净净。
她心中骇然,慌忙去看那屋梁,还好,上面并没有挂着什么腰带之类的东西。
女人似乎很久没有见光,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整个脸庞皱在了一起,配合着她夸张的妆容,说不出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