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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确实没有能力再度逃入火场。
但这些事情倪悌自然不知,倪悌心中只转着念头,等城破之后,这件事是瞒不住的,倒要先想个好理由,还好白浪不过是个管带,想来也没什么人会替他出头。
可是从昨晚到今天,不知道有多少蛇人到处搜寻,还杀了不少人,按道理白浪等人应该早就死干净了,蛇人莫非是感到什么蛛丝马迹,发现城中有人帮忙,正到处泄恨?倪悌摇摇头,暗叹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从昨晚到今晨至少就来了三组蛇人,到处破坏还兼烧杀,若不是自己躲的快,岂不是殃及池鱼?
不过刚刚传来消息,蛇人不知为何忽然将四面搜寻的蛇人都召了回去,自己才趁机赶回窝里休息片刻,想来暂时应该不会有事了。
倪悌正放下心事,想好好打个盹的时候,忽然一个士兵急急的奔入,对着倪悌满脸讶异的说:“启禀龙将,城外又有人进来了。”
倪悌一怔,站起说:“又有人来了?有多少个?”
士兵吞吞吐吐的说:“只有一个,不过……”
“不过什么?”倪悌不耐烦了。
“这人……”士兵顿了顿,吞了一口唾沫说:“似乎并没有官职在身,可是又是个贵族。”
又是什么人?倪悌糊涂起来,东极城这么容易闯入吗?才过没几天又闯来一个,却不知与上一批人有没有关系?
倪悌不再发问,大步向外走去。
到了前厅,倪悌见到一个浑身脏污、面相平凡、身形颇高的青年,正对着自己施礼说:
“这位想必是倪龙将了,卑职陈垒,隶属于芳华郡主亲兵队内。”此人正是白垒,却不知他怎么混进东极城的。
倪悌一怔,又是芳华郡主的人?点点头说:“城外有什么讯息吗?”
白垒怔了怔,不答反问的说:“请问龙将,可知在数日前,城外曾另派四人入城,是由白浪管带领……”
倪悌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编好谎话,他顿了顿才说:“当然,白管带曾在这里待过数日,不过后来他去了西鸣坊,一直还没回来。”
白垒眉头紧锁,沉声说:“西鸣坊,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倪悌心里暗暗不爽,这个小子以为他是谁?一句紧逼一句的问个不停,不过他仍耐下性子,回答说:“那是蛇人聚集的地方,靠东。”
“可否请龙将指引路径,卑职想去那里一探。”白垒立即说。
倪悌总还算是有良心,挥挥手说:“算了吧,那里早无人踪,白管带八成也是凶多吉少,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进来的?还出的去吗?”
白垒可不想放弃,他仍坚持的说:“卑职是一定要去的,还请龙将成全。”
倪悌站起身来,往白垒走了两步,皱眉冷声说:“本将说的话你听不懂啊?”
白垒一怔,只见倪悌接着说:“我问你的话你不答,你倒是问个不停?”
白垒连忙躬身说:“龙将恕罪,白浪等人乃卑职师兄,卑职心中担忧故有失态,还请龙将恕罪,若龙将不愿告知,卑职可以自行找人探问。”
说了半天,这家伙还是要去?倪悌心想,干脆把这家伙抓起来,省的他去送死。
想到这里,倪悌故意一沉脸色说:“在本龙将面前岂可如此?你好大的胆子!”
话一说完,倪悌右手一伸,向着白垒的肩头抓去。
白垒一见,双脚一错之间已经飘退了一公尺,一面惊讶的问:“倪龙将?”
“好身法。”倪悌一惊,闪身已经追了过去,右掌去势不变的追击白垒的肩头。
若是平常,以白垒的个性可能还不会反击,大不了让对方捉住便了,说不定还能打探出一些隐密的事情;可是现在白浪等人身死未卜,可不能在此虚耗时间,白垒双目一凝,左掌虚空一抓,蓦然向着倪悌的右腕抓了过去。
倪悌见白垒左爪一凝,一股劲流立即向着自己手腕冲来,其势甚为锋锐,倪悌一惊,没想到白垒有这样的身手,连忙转腕变招,闪过白垒的爪击,跟着左掌探出,向着白垒的前胸击去。
倪悌并没打算真的打伤白垒,而白垒也不想结这个仇家,两人都留了几分劲,一转眼间,乒乒乓乓的过了数招,白垒运劲一激,两人同时震退两步。白垒立即飘身后退说:“倪龙将,恕我打扰了!”
倪悌没想到自己连白垒都拦不下来,正发怔的时候,却见飘到一半的白垒忽然一个旋身落地,探爪向外便抓,倪悌这才注意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士兵正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倪悌连忙叫:“手下留情!”
白垒一出爪,这才发现那士兵似乎是适逢其会,并不是打算拦下自己,连忙一撤爪力,指端恰好抚过已经呆楞住的士兵喉间,白垒收爪摇摇头,闪身出门。
“又怎么了?”倪悌迁怒到士兵的头上。
白垒虽然已经撤去爪力,还是有一丝余劲撞到士兵喉头,士兵呃了半天,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龙将……外面白管带……还有皇储……”
什么?倪悌一楞,白浪怎么与皇储扯上关系了?倪悌还没搞清楚,已经听到屋外传来惊呼声:“垒哥!你也来了?”却是白敏的声音。
“浪大哥,你受伤了?”这是白垒的声音。
倪悌一皱眉,连忙闯出门口,只见白浪一行人,颇为狼狈的站在屋前空地,白浪正向白垒说:“你来了很好,先见过皇储。”
“是。”白垒立时说:“卑职陈垒,见过皇储。”
什么?倪悌顺着白浪示意的方向望过去,只见白玫扶着一个面容憔悴,脸色苍白的中年人,那不是皇储是谁?
倪悌顾不得白垒在一旁施礼,慌慌张张的奔过去行礼说:“恭喜皇储,还好您安然无恙。”
“哼!多亏没被你害死。”刘然才刚被地底老人放生,心情十分糟,想到若非倪悌,自己也不用受这个气,由不得他不发火。
倪悌可有些冤枉,他当时根本不知白浪背的是皇储,不过他再笨,心中也明白了大半,一楞之间,想不出该如何辩解,冷汗一冒,噗通就跪了下去。
白垒向皇储行过礼,这才发现不见了白灵,他惊讶的问白敏:“小灵呢?”
“呃……这个……”白敏一怔,现在当然不能老实说,但说假话又会让白垒白担心一场,他可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一旁刘然听的心中更火,他恨恨的瞪了倪悌一眼,转头便向着屋内走去。
白玫向白垒施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莫问,一面扶着刘然向内走,白浪等人自然跟着入内,只留下倪悌一人跪在屋外。
在自己手下的注视下,倪悌更觉尴尬,可是他可不敢起身,只好这么跪着等待皇储旨意。这次明哲保身保出了大漏子,不知道活不活的过今天。
众人进入屋内,白浪首先对白垒说:“阿垒,你一个人混进来的?”
“是。”白垒点点头平静的说:“我获得了一些消息,没想到回去却没见到你们,我知道你们进来了,也进来看看有没有帮的上忙的地方。”
白玫一笑说:“早知道垒哥这方面最在行,当时若不是找不到你,浪大哥还不要我们跟来呢。”
白垒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
刘然对于白浪等人可是刮目相看,他点点头说:“本王这次算是亏欠了你们,等我们出困,本王必当补报。”
“多谢皇储。”众人齐声答谢,刘然这才向白垒说:“有什么消息?”
白垒望望白浪,这才恭声说:“启禀皇储,唐赣、关胜男两位龙将暗中挖掘地道直通西城墙,依卑职估计,这两天就能炸破城墙攻进来了。”看来前些天他便是去探查这件事情。
“哦?”刘然大喜的说:“这可太好了,本王正在想该怎么出困呢。”
“啊……”白玫忽然拍拍胸口轻呼说:“还好皇储已经脱险,不然可不得了。”
这话一说,白浪立即皱起了眉头,白玫这话会不会太明显了?白浪明白白玫的想法,若是人族有内争,对白家有好没坏,只是这种技俩白浪实在不大喜欢。
刘然的笑容果然立即收了起来,他停了片刻,才沉声向白垒说:“你怎么探到的?”
白垒恭声说:“在白管带指示下,卑职在军伍中巡视,发现‘玄枪’、‘碧戈’两部行迹诡秘,卑职便想办法混入,经过了这几天,终于混入地道中。”
白浪眉头皱的更浓了,自己可没有这种指示,白垒口中用“行迹诡秘”四字形容,简直是把唐赣、关胜男判了死刑。
“很好。”刘然闭上眼,思忖了片刻才睁眼说:“城破我们便能出去,这件事等城破了之后再算。”
“这样好吗?”白玫眨眨眼说:“据我知道,唐赣夫妻可是先锋,城一破,先进来的应该是他们的部队。”
刘然一怔,蓦然哈哈大笑说:“好!好!”
众人一下都愣住了,不知刘然在笑什么,只见刘然忽然转向白浪说:“白管带,你的意见如何?”
白浪目光向白玫、白垒两人望过去,无奈的说:“若有办法,我们应该现在潜出,等与郡主会合后可保万全。”
“如何出去?”刘然接着问。
白浪以询问的目光望向白垒,白垒会意的接口说:“启禀皇储,属下该可以从港口带大家出城。”
“好。”刘然站起点头说:“芳华有眼光,你们更是难得的人才,没想到才一、两个月没见到她,她就有了你们这些好部属,我们休息一日,明日从港口出城。”
“是。”白浪等人躬身应是。
“白管带。”刘然忽然一顿笑说:“听小玫说,芳华现在的部队中并没有龙将,你就勉为其难一下吧,白龙将。”
刘然绝对有权利任命白浪成为龙将,只是白浪没想到会这么快。白浪楞了楞,望了白玫一眼,才一躬身说:“多谢皇储。”
“既然这样,这几位的职务就交给你安排了,以后再呈交给芳华或本王确认就是了。”
刘然笑了笑,目光向门外一转说:“至于那个倪悌……”
白浪心念一转说:“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