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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徐定疆插进来说:“这是因为一条怪蛇的关系,我们脚沾了蛇血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徐定疆见父亲不答,他知道必然有不适合刘芳华立即知道的事情,于是配合的提出问题,一面以全劲展开身法,在大殿中四面游走,只见他仿佛踏着一团红云迅速地奔行,连身法都不容易看的清楚,只不过徐定疆有伤在身,毕竟不大灵便,奔没片刻便停了下来。
与白离乱打斗时,刘芳华的心神专注,也没注意自己脚下是何等情形,这时见徐定疆展开了身法,果然是势若电闪、疾逾飘风,那团红云更是古怪莫名,她的注意力终于被拉了过去,接口说:“对,那条怪蛇的血不会化在水里,而且它还把自己受伤断掉的地方吞回肚子里去。”
这种怪事众人可是闻所未闻,连徐靖都皱起了眉头,他诧异的问起两人遇到怪蛇的情况,徐定疆简略地说了说,话中自然也提到一般武器对付不了怪蛇。一提到这里,刘芳华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月华剑取下,一面交给徐靖一面说:“徐叔叔,月华剑还你。”
“先别还我。”徐靖没接,沉吟了片刻才说:“芳华郡主,这次东极城为蛇人攻陷,皇上下旨命你、定疆以及两位龙将北返,虽然圣旨中并未提及月华剑,不过都城那里说不定有需要,还是由郡主带回去好了。”
徐靖考虑之后,决定先不说出皇储失踪、皇上卧病的事情,免的刘芳华太过激动。
不过听到的消息已能够让刘芳华张大嘴巴好一阵子,她傻了片刻才急急的说:“糟了,定疆又受了伤,怎么赶路?”
“你又受伤了?”徐靖望向徐定疆说:“遇到白……白离乱了吗?”想起往事,徐靖不禁有些怔忡。
“他被定疆骗了。”刘芳华美目望了徐定疆,想起刚刚的事情,她不由自主的微笑说:
“我们不但救回白浪,还把白离乱捉回来了……”
两人能安全回来徐靖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两人不但功夫不错,身上又带着月华剑。但以白离乱功力来说,虽然未必能在月华剑下讨得好处,不过也总能自保,徐定疆与刘芳华居然能生擒对方,那实在令徐靖有些讶异。
徐靖四面望望,没见到白浪或是白离乱的身影,他皱眉问:“那他们呢?莫非白浪也受伤了?”
“白浪没有受伤,不过是跑得慢了些。”刘芳华摇了摇头,笑瞪着徐定疆说:“就只有他会受伤,一点也不小心。”
“很好……”徐靖沉思片刻,顿了顿才继续说:“皇命难违,定疆与郡主本该立即出发,不过定疆现在身上有伤,只能骑着龙马缓行……既然白浪也想去都城……这样吧,等白浪回来,就麻烦他与郡主先行一步,应该不用半日就能赶上易龙将他们,定疆再慢慢赶上去就是了。”
自己与白浪先行?刘芳华莫名其妙的心里微微一慌,怔了怔才说:“这样不好吧……白浪也不一定想去都城。”
“芳华。”徐定疆在一旁接口说:“白浪此来南角城,本就是为了上都城参加选秀大会,虽然他似乎愿意留在我日后的部队中,但也该让他去都城看看……何况……”
徐定疆说到一半停下,只望着刘芳华,徐靖会意,接口说:“何况南角城本为战区,郡主孤身北返殊为不妥。”
刘芳华还不知该不该如此的时候,贵大总管又从一旁冒了出来,插话说:“启禀王上。
白浪已返,现由峦圭殿归总管陪同,在殿外相候。”
“好。”徐靖点头说:“把白离乱关入牢房,请白浪上殿。”他既然没提归勇,贵总管自然明白不需要将他请入大殿。
“是。”贵总管正要离去,想了想又转回身说:“不……不过那名前朝余孽似乎只剩一口气,关入牢房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徐定疆与刘芳华同时吃了一惊,刘芳华先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他受的伤明明比定疆轻微,难道半路白浪又揍了他几下?”
“这样吧。”徐靖这时没空多做深究,对着贵总管说:“还是将他关入牢房,不许任何人与他接触,等一下本王亲自去询问。”白离乱可不能随便让外人去拷问。
“是!”
贵总管离去不久,白浪便踏入了大殿。
一见白浪,徐靖便和蔼的说:“白浪小兄弟,你可有受伤?”
“在下没事,多谢王上关心。”白浪何止没事,虽然他的衣衫上尽是泥尘,但整个人却是神完气足,精神奕奕的模样,这自然是白离乱输功之后的结果,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白浪的功力恐怕不会弱于南角王多少,至于徐定疆、刘芳华两人自然远远不如。
“没事就好。”徐靖点点头对白浪说:“等一下你就与郡主快马北返,细节问定疆就可以了……对了,定疆记得让医官看看。”话一说完,徐靖飘身离开了大殿。
等徐定疆、刘芳华将大略的事情说明之后,两人的座骑已经在殿外备妥,另外还有一组五十余人的骑队护送。三人彼此道过珍重,刘芳华与白浪并骑向北门驰去,徐定疆则在殿外目送,直到看不到两人的身影,这才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准备向峦圭殿走回。
那知一转身,徐定疆却发现身后数公尺外,峦圭殿的总管归勇正关心地望着自己,徐定疆脸上微现尴尬,招呼一声说:“归大叔。”
“小王爷。”归勇走近说:“听说你受伤了,伤势如何?”
“没什么大问题。”徐定疆强笑了一下说:“再躺个三、五天就没事了。”
归勇眉头皱了起来,能让徐定疆躺个三、五天的伤不是小伤,他关心的扶着徐定疆说:
“还是要小心些……小王爷要回去了吗?”
“回去吧。”徐定疆一转念又说:“归大叔,你可不要告诉我娘。”
归勇瞪了徐定疆一眼,摇摇头说:“我可不能撒谎……还有,王妃已经得到消息,八成已经在峦圭殿里等小王爷了。”
徐定疆一伸舌头,扮个鬼脸说:“看来又要挨骂了。”
徐定疆之母——南角王妃陈晶露为陈姓皇族,与现任的左督国王陈康有些不怎么要紧的亲戚关系,话说回来,在皇族之中,彼此有亲戚关系并不稀奇。
上一次徐定疆受伤,陈晶露知道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上战场受伤不足为怪,所以也没苛责,只嘱咐徐定疆下次要多注意,没想到徐定疆伤好不到两天,马上又受了不轻的伤,也难怪徐定疆心里发虚。
归勇见徐定疆的模样也只能摇头,一面与徐定疆走出大殿,一面说:“小王爷,他们的根基其实还不错,您上次提的六大基本阵法,我明天就开始让他们练习第一种阵势——‘锥阵’。”归勇指的自然是赵才等纨子弟所组成的“疾风骑队”。
“这么快?”徐定疆有些意外的笑问:“他们都听话了吗?”
“心服口服自然是未必。”归勇自信的说:“不过他们还不敢不听话。”
归勇这么一说,徐定疆已经知道,自己这一天不在,赵才等人一定吃了归勇不小苦头,忍不住好笑的说:“归大叔,你可别逼的他们溜了。”
“想溜?”归勇嘴角微微一笑说:“谅他们还没有这么大胆。”
“早些开始练阵势也好。”徐定疆想了想,同意的说:“排练起阵势,所有自我都必须抛开,一举一动都必须按部就班,正好磨磨他们的脾性,以后我还有东西教他们。”
归勇认同的说:“我也是这样想,先操他们一阵子,若是足以担当大任,再教他们一些实战功夫,省得老是这么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徐定疆再无意见,两人缓步踏回峦圭殿。
牧固图纪元一二零一年十二月十一日
从那日白浪与刘芳华率领那一小队骑兵出发算起,沿路毫不休息,直到半夜,终于追上了刻意减缓速度等候的“海涛部”与“霸刀部”。众人会合后,护送两人的那队骑兵转回南角城,大队继续向着南北大道急奔,直奔出了两日后才首次扎营歇息。
一般来说,南角城到都城约需十余日,但部队以急行军方式前进可在八日内赶抵,若像刘芳华等功力高强之人,更可以在四到五日内奔至,这次事件紧急,部队自然以极快的速度移动。
七日后的清晨,大队赶至都城南方的东极河渡口,渡口前方正有十余艘大型战船停泊,前方四旅立即派员上前询问,一面向后通报。
后方的刘芳华、白浪、易岚、陈扬得到消息,立即策马向前赶来,正好迎上由战船中步出的一行人,刘芳华远远一看,立即奔向前方招呼说:“何龙将,现在东极城状况如何?皇上可安好?”
这批人当中为首的一人有着紫红色的国字脸,望去相貌堂堂、十分威武,身后背着一柄连鞘大剑,虎步生风的向着众人走来,正是都城四大龙将之首的“磐石龙将”何威凡。
他见刘芳华开口便问皇上,有些诧异的将目光转向易岚及陈扬两人,见到两人的脸色,何威凡心里有数,说:“芳华郡主,皇上卧病在床已经数日,现在政事暂由左、右督国王一同治理……”
“皇上病发了?”刘芳华惊呼一声,这件事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现在才从何威凡的口中听见,由不得她不震惊。
何威凡点点头接着说:“左、右督国王已下了命令,‘磐石部’、‘海涛部’、‘霸刀部’三部暂由芳华郡主率领,立即赶赴东极城。”
刘芳华怔了半天,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焦急的说:“那我爹爹呢?”
“皇储……”何威凡叹了口气说:“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皇储并未逃出东极城,已被蛇族所擒捉。”
“只……只是被捉吗?”刘芳华战战兢兢的问,蛇族从未捉人为质,怎么忽然转性了?
“这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何威凡点头说:“蛇族要以皇储交换……皇族至宝排名第一的泰古剑。”
“那就快换了吧。”刘芳华急急的说。
“这不是末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