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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广心念电转下,原先预备好的说辞全部推翻,他脸色蓦然一惨说:“浪大哥,若你撒手不管,现在的均势立刻就失去了。”
白广指的是熊族的协助?白浪摇头说:“就算不算熊族,徐苞也不可能这时翻脸,就如你所言……北军自己打起来,怎么打得过南角城?”
“他若北返后只对付我们,不对付刘礼呢?”白广颇激动的说:“他掌握了北方的大局,灭了北域城,谁敢动他?谁愿意动他?浪大哥不会忘记了……就在不久之前,我们还被人叫作”白氏余孽“!”
白浪直望着白广,心中却不禁起了怀疑,白广说的虽然头头是道,但一定有自己没想到的地方,绝不可能没了自己,白氏就会灭亡,天下焉有是理?若这时徐定疆在旁,一定能看出问题所在……白浪不禁暗骂自己蠢笨,就是没办法想到细微之处……自己被他们这么骗了不知几次了,绝不能再受骗。
白浪虽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却已经起了怀疑之心,所以他只沉着睑一句话也不说。
而白浪这样的反应,又出乎白广的意料之外,随着沉默时间的拉长,白广心中越来越担心,知道一定曾发生了什么,使白浪的想法脱出了自己掌控之外,却又想不出来由,只空流了满头大汗,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浪大哥……”白敏突然冲了进来,忽见白浪沉着脸、白广流着汗,两人的神态都让人感到颇陌生,他一呆,后半截话不由自主的吞回了肚子里。
“怎么了?小敏。”白浪转过头望着白敏,倒是颇为和气,毕竟白敏一直都没什么心机,对白浪一向仰慕多于利用,亲近多于防备,白浪对他也较有好感。
“那个风龙将……”白敏顿了顿才说清楚:“”川灵龙将“找浪大哥。”
“好。”白浪目光转回白广,脸色不再凝重,只淡然说:“阿广,你如果没话想说,我就出去了。”因风紫婷一直没来找过白浪,她与白家似有渊源一事,白浪也一直没想到告诉其他人,不过现在虽然想起,他也不想说了。
白广心知这时再作纠缠也是无用,现在只能重新构想亡羊补牢之策了。他微施一礼说:“我明白了,浪大哥慢走。”就在这一刹那,他心里突然起了疑念……风紫婷来找白浪做什么?
而白浪却是二话不说,一转身,大步踏出帐外,隔了片刻,白广仰天长叹一声,右拳重重捶在左掌上,砰地老大一下响声,只把眼睛正乱转的白敏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该不该发问?
风紫婷还是第一次主动来访,而白浪却是一次也未曾拜会,两人的个性如此,也难怪彼此虽然有所牵系,却一直没怎么往来。
白浪踏出帐外,见风紫婷正在不远处相候,而望见白浪,她只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向着更远的地方移步。
白浪其实也有类似白广的疑惑,风紫婷来找自己作什么?同时白浪却又想着另一个念头,风紫婷曾提过算是白家的朋友,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告诉白广呢?他们若知道还有盟友,除了高兴之外,八成会立刻开始利用风紫婷吧?
为什么自己用“利用”这两个字,白浪微微一惊,莫非自己心里一直认为白广他们在利用自己?不是这样的,自己本就该帮他们,只不过到了现在,真的有些烦了。
本来白浪以为风紫婷不会走多远,没想到她直走出营区到了一个四下无人之处,这才转过身来说:“白安国使,打扰你了。”
“不敢。”白浪单刀直入的说:“风龙将要告诉我什么?”
风紫婷四面望了望,这才转过头来说:“上次陈家兄弟在一旁,我不好多说,今日想把我功夫的由来告诉你。”
也未必要在这时候说吧?,白浪虽觉讶异,仍点头说:“请说。”
“其实不复杂。”风紫婷顿了顿说:“小时我住都玉山脚,常在家中随侍陪伴下,到都玉山中游玩……九岁多的时候,忽然有一段时间,家里都不准我出去,说是打仗了。”
风紫庭说的自然是五十年前那场大战。白浪没有作声,只听风紫婷接着说:“过了几天,听说已经打完,家里还是不一让我出去,一天我忍不住往外溜,却在都玉山遇到个受重伤的人。”
“是逃出来的白家人?”白浪点头说。
风紫婷点点头接着说:“当时忽然看到一个浑身是血,断了一只手的中年人,我吓得腿软,想逃都跑不动……没想到他居然是出来向我要吃的。我把自己带出来的零食送给他,他恢复了点精神,望了我半天,才让我回家,还威胁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白浪叹了一口气说:“他没杀了你,总算是心肠不错。”
风紫婷点点头,接着又说:“过两天,我耐不住好奇,又带着一堆粮食爬上山。这次花了大半天才遇见他,他说因为要先查看有没有人跟着,才让我找这么久。”
“他是谁?”白浪不想再听故事,直接询问。
“白枫。”风紫婷说:“本是从东极城带军回援的白氏子弟,半途被北方部队与东极陈克部队夹击,一路追杀下能到都玉山的,只剩他一个了。”
白浪听着白氏的悲惨过去,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白氏功夫一向不准外传,他必挣扎了许久。”
风紫婷沉默了片刻才说:“我那时还小,不懂这些,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给我打好了基础,后来直接把内息传给我,就过世了……过世前只交代我一句话,若有机会见到白家后人,如果愿意帮助的话就帮,如果真的没有的话,就把”破天真气“这门功夫傅下去,除了内息之外,我没有学到其他的东西。”
白浪望着风紫婷,见风紫婷似乎已经说完,他顿了顿才说:“也许我该称你风大姐……”
“不用客气。”风紫婷挥手说:“我今日不是来拉关系的。”
白浪眉头一皱:“那么……”
“我只是来告诉你。”风紫婷脸一板说:“我对白家人绝无恶意,但若要我在二皇子与白家间做选择,我会选择二皇子。”
白浪其实并不意外,风紫婷对刘礼似乎莫名的忠心耿耿,白浪自然也看得出来,只没想到风紫婷会主动说出这句话。常在刘礼身旁的风紫婷,也察觉到了白家的不对劲,这么说来,刘礼一定更清楚。白浪苦笑一声说:“风大姐是怕我对你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可以这么说。”风紫婷恢复了淡淡的笑容说:“我也不想听到什么让我困扰的话,也许……我多此一举?”
白浪迟疑了一会才说:“其实我也没跟别人说过风大姐的身分,既然您这么说,我就不提了。”
“这样最好。”风紫婷似乎有些意外,她目光一闪露出了一抹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说:“不过有关白家在北域城立足的事情,我会尽力而为。”
“风大姐。”白浪忍不住说:“我几日没在军中,很多事都搞不清楚,你可是有感到什么不妥?”
风紫婷打量了白浪半天,她皱皱眉说:“你……不是明知故问吧?”
白浪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也难怪风紫婷怀疑,只不过……为什么自己总是会陷入两边不是人的窘境?他叹了一口气说:“总面言之,二皇子刚刚提出的建议,我是绝对的赞成,至于其他人,我就不大清楚了。”
风紫婷目光凝注白浪身上,隔了片刻才说:“也许二皇子说的是真的……”
刘礼说了什么?白浪糊涂起来,只见风紫婷似乎下了决心,神色凝重的说:“你愿意全心全意的跟随二皇子吗?”
如果白家人起事,自己能随着刘礼阻拦吗?白浪自忖实在狠不下这个心,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只能这么说……如果二皇子确实言出由衷,我绝不会成为他的阻力。”
“差不多意思。”风紫婷彷佛早有预感,却又有些失望的说:“二皇子说,如果你决心归隐,还不如现在便离开,否则以后只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白浪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白广说的话,他越想越不通,忍不住问:“我一走,熊族中立,岂不是让徐苞为所欲为?二皇子当真这么想?”
风紫婷露出了颇意外的表情,讶然说:“你能想到这一点,还说不清楚局势?”
“这……”白浪有些尴尬,是不是该说这是别人想的?
风紫婷没等白浪说下去,接着便说:“但你若不在,攻破都城之后,谁也没把握熊族会不会反扑,何况还有南角城?所以大军决不能自相残杀,否则是自取灭亡,河王不会不明此理。而且……除你之外,与熊族关系最密切的,当算是二皇子。”
原来如此。白浪这才想通,恐怕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自己与熊族的关系,若自己一走,刘礼无须再担心此事,说不定还能直接与熊族建立关系……一股烦闷再度袭上心头,白浪随口说:“可以让我再想想吗?”
“当然。”风紫婷眼中掠过一抹同情,她惋惜的说:“也许你功夫没练这么高,事情反而简单一些。”
白浪一怔,却见风紫婷挥了挥手,向另一个方向飘然而去;他怔仲良久,想到许许多多的是是非非,想到真心对待自己的少数几个人,白浪蓦然一咬牙,猛然下了决心,他一转头,向着熊族散居的地方奔去。
“你不管了?”睡到一半被吵醒的宏仑,这时完全清醒,瞪大眼哇哇叫说:“我听错还是你说错?”
白浪这次可真是下定了决心,他坚定的说:“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宏伦瞪眼片刻,突然说:“你是不是怪我只要泰古剑,都没有帮你?”
“不是。”白浪大皱眉头,宏仑若是真把事情扯在一起就会没完没了,他用力摇头说:“我是真的不想管了。”
“不然这样。”宏仑果然扯不清,他嚷嚷说:“等这次忙完了,大不了我自己下来帮你。”
“你找死吗?”白浪回瞪了一眼:“说了跟你没关系,你吵什么?”
“怪了。”宏仑倒不生气,搔着满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