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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毕竟不能久待,两人等不及战斗结束,转身便向着暗流的下游游去,一面游,刘芳华还用力蹬脚,想甩开那堆恶心的蛇血。
徐定疆倒是无所谓,他先是将月华剑交还给刘芳华,望着自己左手上的蛇血,心里倒是颇觉奇怪,这蛇血是什么怪异的东西?两人身在水中,蛇血居然还能稳稳的黏滞在自己身上?只不过这时也不是研究的时候,徐定疆只好将心里的疑惑先放开,与刘芳华一直向着前方游去。
又游了好一阵子,却是意外的一路无阻,看来这一大段的生物都被刚刚怪蛇的血吸引过去了,两人乐得轻松,依赖着月华剑的光芒一路前行,就算偶有不知死活的生物袭来,也经不起月华剑的砍劈。
转眼间,两人已经游出了数公里,手中气囊的空气也逐渐消耗,这还是因为两人功力高深,气脉悠长,再加上无坚不摧的月华剑保护,这才能游出这么远的距离。可是刘芳华眼见自己气囊渐渐缩小,心中却也开始着急,若是出口还有一大段距离,两人再不折回,只怕非淹死不可了。
刘芳华心焦之余,转头一望徐定疆,心里却是暗暗一惊,原来徐定疆手中的气囊却还有近半,从这点看来,徐定疆的功力至少比自己高出一截,刘芳华也不意外,只是更确定当日皇族大会上,徐定疆是故意落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定疆见前方刘芳华回过头来,怔怔的望着自己,他侧头眨眨眼睛,向着刘芳华微微一笑,刘芳华霎时不禁有些痴了。徐定疆一直这么容让自己,把自己当成妹妹一样照顾,自己也总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任自己胡闹、耍赖的兄长,但两人间就只是这样吗?会不会有所改变呢?刘芳华心头一阵混乱,弄不清自己到底希不希望产生变化。
徐定疆见刘芳华的目光忽然露出复杂迷惑的神色,这情况在他的记忆里极少见到,不禁有些讶异,但这时又不能开口发问,只好游上前,想拍一拍刘芳华的肩膀——他这次可记得用干净的右手。
哪知手一触到刘芳华,她宛如被针刺到般地一闪,加速向着前方游去。
这下轮到徐定疆发呆了,他搔搔脑袋,依然想不出刘芳华为何忽然有这么怪异的举动。
这时他也注意到刘芳华手中气囊所剩无几,心里微微一惊,刘芳华现在游的这么快速,不知道养气蓄劲,只会更加速空气的消耗,他连忙加速踢水,向着刘芳华追去。
徐定疆一运劲至双足,忽然发现自己的速度较之前也快了不少,没花多少功夫就追到刘芳华,怎么自己的劲力突然提高了?莫非刘芳华也是这样?徐定疆一怔之下,不知道该不该拦下刘芳华。
刘芳华倒是没想这么多,她察觉到徐定疆自身后追来,竟有些羞于见到徐定疆,于是再度加速,以全力向前游去,反正想再回头也迟了,还不如拼上一拼,看看能不能游到出口。
可是这么一来,两人都发觉自己的速度确实快上许多,但是细查内息,却没有增强的感觉。这么一来,刘芳华忘了刚刚莫名的羞意,皱起眉头回望徐定疆,看他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徐定疆自然也是莫名其妙,他正皱眉思考的时候,却发现前方忽然出现个庞大的圆弧形物体,徐定疆一怔,顺着那东西一望,这才发现那怪东西似乎有一半浮在水上,怎么……难道上面有出口?徐定疆连忙指指点点的要刘芳华回头,两人这才藉着月华剑的光芒看出这里确实有出口,只不过上方十分阴暗,若不是那圆弧状的东西,两人差点一路往前游,这可不知道要游到哪里去了。
那怪东西正是白浪等人搭乘的怪船,两人一探出水,却见四面是黑黝黝的一片,虽然月华剑闪动着光华,仍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见四面都是黑沉沉的石壁,整个空间至少阔达两百公尺。
一上岸,两人深吸了一口气,刘芳华不管别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那推蛇血刮去再说,可是她低头一看却放下了一半的心,原来双足上的血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消失,她转头一望,见徐定疆也是一样,奇怪的是他左手上的血渍依然闪动着暗红。她诧异起来,诧异的说:“定疆,你的手……”
徐定疆也觉得古怪,没道理双足血渍尽去,左手上却还留着。插剑入鞘后,右手一抹,却发现蛇血竟似乎整个附着在自己的皮肤之内,擦之不去、抹之不掉,徐定疆一怔,伸手将右足的潜水专用软皮靴脱去,却见右足上也是红红的整片,蛇血居然透过软皮,整个吸附到了自己皮肤之上。
刘芳华见了大吃一惊,那自己岂不是一样?她连忙翻开皮靴的一角,一看之下忍不住惊叫起来。脚上果然现出一片暗红,她虽然颇有豪气,毕竟还是一名女子,自己双足上雪白的肌肤居然自小腿以下变成暗红,这还得了?
刘芳华这一叫,徐定疆吓了一大跳,这要是敌人的地方,他连忙低声说:“芳华,小声些!”
刘芳华自知失态,可是这实在是太恐怖了,她焦急而委屈的说:“我……我的脚……”
“没关系的。”徐定疆连忙安慰:“应该没有毒……”
管它有没有毒?刘芳华在意的才不是这个,她轻轻一跺脚,正要开口骂人时,却发现脚下石地砰的一声碎裂,竟似是泥块一般。
刘芳华一怔,轻轻一挥手,内力透过掌心向外一吐,却又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她不禁糊涂起来。
原来刚刚两人都曾怀疑过自己内力增强,所以刘芳华一跺足发现怪异,马上挥手试力,可是内息由掌中探出,却又没有什么变化,这下两人都迷惑了。徐定疆轻轻一蹬,内息由双足一吐,整个人拔升三公尺,刘芳华怔怔地望着徐定疆,却见徐定疆飘身下落时蓦然双手同时向下发掌,只见两道掌力同时涌出,右掌劲力击到地面时只砰的一声轻响,左掌却大不相同,劲力击中地面时砰然一声,却是碎石纷飞,仿佛徐定疆是以全力出击。
这时无须徐定疆解释,刘芳华也已经明白,这必然是那蛇血的功效,自己的双足与徐定疆的左手、双足,都受了怪蛇血的浸泡,这怪血渗入肌肤,却奇异的能令劲力加强,只不知道有没有坏处。
这时,黑洞的另一面传来火光与人声,似乎有多人正迅速地奔入,两人躲都没地方躲,只好仗剑相迎。只见七、八名老老少少持着火把、长剑奔来,一见两人,立即有人高喊一声说:“刘家的奸细!”一面向着两人杀来。
刘芳华这时正一肚子火,反正这些人定然是白家余孽,她月华剑一扬,蓦然跃至半空,大片剑雨向下洒了下来,刹那间连伤三人,其他的人剑逢剑折,吓的连连后退。
“是皇族至宝。”为首的老者见势头不妙,扬声一喝:“小三,快回去报告!”一面弃去手中断剑,双掌聚力,向着刘芳华轰来。
这老人一叫,一个年纪最轻的小伙子立即转身往来路奔去,大概他就是所谓的小三。
徐定疆自然不能让此人赶去通风报信,他立即双足一蹬跃上半空;这一跃起身来,徐定疆不由得对自己双足的劲力暗暗心惊,没想到浸了蛇血之后,不但力道陡然增大,速度也跟着提升?但此时不及多想,顺势在空中一翻,已经迫近刚转身的小三。
“留下了。”徐定疆轻叱一声,也不拔剑,只一探掌,向着小三的肩头抓去。
“别走!”却是另两人见到小三危险,他们弃了刘芳华,奋不顾身地向着徐定疆扑来,双手长剑隐隐闪出青色光华,正是以“破天剑气”御使长剑,威力自也不凡。
徐定疆见此二人功力虽然不弱,但仍不如自己远甚,他一个旋身,双足暴起,分向两人胸口轰去。要知道徐定疆双足劲力被怪蛇鲜血这么一浸,不但速度大大提升,其中所蕴的力道更是不凡,料想这一下足可将两人逼退。
白家的两人见到徐定疆双足只一晃,随即迅如电闪的向着自己轰来,想用长剑招架都有所不及,两人居然心念相同,同时一扔长剑,整个人合身直扑,大嚷一声:“小三快去!”
随即砰砰两声已经撞上了徐定疆的双足。
这一下两人立即口吐鲜血,肋骨断陷,这还是徐定疆在那一刹那心生不忍,急收了三成力道,不然他们俩人必死无疑。
不过他们却毫不畏惧,趁着徐定疆一愣之际,两人同时捉住徐定疆的脚发力急扯,要将正想借力前追的徐定疆拦下。
徐定疆自然不能让他们扯下,他在半空中向下一旋,双足蓦然回收,扯的两人砰地撞在一起,一震之下两人终于昏厥,松脱了徐定疆的双足。
徐定疆飘身落地,却已经不见了小三的踪影,转头一望,刘芳华已经将那些人杀得七零八落,正皱着那道浓眉大骂:“你们找死是不是?”一面挥剑向着众人下盘攻击。
原来一开始刘芳华还下了两、三招辣手,后来见对方在月华剑下毫无抗力,刘芳华也心软起来,可是这群人虽然有的皮开肉绽,有的筋断骨折,却依然纠缠不休,闹的刘芳华狠下心来,一个个伤了他们大腿,使其无力再战。
好不容易脱开白族人的纠缠,刘芳华跃到徐定疆旁,摇头咋舌说:“这些人……怎么都不怕死?”
眼看倒地的数人也不哀嚎,还清醒的只睁着双目瞪视两人,似乎一点也不畏惧,徐定疆沉声说:“白家含恨五十年,想来这些人受的训练也大不相同……只不知道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现在该往哪里走?问这些家伙吗?”刘芳华四面打量,只见四面都是深暗的洞壁,根本看不出入口在哪里。
“把剑先收起来。”徐定疆忽然说。
收起来干么?刘芳华心里画了一个大问号,但仍听从徐定疆的话,将月华剑归鞘。
月华剑光华一隐,整个洞立即变成一片漆黑,两人的眼睛都有点不习惯,仿佛瞬间变成瞎子。
刘芳华见徐定疆一言不发,她闷得难过,正想重新拔剑时,却听徐定疆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