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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也就任其在牧固图大陆上生活,除騔獚外,退蛇、蛙鲸也都是这类生物。
虽说原来的内脏跑哪儿去还没有解答,但徐定疆仍起了兴趣,点头说:“这个好玩,我拿一些‘醍园古酿’老苏果去问问看。”徐定疆想用两老的爱好来交换,且不管徐家姊妹日后会不会不够用。
“我看很难。”徐靖早知道儿子玩的把戏,他哼了一声说:“两老只不过不想与你计较,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谅你,若是重要的事情,老苏果可没这么有效。”
“依我的想法。”陈晶露蓦然笑咪咪的说:“明的就归老子处理,暗的就由儿子来办,谁成功都好。”她想的倒是挺周到,安排的也恰到好处,难怪要找父子两人一起谈了。
徐靖更是有些好笑,妻子这么做,明摆着自己若不理会,她必定会要徐定疆暗暗做手脚,看来非答应不可了。徐靖望着妻子,爱怜的一笑说:“我去试就是了,定疆先别乱来。”
“是。”徐定疆板着脸应了一声,却偷偷向母亲眨了眨眼,两人心里有数,还是同时进行较有效率。
徐靖怎会看不出来,他望着自己妻儿苦笑着摇摇头,转身自行去了。
等徐靖一走,陈晶露蓦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探手交给了徐定疆说:“你先拿着。”
徐定疆接过,见才手掌大小的一句小东西,徐定疆颇意外的说:“这么少?”在他的想法中,退蛇这么大一条,就算只剩软骨,总也有一大包吧?
“都磨成粉了。”陈晶露抿嘴轻笑说:“周广一还我,我就立即处理,没想到还是被你老爸发现……省点用,那时一头龙马,我也不过用了这包十分之一的量。”
看来老娘已经试掉不少,不然会更多,徐定疆点头说:“娘要不要留一些?”
“都先放你那吧。”陈晶露一笑,目光瞟着徐定疆,半开玩笑的说:“若真的都没办法试,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干脆扔了。”
若真的扔了,老娘不把自己的皮扒了才怪,徐定疆吐吐舌头说:“不敢,我还是还娘的好。”
“这样才乖。”陈晶露拍拍徐定疆的脑袋,转身向外走,却让徐定疆啼笑皆非,自己都快三十了,老娘还把自己当小孩?
牧固图纪元 一二○一年十四月十八日
一转眼过了三日,这三日,徐定疆却一直没有着手母亲陈晶露交代的事情,却是花了大部分的时间打探刘芳华的下落。
刘芳华当日一去,音讯渺茫,踪影全无,居然没人知道她的下落,这件事十分怪异,便算是刘然火大杀了刘芳华,总也会有消息传出来,怎么会如此隐密?
三日中,徐定疆查遍了左督国王府、右督国王府、左都军管所、右都军管所,连左、右相、徐昙如、徐杏如姊妹都一一询问,最后连陈儒雅、陈儒庸兄弟都问过了,却是谁也没有刘芳华的消息。
当然,徐定疆也不只是把心力耗在刘芳华身上,就算不看在自己与白浪、白玫的关系,刘芳华临去前,也正为了白家的事伤神,于情于理,徐定疆昨日午间还是跑了一趟左都军管所,试探能不能见白浪或白玫一面,但铁仇依然和气的拒绝,丝毫不肯松口。
徐定疆倒也心里有数,铁仇有王命在身,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自己进去,徐定疆也不为难对方,与铁仇随意寒喧了两句便退走。
若如自己的想法,白浪等人一时之间应该没有危险,刘芳华这么忽然失踪反而令人担心,可是徐定疆在无法可施下,只好把心思转到老娘陈晶露交代的事情──找騔獚。
说到騔獚,经过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大供奉刘尉达把騔獚送给人过,自然只有打他老人家的主意,现在两位供奉已搬迁到原称“秘阁殿”的“幻萃阁”,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中,也还没听说影军要移到哪里,想来大部分的影军应还是住在那儿,等有了地方迁移之后才会真的改建。
这么说的话,那儿的人应该不少,想安然闯过去未必容易,寝房中的徐定疆一面思索,一面翻出了一个蒙头蒙脸的面罩戴上,又换上了一身适合在草木中隐身的紫蓝劲装,心里都还是没有把握,想要这么一路闯过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正迟疑间,徐定疆忽然想到一事,自己现在虽没能掌握出体外气劲的最佳使用窍门,但却已经弄通了一个新功夫,那就是飞天,不管到了“幻萃阁”后会不会被发现,至少进退的问题不大了,想到这里,徐定疆不再迟疑,推开门就打算往天上飞。
没想到一开门,庭院前方却是转出满脸喜气洋洋的陈东立,徐定疆正想打招呼,却见陈东立脸色一变,蓦然提气向着自己直冲,口中还大喝:“什么人?”
对了……自己是蒙着面的。徐定疆不待陈东立扑到,正想取下面罩,忽然间心意一转,压低着声音说:“少管闲事!”一面往外急冲。
居然有人鬼鬼祟祟的跑到徐定疆房中?陈东立声音又高了些,嚷着:“给我站住。”腾身的同时,一大片腿影向着徐定疆直扫了过去,正是艺自家传的“旋波腿法”。
徐定疆本就是故意招惹陈东立,他用力的冷哼一声,手也不抬,心念一动间,一股气劲无声无息的向着陈东立直撞了过去。
陈东立感到前方有气劲突然袭来,他可是唬了一跳,此人手脚未动,怎么会有劲力发出?不过他疑惑归疑惑,点地一个变式闪过那股无声无息的气劲,两腿急旋间,向着徐定疆的双腿扫了过去。
徐定疆见陈东立反应极快,也是十分高兴,若不是功夫到了一个程度,未必能感到气劲的接近,这代表陈东立的护身真气已能向外泛出,对外在的感应力有了大幅的提升,就凭这一点,已比半年多前的皇族大会进步多多,看来他在这段时间也并没有松懈下来。不过徐定疆自然不在乎这一招,他心念一动间,体外气劲一个下沉,望着陈东立扫来的双腿直压。
陈东立忽然发觉,自己急扫而出的双腿距对方还有一公尺余,但却有股沛然难御的劲力从空中直压了下来,陈东立吃了一惊,大呼一声:“妖术?”双手一个撑地,硬生生把自己的劲力煞住,闪出了徐定疆压落的劲力,一面闪出了五公尺远,诧异的说:“你是秘阁卫国使的人?阁下是哪位尊者?”
话声未落,他蓦然吸了一大口气,两掌并排置于胸前,手掌微向内凹,正是他的独门绝技──“排云掌”的起手式,看来十分谨慎。
徐定疆暗暗好笑,他虽没亲身体验,却旁观过所谓的尊者的功夫,虽说内里的玄机大不相同,但不知情的人乍见之下确实差不多,徐定疆本想过两招之后便取下面罩与陈东立招呼,但他这时心念一动,却是手脚不停地往外冲,一面说:“今日且留你一条小命。”
刚刚与陈东立过了两招,陈东立的声音并不小,已经有部分的士兵闻声而来,但他们的速度毕竟有差,还没来得及支援,徐定疆已经一闪两闪的没了踪影,陈东立急追两步,只见红影一闪间,已经没了蒙面人的影子,同时听得半空中传来哈哈两声,却似是有些熟悉。
要知道现在徐定疆的速度可说只差刘芳华半筹,陈东立这段日子虽也有进步,距离两人却是更远了,徐定疆真功夫一拿出来,陈东立立即便被甩掉。
陈东立一怔,却听得身后的士兵急急的叫:“陈龙将。”
陈东立也不回答,他转身就往徐定疆的房中冲去,见里面摆设完好、空无一人,陈东立毫不迟疑,飞身掠出说:“立即通报王爷,有高手入侵,小王爷不见踪影。”
士兵们领命而去,陈东立扭腰一个腾身直飞旋土十余公尺,一面还滴溜溜的旋转,到了最高点,陈东立在半空中两手一展一振,“鹏翅身法”使出,落下的速度立即慢了下来,而旋动的速度也跟着减慢,就这么向四面八方巡视着,想看出刚刚那蒙面人的身影。
陈东立的做法本是十分正确,就算对方功力再高,也不会快到身影不存,陈东立这么一高飞,只要对方在他一起一落之间没超出数公里,论理是不会逃出陈东立的视域,可是陈东立跳了好几次,直到四面的屋顶上都站了向外眺望的士兵,还是一点踪影也没见到。
陈东立终于停在地面时,徐靖也已经赶来,他见陈东立一脸颓丧,徐靖讶然问:“是什么人?往哪里去?”
“一个蒙面人……但我没看到那人的去向。”陈东立顿了顿才说:“可能是某一位尊者……”陈东立可不认为以对方的能力需要躲起来,既然这么快就不见了,想必是传说中的“幻灵大法”,何况刚刚还有毫无徵兆的攻击?
刘冥的人?徐靖脸色一凝,沉声说:“果然如此……不知他们……”徐靖忽然转口说:
“定疆不见了?”
陈东立点点头说:“我听侍卫们说,不久前他才刚回来,我本想来找他商量一事……”
“此事有些麻烦,我立即禀告皇上。”徐靖话一说完,转身向着前殿飘身而去。
陈东立怔忡半晌,这才有些懊恼的转身向前殿走去;好不容易拨个空来找徐定疆,他却不见了,该不是被捉走了吧?
徐定疆却是怎么消失的?他刚闪出陈东立的目光,立即一个腾身,向着上方直直的飞了上去,等陈东立钻入钻出寝房、吩咐士兵后,徐定疆早飞上了云霄,远远的在上方偷笑。
徐定疆却是故意的,他既然已经察觉了左府似有阴谋,若是这么傻等,总有一天会倒楣,索性藉着陈东立之口,放出自己被刘冥手下所擒的谣言,暂时化明为暗,完成一些查探的任务,若有什么意外,也许能多些机会。
不过刚飞上去,徐定疆就有些烦恼了,这么直上高空,四面一无遮蔽,却是该怎么悄然落下?都城中数十万人,难保不会有人恰好抬头往上望,自己的速度再快仍可能被发现,那时可就无所遁形了。
躲在云端上的徐定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自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