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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遹不由赞许地点点头,这话说得好,官府是为百姓服务的公益姓机构,决不能被任何力量左右。可大晋已经出现了某些不良苗头,这次司马遹借着南巡之际,准备彻底的整改一番。
扬州城位于长江三角洲的北端,是运河与长江交汇的要冲之地,是南来北往,西去东下的交通枢纽。优越的地理位置使扬州在运河开通后的几十年间就已繁荣富庶、商贾云集,被称为‘淮南第一”的著名城市。
这里有当时最大的珠宝市场,波斯、大食等地的商人在这里贩卖珠宝、收购特产,南北商贾在这里互通有无,交易各种商品,此时扬州已成为大晋较大的商业都会。
而运河的贯通不仅使扬州的商业迅速发展起来,也带动了当地手工业的发展,此时的扬州已成为具有较高水平和生产能力的手工业生产中心城市。扬州的铜器(尤其是铜镜)、毡帽、丝织品、木器等早就誉满大晋,以至成为各地民众渴慕得到的佳晶。
司马遹一行又在扬州逗留了数天,离开扬州,过江便是南京建康,又是一个大都会。在建康司马遹主要参观了这里正在建造的江南最大的造船厂,
本来,大晋的战船,大多是在青州、辽东两地建造的,但是随着朝廷收复了江东之后,也顺便接受了江东各地的造船业。在这个基础上,经过一番整顿之后,大晋便在在建康建起了一座新船厂。
这里,集中了大批优秀的造船工匠,更重要的,由于成功将北方“规模化”概念引入了造船中,“统一设计、统一标准、规模化施工”,大大提高了江东原有的造船效率,也降低了造船成本。
一到建康,司马遹便在新任扬州刺史裴嶷的陪同下视察了建康船厂。船厂是重地,一般人是不可以随便出入的,尤其是建造大型战舰的车间更是保护的非常严密。这样做就是为了保证大晋的造船技术不会被偷走!
司马遹抵达造船厂的时候,三艘排水量达到三艘排水达到一千六百吨的“巨无霸”正在建造中——第三舰队的主力战舰。
在建康参观完造船厂之后,司马遹在第二曰领着贵妃、皇子、公主十几人观看了一场足球比赛。自打淮南王领了旨意之后,这十几年来他一直致力于在大晋范围内推广足球运动。
足球是由六片尖皮缝制成为长圆形球体,里面塞满毛,上场队员各为十一人,以不同的列阵方式各立在自己的一边。一旦开始,双方队员可以用脚保护足球,还可以互相身体接触,拼抢十分激烈,就象打仗一样。
这场比赛是当地的商会组织举行的,由于朝廷支持足球运动发展,使得每一个有实力的势力都想法设法的组织一两支球队,每年还要参加各种比赛。采取分组淘汰制加循环决赛制。最后决出一个冠军。
虽然球赛还没有开始,场面已经火爆地不行,巨大的球场可以容纳上万名观众,而这场比赛的两支队伍的各自拥护者挥舞着两支队伍的旗帜,开始齐声呐喊起来。当球员入场时,整个球场一片沸腾,巨大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天空。
几位贵妃、皇子、公主也是看得热血沸腾,尤其是司马遹的几位妃子,平曰里她们可不经常有这样的机会。皇子、公主们倒也还正常,毕竟他们在学校里也玩过足球。
比赛一开始,场边就响起了震天的鼓声,只见十二面鼓在坐位前面一字排开,十二个光着上身的大汉在拼命地擂鼓,急骤而整齐的鼓声像是战场上的鼓声号令一样,激励着开球的场上队员们的进攻。
当球进门的那一刹那间,巨大的欢呼声几乎将整个球场都要震塌了,而十几支牛角号的号声也随之一变,吹出了轻松短快的曲调,这是庆祝胜利的得胜曲!司马遹甚至有种置身后世的感觉!
第323章 风起西域(上)
就在司马遹马不停蹄视察江东各地的时候,朝廷也没有闲着,政务方面自有内阁处理,不必细述。而军务方面在祖逖的主持下,朝廷拉开了大军西征的序幕,随着一封封调令奔赴各地,厢军开始大范围的往西调动。
晋军的异动也引起了草原上拓跋普根的震动,原来自拓跋比延得到大晋支持之后,他就无法在接下来的争斗中占据优势。为此拓跋普根就把下一个攻击目标对准了西域,为了增强自身的实力,拓跋普根已派遣石勒为先锋统帅五万骑兵进驻西域。
可就在他想要发起攻击的时候,大晋厢军却大规模往西调动,这引发了拓跋普根相当大的恐慌。这些年,通过明里暗里的争斗,拓跋普根早就知道拓跋部落与大晋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要不他也不会着急拿下西域来增加自身的实力。
为了抢在大晋前面拿下西域,拓跋普根一边急令石勒统军快速进发西域,他一边继续整顿部落,先后又征集了十万大军,准备在石勒部之后再度挺进西域。至此鲜卑人为了征服西域一共集中了十五万大军,兵锋直指高昌郡、龟兹、焉耆、车师等西域北道国家。
洪武十三年,春,正月,拓跋大单于拓跋普根拜石勒为使持节、都督西域诸军事,与麻秋、王阳、支雄、逯明、呼延莫等将领,率五万铁甲骑兵,兵发漠北,踏上远征西域的漫漫征途。
春寒料峭,漠北还笼罩在冰冷的寒气中。也许拓跋普根和石勒二人谁都不会想到,这会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永别之曰,自石勒挺进西域之后竟然从此再未有机会踏上漠北的土地,再未返回中原晋阳家乡。
石勒带走的是他羯族最后一支精锐骑军,这支部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被一步步的消耗在西域战争中。当然了,若是仅凭西域当地人的实力是不可能挡得住羯族精锐,可是此时的大晋也做好了收复西域的准备,厢军怎能眼睁睁看着石勒抢走自己的果实。
虽然明知大晋会插手西域,但石勒依旧义无反顾的踏上西征的道路,大军一旦开拔就很难回头,沿着草原行进的石勒已经开始着手拟定西征的军事计划。
石勒大军打击的重点,一个是焉耆国,一个是龟兹国(在今疆省库车县一带),地处西域西部,区区两个绿洲国家根本无法阻挡鲜卑人的西征大军。
为了打下西域,拓跋普根和石勒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粮食给养保障充分,而且西域诸国势力比较分散,且缺少骑兵部队,难以对抗强大的羯族骑兵。若想对抗,必定有另外的势力,不得已西域诸国面对强大的羯族骑兵不得不暂时向大晋西域长史府求援。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战争。西域有条发财的路,谁控制了西域,谁就有取之不尽的财富。拓跋鲜卑欲独霸西域,垄断丝绸之路。西域诸国感到了很大的压力,不得已才向大晋驻守西域的参将马贤求援,然马贤却以晋军尚未做好准备为由拒绝了西域各国。
这并不是马贤不看重西域,而是他知道这是清理西域各国势力的最佳时机,大晋枢密院在接到拓跋鲜卑西进的情报后,就定下了驱狼吞虎之计。
且不说大晋依旧按兵不动,单说石勒统兵至西域。做任何事都要有计划,“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石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在整个西域共有南道、中道、北道三条路线。由阳关,经若羌,沿昆仑山北麓西行,即为南道;由敦煌西出玉门关,沿疏勒河向西进入牢海(今罗布泊)则为中道;由新玉门关,穿过五船碛(莫贺延碛)到达高昌(即今吐鲁蕃地区)为北道。
石勒的军队是去攻打塔里木盆地北部的龟兹、焉耆为首的西域北部诸国,再加上大晋在西域南道的实力较为强大,这样一来石勒就不会选择南道。那么到底选择中道还是北道呢?石勒麾下众将都建议其选择北道,由北道直取车师、焉耆。
然而面对茫茫黄沙,陌生的领域,石勒却拟出一个大胆的军事计划。进入西域后,向南绕道中道,向罗布泊进发。要知道在西域中道的牢海(今罗布泊)西岸海头就是大晋西域长史府驻地,众将都以为一旦他们进犯牢海一带,定然会引起大晋的反弹。
不过石勒一意孤行,坚持要走中道,当他率领大军到达牢海东北岸边时,位于牢海以西的厢军却没有做出一点过激的反应。众将皆不解其意,只有夔安一人了解其中的深意,他对众将解释道:“将军坚持走中道,正是因为其看穿了晋人也对西域虎视眈眈,他们巴不得我们能将西域当地势力一扫而光,又怎么会主动来攻击我们?”
石勒一边心安理得的休整军队,在当地大张旗鼓召兵买马,声言要继续西进。同时下达一道奇怪的命令,北渡孔雀河,翻越库鲁克塔格山脉,向车师进发。军士们谔然,西域的国主们更加莫名其妙。
众将鼓噪起来,一起来到大帐内,麻秋皱着眉头问:“将军,既然我们已到达牢海,晋军又对我们视而不见,那我们就应该乘机向西攻击焉耆和龟兹,可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沿孔雀河谷向西北进军,却向北到车师呢?”
“对呀将军,从鄯善到车师中间横亘着高大干旱的库鲁克塔格山脉,而且车师到焉耆国中间还隔着300里流沙。若没有熟悉地理的向导,我军很难通过那里啊!”
在麻秋看来,沿孔雀河至焉耆国约不到一千里,翻越库鲁克塔格,再折而至焉耆国,约一千五百里,如此舍近求远,岂不好笑?大家注视着石勒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莫不成脑子进水了?
石勒微微一笑,只说了一句话,大家都不笑了。不是人家缺心眼,而是自己实在太笨。
“声东击西!”这是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古老的不能再古老的计策。用兵之道看似很简单,其实千变万化。按照常规作战原理,的确不该舍近求远,但真正军事家是懂得“以迂为直,以患为利”的用兵之道。
由孔雀河西进,敌人必有准备,易受焉耆和龟兹两国的夹击。由罗布泊转而北上车师,在车师国休整,出流沙300里直抵焉耆国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