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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我是六号哨卡,未发现目标。”
“报告:我是四号哨卡,发现目标。墨绿色的苏制嘎斯67、车牌是A—1457、正向我方哨卡高速驶来,是否拦截?请指示!”
她突然有了一种古怪的想法。她抓起话筒:“放他过关,你们驾车尾随。我在弯道处恭候他的到来。”
她发动引擎将机器调整到最佳状态,这时邬秘书驾驶的吉普车正以四十公里的时速冲入急转弯处。邬秘书已看见了路边停靠着一辆军用通讯指挥车,但他并未在意。
就在这辆吉普车将要与通讯车尾部平行之时,乌茨莉卡娅猛地一推档,同时一脚重重踩在油门上。她又在车体向前冲出去的同时,向右打了一把方向盘。由于起动太猛,加速太快。暴怒的引擎轰鸣声,就如同是疯狂的猎犬在奔跑时的急促脚步声。变速箱散热器的排气声,就如同是棕熊愤怒的咆哮。这辆通讯指挥车就像一颗重磅炮弹,向越野吉普的左侧车体撞去。
邬秘书发现了这辆向他撞来的汽车,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知道那几千镑的车身乘上如此高的速度,一旦砸到身上的后果。他仓促之间踏住刹车踏板,又顺手拉住手刹装置。这猛然受到制动的引擎发出尖锐刺耳的啸叫,像是在用全身的重量来抗拒。轮胎在路面上因剧烈的磨擦冒出焦糊的白烟,被制轮楔钳制住的车体顿时失控了。惯性将车子甩向左边,又猛然旋转起来。
就在车体尚未转入横向滑行的瞬间,她又驱使这辆通讯指挥车的前保险杠,在越野吉普车的左侧又重重地撞了一下。
这辆早已失控的车辆顿时改变了方向,它向右侧凌空飞了出去。它在空中又横向翻滚起来,重重的砸落在沟涧之中。沟涧里腾起一片黑红相间的烟雾,它爆炸了。旋即整个车体在解体的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乌茨莉卡娅下了车,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欣赏着、等待着。
这时四号哨卡的苏军士兵已赶到了,他们困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乌茨莉卡娅阴沉着脸,对一位负责中尉说:“这件事关系到我党、政府、及军队的名誉和利益。谁也不要乱说,不要拿战场纪律开玩笑。我可不想与诸位在军事法庭上见面,各位想必也不想与我对簿公堂吧?记住;这两名中国人是酒后驾车,不慎坠入沟涧。车体爆炸自行起火燃烧,造成车毁人亡的后果。若有人问就这样说。你们听清楚了吧?”
那位负责军官说:“听清楚了。”
“听清楚就好。由你负责写一份事故报告,明天下午送到我的办会室来。”说到这里,她又看了看沟涧里的汽车残骸:“这火也快灭了,看能不能剩点什么有用的东西,骨头总要有几块吧。”
此时,天色已是黄昏。如血的夕阳为山川田野涂抹了一层桔黄的光焰,乳白色的浓雾正呈螺旋形升腾而起。在田野上、沟涧中、弥漫着、翻卷着、砸撞着、使沟涧中的火焰显得更加奇诡莫测。
洛处长早已烦乱异常焦躁不安,他不知事态进展如何更怕节外生枝。作战会议已结束了,他只好随返回支队了。
但当他们尚未跨出情报部大楼时,一位苏军女少尉拦住了他们:“哪位是洛处长?首长要见你。”
他忐忑不安地跟着女军人,来到后院一栋具有典型俄罗斯风格的建筑前。
女军人轻声说:“事情很顺利,干净、彻底。请进吧,她在等你呢!”
当洛处长跨进房间的瞬间,乌茨莉卡娅就扑进了他的怀中。洛处长无力拒绝,也不想拒绝。他们在心灵和肉体的结合中,共同确认了彼此命运的休戚相关,认证了对未来风险的承诺。而乌茨莉卡娅就在激情的疯狂中,完成了一个姑娘从精神到生理向女人的转变。
迟上,这是位于山东省鲁山东南方的一个小镇。在抗日战争期间,它曾是我党的一个相当可靠的根据地。而那件震惊全军的政治事件,就发生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小镇上。
那是个暮色苍茫的黄昏,外面的夜色沉静而且温和。妩媚的弯月斜挂在林后,斜长的树影黑黝黝的横在地上。堆满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没了色彩,几颗仿佛会眨眼睛的星星,在茫无涯际的云海中徘徊着,闪烁着。
当鲁南九分区政委袁野烈与警卫员安鹏举,策马旋风一般来到迟上镇时。一位举止端庄娴雅的中年妇女健步迎了上来:“袁政委,您好!我是康特派员的秘书,姓顾。我奉特派员的指示,前来迎接首长。”
袁政委四下看了看:“军区及其他军分区的人呢?”
顾秘书莞尔一笑:“是这样的,军区及其他军分区的领导,因有任务各自提前返回了。特派员因有事要和您谈,故留在此地恭候您的大驾。并责成我特意前来接首长,首长您请——!”
袁政委虽说心中不快,可也不便拒绝。但他心中无疑是有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也只能走着瞧了。
在顾秘书的引导下,他们沿一条由细砂铺砌的甬道,来到一座灯火辉煌的院落前。
安鹏举曾陪政委来过这里,他知道这套院落原是一位大汉奸的私宅。被抗日政权没收后,则改为村公所兼学堂。可安鹏举却从这栽满花草树木和盛情款待的礼数中,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一种阴冷的杀气。
顾秘书热情的将袁政委安排在一间精致小巧的会客厅内,婉转的说:“政委,请稍事休息,我去通知特派员。”说罢,款款而出。
工作人员随即端上时鲜果品和点心。安鹏举作为警卫员,按规定是不便进入会客厅的。所以,他被秘书安排在隔壁小房间里休息。这是一个装饰很淡雅的小房间,墙上悬挂着几幅名贵的水墨丹青图,和徐悲鸿的《奔马图》。虽说是赝品,却也颇有几分情趣。
他透过窗纱看见庭院中的花草树丛间,不时有肃反与锄奸委员会的人穿梭往返。他不知这些人要干什么?可心中却已是疑窦顿生。
他将两把驳壳枪推上子弹,保险打开大小机头张开,放在顺手处。又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迎着灯光一晃,一缕阴森森的寒光似流水般在刃锋上滚动。
“妈的,这可是我用奖章换来的。”
这是他将政委从危难之中解救出来后,部队党委给他记了个二等功还颁发了勋章。可谁也没料到他却拿着这两样东西去找骑兵连长去了。
安鹏举说:“连长,咱俩换点东西?”
连长好奇的问:“你要换什么?”
“我用这份立功证书和你换二只酱猪肘子,我这是二等功,咱不贪!”
连长愣了,想了想又乐了。天哪!幸亏是二等功。这要是特等功,是不是连我的腿你也要换?但他没说,他是太喜欢安鹏举了:“这酱肘子我给你,但立功证书我不要。那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我要它有什么用?”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他倒认真了。脸红脖子粗的将立功证书掏了出来,气哼哼的说:“看清了,这到底是谁的名字?咱不干那生孩子没屁眼的事。”
连长好奇的拿过证书掀开一看,他惊讶地差点没从桌子上掉地上去。只见在证书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连长的名字,原来他把连长的名字写在涂上胶水地纸条上,再贴在他的名字上面了。
连长几乎哭笑不得的说:“你这不是让我挨处份吗?”想了想连长又乐了:“这样吧,你这立功证书和勋章就先存在我们连的荣誉室,但必须注明你的名字。将来你不干警卫员时,你可务必来骑兵连报到。怎么样?”
“行!”他答应得十分干脆:“连长,你想法替我弄把短刀吧。”
连长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去找军械修理部门,特意订做一把适合你工作性质的刀。你总不能挎把马刀,跟着首长四处转吧。”
于是两天后,他便有了一把用特殊工艺加工的刀。长约1。5尺、宽30毫米、背厚、柔韧性极强的短刀。
走廊里传来“笃笃”皮鞋踩踏地面的声响,随着一扇屏风的开启,一位中等身材的女军人出现在客厅里。
这是一位容颜清秀的中年女性,白皙面皮,纤瘦的腰肢。一身剪裁得体的男式军装,未戴军帽短发适意的拢在脑后。脚穿一双从国外进口的细羊皮加工的女式轻便皮鞋,显示出了此人身份的尊贵和生活情趣的优雅。
她热情的伸出双手爽朗的说:“袁政委,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哪!临离开延安时,康生部长对我说;只要看到你这双眼睛,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深深的敬意。就会使人有一种安全感和信任感。现在当你真的站在我的面前时,我才深深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准确呀!”
“言重了,言重了!我无非就是一个军人,哪里会有那么多讲究。”袁政委淡淡一笑。
“痛快!不愧是军人,快人快语!来,咱们坐下淡。”她率先在对面太师椅上坐下。
待袁政委坐好后,特派员清了清嗓子,说:“这次特意把您请来有两个目的。”她停顿了一下,一双圆润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仔细的观察袁政委的表情。
袁政委微微一笑,“有什么话尽管说。”
特派员的眼睛中掠过一丝失望的表情。她略沉吟:“康生部长托我向您带个好,并想了解您在工作与生活上有没有什么想法和难处。如果有请尽管明言,康部长都会予以积极考虑的。”
特派员又停止了讲话,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袁政委又是微微一笑,“还有第二点呢?”
特派员惊愕的张大了嘴,那原本秀丽的眼睛涨得几乎蹦了出来。她使劲咽下了一口唾液,才缓上一口气。“这第第二点吗,就是希望你写份材料。”
“什么材料呢?”袁政委警觉了。
特派员笑了笑,放低了语气说:“我记得你曾在国民党特务组织里工作过。”
袁政委想了想说:“是的,是有这回事。”
“能简单扼要地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袁政委并未多想:“那还是二十年代末期,我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