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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处长应声答道;“此人肯定是皇亲国戚,至少也得是个亲王级的人物。”
孙常发有点担心地问;“外边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不会。”洛处长很有把握地说;“如有事,他们会发信号的。咱们的问题是,如何将棺槨的顶盖掀起来?”
他们卸下栏杆,跳上棺床,围着棺槨仔细察看着。
丁川兴奋地叫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
“怎么了?”
丁川说;“它并没有用棺材钉将棺槨封闭。”
孙常发却有点担心地说;“可这顶板就将近二十厘米厚,论重量怕不会少于八百斤吧。”
“天哪!”丁秘书的脸色突然变得像纸一样苍白。她手指着棺槨的顶脊,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洛处长将火把移近棺槨的顶脊,人们才发现在棺槨顶脊上。卧着那只虎形雕塑的两侧,用契丹与汉族两种文字,写着两行黑色镶金丝边的文字。一行是“盗此墓者必遭天谴!”另一行是“盗此墓者终是墓中鬼也!”
一股阴森恐怖的惧怕,顿时从他们的足底陡然升腾而起。一种从未经历过的神秘,怪异、诡谲之力,旋即弥漫了整个墓室。霎时间就让他们感受到了地狱门前的恐怖与绝望。不错!他们都是从死人堆中拼杀出来的人。生命的意义,对于他们原本要简单得多。然而。在这足以让人魂飞魄散的咒语面前,他们就不能不生敬畏之心。就如同使人惟恐避之不及却又无法抗拒的死神,张开翅膀扑天盖地压将下来。就如同是从地狱深处飞出来的毒蛆之幽灵,在紧紧追赶着他们。并在瞬间就将潜藏在胆汁中的绝望、痛楚、恐惧中的战栗顺每一根毛孔间喷涌而出。
整个墓室霎那间,就变得格外寂静。静得能听得见彼此之间心脏的跳动,能感受到血脉的波动。他们的神情已变得是那样晦暗与凝重。
处长双膝一软,“扑嗵”一声跪下了。大家也情不自禁地跪下了。处长双手抱拳,举在胸前。朗朗说道;
“墓室主人的在天之灵,请鉴谅!我等绝非盗墓之人。实是不甘心让日本鬼子践踏您的修行之地,更不能允许他们盗取您老人家墓中的珍宝,去屠杀您的后代儿孙,才不得已而为之。我们会将您老人家墓中的珍宝,妥善深藏于长白山中。使它们不离您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不离您老人家的视线之内。待战乱平息,打败日本鬼子之后。我们必当为您老人家重修陵寝,再塑金身——!皇天厚土,神明在上,其心可悯,其情可鉴乎——!”
墓室中仍是那样的寂静,直至他们深深的叩拜了三次之后。阵阵山风,呼啸着掠过林涛,传出几声近似于叹息的回音。
旋即,处长一挥手。说道;“开棺——!”
他们四人分别各守棺槨一角,气沉丹田、双臂用力。“嗨——!”一声,棺槨顶盖板应声而起。然后又将顶盖顺棺槨一侧慢慢倾斜,直至在棺床上放置稳妥。他们才长长处了口气。
墓主人呈仰躺姿势,身躯已严重腐烂。身上遮盖的丝绸物品也已腐烂。但仍可清晰辨认出这是个年轻的女性。她头放在饰有金花的银枕上,戴金面具。枕畔放置一顶“金丝凤翼冠”,冠上用金丝堆出双凤朝阳图案。孔眼均匀,丝毫看不出人工接头的痕迹。造型生动、形象气势非凡。金丝龙口衔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左右两凤凰的口中各衔一串红玛瑙珠。
丁川好奇地将“金丝凤翼冠”拿了起来,反复欣赏着。发现在“金丝凤翼冠”衬里的边缘上镶嵌金制口圈。用翠鸟羽毛粘贴的凤翅,做展翅欲飞的姿态。凤冠上缀满了大小不同的珍珠、宝石、及用珍珠编缀的牡丹花。用翠鸟羽毛粘贴的翠鸟,在用金丝编缀的如意云和花树之间穿行嬉戏。凤冠后面的六扇“博鬓”左右分开,如五彩缤纷展开的凤尾。他轻轻掂了掂份量,惊叹道:“天哪,这足有六斤重啊!”
孙常发也兴奋地说;“咱们把这顶凤冠卖了,咱们几个可就全成百万大富翁了。”
墓主人全身罩有银丝网络,并佩有琥珀缨络。腰部围着饰金丝带,上面悬有各类珠玉饰品。她的双手十指均有金银等珍贵饰品。身上盖着厚厚的鹅黄色织锦被,上绣朱红色经文。被下面塞满了金、银、玉器,身下铺的是一床织锦被。身体头东脚西,双臂下垂,双手撂在腹部。脖颈上套红玛瑙朝珠。脚旁放一根近似马鞭状的物品,是用金丝线编成的。墓室里包括东西配殿,甬道里、天井里、供桌上下、都堆满了成匹锦缎。香料、青花瓷瓶、檀香木制作的仪仗和旗幡。她头戴黑纱尖顶圆形帽,沾金钗。上身穿绣凤腾云黄绸锦衣,下身穿黄色缠枝莲花夹裤。外罩绣云龙长裙。足登黄缎鞋,脚外侧还另外置备一双绣有金花图案的银靴。身体两侧各放一条精美绝伦的佩带。此佩带是用双层黄色锦缎制成。上缝缀二十块镶嵌金饰件,每一金饰件均为扁金制成的缠枝花形金托。上镶祖母绿宝石一块,四周镶嵌石榴子红宝石及珍珠数颗。佩带上共有祖母绿宝石二十颗,石榴子红宝石九十一块。另外。在陪葬器物中,还有一饮酒用的金爵杯与金酒注,更是引人注目。金酒注上刻满云龙花卉纹,它腹部两侧以白云雕成的盘龙。龙的眼睛以鲜艳的红宝石点缀,取画龙点睛之意。金爵杯的外壁缀有浮雕式的二龙戏珠,显得玲珑有致具有一种鲜活的立体感。
只有丁川在墓主人身体右侧腰胯处,确切地说是在金银玉器的掩埋之中。发现一条卷成一盘的腰带,黑里透着一点桔黄,因年代久远腰带已明显腐烂了。然而。在已腐烂的皮革残屑中,却隐隐约约间透出星星点点的白光。
“这是什么东西?”丁川一伸手去摸。突然他浑身一震,就觉得手指触摸到一条滑溜溜冷冰冰竟然还会动的东西。不知是出于一种本能还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他的大拇指与食指用力一捏。
就听棺槨中发出“呛啷”一声脆响,他登时就大吃一惊。在将手缩回的同时,双脚在棺床上用力一蹬,整个人便倒退出去。奇怪的是当他的双脚尚未着地之时,棺槨之中突然闪出一道耀眼的亮光。就如同赤练蛇一般,在狭隘的墓室里的空间一掠而过。并发出金铁交鸣时才会有的“嗡嗡”之声,瞬间又转化为丝丝冷嗖嗖的寒意与杀气。
处长、丁秘书、孙常发在闪避的同时,又扑了上来。只见那道如同赤练蛇般的白光已然落地,它已失去了光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仍颤动不已。借着火把的光亮,人们才看清。它原是一柄剑,它长约96厘米、宽20毫米、剑前端呈扁圆形、剑柄很短、几乎没有护手。
丁川抓住剑柄,把它提了起来。只觉得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就如同是一条腰带。可他试着用力抖动腕部,并使了一招“铁锁横江”。就见这柄软绵绵的剑骤然挺直,就有如横空出世划出一轮耀眼的白光,腾起一圈阴森森的杀气。
“来呀——!”孙常发喊道;“试下剑。”说罢,他抽出日本军刀当头劈了过来。
丁川挥剑,使了一招“长虹贯日”迎了上去。墓室里顿时爆起金铁交鸣之声,再一看,孙常发手中的那柄日本军刀,已被截为两段。
“天哪——!这是宝剑哪!”他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既是宝剑肯定会有名字的,快看剑柄。”孙常发提醒道。
果然在剑柄处,镌刻有三个蝇头小楷“冥天剑”
丁秘书急不可待地问道;“这剑怎么会突然从棺槨中飞了出来?”
处长拿过剑来,反复观看着。解释道;“应是丁川在无意间,触发了这柄剑的锁簧装置。它原是卷曲成一盘的,你触发了它的锁簧,才使它激射而出。近千百年的压抑卷曲,一旦得以舒展它的反弹力自然是惊人的。”
丁川说;“应当是这样的。而且这柄剑肯定是用东北的白金(铂),经特殊锻造工艺精制而成的。”
这时,冯镇海匆匆而入。神色紧张地说;“处长,出事了!”
“怎么了?”
“有两个全副武装的鬼子宪兵,方才进入老范负责监视的区域。迫不得已,老范和小羽只好用军刀将其力毙于刀下。”
“这两个鬼子隶属于哪支部队?”
“经查验,他们应隶属于驻防临江地区的宪兵中队。从他们进入的方位判断,应当是负责监视与封闭古墓东面那条三叉路口的。”
“三叉路口处,总共有多少鬼子?”
“据小羽讲,确切地数字应是十二位。”
“这样吧!”洛处长一横心;“与其被堵在洞里,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丁秘书你和孙常发留在墓里,将能带走的贵重物品装入麻袋。封好口免得误事。安鹏举负责监视西面的鬼子。冯镇海仍负责看守电话及已昏迷的战俘。其余的人跟着我,先将东面的鬼子干掉。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而枪声一旦打响,咱们的人务必将所有财宝一律抛弃。按指定方案,采取轮番掩护交替跃进的方式,尽快撤出战斗。”他又扫视了大家一眼,问道;“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处长抬腕看了下表,已是子夜零点四十五分了。他淡淡地说了句;“各就各位,准备行动!
雨已停止了,阵阵山风呼啸着掠过峡谷。密匝匝的树冠海浪似的涌动着,给这莽苍苍的丛林及峡谷,平添了几许诡异与神秘。
处长他们向东面五百米开外鬼子的帐篷悄然摸去。前行不到百米,地形突变,地势陡然升高。小道两侧草深林密,灌木丛中藤条纵横,茂密的山茅草高达人的肩部。而有的地段则是低矮的荆棘丛生。
范天华从岩石背后走了出来,说道;“处长,咱们这就动手吗?”
“不动手还能怎么办?”他又转身小声问马小羽;“你能确定对面的鬼子,和从新京来的鬼子之间并不熟悉吗?”
“能!对面的鬼子是从临江调来的,和从新京来的鬼子接触的机会与时间极少。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