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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招式?这不分明是个醉鬼吗。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范天华陡然长啸一声;“小子,拿命来——!”他手中的刀骤然舞起一圈银光,搅起层层杀气。推出一记“流星赶月”,刃锋过处洒下一片血雨。
小池惊叫一声;“完了”,只见他的一条臂膀随着刀锋就飞了出去。未待招式用老,范天华手腕翻转,一招“风卷残云”已接踵而至。就听夜空里传出“哧——”的声响,小池的腹部已被横向剖开了。可还未等他那黯青色的肠子流出来,范天华便使出了达摩一百单八式中的“金蝉戏浪”,这是武学之中的绝学。刀锋掠过,小池的脑袋陡然凌空飞起。
月光下,范天华的眼前顿时弥漫着一团红色的“血雾”。奇怪的是,他那掉落到草地上的脑袋,似乎还无法接受这个无以更改的事实。那玉米粒般的牙齿,咬着沙土“咔咔”直响。那已失去头颅的尸体,却并未立即倒下。而是歪歪斜斜地向前冲了几步,才摇摇晃晃地仰面跌落在地。
没有人知道他在生命最后的瞬间,到底想到了什么?也无人能说得清他那声惊呼“完了”,又究竟意味了什么?如果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应是人生的感悟!那么小池少佐在血泊中,理应醒悟到一个最浅显易懂的道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善恶到头终须报!这原本就不是写在字里行间的,而是刻在天地间,蕴藏在万物之中的!什么八泓一宇;什么大东亚圣战;终归不过是痴人说梦也!因为中国这块土地,对于大和民族而言,永远是一部未解之迷,是一部足以让侵略者魂飞魄散的梦厣。如果说大和民族的精神支柱,只能是中国儒家的道德规范和理念。那他就只能怪父母,为什么不早让他懂得多行不义必自毙呢?否则又何必去以生命为代价,才悟彻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的古训呢?
小池倒下了,范天华这才缓缓收住了刀。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第一次杀人,更不会是最后一次杀人。可他从来就没有觉得这么身心疲惫,这么让人心灰意冷。他知道他杀了一个武学上的奇才,他知道小池那最凌厉最漂亮的“大鹏双展翅”将会彻底失传了。他仰天长叹:“天哪,非我杀你,乃天杀之!我不代天行道,天焉能容我。故非我杀你,实是你杀自身也!”
说到此,范天华显得极为沮丧。
马小羽捅了他一下:“说什么呢?你不杀他,那108具无辜者的冤魂怎么算?”
“嗨,我不是说他不该杀,而是可惜了他那一身的功夫。”
“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这么多愁善感,幸好我没出什么事,否则真不敢想你会怎么样?”
“嗨——!”他长长叹了口气,才说;“还能怎样?现在你能平安无事,我也就心安了!”
“老范。”小羽打断老范的话头,他显然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纠缠。他指着不远处日本宪兵的帐篷说;“这些鬼子若是过来查看,咱们怎么办?动手吗?”
“嗯?”范天华也是一愣,“不动手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动手?鬼子来的人少,那好办。咱们可以用刀,你我绝对不会‘尿’他。可若是人多呢?是不是得用枪啦?可洞子里面的人怎么办?就算咱们的人能冲出去,那些金银财宝也能带走吗?”
“那还带个屁了!能把人平安带出去就不错了。”
“既然左右都是留给鬼子,那咱们来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吧?”
“嗯?”老范想了想,说;“你怎么知道鬼子肯定会过来?”
“那你又怎么知道,鬼子肯定就不会来呢?”
“哎——”老范歪着头,仔细打量着这个浑身都透着机灵气的小伙子,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打算了?”
“说不好。我只是觉得和小鬼子斗,是绝不能存侥幸心理的。鬼子的战斗力之所以强,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他们的每一个军人几乎都能尽忠职守。这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都无疑是一大劲敌。而咱们原本就处于劣势,要战胜他们就必须首先赢得主动。”
范天华不能不承认,马小羽并没有说错。战争使这个连胡子还没有长的年轻人成熟了。他略思衬,则说;“待我去和洛处说一声。”
“不行——!”马小羽拦住老范。
“为什么?这种行动可绝不是小事啊。”
“不知为什么?洛处最近总有点恍恍惚惚。能不杀,他总是不让开杀戒。我看你最好还是先找冯镇海商量下的好。”
“也对!老冯那‘傢伙’精得就好像比别人多长了个脑袋。”
突然,老范的嘴被小羽捂住了。并在他耳边轻声说;“有人来了。”
他倆同时将耳朵贴在地面上,隐隐约约地听到皮鞋踩踏地面时发出的声响,及碰断枯枝落叶的咔嚓声。
“是鬼子——!”他们意识到危险临近了。
他二人分别隐藏在两块较大岩石的侧面,仔细观察着,等待着。
渐渐地,这两个鬼子走近了。他们并没有意识到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仍然在摇摇晃晃行走的同时,又在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
就在这两个鬼子的身影,刚刚跨过那两块较大的岩石。范天华手中的日本军刀,已凌空劈了下来。右边那个鬼子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头颅的前半部份,便已被锋利的军刀劈了下去。左边那个鬼子稍一愣神,马小羽手中的军刀已从他的咽喉一掠而入。旋即他右手一推刀柄,鬼子的头颅便已歪斜向另一侧肩头。断开的筋脉、血管、仍在微微抽搐,鲜红的血浆如喷泉般激射而出,这两个鬼子一声没吭便倒下了。
范天华边在鬼子尸体上,擦拭着军刀上的血迹。边说;“妈的,现在想不开杀戒,都不行了。这才叫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哪!小羽,你去通知老冯,我在这监视着。”
冯镇海对小羽的汇报,似乎并未感到意外。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他想了一下,又说;“这样吧,我去通知洛处。看来只好先解决东面的宪兵,再回头解决西面的了。”
此时,洛处他们早已进入主墓室。展示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近似天井的空间,它长六米,宽四米。墙壁及地面均是用褐黄色的“金砖”铺设的,上面带有明显的波纹状图案。顶部是用长方形石板砌成圆拱形,墙上绘有大幅壁画。
在天井的中心位置,摆放两只颜色呈深绿色的玉石宝座,分别面向西南与东南。宝座前有黄色琉璃“五供”,(一个颇为硕大的香炉、两个白银烛台、两个精致绝伦的青瓷花瓶。)“五供”前有两只青花云龙大瓷缸,里面装满了油腻粘糊糊已成黑色的物品,已凝固板结。上面还放有一只已长满绿色铜锈,以看不出本色的铜瓢。缸边还悬有小孩手臂粗,看起来很类似灯芯的东西。整个缸的直径足有七十厘米。
孙常发抓起铜瓢,从青花云龙大瓷缸里舀了一勺闻了闻。说;“是香油。应是长明灯了。”
在天井的两侧,各有一配殿。东西各长2。6米、宽约5米、高约7米,各设有一圆拱形门洞。其中东配殿设有棺床,但并无棺槨。而西配殿则设有一只檀香木制成,并漆成朱红色的马桶。角落里还置有一只呈椭圆形的大浴缸,长约1。9、宽约1米、深约50厘米。浴缸内外被研磨得光滑细腻,犹如现代的水磨石。
丁秘书指着浴缸说;“这也是溶血玉吗?”
“不是。”丁川仔细用手摸了摸,说;“这应是产自长白山的褐红色玉石。”
“这应是洗澡用的物品,可它的水源在哪呢?”
孙常发调侃道;“你不懂,阴间洗澡不用水。”
洛处长笑着骂了一句;“就他妈你懂,我还以为你去过阴间呢。”
当他们转身返回主墓室,他们才明白什么叫做富丽堂皇。
这座墓室长12米、宽15米、高9米。一副巨大的彩绘棺槨,是用金丝楠木制成的。这种材质的纤维密度相当高,其硬度不亚于金属。它长2。5米、最宽处为1。3米、最窄处为1米、最高处为0。9米。棺木以红黑两色为主色。棺槨上绘有仙鹤、凤凰缠枝、牡丹、祥云等图案。其中仙鹤与凤凰,均为鎏金。棺槨四周设有一圈檀香木制作的栏杆,悬挂有上下两排铜铃。棺首部位有一封闭的小门,门板上缀有纵横二十一颗小拇指甲大小的乳状门钉。镶有两只怪兽的头,怪兽的鼻子里悬挂一玉制的圆环。怪兽双目圆睁,正视前方。看上去颇为恐怖狰狞。两扇门板上各绘有一个鎏金卫士,手持骨朵。
“那道小门是做什么用的?”孙常发好奇地问。
“那是供墓主人的灵魂进出用的。”丁川答道。
棺槨的顶部呈长方体六角形状,六角各有一铜狮头。顶脊部卧伏一只玉石雕刻的猛虎。在棺槨的尾部,置放一块高约1。2米、宽0。4米、厚0。15米的石碑。上面镌刻有契丹文字与汉字,各一千五百余个。自体清晰饱满、排列匀称、凹凸有致。封盖上刻有五朵牡丹花。其中一朵牡丹花居中心位置,其余四朵牡丹各居四角。四条边各有三个奇形怪状的人像,分别代表十二生肖。
丁川指着这块石碑说;“这就是墓志铭了。”
占据主墓室近1/2面积的,是一张巨大的棺床。棺床是用青色城墙砖砌垒的,共有八层。高度为0。5米。砖上有波纹状图案,并留有制作者的手印。沿棺床顶部边缘,设有镂空的檀香木栏杆。棺床上有莲花状雕塑,佛家称为须弥座。将棺槨置放在棺床的须弥座上。
无论是在墓室的天井里,甬道里、东西配殿、供桌上下、棺床的上下、都摆满了种类繁多的陪葬器物。价值昂贵的金银玉器,精美的瓷器…
丁秘书感叹道;“由此可见墓主人身份的尊贵。”
洛处长应声答道;“此人肯定是皇亲国戚,至少也得是个亲王级的人物。”
孙常发有点担心地问;“外边不会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