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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
梅影翘着兰花指,轻捏着糕点,细细咬了一口,不觉赞美道:“这桃花酥加了杏仁,味道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既酥脆又香甜可口,不知道这桃花杏仁酥是谁发明的啊?”
云多娇一听,扬起的眉目微微垂了下来,脸色也渐渐黯淡了下来,只道:“是一位故人发明的——”
“怎么了,多娇?”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那位故人来了——”梅影望着云多娇幽怨的双眸,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孩,无论是心智还是说话的语气都不像才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她的眸中也明显比同龄的小孩子要多了几分深沉与哀怨,甚是让人心疼。
云多娇见梅影一直望着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什么,转而嘴角微扬,笑道:“梅影姐姐,你怎么不吃了啊,来,多吃点——”说着又捏起了一块递到了梅影的手中,脸上荡漾开来的天真烂漫的笑容,像两朵洁白无瑕的雪莲花般在粉嫩的小脸上绽放了开来。
云多娇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幼荷,你去拿些金疮药,顺便再带两块点心给碧蓉送去吧——”
“是,小姐——”说着转身从抽屉里拿了一瓶金疮药,又用荷叶包了几块桃花杏仁糕,高高兴兴的往外去了。
不会多会儿,又沮丧着脸走了回来。
“小姐,您一片好心,可是那个什么碧蓉的却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仅不领情,还把小姐您送给她的金疮药和糕点全都扔在了地上,还说小姐是假惺惺的,想用有毒的糕点去害她什么的——”幼荷嘟哝着嘴,一脸愤然道。自己还从来没见幼荷因为谁,情绪而有如此之大的波动呢——
“这个碧蓉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说呢——”梅影也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云多娇倒是没往心里去,笑道:“今天是我害得她被妈妈骂了,算了吧,等下她来跟梅影姐姐学琴的时候,我再亲自拿点金疮药给她吧——”说着拉着幼荷的手,道:“来,幼荷,这儿还有几块糕点,你拿回去吃吧——”
“谢谢小姐——”说着恭敬的点了点头,便端着糕点往房里去了。
“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练琴吧——”梅影牵着云多娇的小手,柔声道。
“嗯——”
梅影从房中取出一把凤嗉式琴来,那琴面黑红相间,梅花断纹与蛇腹断纹交织,背面为牛毛断纹,龙池上刻着“独幽”二字。
云多娇曾听独孤尘讲起过古琴,对着独幽还是略知一二的,不由赞道:“这独幽琴,琴面为桐木所制,琴底则为梓木,冠角、岳山、承露由硬木所制。翠玉琴轸,琴音琴音轻松脆滑,清亮绵远,纯净而没有杂音,乃是琴中的上品也——”
梅影低眼望她,不由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到:“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对琴有如此深厚的了解——不知都是谁交与你的啊?”
云多娇不好提起独孤尘,便道:“这些都是母亲身前交给我的——”
“不知令堂生前所弹的是什么何琴啊——”
云多娇也未多想,便脱口而出:“九霄环佩——”
梅影心中大惊:“九霄环佩?”须臾才缓过神来:“九霄环佩乃是琴中极品,是弹琴之人所梦寐以求之物——没想到——”
“当年因为母亲至爱琴,父亲便出高价为母亲买下了那九霄环佩,只可惜,一把绝世好琴,就这么随那场大火一起被烧成灰烬了——”云多娇低眉哀叹道,
“是啊,的确是太可惜了,没想到一代绝世名琴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香消玉殒了——”梅影不禁慨叹道:“不过,它能与你母亲这位爱琴之人同葬九泉,也算是去之不枉了——你也不必过于伤悲了,你母亲九泉之下,能有自己心爱之物相伴,也算是了无遗憾了啊——”
“多娇,来,我今天教你弹奏月舞云袖好吗?”
“月舞云袖?”
“花摇印月影,?春风剪菱窗,云袖舞月光,只可惜今夜月色朦胧,不过你若心中有月,自然就会曲中映月了——”
梅影端坐于怡香院前,梅树之下,微微低首,轻垂双手,撩拨琴弦,顷刻屡屡琴声,悠悠扬扬的飘荡于空中,眼前仿佛月皎波澄,神怡心旷之际,一种情韵令人回肠荡气,让人不觉沉醉于抚琴着营造的幻妙的境界之中:月光如水,铺洒大地,一位佳人,轻歌曼舞。
一曲作罢,云多娇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幻境之中,难以自拔。
“多娇——来,你来弹罢——”梅影飘然起身,仿佛她就是那轻歌曼舞的倾城佳人。
“梅影姐姐,我怕,我怕弹不好——”
“怕什么,你上次弹的那一曲长相思不是很好吗,来,我在你身边指点你便是——”梅影笑道。
云多娇这才放宽心来,坐了下来,只是身材太小,还够不到琴,梅影便从房间里拿来一个厚软的垫子,垫在了云多娇的身下。
这样一来,感觉好多了,手也能自然垂放了。云多娇抬头感谢道:“谢谢你,梅影姐姐——”
“我小时候学琴,也够不到琴,母亲就帮我做了这个垫子,后来母亲去世了,我就一直带着,现在就把它送给你吧——”
“可是这是您母亲的遗物,我怎么能收呢?”
“本身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母亲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这垫子一直搁着也是浪费了,倒不如送给需要它的人。”
云多娇只好却之不恭,端坐了身子,轻垂下手,学着梅影的样子,触动琴弦,清远优柔的琴音便四散开来。
梅影不时的在她身边指导着。淡淡的月色下,好和谐好美好的一幕。
只是这一切对于躲在梅树后面,倾听梅影抚琴的碧蓉来说,却是极其令人憎恶生厌的场景——坐在梅影身旁的本该是自己,可是现在——她对云多娇的敌意又增添了几分——狠狠的望了云多娇一眼,便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四十九章 神秘男子
更新时间2013…7…10 19:00:41 字数:2423
后院琴声渐止,夜色也渐渐宁静了下来。月光静谧的洒向大地,天地间犹如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纱幔。环采院,脂香萦绕,罗帐半卷。伺候苏蝶澈的李妈妈已经困倦极了,不停的打着哈切,被苏蝶澈差遣回房歇息去了。
房中独剩下欧阳残雪和苏蝶澈两人。
与其他房中急的像猴儿似的要往美人的温柔乡中钻的客人不一样,欧阳残雪仍坐在桌前与苏蝶澈推杯盏酒,并没有急着去行那鱼水之欢。
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全无半点轻浮之气,反而带着几分与面相全然不符的凌冽之色,而苏蝶澈也一改白日里的风尘之色,拘谨的站在一旁,为欧阳残雪一杯又一杯的斟着酒。
“公子,您这次去洛阳,可知洛阳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啊?”苏蝶澈朱唇微启,一双似水明眸,紧紧的凝望着欧阳残雪——
欧阳残雪怕苏蝶澈伤心,本就故意迟疑着不愿意提起此事,但苏蝶澈问起了,又实在瞒不过去,便道:“我去洛阳时,苏大人已经被判了死刑,怕是今年秋天就要行刑了——”
“他们已经杀了我们苏家上上下下百十余口人,父亲也已经被他们关入天牢,割了舌头,砍去了双手,他已经不可能再泄露他们的事情半句了,他们为什么还是要治父亲于死地,不肯放父亲一条生路呢?”提到苏家和父亲,苏蝶澈难掩悲愤之情,心如刀割了般疼痛。
“只要苏家还有一人活着,便无法掩饰他们杀君谋位的罪行,更何况苏大人还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人?他们又岂能容他活在这个世上呢?”
“那公子现在准备怎么做?”苏蝶澈秋水盈盈,殷殷的,满是期盼的望着他,却又极力的去掩饰着那一份期盼。
“他们之所以要等到秋后才处决苏大人,还故意广告天下,散布出消息来,为的就是引我们去救苏大人,然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欧阳残雪顿了顿道:“他们肯定会在刑场周围设下重重埋伏,一旦我们的人动手,就正好中了他们的埋伏圈——”
“两年了,我掩饰容貌,隐姓埋名,留在这儿,过着如行尸走肉般生不如死的生活,为的就是救出父亲,为苏家上上下下百十余口枉死的冤魂报仇,难道现在就这么看着父亲枉死在他们手中吗?”苏蝶澈痛苦无助的望着欧阳残雪,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
“雪柔,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苏大人的,这些年让你留在艳芸阁,实在是太委屈你了,但是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欧阳残雪内疚道。
“公子,您不必自责,柔雪从来都没有怪过公子,公子将我送到这儿来也是为了保护雪柔,若是没有公子,恐怕雪柔也早已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或是与父亲一样,受尽非人的折磨——怪只怪雪柔没有本事,没能在上一届比文大会上夺得女神宝座,潜入宫中为苏家报仇——”
艳芸阁乃是夜幻城最大的青楼,深得先皇垂爱,先皇曾破例下旨,夜幻城每届选出的花魁,也就是“女神”,若是不愿意继续留在艳芸阁中的,都可以入宫或是去各个王爷府,公主府当歌姬或是舞姬。
“有梅影在,花魁之位就注定非她莫属,你也不必过于自责。只是可惜她不能为我们所用——”提到梅影,欧阳残雪眸中尽是惋惜,她是自己见过的最倾城傲骨的女子,对她,自己除了倾慕还是倾慕,不敢有半分的邪念。“对了,雪柔,这段时间,艳芸阁可有什么新人来过啊?”
“客人倒是没有,不过倒是来了一位八九岁的小姑娘,叫云多娇,妈妈已经将她安排在了后院的翠玉阁了——”
“刚来就被安排在了翠玉阁?”欧阳残雪一脸惊诧:“你可查清她是什么来历了没有?”
“她好像是从莫云山庄来的——”
“莫云山庄?”欧阳残雪更是惊异:“莫云山庄不是已经被钡娜烁鹈帕寺穑克桓鲂⊙就肥侨绾翁拥贸隼吹哪兀俊秉杀的厉害他自是见识过的,别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