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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仙眼帘微垂,神色痛苦的样子:“太后娘娘被俘虏了之后,在匈奴大营受尽了凌辱,先皇也正是因为看到了那一幕才会是了心智,她无颜面对皇上,只好——”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云多娇这才骤然明白了过来。
“那老神仙可以带我去见见皇上吗?”
老神仙想了想。才点了点头:“也好,一切终究还是要有个了结的。”
老神仙带着他们走了好远,在一处风景极好的茅舍停住了步子:“太后娘娘。请进——”
幼荷和慕千山也要跟进去,却被老人给拦住了。
云多娇推开茅舍的门。
一间极其简陋的屋子呈现在了眼前。
屋子里的摆设极其的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便别无他物。
一位头发蓬乱的男子正躺在床上。
见云多娇进来,他下意识的一惊,往后蜷了蜷身子,忽然眼前一亮,又发了疯似的往云多娇身边扑来。
他的手紧紧的牵制住了云多娇的弱肩:“秋云,秋云。是你吗?”
他深邃的眸子空洞洞的没有一点聚焦,嘴唇干涸而苍白。
胡子拉扎,整张脸没有一丝的血色。
“皇上——”云多娇痛惜的望着眼前男子。
男子忙摇了摇头:“不。我不是皇上,我是空辰,我是空辰啊。”
是啊,他是空辰,他是夜空辰。他的记忆又回到了与慕秋云在一起的时候。
怕是现在,他连她是谁都已经不知道了。
他唤她秋云。难道老神仙说的她与一人长得非常相像,难道那人就是慕秋云?
他救她也是因为她长得像她?
“皇上,我不是秋云,我是多娇啊。”她还试图着唤醒他的记忆。
毕竟,在他出征前的那一夜,她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丝丝的温情,那是他望她时的眸子。
可是男子好像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讷讷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什么多娇,你是秋云,你是我的秋云。”
男子竟一下子抱住了她。
那怀抱是她期待了太久太久的,可是此刻,却不属于她。
可是心却还是软了,任由他紧紧的抱着。
“秋云,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独孤尘深情的望着她。
云多娇低眸,想要说她不是秋云,却又怎么也开不了口。
“秋云,你是不是还想嫁给父皇?”独孤尘急了。
“不是,皇上——”云多娇忙辩驳道。
“我跟你说了,我不是皇上,我是空铭,我是你的空铭。”独孤尘又像个孩子似的重复道。
“好好好,你不是皇上,你是空铭。”
云多娇忙哄道。
独孤尘这才哧声笑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好吗?我们去一个没有人找到我们的地方,这样父皇就不会逼你嫁给他了。”
云多娇松开了手来:“皇——不,空铭,我——”
现在她是夜皇朝的太后,身上肩负着太多的重任,她如何能够离开?
“怎么,秋云,你还是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吗,难道荣华富贵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独孤尘的心猛地一痛,望着她的眸,也隐隐含着泪光。
“不…”云多娇想要辩驳,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现在在他眼里,她是慕秋云,而不是云多娇。
一旦她拒绝了他,他又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我答应你,我不嫁给皇上。”云多娇笑着望他。
第二百六十四章 离去
“真的?”独孤尘高兴的像个孩子:“秋云,真的吗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云多娇点了点头:“嗯,我不会离开你的,尘哥哥。”
说罢,便推门走了出来。
已是黄昏,残阳夕照,霞光漫卷。
“小姐。”幼荷望了一眼走在云多娇身后,头发凌乱,胡子拉渣的独孤尘。“皇上他?”
“ 皇上没事,他只是失忆了。”
又走到老神仙的身前,做了个揖道:“多谢老神仙救了皇上。”
老人微微蹙了蹙眉:“太后娘娘真的要带皇上回宫?”
云多娇当然知道老神仙的意思,国不可有二主,既然当初独孤尘将皇位传给了夜空铭,夜空铭死了,自然是由幼主来继承皇位。
若是独孤尘现在回去了,岂不是天下又要打乱了?
“老神仙放心,我只是带皇上回去医治,不会再让他涉及政事了。”
老人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宫中御医医术高明,说不定真的能将皇上的病治好了呢,而且有太后娘娘在身边照顾皇上,老夫也放心了。”
云多娇走出去了十几米远,再回头望时,却已不见了老人的身影。
上了马车,独孤尘便靠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云多娇望着他,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老神仙的医术那么高明,都能将将死之人救活,为何却不能将皇上救活呢?
难道皇上的病真的连他也救不了?
还是?
。。。。。。。。。
“周太医,皇上他怎么样了?”云多娇望着半跪在床榻边的周太医道。
周太医站起身来,摇了摇头,眉头蹙的越发的紧了:“皇上的身子并未病恙,只是有些疲劳了。”
“皇上的身体并无贵恙?那为什么皇上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呢?”
周太医低头,沉思了片刻:“微臣仔细检查过皇上的身体。尤其是头部,并无任何的不妥之处啊。”
云多娇眸中的疑惑更深了:“并无大碍?”难道当真是老神仙?
她长舒了口气,也许失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忘记痛苦的回忆,独留下最美好的记忆,又有什么不好呢?
云多娇走到床榻便,执他之手,放在自己怀中。
皇上,若可以,多娇真的只想做你的秋云。与你一起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太后娘娘,现在皇上回来了。要不要还政与皇上啊?”残林跪在地上,问道。
“皇上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一点也不想当皇帝,我们还是不要强迫于他吧。”云多娇望着在御花园中修剪着玫瑰花枝的独孤尘。
这些日子,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他说,秋云喜欢玫瑰,便为她好好的修理御花园中的玫瑰。
他似乎真的已经忘记了一切,什么权势,什么皇位,于他都是过雨云烟。
“你以后也不要再称呼他皇上了吧。”那日见残林跪地称他为皇上。他还狠狠的痛骂了他一顿呢。
“是,太后娘娘,宰相大人在御书房等您呢。说有急事找您。”
“哀家知道了。”云多娇又望了一眼独孤尘,这才不舍的往御书房走去。
这些日子,一直在四处寻医,为独孤尘治病,都好些日子没有过问过朝中大事了。
方士杰又该是怨声载道了吧。
进了御书房的们。果不其然,方士杰正板着个脸。像个古板的石像似的。
“太后娘娘。”见云多娇进来,便忙俯身做了个揖。
“太后娘娘,这些都是等太后娘娘过目的奏折。”方士杰让人捧进来了七八摞的奏折来。
“这些事情,方大人自己看着般就行了。”
话刚出口,方士杰便又板起了脸来:“皇上年幼,太后娘娘理应……”
说了一大堆,全都是教训她的话。
云多娇也不敢反驳,读书人就是这样,总有一大堆之乎者也的道理来教训人,难怪明远看见他都是躲得远远的呢。
不过,这些日子,她不在,光靠他一人维持着朝中的秩序,还要教明远,确实有些为难他了。
明远与他的父亲一样,喜欢习武,不爱读书,想必这些日子也给方士杰添了不少的麻烦。
这不,数落完了她这太后,便又开始告起了小明远的状了,无非就是明远老是赖着不肯起床上朝,不愿意读书,老是拿弹弓什么的戏弄他这位老师,还有就是将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全都折了纸飞机,仍的到处都是。
这些,她都听得快起老茧了,她倒是想说,凭你满腹经纶,怎么就拿个小娃娃没有办法了呢?
可是碍于他的面子,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只应道:“大人放心,哀家一定会好好管教明远的。”
说罢又走到了案旁,面对着堆成了山的奏折:“这些奏折哀家也会尽快批阅完的。”
方士杰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若有所思的站了许久,才跪在了地上道:“太后娘娘若是真的想让皇上重新执政,臣等都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云多娇当然知道他口中的皇上指的是谁。
“皇上并不像参与政事,大人不必为此事忧心。”她知道,他肯定是担心,独孤尘回来,会重演夺政之事,为避免流血,让幼帝让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皇上留在宫中,外面的人难免会心存猜疑,幼帝现在年幼,可是这时间久了,等皇上长大了难免不会心存顾忌,皇上毕竟是。。。。。。”
“哀家知道,哀家一定会尽快想办法将皇上安排在宫外,他现在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哀家相信他一定不会再有任何的谋逆之心的。”
方士杰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太后娘娘,皇上他——”
独孤尘能在民间隐忍十年,他怕——
“当初本就是皇上自己要将皇位再传给先皇的。现在先皇死了,由他的儿子来继承皇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大人不必担心。”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方士杰俯身道。
待方士杰离开,云多娇又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若是真的将皇上安排在了宫外,那她岂不是就不能再天天见到皇上了?
可若是将他留在宫里,朝中大臣肯定会心存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