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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出没必有不祥,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惹来什么祸事儿了——”一个头发花白。干瘦如柴,背有些佝偻的老农大声惊恐的朝大伙儿喊道。
四下忙碌的村民一听,赶紧扛起自己随身携带着的锄头镰刀往自家院子里快步走了回去。
那黑压压的一片盘旋于上空,久久不肯散去。
“哇哇——哇——哇——”一阵长长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宁静的高墙,却又被盘旋在半空的呀呀的乌鸦声掩埋住了。
啼哭声是从村头一户高墙红瓦朱门的大院里传出来的。
这么高大的院子别说是云隐村,这一村,就是四下十几个村庄也是极难瞧见的。
“夫人,公子——生了——生——了——”产娘欢心的抱着刚刚裹好 的婴孩,激动的冲门外大声叫道,接着又欢喜的跟床上的妇人说了些产娘常说讨人喜欢的话儿。
“恭喜夫人。是个千金,是个千金啊——”产娘抱着怀中粉嘟嘟的小人儿,格外的欢心。“我们云隐村可五六年都没有女娃出生了呢,夫人真是好福气啊,头一胎就生了个这么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您看这女娃长得多像您啊,等将来长大了。肯定跟夫人一样是个大美人儿——”
躺在床上已经筋疲力尽的妇人,疲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眸中却又闪过一抹阴云:孩子,但愿不要像我这般命途坎坷才是啊——
不过转念眸中又荡漾开来了无尽的幸福:自己几经磨难坎坷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幸幸福福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了——
想着,妇人 脸上荡漾开的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花儿般 绚烂美丽,掩去了产后虚脱的憔悴。
“素娥——”男子闻着婴孩的哭声。兴奋 的推门走了进来。
男子一身素色绸缎衣衫,皮肤白皙,颜如宋玉。儒雅大方,与村中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黝黑汉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是乡里唯一的举人,靠教书为生,先祖都是文人贤士,不是在朝中为官就是是富商。只是到了他这一代却渐渐没落了。不过这高墙深院,娇娇妻儿。又岂能锁得住他心中的宏伟抱负。等到明年他安顿好妻儿,他还是要进京赶考的。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强,他们家现在再怎么不济,就是光靠着这祖宅,还有祖宗留下来的宝贝,也还是比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要富足了不知多少倍。
男子小心翼翼的从产娘手中接过婴孩,抱在手中如获至宝一般,笑着颜开,像个孩子似的开心的逗着那怀中的孩儿。
产娘又凑上去夸赞里那婴孩一番,这才拿着讨赏来的银子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男子抱着婴孩坐到床榻前,深情款款的望着床上略略有些憔悴却依然美艳动人的女子:“谢谢你,素娥,谢谢你给我生了这么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
女子笑着低下眼,片刻又抬眼对正在逗着婴孩玩的男子道:“楚天,你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男子望了望门外,只见夕阳已经西下,淡淡的秋风迎面吹来,一片清凉。
眼前一亮,低眉笑道:“清风送秋,就叫清秋吧——”
女子淡淡一笑:“——好美的名字啊——清秋——清秋——”嘴里不断的呢喃着婴孩的名字。
男子放下婴孩:“素娥,我这就去晚市给你只鸡来给你补养补养身子,顺便再给我们家女儿买块长命锁来——”
“嗯——楚天,你一路可要小心 啊——”素娥望着他,眸中满是幸福。
出了村子,要经过一条崎岖的山路才到街市。
男子满心欢喜,步子也不觉放快了许多。
“啊——”却不想刚走到一处极窄的小路上,脚下一滑,双手没来的急抓住路旁的树枝,竟一下子从陡峭的山坡上跌落了下去。
男子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将云多娇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坐起身来,额头上已沁满了汗珠。
方才的梦境,好清晰,好清晰,一切,都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
梦中那美丽的女子像极了母亲,而那男子的名字竟和母亲口中所说的“父亲”的名字一模一样。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又做恶梦了啊?”幼荷见云多娇醒来,额上满是汗珠,忙拿了毛巾来,为她拭了拭额头的汗珠,关切的问道。
“没事——”云多娇的嘴角强挤出一丝微笑,心中却还在想着方才的梦境。
梦中男子和女子的感情那么好,男子对女子那么温柔体贴,又怎么会是母亲口中所说的那个抛妻弃女,狠心将妻子关入暗牢的薄情男人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绝情的“父亲”?
一团疑云,沉沉的压上了云多娇的心头。
若方才的梦境都是真的。
那这一切,也许只有母亲才能解释清楚吧——
“多娇,你醒啦?”正想着,却见封凌澈已推门走了进来。
他手中拿着一把锃亮的钥匙,在云多娇的眼前晃了晃,嘴角噙着一抹欢快的笑容:“多娇,你看——”
“这是?”云多娇一脸莫名的望着封凌澈手中的钥匙。
“这是我昨夜从柳陌生房中拿来的,应该就是打开云夫人身上铁链的钥匙吧——”
“真的吗?”云多娇惺忪的眉眼间,一下子展露开了笑颜。
“我们现在就走吧,那管家刚刚去暗室送过了早饭,暂时应该不会再去的——”
“嗯——”云多娇心系着母亲,之用一支簪子,随意挽了一下,披散着的一头乌发,便跟着封凌澈往外去了。
幼荷也紧跟了上来:“小姐,少庄主,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嗯——”云多娇转眼,冲她微微一笑。
“记住,万一我们真的出不来了,你就赶紧找个机会混出宰相府去——”幼荷这丫头,跟着自己受尽了奚落和苦楚,自己真的不想再连累了她了。
“小姐——”幼荷站在门外,眼眶已微微有些发红,像是要落下泪来了。
“快回去吧,别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云多娇冲她摆了摆手,便转了身,跟在封凌澈的后面,往后面的屋子去了。
因为进来过了一次,又一心念着要赶紧救出母亲。
所以,这一次,云多娇明显没有上一次那么紧张了。
刚下了阶梯。封凌澈便一掌从后面将那壮实男人打晕了过去。
那守在暗牢门外的男人见状,吓得脸色都苍白了,也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宰相府的太岁‘罗管家’,便连声哀求道:“罗管家饶命啊,罗管家饶命啊——”
封凌澈也未与他多言,便反手一掌,将他也打晕了过去。
又从那壮实男人腰间,取下了暗牢的钥匙,打开了暗牢的大门。
“母亲——”云多娇撕下了面具,半跪在了地上。捋了捋素娥一头又乱又脏的头发。“母亲,多娇来带您离开这儿了——”
“不——”素娥脸色乍变,忙往后缩了缩身子:“不。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连累了你,多娇,你趁他们还没醒过来,还是赶紧出去吧——”
“母亲。多娇找了您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您了,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您在这儿受苦受罪呢?”云多娇说着,眸中已微微有些湿润。
“可是——”
还未待素娥说罢,封凌澈便拿出钥匙打开了拴在素娥身上的铁链来:“云夫人,您快跟我们走吧——”说着便要去扶起素娥来。
“不。我不能跟你们走——”素娥却执意不肯要他扶自己。
“母亲,多娇求您了,您就跟我一起走好吧——”云多娇跪在素娥的跟前。含着泪,苦苦哀求道。
“多娇——你快起来啊——”素娥实在不忍看着女儿这般,便伸手去扶多娇,可是云多娇却也执拗着,怎么也不肯起来。
“母亲若是不 肯跟多娇走。多娇今天就一直跪在这儿——”云多娇似是铁定了心了,就是不肯起来。
“多娇。你这又何苦呢,母亲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走不走都已经无所谓了,可是母亲不想连累了你啊——多娇,你还是赶紧走吧——要是被宰相府的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不,母亲——您不走,多娇也不走——”云多娇依然拗着不肯起来。
“云夫人,您还是跟我们一起出去吧,等下宰相府的人来了,就是想走也来不及了啊——”
“可是——”
“云夫人,您放心,在下一定会想办法把您和多娇带出宰相府的——”
“是啊,母亲,凌澈哥哥武艺高超,宰相府的护院是拦不住他的——”
素娥想着封凌澈那日劫法场时的情形,心中也不觉有些动摇了。
“云夫人,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然等下有人来了,不仅您,就是多娇也出不去了呀——”
“那好吧——”素娥想着云多娇,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封凌澈和云多娇刚扶着素娥走道了暗室的阶梯前,便听着暗室上一阵响动。
一缕耀眼的亮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那亮光的面积越来越大。
转眼便变成了一道一人多宽的“门——”。
柳陌生带着一众护院,站在了门口。
“你们先在这儿等着吧——”柳陌生说罢,便独自走了进来。
封凌澈忙护在了云多娇和素娥的跟前。
不紧不慢的喊了一声:“宰相大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窃走我的钥匙,带走这个女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一定要把云夫人从这暗室带走——”
“好大的口气啊——”柳陌生傲然一笑,“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宰相府,你以为你能轻而易举的盗走我的钥匙,就也能轻而易举的从这儿出去吗?”
“你是故意让我拿到钥匙的?”封凌澈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