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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待云多娇落了声,幼荷便抱着衣服往外去了,临走时,还不忘顺手关上的门。
这里是艳芸阁,女神的一言一行,尤其是男女之事,都必须慎之又慎,否则,若是落了话柄在了别人口中,便就会失了女神的圣洁,轻则会被取消了女神的资格,重则,则会被妈妈杖打过后赶出艳芸阁。
“尘哥哥——你终于来了——”云多娇心中一阵欣喜,脸上也荡漾开来了,许久未见的笑容。自从梅影姐姐走了以后,独孤尘已经许久未都没有来找自己了,而艳芸阁的生活又是平淡无漪,自己实在找不到能找尘哥哥来的理由。
“我是来看看你最近在艳芸阁过的可好?”
一股暖流流向心间,整个心窝都是暖暖的,云多娇低着眉儿,浅浅的笑道:“我在这儿一切安好,尘哥哥不必为我担心——”
须臾又扬起头来,问道:“尘哥哥,梅影姐姐呢?她在宫中一切可好?”
独孤尘低下了头来。微微叹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才道:“梅影现在已经不在宫里了——”
“那她去了哪里?”
“她在落玉观落发为尼了——”
“什么?梅影姐姐出家为尼了?”云多娇错愕的望着独孤尘。
独孤尘微微点了点头。
“为什么?梅影姐姐怎么会突然出家了呢?”
“梅影厌倦了宫中的生活,便自请皇上,许她在落玉观落发为尼——”
云多娇低着头,低声自喃道:“梅影姐姐才入宫一月不到,怎么会就厌倦了宫中的生活呢?一定是皇上的多情,让她太过失望了,她才会想到要出家的——”
“她本就是孤傲无尘的女子,又怎么能受得了这凡尘的丑恶呢?”
独孤尘的心中。不觉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时候,玉儿也才刚刚进宫,皇上深深的迷恋上了她倾国倾城的容貌。日日与她如胶似漆,寸步不离,还要封她为妃。
却遭到了梅影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太师洛大人的极力反对。
玉儿为了一己之荣,竟捏造出了洛家密谋造反的假证据来。
先皇被玉儿的美色迷了心魂。一怒之下,竟将洛大人一家发配到了玉门关外。
自己悔恨当初没有及时劝阻玉儿,才会害了洛大人一家。
正好当时匈奴人大举进攻玉门关。便自请先皇让自己亲自带兵,去玉门关外抵御匈奴大军。
可是,自己带着大军,在玉门关外。找到他们时,他们都已经死在了匈奴人的刀下。
独留下小女儿,被洛大人和洛夫人护在怀中。。
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便将她救了回来。
梅影本不叫梅影,而是叫洛伊儿,后来自己将她带在身边,怕她被人认出来了。便在她的眉心点了一颗梅花印,还为她改了名字叫做梅影。
可是自从那场颠沛流离的放逐和惨绝人寰的战乱后。梅影的脸上便再没有看到同龄孩子脸上那调皮灿烂的笑容,她总爱一个人坐在那儿抚琴,整个人也越发的孤僻了。
后来自己被追杀,无奈将她送到了艳芸阁,她的身上始终还是带着那份孤僻,和洛大人身上的那份孤傲。
无论是宫廷,还是艳芸阁,终究都不是她的归宿。
第一次,独孤尘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哀怜。
云多娇低着头,低声道:“也许,这对梅影姐姐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吧——”孤芳出尘,注定无法随波逐流,庙观清寒,却可远离世间一切丑恶。
可是心里,却还是隐隐的,有些酸痛。
独孤尘脸上的哀怜渐渐散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多娇,过些天,我想带你去一趟永宁县——”
“去永宁县?”
“现在慕太后掌握了朝中大权,我们要想对付她,就更加难了,唯有蓄足了足够的财力,兵力,才有机会与她一搏。”顿了顿望了一眼云多娇,接着道:“米盐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之所在,而永宁,便是夜皇城最大的食盐和大米的出产地,若是我们得到了风季云的支持,不仅可以借此控制夜皇城的两大经济命脉,而且财力上还可以得到极大的帮助——”
“你要带我去见风季云?”
风季云,这三个字,对自己来说,就如一把锐利的刀刃一般,将自己胸口那道封尘已久的疤痕又狠狠的割裂了开来。
那个人,赶走了自己的母亲,还差点杀了自己的妹妹。
而他的弟弟,正是那个残忍的折磨了自己两年,还杀了自己和孩子的魔鬼。
尘哥哥怎么可以带自己去见他呢?
“怎么了,多娇?”
“风季云和他的弟弟风季鹰就是我的仇人——”云多娇低垂着头,低声说道。
独孤尘心中一惊:“你是说,风季云和风季鹰就是杀了你全家的仇人?”
云多娇重重的点了点头。
独孤尘沉凝了片刻,道:“你放心,只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了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就会杀了他们为你报仇——”
“尘哥哥,你可以让我再考虑一下吗?我的心里现在真的很乱——”
“那好,等你做好了决定,我再来找你——”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云多娇顾不得去望他的身影,便一屁股跌坐在了梳妆台前。
四年了,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一切,可是当胸口那道伤疤再次被揭起的时候,却还是好痛好痛。
第一百五十三章 献身(二)
尘哥哥为什么要带自己去见风季云呢?
云多娇的脑中一片茫然。
难道是?
当初自己为了尘哥哥,义无反顾的来这艳芸阁时,不是早就应该料到了会有今天吗?为什么此刻,心里还会如此愁乱呢?
是因为要去见的是自己的仇人,还是因为尘哥哥?
为什么他要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给了自己只言片语的关心,却又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经过了一夜的思虑,云多娇还是决定要跟着尘哥哥去永宁,不过在此之前,自己还要做一件事。
云多娇早早的便起了身,让幼荷,为自己梳了一个好看的回心髻,将一头乌发全都披洒在了肩后。
然后缀上了两支自己最喜爱的簪子。
又照着镜子,细细的用螺子黛描了眉,抹了粉,还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镜中,本就倾城艳丽的小脸,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了。
“幼荷,把我那件素白的苏绣月华锦衫给我拿来吧——”
幼荷却一下子面露了难色:“小姐,妈妈说了,小姐不能穿素色的衣裳去为客人抚琴的——这样客人见了会不高兴的——”
“我今天不去侍客,你就跟妈妈说,我今天病了,想好好的休息一天,也不想任何人过来打扰——”
“是,小姐——”
幼荷一下子的被她弄糊涂了,既然是休息为什么还要如此打扮一番呢?
而且这几日小姐都是健健康康的,并没有生病啊。
“幼荷,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午饭也不用给我做了,你一个人吃就行了——”
幼荷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云多娇款款的走到门前,将门从里面反锁上了起来。
从衣柜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来。
听如雪姐姐说,这香料,只要男人闻了,就是百炼钢也能变成绕指柔,乖乖的臣服在你的温柔乡里。当初她就是用这香料来留住了欧阳残雪的。
颤抖着打开了盒子,加在了香炉里。
薄薄的轻烟从香炉内飘散出来,一片浓郁的芳香在屋子里萦绕开来。
这便是这青楼中独有的迷情的味道了吧。
从怀中取出传音螺,轻轻放在了唇边,眸中却是忧虑重重。
等待的光景。是那么的漫长而磨人,心如撞鹿般,砰砰直跳。既期待又害怕。
时不时的望着镜中,自己的妆容是否花了,头发是否凌乱了,衣服有没有皱了……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怎么也静不下来,竟没有听到轩窗处的响动。
“多娇——”
低低的清冷的声音,却让云多娇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又羞怯的低下了头去。不敢再去望他,只极低的应了一句:“尘哥哥,你来了——”
“怎么了。多娇?”独孤尘见她今日举止身为怪异,便关切的问道。
云多娇扬起了倾城绝艳的小脸来,“尘哥哥,我愿意跟你一起去永宁县见风季云——”
说时,坚定的眸中却泛着丝丝的哀伤。
“尘哥哥。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你办到——”低头望着云多娇,声音如水般温柔。
每一次,自己妥协的时候,他都会对自己这般的温柔。
云多娇迟疑了片刻,沉着声儿说道:“尘哥哥,我想做你的女人——”
说着,解开了裹着杨柳细腰的腰带,胸前一松,身上的衣衫,顺着雪白柔滑的香肩一下子滑落了下来,娇美的胴体,无遗的展露在了独孤尘的眼前。
独孤尘慌忙别过了脸去:“多娇,你快把衣服穿上——秋日天凉,别冻着了——”
云多娇却走到他的跟前,用雪白的碧藕环住了他,小脸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前。
独孤尘一愣,又赶紧去掰开她的手来。
云多娇却抱得更紧:“有尘哥哥在,多娇便不冷了,尘哥哥,让我做你的女人好吗,哪怕只是一天,也够了——”目光殷殷的,已近乎祈求。
他的心跳,依然还是那么的沉稳而有力,他的怀抱,还是那么的温暖而让人沉醉。
好想就这么抱着他,直到——永远——
若是一切都不能选择,自己注定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那自己也要将最宝贵的东西全都毫无保留的留给他,不让自己再留下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