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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若无其事地坐下,安静地用着早点。
直到她放下碗筷,轩辕澜才微微一叹:“婉儿,有件事,希望你要有心里准备。”
慕容婉心里倏地一沉,平常习惯了轩辕澜嘻嘻哈哈、玩不世恭的样子,现在见他一脸凝重,反倒有点不习惯。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东宫的奴婢酒窝,昨夜,死了……”
那一刻,慕容婉听见心里有崩裂的声音。许久,她的意识才慢慢回到身体,目光呆滞地盯着轩辕澜。
“婉儿,别这样……”轩辕澜不忍看她伤心的样子。
“你说谎,她不过是一个小宫女,到底招惹了谁,竟然引来杀身之祸?”
泪水不受控制地无声滑落。
轩辕澜走过来,将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因为昨天在东宫伺候你们的人是她。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借此做文章,可是他们没想到,酒窝姑娘最后还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慕容婉难过地摇头:“她只是一个婢女啊!身为婢女,就必须为宫中的争权夺利牺牲生命吗?”
轩辕澜叹道:“婉儿,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慕容婉感觉全身的血在那一刻凝固了,脑子里乱成一团,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酒窝,她的桃红,那个一笑就有一对漂亮酒窝的小姑娘,那个她一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就一直伴随于自己左右的小姑娘,那个一生气就撅嘴的小姑娘,怎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么?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的忠诚,因为昨日在东宫中伺候清雯与自己的人是她?!
慕容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要去看看她。毕竟,她是为我而死的!如果昨日我不去拜见太子妃,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轩辕澜体贴地扶着她:“辇车已备好,我陪你一起去。”
东宫。
两人被带到一间婢女住的屋子。
“三殿下、嘉德王妃,这就是酒窝的房间,她是昨晚夜里走的。临走前嘴里一直喊着小姐小姐的……”领路的婢女说。
床上,一个小小的身躯安静地躺着,如果不仔细看她的容颜,还以为她睡着了。
酒窝,不,桃红,与昨日一样,满脸伤痕,紧闭着那双笑起来如月牙般好看的双眼,眉峰微蹙,似乎在做一个恼人的梦。
“桃红,我来了,你看见了吗?我,司徒清枫,你的小姐来了,你这丫头怎么如此顽皮,太阳晒**了还在睡懒觉!你不是一直缠着我教你做风筝吗?起来呀,我教你!快点起来呀!”慕容婉手指轻抚桃红变形的脸颊,无声地喊着。
掀开桃红的衣服,浑身伤痕累累,几乎看不见一块完好的皮肤。慕容婉的心在那一刻被彻底激怒了!
“到底是谁,忍心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婢女?她只不过在昨日给我端了一杯茶水,就遭此毒手。这宫里,就如此容不得一个小婢女吗?”慕容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悲愤。
轩辕澜轻声安慰:“别难过了,相信我,酒窝姑娘的仇,一定会报的!”
慕容婉目光淡然:“殿下知道谁下的毒手?”
轩辕澜避开她的目光:“不管是谁,你要相信,只要此人还在宫中,本王绝不轻饶!”
他的话让她的心稍微平静。
2
太子妃闻讯赶来。
轩辕澜见状,识趣地回避了。
“姐姐,酒窝的事,我很抱歉。”司徒清雯美丽的脸上难掩忧伤。
慕容婉语气中带着浅浅的尖锐:“酒窝伤得那么重,你怎么不给她叫大夫?毕竟,她是东宫的人啊!”
司徒清雯一脸为难:“本来是要叫的,可太子说就是因为这个酒窝,差点令你我名节受损,就不让人管她。哪知这丫头不经折腾,夜里就咽了气。唉,我也是左右为难啊!”
慕容婉心里一寒,这就是那个纯真的妹妹吗?仅仅一个晚上,怎么就变得如此冷酷无情,陌生遥远!
见她失望,司徒清雯无奈一叹:“姐姐,昨天的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在这皇宫中占有一席之地,你除了要比别人强,还一定要比别人狠。希望姐姐体谅妹妹的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
这就是皇宫,所有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一个让人变得疯狂的人间地狱!
慕容婉目光漠然地掠过司徒清雯:“想必,你这种身不由己很快就会用到我的身上吧?”
司徒清雯一脸真诚:“你我姐妹情同手足,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懂。”
慕容婉声音平淡:“你明白就好。既然妹妹无暇顾及这些小事,酒窝姑娘我就带走了。”
司徒清雯委婉地拒绝:“酒窝是东宫中的人。她的后事,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慕容婉心里一滞,却无力辩驳。
桃红,委屈你了。你放心,伤害你的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日,我一定为你立碑留念。
“殿下,我很难过。”回去途中,慕容婉无力地开口。
轩辕澜眸光深处带着震痛与心疼,伸出臂膀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道:“婉儿,委屈你了。”
或许是悲伤过度,慕容婉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轩辕澜见状大惊,另一只手不停掐她的人中:“婉儿,醒醒……”
一到王府,轩辕澜抱着慕容婉奔进屋子。正在打扫的疏影见状吓了一跳:“殿下,我家小姐怎么了?小姐……”
轩辕澜将慕容婉平放在床上,一面冷静地吩咐下人:“王妃晕倒了,赶快宣太医!”
整个世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一切仿佛真实地存在着,又仿佛是梦中的幻觉。
现实与梦境,杂乱无章地重叠在一起。
有笑,有泪,有苦,有甜,有悲,有喜,有忧,有乐……
梦中,桃红那张明媚的笑脸久久挥之不去……
好几次,慕容婉努力想睁开双眼,却浑身无力。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慕容婉才在温柔的呼唤声中醒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轩辕澜那张线条完美的面孔,他眼中的焦灼令慕容婉产生了一刹那的错觉,仿佛她是他心中十分重要的人。
见她醒来,他脸色略微柔和,目光也温暖起来:“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想起酒窝的死,慕容婉难过地摇头:“没胃口。”
疏影端来一碗粥,轩辕澜顺手接过:“多少吃一点。”说着,用勺子舀起粥,在唇边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慕容婉唇边,“听话,张嘴。”
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慕容婉在他的指挥中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一口一口地吃着粥。
见她进食,轩辕澜心里逐渐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疏影见状,露出了快乐的微笑。
3
经过两天的休养,慕容婉逐渐恢复了,脸色也红润了,只是,每当想起桃红,就会黯然神伤。
与轩辕澜的关系,也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吃饭,或者,两人一起下棋,聊天,甚至一起给皇太后请安。
看见孙儿孙媳关系融洽,皇太后乐得合不拢嘴。这日,老人终于忍不住了:“什么时候给我添一个重孙啊?”
慕容婉赧颜垂头,轩辕澜则笑答:“皇祖母,我们现在还没玩够,哪有心情想生孩子的事!”
皇太后嗔怪道:“生孩子与玩耍不矛盾,三对新人就你们最早结婚,别让另外两对赶上来。”
轩辕澜哭笑不得:“皇祖母,孩子又不是说生就能生的,这得计划。婉儿,你说呢?”
慕容婉的头垂得更低了。
“三弟,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计划什么呀?”二皇子轩辕泽与打扮靓丽的皇甫明珠携手而来。
“原来嘉德王妃也在,真是难得呀!”轩辕泽有些意外地看着慕容婉。
慕容婉淡淡开口:“婉儿见过二哥,二嫂。”
皇甫明珠亲热地握住慕容婉的手:“听说妹妹身体抱恙,姐姐日前曾来府中探病,见妹妹一直昏迷,瞧着真令人担心。今日见妹妹身体康复,姐姐实在高兴。”
慕容婉淡淡一笑:“多谢二嫂关心,妹妹已无大碍。”
皇甫明珠颇含深意的目光投向轩辕澜:“妹妹能及时康复,都是三弟的功劳吧?”
轩辕澜一手揽着慕容婉的肩:“婉儿是我的妃,我当然得尽心尽力啦!二嫂,瞧你神清气爽的,二哥也一定将你照顾得细致入微吧?”
皇甫明珠心里一滞,脸上却幸福不已:“当然啦,我与你二哥再怎么说也是两情相悦嘛!”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慕容婉脸上掠过一闪而没的淡漠,轩辕澜将她搂得更紧:“那我和婉儿就在此祝福二哥二嫂白头偕老、幸福永远啦!”
皇太后笑着打断两人:“看着你们一个个生活得如此美满幸福,皇祖母实在高兴得很。婉儿,宝象生病了,从昨日开始不吃东西,也不跳舞了,皇祖母看着心疼呐。你可有什么法子让它重新快乐起来?”
七十大寿后,皇太后将月氏国送来那匹宫廷舞马取名宝象,备加珍惜,每日都会观赏宝象在宫廷乐师的音乐中跳舞。
慕容婉微微一怔:“是吗?找大夫看过吗?”
皇太后一脸难过:“不仅兽医看过,太医也看过,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我见宝象与你挺有缘的,没准你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慕容婉略一沉吟:“皇祖母,婉儿不懂医术,对马的习性知道甚少,我只能尽力而为。”
皇太后是连忙从榻上起来:“既然如此,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看宝象!”
一行人跟随皇太后的辇车来到宝象的马厩。
慕容婉注意到,宝象的马厩修建得牢固而豪华,可惜的是,整个马厩只有宝象一匹马,显得形单影只。马槽里的料草几乎没吃。见了慕容婉,宝象无神的双眸委屈地眨着,仿佛在向她倾诉什么。
皇太后见状,面露喜色:“婉儿,宝象很喜欢你。”
负责的马监将宝象牵来。一见慕容婉,宝象摇着尾巴,不停地用头蹭她的手。
慕容婉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