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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大黑马也平静而立。慕容婉含笑摸了摸摸大黑马的头。
一旁的月氏使者一脸惊异看着她。
慕容婉走上玉阶,施礼道:“恭喜皇祖母,这的确是一匹罕见的宝马!”
太后等人刚才见大黑马随着慕容婉的箫声跳舞,都备感新奇,此刻慕容婉箫声一停,大黑马竟然不焦不躁平静坦然,此刻又听她说是一匹宝马,不由喜上眉梢:“婉儿,哀家不明白,为何润儿和两位将军一靠近,大黑马就暴跳如雷?而你只用一首曲子,就令它安静下来,还随着你的音乐跳舞摇摆,默契之极,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婉笑道:“回皇祖母话,这匹马不是普通的战马,而是一匹宫廷舞马。刚才小王爷和两位将军将此马当成打仗的战马来骑,它自然生气啦。婉儿见它踢人抬腿时颇有节奏,由此想到它应该是一匹宫廷舞马,故而冒险一试,所幸果然如此。”
太后点头:“婉儿,你要皇祖母如何赏赐你呢?”
慕容婉看了一眼身旁的轩辕澜:“婉儿暂时还没想出来。”
太后舒畅地答道:“不管你何时想出来,只要是皇祖母能办到的,一定准奏。”
慕容婉温顺答道:“谢皇祖母。”
皇上也一脸笑容:“三皇子妃慕容婉勇气可嘉,才德过人,朕特封她为嘉德王妃,赏金百两。”
慕容婉微微一怔,一旁的三皇子轩辕澜见状,连忙拉着她一起下跪谢恩。
刚才那些为慕容婉担心的人均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那些想趁机看热闹的人,则有些失望。
2
“恭喜皇太后,贺喜皇太后!”月氏国使者不愧深谙外交策略,见形势有变,连忙俯身道贺。
想起刚才的一幕,太后面色不悦:“喜从何来?”
使者一脸微笑:“贵国的嘉德王妃不愧是女中豪杰,不仅胆识过人,还见多识广。她说得不错,这的确是一匹难得的宫廷舞马,刚才我不过想试试贵国勇士们的勇气,没想到却试出了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王妃,真是可喜可贺!”
太后微微颔首:“念在你不远千里送来这匹宫廷舞马的份儿上,哀家不治你的罪,你且入座用餐吧。”
月氏国使者谢恩入席。
与慕容婉落座后,轩辕澜沉声道:“慕容婉,给本王听好了,以后再这样乱出风头惹是生非,当心本王治你罪。”
慕容婉微微扬眸,面带微笑,用低得只有轩辕澜听见的声音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希望三殿下尽快治罪,给我一封休书,让慕容婉趁早离开这个扭曲灵魂、争权夺利的鬼地方。”
轩辕澜心里没来由地一滞,她在恨他吗?恨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冷落,还是真的讨厌这个皇宫?轩辕澜嘴角泛起一个凉薄的笑意:“你以为这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茶楼吗?”
慕容婉笑意宛然目光冷淡:“在我眼里,皇宫不过是一个华丽的笼子,看着赏心悦目,实则冷酷无情。否则,怎么会培养出三殿下这样经典到极致的皇子呢?”
她果然是在怨恨他!
轩辕澜轻哼一声不作回答,凉薄的唇角勾起一个天高云淡的弧度。
慕容婉也不再说话,依然是一脸淡淡的微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表情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夫妻俩的浓情蜜意。
就在两人斗嘴的时刻,御膳房掌事太监长长的声音自泰华殿外传来:“寿宴开始。”
衣着一新的御膳房太监和宫女们捧着食盒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入。
一道道新鲜可口的佳肴一一上桌。
慕容婉发现,桌上的寿宴居然是自己从未享用过的满汉全席。
奢侈莫过帝王家!此话一点不假!
见慕容婉迟疑着不肯用餐,轩辕澜嘲讽一笑:“莫非,这些食物不合嘉德王妃的胃口?”
慕容婉笑容灿烂地凑近他:“非也非也,这些美味佳肴让我想起一位故人的诗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所以啦,就有点食不下咽啦!不过,看来殿下您倒享用得心安理得啊!”
慕容婉说着,一脸温柔地夹了一块熊掌在轩辕澜碗中。
轩辕澜脸上微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凉。慕容婉笑意宛然温婉谦恭。
那一刻,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
幸好一阵悠扬的笛声缓和了大家的尴尬。
循声望去,只见妩媚无双的玉妃娘娘身姿绰约立在玉阶之中忘情吹笛,一袭桃红衣衫的她面若桃花眼波流转,冲皇上频频微笑。那神情,无不令男人们心头一跳!好一个妩媚多情的娘娘,好一曲美妙悠扬的天籁之音!
玉阶之上的皇上见了,忍不住心旌荡漾、神情迷茫。
平心而论,这玉妃娘娘的笛子的确吹得不错,加上妩媚多情的容颜,风情万种的娇躯,是个男人都会喜欢,难怪深得皇上恩宠。
不过,这一切在慕容婉看来依然觉得好笑。堂堂玉妃,居然在太后寿辰上吹笛争宠,真不知这接下来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儿媳在此祝母后凤体呈祥,福泽绵长!”一曲终了,玉妃娘娘对玉阶中央的太后躬身施礼。
太后满脸微笑:“玉妃有心了,哀家心领了。”
玉妃娘娘刚刚落座,就听见一阵清亮优美的歌声远远传来。
“想人生,美景良辰堪惜。问其间,赏心乐事,就中难是并得。况东城,凤台沙苑,泛晴波,浅照金碧。露洗华桐,烟菲丝柳,绿阴摇曳,荡春一色。画堂迥,玉簪琼佩,高会尽词客。清欢久,重然绛蜡,别就瑶席。有翩若轻鸿体态,暮为行雨标格。逞朱唇,缓歌妖丽,似听流莺乱花隔。慢舞萦回,娇鬟低亸,腰肢纤细困无力。忍分散,彩云归后,何处更寻觅?休辞醉,明月好花,莫谩轻掷。”
闻得歌声,玉阶之上,许多人的脸色为之一变。
3
随着歌声由远至近,只见一个仙姿玉容、气质清华的白衣女子长发披肩,如凌波仙子般翩然而来,她的模样就如歌中唱的那样,“有翩若轻鸿体态,暮为行雨标格。逞朱唇,缓歌妖丽,似听流莺乱花隔。”
玉阶中央,白衣女子站定,冲玉阶之上的太后和皇上盈盈一拜:“清霞祝母后寿辰吉祥,凤体安康。祝皇上龙体健康,各位姐妹青春永驻。”
太后微微皱眉,皇上脸色骤变,皇后和几位娘娘则神色不安。
“清妃,你不呆在自己的冰玉宫,来这里干什么?”太后面无表情看着白衣女子。
清妃一脸微笑:“母后难道忘了?二十年前您与孩儿约好,在您七十寿辰时,清霞定为母后献歌一曲。今天清霞就是来履行当年的承诺的。”
太后的脸色稍微缓和:“当年你我的确有此约定。不过,这个约定因为你的愚蠢而取消了,难道你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吗?”
清妃笑容宛然:“母后有所不知,皇上宽厚仁德,在您大寿之日大赦所有带罪之人,清霞这才得已走出那冰玉宫与各位相见。只是没想到,清霞已经成了这寿辰上最不受欢迎之人。”清妃轻轻一叹,“真是岁月不饶人哪!”
太后目光投向了皇上,皇上无奈地颔首:“不错,朕的确下旨大赦所有罪犯。清妃,也算其中之一吧。”
话虽如此,语气却一点不轻松。
清妃闻言施礼道:“谢皇上恩典。”
皇上一抬手:“既然来了,就起来入座吧。”随即吩咐身旁太监,“赐坐。”
清妃微微一笑,仪态完美地步入玉阶上的位置。
看着忽然出现的清妃,慕容婉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清妃容貌不俗,谈吐文雅,能歌善舞,按理说能博得皇上的宠爱,为何会关在冰玉宫?冰玉宫是泰安国后宫的冷宫,只有犯下重罪的妃子才会关在那里。清妃究竟犯下什么重罪,居然会一关就是二十年?
似乎意识到慕容婉的注视,清妃的目光向她这边投来,随即微微一笑。
慕容婉也微笑着回视。
“慕容婉,你给我听着,在不辨敌我的情况下,少给我乱放电、爱心泛滥、惹麻烦,懂吗?这是宫中,不是你以前住的慕容王府!”轩辕澜低声警告。
慕容婉皱眉:“轩辕澜,你不就是说皇宫凶险吗?明说就是了。再说了,清妃娘娘好不容易从冷宫出来,这对她而言意义重大,我对她笑一下有何不妥?”
轩辕澜轻叹:“以后你自会明白的。”
慕容婉更好奇了:“这么说清妃娘娘倒是个有故事的人?”
轩辕澜轻喝:“慕容婉,记住祸从口出!”
慕容婉微微点头:“三殿下放心,作为摆设王妃,慕容婉有自知之明!”
轩辕澜心里一滞,这个慕容婉,脾气还挺大的!
或许被玉妃娘娘与清妃娘娘的才艺所折服,直到寿宴结束,居然再无一人上玉阶表演。
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慕容婉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
趁轩辕澜与几位皇兄寒暄道别时刻,慕容婉溜出了泰华殿。
守候在外的疏影一见她,连忙道:“小姐,听说您制服了那匹野马,真了不起。”
慕容婉无奈一笑:“我只不过运气好而已。”
“这位就是三皇子妃吧?可否借一步说话?”正要上辇车,一阵清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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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转身,只见一个清丽得没有任何杂质的女子淡定而立,她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美到极致的清妃娘娘。慕容婉略微一怔,随即打发疏影在一旁放哨。
慕容婉施礼:“慕容婉见过清妃娘娘。”
清妃仔细打量她:“果然长得很像慕容清,怪不得……”
慕容婉微微一笑:“娘娘认识婉儿的姑姑?”
清妃表情复杂:“当然,二十年前她毕竟名动京城。对了,澜……三殿下,一切可好?”
慕容婉道:“娘娘费心了,三殿下一切都好。娘娘既然如此关心三殿下,何不亲自去问他?”
清妃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无奈,眼中夹着伤感:“毕竟快二十年了……也罢,只要他现在活得好好的,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