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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能指望冬慕了,她只能自力更生。
又翻出苏恨瑶身前配制的毒药,为今之计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她猛的一摔,一盒子装毒药的瓷器哗啦碎了个遍。
虫子遇上毒粉又四散开,不多时冬慕难受的猛咳嗽:“姐姐,你……”她想责怪她不识药乱撒一通,结果只会是害了自己。下一秒,她惊吓得说不出话。
上百只通体鲜红的蝎子蛰伏在木桶上,晶亮的尾翼高高翘起,蓄势待发,那是随时要人命的毒。
姐妹俩又是一哆嗦,这蝎子怕是早就在这屋。
虫子见毒粉并无伤害,又聚拢涌来。这些虫子竟比苏恨瑶身前配制的毒还要毒!
苏恨瑶下意识摸上青麟长鞭,这千军万马的东西哪是冷兵器能制服住的?她现在也很想一把抱住冬慕,主仆抱作一团,等死!
冬慕漠然晕瘫在地上。原来一只蝎子悄然爬上她的脚,猛的蛰了她的脚背!
苏恨瑶一惊,快手扶起她。
这时,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入眼是黑衣劲装的男子,面带骇人可怖的鬼怪面具。他每踏入一步,虫子们如临大敌绕开他,仿若他比它们还要毒。
他身后是同样劲装的海晏,海晏眼疾手快飞身到苏恨瑶身边,探上冬慕的脉息,坚定道:“还有救。”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给冬慕喂下一粒药丸。然后将她放置在床上。
“你,还这么悠闲作甚?把它们都给我赶了。”苏恨瑶抱起晕厥的冬慕,舒了口气,骚包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素和简南见她苍白的小脸,勾唇笑得愉快,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些毒物对我避之不及,不代表我就能驱赶它们。”他抱着手臂站在五米开外,一副见死不救的样。
哎呀,这种时候跟她闹什么别扭。小命要紧,不就是服软嘛,小女子能屈能伸。
“你想要什么?”
“你说我想要什么?”他反问,老神在在,一副让你慢慢猜的样子。
“好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她咬咬牙安慰自己这是权宜之计。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你欠我人情够多了,若算起来……”他笑颜如暖阳,单手一扬,一阵粉末扫去,虫子瞬间化作青烟散去。
海晏见危机解除,悄声退下不做打扰。
她拿掉素和湮西脸上的面具:“你怎么在这?还这身打扮。”
“寻芳香而来。这装扮嘛,行事方便。”他看着眼前人修长莹白的双腿在他眼前晃啊晃,眼光里的火苗旺盛了些。
“……”话说得字字真诚,见某双眼在她腿上飘来飘去,她一咬牙,怒了,做了个戳爆双眼的手势,惹得他轻笑。
“事情已了,走了。”他拿过她手中的面具,作势要离开。
“你回来。”
“怎么,这是在邀约?”他冰蓝的眼在她面前从来是玩世不恭的坏笑,任何时候都能开玩笑。
邀你妹。骚包。她心底诽腹,面上淡然:“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他近身揽上她的腰,带到床上,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二人气息很近,她脸上发烫。
“好好歇息。”末了,只是给她盖上被褥,便翻身下了床。
“……”
“今晚救了你,再加上两张契约。一辈子,够了。”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房中已无他的身影,只有幽幽清冽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
每次她深陷囹圄他都在身侧相伴,这是孽缘,但她分明是感激的。
枕着这份心安,一夜好梦。“王妃好。”一路走来,丫头小厮恭维恭敬给她请安问候,想必昭仪这老物已经调教好了,她甚是舒心。
但是她要她不舒心,从今往后都别想舒心。
正堂里只有二夫人与苏倾城在,身边站着几个贴身丫鬟,二人有说有笑,笑逐颜开的样子像抽风似的。
“那小贱人定是白骨俱现,凄惨可怖,等着我们去观摩呢。”苏倾城掩面一笑,温柔的动作下是怎样一番恶毒的脸面。
“不急,宠儿们还没吃饱呢。”毒母昭仪笑得花枝招展,年轻了好几岁。
苏恨瑶整理仪容,冬慕在一旁打扇,姐妹俩和谐一心,满面温柔多情笑。
有了昨晚可怕的经历,冬慕也不再为这恶毒母女存善心。
“姨娘在讲什么笑话?也说给恨瑶听听。”苏恨瑶笑着抱臂,静待二人反应。
母女二人脸色一僵,苏恨瑶竟好端端的站在他们面前,她们脸色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不可能!”昭仪徒然站起,抖着手指着苏恨瑶,她,她居然没死成。
“什么不可能?”她笑着轻问。
自知失言,昭仪哂笑,用锦帕擦了擦脸上的薄汗:“没什么,昨晚睡得可好?”
“自然好眠,一夜无梦。”苏恨瑶扭着腰姿坐下,眼底暗潮汹涌。
两人对视半响,火光乍现,兵戈相见,相互已暗暗大战了好几回合。
昭仪恨透了这张脸,与沈秋棠年轻时如出一辙的美艳,让人讨厌。
昨夜之计是她最毒辣的计谋,苏恨瑶能化险为夷,说明她有些本事,难怪当年那般用计也没扳倒她。城府之深让人堪忧。
若被她知晓当年真相,刀剑相向。素和简南不计较当年,为今开战,她们也未必占得上风。
若不放手搏一搏,就真没戏了。
不除苏恨瑶,难解她心头之虑。
昭仪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苏恨瑶觉得圆满,眼神示意冬慕。
冬慕颔首,呈上一个食盒,打开里面是香喷喷的几盘菜,菜式十分好看。
“这是王爷从西北带回来的厨子教会恨瑶做的菜。”她指着菜式一一做详细介绍:“这是毒蝎炒人心子、蠕虫爆炒人脑花、蟾蜍炒舌根、壁虎炒手脚趾、蜈蚣炒眼珠子。”
顿了顿,她继续笑着道:“忘了还有一汤菜,人皮炖青蛇。这样样菜都是恨瑶亲手做的。”
呕——苏倾城妊娠反应十分厉害,吐得天昏地暗,险些吐出黄水来。
不止苏倾城,身边的丫鬟也吐了。
苏恨瑶恶心的掩了掩口鼻:“胃口不好就少吃点嘛。冬慕,我们走吧,熏的慌。”
昭仪忍了又忍,暴怒喝道:“苏恨瑶,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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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我在一边写一边修,尽量修改到好。
第五十五章 嫁祸
刚像昭仪母女示了威,苏恨瑶就被苏彦君请了去。
“恨瑶,这是苏家在帝都的三处房产,漠北两处,荆州与沛洲各一处。地契在这。”苏彦君把苏恨瑶招来,辞退所有下人,拿出一沓地契出来,他又把剩下十多张田产一一亮出:“这是苏家祖上留下来的田产,遍布禹国各州。爹爹是读书人不善管理。这些都留给你了。”
有这等好事,苏恨瑶眼前一亮,随即又定定神淡然道:“这种好事,怎没有妹妹的份。爹爹这样怕是不好吧?”
门外人影晃动,苏恨瑶是故意这样说,生怕有心人听不见。
“这是爹爹当年亏欠你的。倾城那里你不必担心,她在宫里吃穿用度都是宫例,没人敢亏待她。”这是他思前想后得来的计谋,他若想暗度晚年就得拉个挡箭牌,苏恨瑶确实适合。再说这些田产交到她手上也没有错,她在帝都的生意做得那叫一个红火,怎会照理不好这些烂摊子田产。再说身为苏家女儿,她每年多少会给自己一些回扣的。苏彦君心里的小算盘算的噼里啪啦响。
苏恨瑶将契书一并收入袖中,含笑施礼:“那恨瑶就谢谢爹爹了。恨瑶一定将苏家遍布大禹的良田治理的好好的。”
鬼鬼祟祟的身影听完这番话,立刻跑去二夫人房中将对话一字不落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昭仪掀翻桌子,气得满眼血丝,房内名贵物品碎了一地。
小丫头一哆嗦,小心翼翼凑上去:“二夫人,你要怎么做?”
昭仪哼了一声,指甲抠进肉里:“梅香,你立刻去那小贱人房里找到契书,毁了。记住,别要让任何人看到。”
苏彦君竟然把苏家房产田产都给了那小贱人!没留一分给自己女儿,话中还处处有讨好意味。既然她女儿什么也没得到,那谁也别想得到。
苏恨瑶在卧房里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千叮万嘱要冬慕把那一沓纸藏好。然后想苏总管只会了声,说是去同庄主家窜门,晚上回来吃晚饭。
“好说好说,侧王妃,走好。”苏总管低头恭送二人上了马车,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晚上回到公馆已是傍晚,丫鬟行色匆匆把她请去了苏彦君屋里。
苏彦君脸色泛青,奄仄仄躺在床上,双眼痛苦紧闭。
玉言之正在为他施针,他微皱着眉额上有层薄汗,素和简瑜在一旁乖乖给他擦汗。
昭仪伏在床边神情担忧地紧握苏彦君的手,嘴里失神叨念:“老爷,老爷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苏倾城忍着强烈的妊娠反应,翘首以盼苏恨瑶的到来,见苏恨瑶进了屋,她脸上一喜,想到早上的百虫膳食又一阵作呕。
“怎么了?”苏恨瑶了然一瞥这怪异的氛围,专门为她设置的计,她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是你。”昭仪愤恨的抓住了苏恨瑶的手臂:“三年前的事你爹爹未曾为你出面,因此你怀恨在心。你不在这苏公馆一片安宁,你在这些日子不得安宁,苏恨瑶,你果然心思歹毒。老爷,我的老爷。你千万别有事啊。”
昭仪对着苏恨瑶一通谩骂,声泪俱下,鼻涕横飞,演得凄厉哀绝,奥斯卡影后非她莫属。
玉言之施完针灸,安慰昭仪道:“夫人不必担忧,此毒虽烈,本侯已压制住了。”
相对昭仪的表演,苏恨瑶淡然镇定:“是不是我做的,把所有丫鬟下人召集起来,真想自然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