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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看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些好奇,便把沐清扬留在了后边问道:“清扬哥,你这个朋友很奇怪啊。”
“怎么了?”沐清扬满脑子还是钟馗嘴里那个的疟疾鬼,也没细想随口答道。
“也没听你说过在外面打工呢?这个老板怕是另有隐情吧!”
“啊……哦、哦……这个嘛……”
沐清扬张口结舌支支吾吾的样子把李晴逗的花枝乱颤:“好了……我也不逼你,在合适的时候你在和我详细说好了,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瞒着我……对吗?”
看着这个小妖精一脸狡猾的表情,沐清扬不由自主有了一种想要望天长叹的想法:“这好好的女人怎么什么都想要打听呀?”
“得了,得了……赶紧走吧,他们都拉开咱们老远了。”一拽沐清扬,两个人赶忙往前面追了过去……
……
……
入夜,月上枝头。
两个黑影鬼鬼祟祟贴着墙根蹲在了离张家不远的拐弯阴影里面。
“钟爷,你确定那个疟疾鬼今晚会来?”说话正是沐清扬。他努力把身体往后缩了缩——这个角落不大,钟馗的身体又实在魁梧,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只能尽量吸气收腹将就着靠在墙上了。
“那是自然,那个老头还没死,疟疾鬼哪甘心就这么半途而废了?”钟大老爷一点儿都不体谅沐清扬的辛苦,这本来不大的地方,他反倒坐了下来……这下子,沐清扬只好紧贴着墙壁学壁虎了!
“钟爷,好像有动静了?”沐清扬突然身子一紧,他看到远处蹦蹦跳跳来了个不高的小孩子,一身蓝色的裤褂,一看就不是现代的款式。那个小孩最多五六岁的年纪,不过他长得瘦削的很,一个大脑袋晃晃悠悠被细条条的身板挑着,让人不禁担心有随时掉下来的危险。小蓝脸上青嘘嘘的,黄焦焦的头发扎着一个朝天杵的小辫子,走起路来一摇三晃,嘴里还嘟嘟喃喃地不知道说着什么……
“这就是那个?”咧咧嘴,沐清扬心里毛毛的,好像吞了一口棉花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不错……几百年了,他的打扮还是没变过……”看样子钟大老爷和它是老相识。
“瘟部是天界的特殊部门,主管世间瘟疫灾祸,这个疟疾鬼是瘟部一个小角色,不过天性不受约束,喜欢到处溜达惹事。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要不是打狗要看主人的话,只怕早就把他给吃了!”说着话的时候,钟大老爷舔了舔嘴唇,似乎垂涎三尺似的。
不过沐清扬差点没吐了……
这个老大也忒重口味了!
您老人家除妖抓鬼没人反对,可你别吃好不好?虽然他以前也听过所谓钟馗啖鬼的说法,可他一直是当传说笑话听的,哪知道这感情真有其事?
瞅着钟馗看这疟疾鬼的模样不大对劲,摆明一副饿狼的架势,沐清扬就心里直打鼓……老大,您可一定要控制住啊!
他不在乎这疟疾鬼的下场,不过是实在没法想象把这个畸形婴儿给吞下肚的景象,情不自禁,他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个红袍大胡子手拿刀叉,追杀那个大头宝宝的幻觉了……
疟疾鬼根本没想到在它兴高采烈收获的同时,那个不知名角落里已经有个嘴馋的钟大元帅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兀自跳跃着到了张家窗台下面。
张家是一楼,这让它行动方便了不少。
熟练地一撑水泥台面,它把大脑壳先搁在了上面,然后小胳膊和一条短腿也扒了上去,就在它正要龇牙咧嘴地去开窗户的时候,早就恭候多时的沐清扬和钟馗,已经悄悄地站到了它的背后……
啪的一声轻响,那个窗户骤然一个禁字的金色图案闪了一下,疟疾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了老远,硕大脑壳像是落地皮球般骨碌碌滚到了钟馗脚下……
“嘿嘿!小乖乖,你又落到爷爷手里了……”钟大老爷一手执剑,一只手牢牢抓住了这个小鬼的后脖颈皮,嘿嘿坏笑。
这副景象不由让一旁的沐清扬一阵恶寒——这哪是抓鬼……摆明了是这小家伙遇上劫道的悍匪了!
要是在把钟馗手里的宝剑换成刀叉,再给他围上块餐巾……啧啧……沐清扬不由全身一哆嗦……算了,这个有点儿惊悚了,还是别再胡琢磨了!
“钟馗!你这个大块头……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别太过分了!”吚吚呀呀的疟疾鬼一直又是甩胳膊又是蹬腿,但是怎奈是被人拿住了要害,哪里挣脱得了?
“嘿……你先过界到我的地头闹事,反倒是我的不是了?”钟馗一笑,照着它的脑壳就是一巴掌。
“你、你放屁!明明是许村的这个人痨病日深、大限已到,我可是奉了敕令来的,你别多事!”
“小东西,这明明是张家,什么许村?你昏了头了?”
“你才放屁,我已经用鼻子堪验过两天了,他被瘟气环绕,明明就是我们瘟部的手段,怎么就不是那个痨病人了?”大脑壳一个劲的直晃荡,沐清扬这才看出来,这个小家伙目光呆滞,那对鼻孔朝天不停喷吐着白气,耳朵忽闪忽闪的……感情它的眼睛也就是个摆设,怪不得会搞错了?
“懒得和你个小鬼头啰嗦,还是乖乖做我口中食吧……”钟馗一张大嘴,血盆大口瞬时对准了手里疟疾鬼的脑袋就要下嘴!
“慢着!”
沐清扬突然一把拉住了钟馗,大声喊了出来……
第七十四章恶童
“钟爷,这个家伙估计也是受了蒙蔽了!”沐清扬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什么意思?难道我还冤枉了它不成?”钟馗看着吃不成美食,一脸的不乐意。
“不是……您忘了,不是有个孩子给了张大爷一块羊拐来着?”
“着啊!”钟馗一拍后脑勺,突然大叫。他一伸手,也不知道是怎么掐诀念咒的,那个粗大的胳膊就这么穿透了那厚厚的墙壁,不一会儿就拿出了一块光溜溜的骨头来,看上去包含光泽十分圆润,竟仿佛是块美玉一样!
“喏!这就是那块羊拐骨头,你闻闻,是不是有你家的瘟气?”
那个疟疾鬼略略一嗅,立刻就也叫了起来:“没错,正是瘟气汇集,还真就是那个痨病孩子的味道!”
“孩子?你是说你要找的是个小孩?”沐清扬和钟馗同时一愣,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那个庙会集市上神秘的摆摊小孩。
“可不是……就是许村的那个……他的大限已到,我可是奉命才行事的!”疟疾鬼看来也是被钟馗给欺负苦了,一脸的苦大仇深。
“你个瞎眼鬼,倒是揣摩清楚了!那里面是个糟老头子,你连大人和小孩也分不清了吗?”钟馗看他还敢乍刺,立刻又是两耳刮子。
不过他忘了手里还捏着那块羊拐,一下子把它和疟疾鬼的脑壳来了个亲密接触,砰然粉碎……这下子,这个物证可算是烟消云散了!
不过,疟疾鬼猛地一打哆嗦,倒是立刻叫了起来:“妈呀!我怎么糊涂了?”
“嘿嘿……你本来就是搞错了,还是在老子的地盘里搞事,你说说你不是该死嘛!”看它模样像是大梦初醒,钟馗反倒变相提醒了它一下。
“哎呦,我的爷爷;我这个小角色哪敢在您眼皮底下搞事?这不是让人给算计了不是嘛……”
“怎么,你现在明白了?”
“可不是,这块骨头碎了就好像让我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一样……起先我可是一直认死理,就感觉那个房间里的老爷子就是那个痨病孩子呢!”疟疾鬼一边说,一边揉着脑袋。刚刚那两下可把它揍得不轻,这头顶都起了对大包了,不过配合着那个朝天杵的小辫子,倒是更像个小鬼的模样了!
连吓带怕,疟疾鬼总算是给张大爷解了病痛,不过我们又有了新的问题,那个可恶的小子把麻烦甩给了老爷子一走了之,如今麻烦解决,那就该处理他的事情了……
……
……
许涛,这个九岁的稚龄幼童其实是个很苦的孩子,他早已过世的奶奶说过,这孩子命苦,当初就不应该来这个世界上的。
他的家在当地算是富裕大户,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依旧是布衣陋室;他有父母,但父亲再娶母亲改嫁,他被父母都当做负担,当做了拖油瓶;他身体不好,先天心肺缺陷,常年咳嗽不止,却根本没有好好治疗过,因为很早以前就有大夫确诊过,他活不过十岁;所以这个孩子自小就很早熟,也很自立,更在骨子里就愤世嫉俗。
为了活下去,他通过各种渠道搜集过偏方,试过很多办法,依然是日渐身体消瘦,发烧和咳嗽也益加频繁了起来……
他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发了疯一样到处寻找办法,然而每每仍是在失望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就在他万念俱灰来到奶奶墓前,打算在十周岁生日前结束自己悲哀的人生时候,一个神秘女人出现了……
“小家伙,你恐怕活不长了!”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的语病,那个红衣女人轻松的说道。
“我知道。”
许涛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虽然被小小刺了下心里的伤口,但现在对于什么都无所谓的他,自然也只当做没听到了。
“快要没命的人,尤其像你这么小的年纪就看破生死的,还真是罕见呢?”红衣女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轻问道:“小家伙,想活下去吗?”
“当然想!”
许涛眼睛一亮,他立刻扭过头看向那个妖媚的女人,靓红的一身皮衣,衬出了她婀娜多姿的窈窕腰身,即使是没有动作也像是柔若无骨在微微摆动,那樱唇蛇一样的吐着香气在他脸颊上绕来绕去,即使是他这么一个人事不懂的孩子也不禁浮想联翩了起来。
“你叫什么……把生日年月告诉我,我有办法……”女人掏出了一块骨头,一边听他讲述,一边在上面刻刻画画,不一会儿,那个原本不起眼的羊拐骨竟然烁烁生辉起来!
“拿着明天一早到市集去,或卖或送,只要把它给出了手,你的命就保住了。”女人笑嘻嘻地把这个东西塞到了他手里,便起身姗姗离去……
“喂!我该怎么找你?”许涛捏着骨头往她背影大喊。
“明晚月上柳枝头,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