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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妖魔们来说,六道魔君的统治从恒古就已开始存在,他们把六道魔君作为神坻来崇拜,那种根深蒂固的服从,是骨子里生来就被刻上了的标记。
魔道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六道魔君,暗夜之主,混乱和毁灭的化身。
可以说实际上这次人魔两界的对抗只有一个赢家,那就是六道魔君这个刚刚回归的暗夜之主,而正是他的回归,也造就了阴阳两界现在这个微妙的平衡。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六道的一部分,你伤害他,就是在挑战六道魔君的威严!”白起终于不耐烦和树妖魔王的纠缠,他把最后一张底牌也掀了出来。
“呵呵呵……你用这种无稽谎言来骗我,我就会上当吗?”榕黛强作镇定,但是她仍然忍不住看向了沐清扬那里。
“你可以感觉得到的,他的身体里可不仅仅是只有妖力的存在,地藏的幽冥之力,还有六道的黑暗魔力也同样充斥了他的身体,要不然……你以为六道会仅仅因为一些无聊的理由而放过他吗?”白起冷笑,旋转着剑身回到了沐清扬身边。
“我不信!”
榕黛恼羞成怒地伸手虚抓,无数根须立刻像利刃一样刺了过来,而当它们真的接触到沐清扬的身体时,却是纷纷仿佛中电似的跳了起来,飞快地缩了回去。
“不!这不可能……六道大人已经回归了,他不过就是一个寄生妖体,怎么……不可能的……”
榕黛像是疯了一样大叫起来,她一次次用根须尝试着攻击,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无法逼近。
“他可是个幸运的小子,他已经传承了至纯的黑暗力量,现在的他可不仅仅是一个上古妖体那么简单,六道和地藏已经分别在他身上种下了种子,你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他已经有资格成为地下世界的王者,暗夜和幽冥真正的传承者,你是绝对无法伤害到他的……哈哈……哈哈哈哈!”
白起大笑着操纵鹿卢剑托起沐清扬,红光一闪而逝,冲破了无数屏障,转眼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混蛋……混蛋!”
榕黛嘶吼着,凄厉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着,巨大无比的枯萎焦黑树身扭曲敲打着岩壁,在它的脚下,无数僵卧在地的恶魔和深渊族人被树根卷了进去,血水和火焰不时闪动砰发,洞口,更多奇形怪状的妖魔们瑟瑟发抖,它们不停叫骂着,然后连续不断地把更多的低级恶魔和那些深渊族人丢了进去。
“为什么?”
沐清扬把头侧了过来,以便让他的身体感到更舒服一些,他努力用平淡的语气来质问。
“什么?”
白起专心操纵着宽大的剑身,让它平稳到几乎感觉不出来快速移动。鹿卢剑被他放大了数倍甚至数十倍,它放出了温和的光芒,笼罩着沐清扬的身体,在它的下面,深渊世界的景色一览无遗。
“为什么一直潜藏起来,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东西?还是……你害怕了吗?”
“不……只是……你知道的,你所经历的那些,我帮不了多少忙……”白起的语气里带出了心虚,但是到最后又忽然强硬了起来,如同他原本那样子。
“你真的怕了……我听得出来,不用再掩饰了……真的。我知道它的存在是代表着什么,白起,你这么急着离开也是因为它,对吗?”沐清扬感觉心里无比愤懑,但是他并不想迁怒于这个被吓坏的可怜虫,毕竟不过是一个剑灵,在这个世界上来,他只留下了一些残留的意志,可以有机会知道这个故人还健在,他已经足以欣慰了。
“不,我只是保留了必要的尊敬,六道是绝对凌驾于大多数众生之上的神坻,一个古老的存在,毁灭和混乱都是他的拿手好戏,作为一个后来者,保持一个谦卑的态度很重要,你也应该这样,我的朋友……”白起说这话时语气极为严肃,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难道你不恨他?你几乎就因为他完全泯灭了……要知道,在以前,那个相柳也做过同样的事情,我几乎就要崩溃了的。”
“但是你还是挺过来了。”
“嗯……有些难,不过我确实挺过来了。”
“朋友,假如你和我一样经过那么多次的生死离别,你也一样可以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淡的。不管怎么说……六道还是给我留下了一些残留的意念,虽然很不容易才恢复到这个程度,但是我在慢慢恢复,我应该庆幸的……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所以说你并不只是因为害怕那个狡猾的家伙才躲起来的……你总算是承认了。”沐清扬摊开了手脚,仰面朝天,他看着和他擦鼻而过的那些尖锐的穹顶星辰碎石,以及中央那个烁烁生辉的巨大火球,突然有些感触良多:“白起……不,我还是叫你黑山老妖更习惯一些……你说那些天界的人每天看着星辰日月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能主宰一切的狂妄和自大。”
在深渊魔界的穹顶深处,大大小小的空间漩涡通天彻地不停旋转,这是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空间门户,可以穿透阴阳两界,对于已经轻车熟路的白起来说,找到一个相对稳定的通道,根本就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
“他们本来就是一些自大骄傲的家伙,这个很多人都知道,这是事实。”白起看准了一个虚空的漩涡,猛地穿透进去……不可避免的剑身开始剧烈震荡了起来。
“噢……我的老天,这个……可真是……像是过山车出轨的感觉,我都要吐出来了!”沐清扬并不是在夸张,虽然不是第一次穿越界限,但是眩晕和强烈的失重还是让他难以适应的开始恶心,他感觉整个人都在剧烈旋转,忍不住想要呕吐。
“有点出息好不好,别……天啊!你可真是……好了,坚持……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见鬼,这是怎么搞的?不……我们失去控制了!”白起没有想到沐清扬的反应居然如此夸张,没想到他真的会吐出来,虽然没有了身体,但这种恶心的感觉一样感染了他,现在白起只巴不得赶快穿过空间通道的乱流。但是事与愿违,杂乱的气流还是让他失去了控制……
毕竟他现在仅仅是一个灵魂碎片,虽然拥有强大的意念而且在缓慢恢复着,可他毕竟是带着一个累赘在通道里穿行,一旦被打扰了注意力,他毫无例外也会被乱流冲击,带着沐清扬他们就像是被塞进了漩涡里的一片树叶,转眼就被刮得无影无踪了!(未完待续。)
020遗忘之海
当沐清扬最终发现自己在随波逐流时,他如坠云里雾中。
这是一个浩瀚的水域,而沐清扬本人则从来就不是合格的航海者,他的视线所及根本看不到任何岛屿或岸堤。
天气一直很晴朗。在灼热的阳光下,沐清扬漫无目标地在鹿卢剑上漂流了不知多少天,他期待着有什么东西路过,或被海浪抛到某块可居住的陆地上去。然而一望无际永远是波涛汹涌的水域,他开始感到绝望。
白起似乎再次隐藏了起来,不知道是耗尽了力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无论沐清扬怎么呼唤,都得不到任何的应答。
终于奇迹在沐清扬睡眠时发生了。
但到底是怎样发生的,他永远不得而知,因为他的睡眠尽管多梦不安,但从未中断过。最后醒来沐清扬竟发现自己的一半身子陷进了一片可怕的黑泥地之中。泥地呈一丝不变的起伏形状,从他的周围一直延伸到能看得到的地方。鹿卢剑也搁浅在泥地上,离我有些距离。随着沐清扬翻身的动作,它立刻迫不及待地恢复了原本的大小。沐清扬此刻,第一反应是对如此意想不到的巨变感到了惊讶。事实上,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恐怖,因为空中和泥中都透出一种令他不寒而栗的不祥之兆。
这一带充满了各种腐臭味。它们是从腐烂的鱼体和辨不清何物的尸体上散发出来的。或许,他不该用语言叙述这种恐怖,这是万籁俱寂极目无际的不毛之地中存在着的无法形容的恐怖。
这儿,除了一大片黑沉沉的泥地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死气沉沉的地方使沐清扬深感压抑和恐惧。
光线从空中直射下来,然而在他看来,天空几乎也是黑沉沉的,残酷得不见云层,这天空恰似被脚下漆黑的泥地反照一般。
他爬进了一个很巨大的礁石岩洞,意识到只有一种理论能解释他的处境。
这里依然是在深渊里,因为在头顶的天空很不真实,低得几乎就要压在头顶。在脚下隆起的这块新大陆也十分恢宏十分荒凉,沐清扬努力竖起耳朵,但就是这样也听不到周围传来的最微弱的声音。
举目远眺,看不到任何的海鸟,到处只是荒芜的沙滩和礁石。一连好几个小时他都坐在礁石上沉思默想。随着白天的消逝,泥地失去了不少粘性,看样子,它干涸得似乎可以让人短时行走。
于是,沐清扬准备去陆地旅行,寻觅人烟,寻求可能的救援,泥地已干涸得可以自由行走。与此同时,死鱼发出的气味与日俱增,臭不可挡。不过,他对这区区小灾已毫不介意,因为他必须顾及大事。
沐清扬开始大胆地出发寻找未知的目的地。在这此起彼伏的旷野中,他整天都以远处最高的一个小山为目标,朝深处稳步前进。晚上,他则露宿休息。
次日,继续前进,尽管那个小山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比他起先前见它时要近些,但是到第四天晚上,他终于到达了它的脚下。其实,这座小山可以说是一座不小的丘陵,它要比远处望到的高得多,它由一条横在中间的波谷隆起,坡度较陡。
沐清扬感到十分疲惫,他无力登山,倒头睡在山影之下。
在渐渐亏缺的奇特月亮上升起之前,沐清扬出了一身冷汗,突然醒了过来。恶梦难耐,他决定不再入睡。
月光下,沐清扬倏然悟出白天行走真是愚蠢之举,假若不在灼热的阳光下行走,他其实本可省却不少体力。现在,他清楚地感到能在日落时向阻碍的山坡进军。振奋精神,我开始朝山顶爬去。
所幸沐清扬现在的修行已经可以让他几天不吃不喝也可以维持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