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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可能?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嗯?”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军人,在这个封闭闷热的监控室里,他身上的军服同样肮脏,可每一颗纽扣都扣得紧紧地,他的头发长而不乱,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边上布满刻刀雕琢一样的皱纹,随着他眉头紧皱,皱纹也生动起来。
眼前的这个军人肩头挂着两杠三的肩章,他的身份正是一名上校,在这十几人中他的军衔是最大的,其他人的肩章从中校一直排到少尉不等,最低的一个是黑色肩章的士官,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儿,所以他站在最角落里看着现存的最高长官说话。
“可可??可我们被困在这儿,也出不去啊,您看是不是就让他们折腾,反正等到成年大鸟来了,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基地的军备也能保存下来?”说话的是个中校,他比起四十多岁的上校年纪要年轻一大截,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要是在末世前他的前途绝对要比上校要光明的多,带着一副眼镜看着有些斯文,可是斯文的脸上有一丝胆怯。
“哼,要是那东西收拾不了他们呢?就看着他们把基地的导弹车开走?国家让我们守在这儿意义是什么?你们穿上这身军装就是眼巴巴的望着那些不知道来历的家伙将国家的尖端武器偷走吗?”
随着上校的语气更加严厉,中校也焉了,他看看身边眼神有些躲闪的同僚们硬着头皮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吧,要是能冲出去,我们也不会困死在这里,再说就算能冲出去,就凭着我们十几只小手枪能赶走他们?”
“呵呵,我们不用出去,我们只要一种东西就行。”上校说出这句话之后仿佛轻松了一大截,脸上泛起一种解脱的微笑。听到上校这么说,几个军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呜呜呜???????????”一阵低声泣沥的女音从角落里传来,角落里是两个年轻的女军人,一个在低声哭泣,一个紧紧抱着哭泣的女人,将脸埋在她的颈子里,她们知道上校后面要说的是什么。
看着角落里的两个女军人,上校转头看向身边的部下们,部下们的表情各有不同,有的人不敢与上校对望低下头颅,有的人挺起了胸膛目光灼灼的看着上校,眼里露着一股子决绝。
“我只要有一种精神,一种我们前辈们传下来军魂,只要有了它,就算冲不出去有这么样?放心吧,国家是不会忘记我们的,我们的事迹会像先辈一样传下去???????????”
“不??不???我不同意,国家?哪儿还有什么国家???我们这儿是一级保密单位,可是你联系上过上级吗,你是个疯子,你想死别扯上我们?????????”中校情绪激动起来,他大声反驳者上校的话,随着中校说出这些说,一些人脸上也闪烁着犹豫,他们在这里坚守的时间太长了,长的他们甚至有些绝望,在这个狭小的监控室里,他们整整坚持了一个月,像坐牢一样的一个月。
为了节省电力,他们不能开空调换气,为了节省水,他们不能洗澡,每天在通讯器前面像傻子一样自言自语的呼唤着上级,没有上级回应,除了一些非绝密频道的一些其他基地幸存者同样的求救声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上级单位回应他们,食物在减少,他们甚至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你们忘了你们的身份吗?你们是谁?你们是军人?????????什么是军人?就算明知道是个死也要冲上去,你们应该知道,穿上军装,你们的命就不再是自己的,是国家的,现在国家要求你们去死,你们就不要有情绪。”
上校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些话之后,监控室里寂静了,每一个人都在低头思量着上校的话,他们是军人,是现代军人,是没经历过战争的军人,在他们眼中战争是军人的使命,现在是轮到他们实现自己使命的时候。
中校身子开始颤抖,他无力地坐到了地上,突然,他拔出了腰上的手枪指着上校说道:“你,你只是基地的后勤主官,你没资格要求我输入基地自毁指令,现在我是战斗部军衔最高的人,我拒绝发布基地自毁。”在中校掏出手枪之后,所有的人都吓呆了,他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中校说的没错,上校在基地只是一个管后勤的主官,按照条例他没有资格下达作战命令,可现在他又事军衔最高的一个人,他们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
上校这边也有俩个坚定的支持者,他们反应过来也将手枪对准了中校,两人的动作将其他人带动,只要身上有武器的军人都抽出手枪对准了中校。
中校一下子被十几支手枪瞄准,脸上立刻渗出豆大的汗珠儿,他歇斯底里的喊叫道:“你们甘心吗,我们在这儿坐牢一样被困了7个月,上级理过我们吗?你们在这儿与基地一起毁灭有谁知道?”说完他将手枪狠狠地摔到地上,乌黑的九二式5。8毫米手枪撞在地面上的空罐头盒上发出一声脆音反弹着掉落到远处的杂物堆里,接着他用手指指着一脸阴沉的上校说道:“你,你说什么大话啊,国家,哪儿还有什么国家?民用频道里的消息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国家都完啦,真个世界都完啦,没有国家啦,没有家啦,呜呜呜??????没有家啦???????????”中校说着说着就由坐变跪,跪倒在地上,他抱着脑袋疼哭着,其军人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枪放下,看着中校堆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泣。
“我们有什么错?我们坚守到了最后一刻,我们也是人,你说的对,我们是军人,可军人就不是人吗?国家没了,我们死在这里有谁知道?整个国家还有多少中国人活着?你还在想要和他们一起死?你想所有的中国人都死绝了才甘心?啊?”
哭泣之后中校从地上爬起来,他无视其他人怪异的目光指着上校狠狠地骂道。“我是个军人,我是名中国军人,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自从我穿上这身军装就没想过要脱下它,军人就得有军人的骨气,中国军人更加得有傲气,哪怕是死我们也要站着死。”说完,上校强轻蔑的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中校,用乌黑的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开始检查着装,拿起身边控制台上的军帽端正的戴到头上,哪怕他身上的军服已经肮脏不堪,哪怕他脸上胡须虬错,可他眼中的坚定像火焰一样在灼灼燃烧。
他的两个拥护者也开始戴上军帽检查着装,他们笔直的站在上校的身边一脸漠然的看着他,他们已经决定同上校一起去死,在他们之后陆续的有人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着,戴帽的戴帽,扣风纪扣的扣扣子,中校绝望的看着自己的战友们整理着死前的仪容,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一窜长长的数字从中校嘴里报了出来,他坐在地上双眼茫然地看着脚边装着压缩饼干的金属桶,又开口说道:“这是基地的自毁密码,威力足够将整个基地与这片山区变成渣儿?????????”
上校没有说话,他用一张纸将自毁密码记住后走到控制台前,十几名衣着整齐的男女军人在他身后战成了一排看着他的背影。
一个鲜红色的小型控制台从隐蔽处升了起来,上校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小键盘,他转身看了看静立在他身后的年轻军人们,双手在键盘上快速输入者白纸上的密码条,手指重重地敲打到了确定键上,一排排红色的光源灯在控制台上显现。
接着小型控制台沉了下去,一个圆柱形的鲜红色按键从下面升了起来,上校将拇指放到了按键上。
“啪!”
上校的右手被人打飞,接着两个人从身后夹住了上校的双臂,随着双臂被人向后提起,他的上半身沉了下去,军帽从上校低下的头上滑落到地上,在他身边的俩名支持者也被人控制住。
他艰难的抬起了头看着身边将他控制住的其他军人嘶哑的说道:“为??为什么?”“对不起首长,国家没有了,军队没有了,现在我们是幸存者。”身后一个冷漠的声音传进他耳内,他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一名年轻的退伍军人,他是被巡逻队从外面带回来的,大规模异变发生的时候,他被卷进了在基地对僵尸的战斗,于是被征召归队,按照军阶他虽然只是个少尉,但却是个很可靠的男人,虽然在他身上……总有些摸不透的东西存在。
上校与他的两名拥护者被绑到一边的杂物间里,年轻少尉走到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中校面前立正敬礼:“首长,从现在开始,我们听从你的指示,并希望你能带着我们活下去。”中校眼中的毫无一点神采的眼神冲心凝聚出焦点,他抬头看向年轻人与站在他身边的其他军人,这些军人没了刚才决死时的悲壮,更多的是一种轻松,轻松中还夹着深深的疲倦与一点愧疚。
中校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身上的军服稍微整理来一下,看着年轻少尉一个回礼:“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带你们活下去,就算真的要死,我会死在你们前面??????”
沐清扬不知道他在生于死的边缘走了一个来回,他满脸郁闷的看着一仓库的导弹弹头,心里直发苦,这些高尖端的玩意儿看上去很美,可他既有卫星也没有操作手,就算是当炸药包也拖不动啊。
一枚枚装在大型圆通的导弹头让沐清扬很眼馋,可是眼馋之后他也只能无奈的舍弃,因为他连这些导弹是用来打飞机,还是用来打坦克的都不知道,除了导弹以外沐清扬还看到不少隐藏起来的导弹发射车,至于传说中的导弹发射井沐清扬还真没看到。
盯着眼前车身黄绿相间的导弹发射车,沐清扬在寻思着要不要将它弄回去,沐清扬看上它的理由很可笑,因为别的发射车就是一个大号圆筒,就只有这个是四个分两排并列的方桶,而且它的个头上最小,看起来很好弄走的样子。
就在张个小强站在车边瞎琢磨的时候,老巴已经带着人弄开了停在一边的其他导弹车,结果半天之后老巴钻了出来喊道:“这车和我以前偷的车不一样,我怎么也找不到打火线,这车要想弄回去得靠链条拖回去啊。”
这下沐清扬彻底死心了,他已经对这些导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