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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沐清扬的手已经不自然把那秀发托了起来,不过他头一次触到这么冰凉的头发,不觉吃了一惊。
他觉得也许这不是由于天气寒冷,而是这类头发本身就是这样的缘故,所以也就不由得定睛细细打量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这光线下的发质居然会有银白的色泽,而且一点点渲染开来,直到完全成了白色,不过这并不怪异,反而有些奇特的美感。
女子敏感地觉察到不对,突然条件反射似地站立起来。
“你干什么?为什么你会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觉!”
沐清扬也站起来,往四周看看。这是一幅严寒的夜景,仿佛可以听到整个冰封雪冻的地壳深处响起冰裂声。没有月亮。抬头仰望,满天星斗,多得令人难以置信。星辰闪闪竞耀,好像以虚幻的速度慢慢坠落下来似的。繁星移近眼前,把夜空越推越远,夜色也越来越深沉了。
山峦已经层次不清,显得更加黑苍苍的,沉重地垂在星空的边际。然而,尽管山峦是黑压压的,但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却像茫茫的白色。这样一来,令人感到山峦仿佛是透明而冰凉的。天空和山峦的色调并不协调。
“你和我是同类,妖怪……对吗?”沐清扬眼睛发出了清澈的光芒,女子的媚惑并没有让他迷失神志,反倒是她在无意中显露了马脚。
“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女子说得话很没有道理,明明是她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当然这也是因为她知道对手不好对付,否则她早就翻脸动手了。
“原本只是因为一个叫做罗丹的女人,我很好奇她的遭遇,现在看来我已经找到原因了?”
沐清扬背着手,眼前这个白发女人他几乎可以脱口而出她的来历,不过最好还是由她自己承认更让他安心一些。
“你是什么人?”女人把身体向后缩了缩,露出了一双苍白的手,缓缓合拢蜷起靠近了嘴唇,看样子是要采取攻击的架势。
“魍魉族人,我叫沐清扬。”
明显愣了一下,白发女人放下了手:“你就是那个魍魉少主?”
“没错,你知道我?”沐清扬心里不由有些得意,要知道面前这个并不是经常出来走动的人,能够让她知道,几乎可以说是荣幸了……
“略有所闻……青女这里有礼了。”欠了欠身,白发女人不禁脸红了起来。
“果然是你!”
沐清扬心里一阵忐忑。青女又叫霜娥,长年隐居在雪山之巅,并不常出来见人,有关于她们的传说有很多,不过其实这个族群只是无害的冰雪精灵,她们擅长医术,心地善良,单纯的性情会让她们在不经意间爱上世俗男子,可是由于体质的原因,她们的恋情却是往往以悲剧收场。
“你认识罗丹?”沐清扬想要彻底搞清楚这件事。
“嗯……她是罗斌的妹妹,我们其实也找了她很久,直到车上我见到你,才发觉了她的气息……”
“所以你回来找我对吗?”沐清扬笑了笑,原来这个美丽的女人并不是对自己有兴趣:“罗斌……就是那个你身边的男人?”
“是的,我们……”青女的脸又红了。
“放心,我并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头子,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沐清扬摆了摆手。
“罗斌和我是在大雪山认识的,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地质队的实习生,在勘探中他遇到了雪崩,然后我恰好路过,救他脱离了险境,后来我们相恋了……我陪他一起到了界山这里,可是后来罗丹发现了我的身份,她十分反对我和罗斌在一起,甚至……她在一天晚上用刀攻击了我……当时罗斌正好赶到,他狠狠教训了她一顿,接着她就失踪了……”青女半遮半掩地讲述了往事,但是并没有说到沐清扬想要知道的那一部分。
“等一下,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妖族牵扯其中……不是说有很多妖怪吗?”
“不对……我在这里也就只见过你是同族,其他族人并没有见过啊?”青女也诧异地抬起了头,她眼神里全是困惑。
回忆着当时和罗丹的对话,沐清扬摇了摇头:“应该是有什么妖族或者邪魔刺激到了罗丹,而且绝不会是一个两个,按她的说法,应该是一大批才对。”
“不会的,我是冰雪的灵体,如果有什么异常,在这个冬季风雪的时候应该瞒不住我。”
青女的样子很有把握,她的眼睛清澈纯净,以她的立场不过是追求一场纯粹的爱情,没有必要去伤害罗丹,也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青女带着沐清扬回到了罗家,罗斌的体质现在差得厉害,相比起在火车上,他现在根本就起不了床,只能斜靠着床头和人说话。
沐清扬皱了皱眉,扭头看向青女,这时候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有了些许的不满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已经病成了这样,难道真的非要他的命不可吗?
“沐先生,请不要这样……”
罗斌看出了沐清扬的面色不善,他轻轻拍了拍床边,让青女把他扶起来说道:“其实我本身已经是有严重的肺病,自从雪山回来我就发现了的……在我有限的日子里,有青女可以陪着我,我只会觉得异常幸福,所以请不要责备她好吗?”
带着浓浓的忧郁,青女看了罗斌一眼说道:“总归是会有办法的,你又何必如此悲观?”
“能让你在我最后的时间陪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干嘛非要执着这个呢?……乖,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青女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不过罗先生,你妹妹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她似乎是遇到很坏的事情……眼下她住在精神病院,似乎是被吓坏了!还有,她提到说是见过很多妖怪……”沐清扬看不惯这种腻歪,干脆把话挑明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末日来临,丧尸的出现。
“也许是她在失踪那天以后又见过什么,我也无从所知,假如你真的想要知道什么,我看你还得从罗丹那里去想办法。你瞧,实际上我们还是从你身上才知道了她的下落……”罗斌的话让沐清扬立刻泄下气来,他知道,这个病恹恹的男人说得并没有错,虽然并不甘心,不过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不管怎么说,沐清扬还是回到了X市,一连几天闷闷不乐,他突然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开始发呆。不管是李默柳还是李晴,甚至程然和小田也试过去安慰他,但是他依然故我,没有什么改观。
他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做什么也提不起兴趣,他没有去那座精神病院,对于罗丹,他同样不再打算去追究什么,只是坐在那里默默无语,或者是蒙头大睡。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就这样,沐清扬一直过着这种毫无意义的生活,直到12月21日下午4点20分的时候,天空突然被浓重的黑雾所包裹。其实一到了这严寒的季节,一切都变了样,天空是灰色的,好像刮了大风之后,呈着一种混沌的气象,而且整天飞着清雪。人们走起路来是快的,嘴里边的呼吸,一遇到了严寒好像冒着烟似的。
所有人并没有发觉异常,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酸味,拨开窗上的黑帘,外面是一片凄迷的灰雾。不但没有了后街的尖楼,竟连后园的梨树也依稀只剩条黑影。浓雾中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时而短促,时而悠扬……
寒雾继续笼罩着高红砖墙和砖墙外面的大马路,笼罩着工厂,商店、车站、飞机场,包围了市街尽头。这浓重的寒雾里,汽笛声,脚踏车流,人流,车流声和杂沓的脚步声,像一道浓烟似的铺天盖地降落下来,根本没有一点消散的意思。太阳从混沌的、冷冻的云罅里,刚刚显露一下带着光晕的圆脸,很快便隐没了。
各处全弥漫着悠悠的昏雾,雾悄然独步,好像一个恶灵,寻找安息之处而不可得似的。粘湿而冷酷的寒雾缓缓飘来,显然可见,浪潮起伏,互相追逐,好像险恶的海面上的波涛。雾的密度封闭了车上的灯光,除了几码之内的雾自己底搐动而外,什么也看不见;疲劳的人们所呼出的浊气混进雾里,好像这一切都是由他们造成的。
雾气渐浓,变成了细雨,将五十尺以外的景物都包上了模糊昏晕的外壳。有几处耸立云霄的高楼在雾气中只显现了最高的几层,巨眼似的成排的窗洞内闪闪烁烁射出惨黄的灯光,——远远地看去,就像是浮在半空中的蜃楼,没有一点威武的气概。而这浓雾是无边无际的,汽车冲破了窒息的潮气向前,车窗的玻璃变成了毛玻璃,就是近在咫尺的人物也都成了晕状的怪异的了;一切都失了鲜明的轮廓,一切都在模糊变形中了。
城中是死一样的寂静,所有的一切都停滞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沐清扬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前是破破烂烂的房门,它被木板条封着,到处弥漫着灰尘。
他趴在门上看过去,客厅里到处是一片狼藉,像是被洗劫的一样,看不到李晴和李默柳,同样程然和小田也不在,他的心里开始慌了起来。
“怎么搞的?发生了什么……”
他觉着头上象是箍了一道铁环,那铁环不停地缩小。有什么雾腾腾的东西在眼前旋转,耳朵里塞满了杂噪的响声。有一眨眼功夫,他觉着胸口闷气的象要爆裂,心剧烈地绞痛,思想混乱。他问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见了?”但是他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清。
过了一会儿,他鼻孔微微张动了一下,仰起头,脸色青铜刻的一样,没有表情。停了一阵,他那呆滞的眼光,落到那扇门上,嘴唇机械地动了一下,接着拽出了鹿卢宝剑,用力砍着门板。
锋利的剑刃很快就把木门剁成了几块,大踏步走了出去,地上到处都是残缺家具,甚至还有些残肢断指隐藏在血迹斑斑的角落,他的心颤动了一下,又埋下头去继续观察。
房里并没有什么字条留下来,沐清扬的眼睛扫视着各处,那四个人的样子显在眼前,他的心里此刻竟感觉恐慌到了极点。
这时候,突然他听到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
迅速到窗户上看下去,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