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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连整个头部都被保护了起来。
前后脑部地甲片尤其厚实,并且还有几枚短促但尖锐锋利的骨角生长在前额头顶,以及后脑,只露出了眼睛闪烁着隐隐的光芒。这有些类似外骨骼构成的护甲,但又不完全相同,全身上下被一种带有弧度的甲片以鱼鳞状互相交叠形成铠甲状护层,其防御的面积,显然更加的细致而周密,除了覆盖在体表的甲片外,在甲片与肌肉之间,还生成了一层极肉韧的脂肪与筋膜构成的保护层。
“真是完美的身体……”
伍德脸上戾气一现,眼中绿火轰然冒出,他只挣扎着说了一句:“君上,我已经尽力了……”
随即便轰然炸了开来!
接着那屏障突然起了一阵异声,虽然沐清扬现在被异状骨骼牢牢包裹,可是那股异声入耳,还是刺耳之极。很难形容这阵异声给人的震撼,那像是千万人一起挤出来的凄厉惨叫声!那阵异声在才一发生的时候,已是惊人之极。可是它还是以惊人的速度在扩大,面前像是在刹那之间,变成了一座炸了开来的地狱,随着异声,是一大团乌云,向外疾涌了出来。
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人明明站在土地上,脚因为用力而陷入了泥地,可是却感觉似是沉入了水底。呼吸,断绝了一样,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有冷气钻入,好像无数细小的虫子。要顺着他的血脉进入他的身体,然后蚕食。
疼痛如同尖刺,锐利的贯穿他的身体,从小到大,沐清扬从没有这么疼过。之前也受过伤,但这样痛到每一条神经的感觉却还是第一次。他咬紧牙关,把全身的力量。不管是灵力、法力、念力,还是其他什么力都集中起来,用来对抗灰黑色气旋那一波一波的冲击。疼痛让他软弱,可意志让他坚强。
沐清扬气血翻涌,却是根本无法后退一步。脚在烟雾中越陷越深,已经没到了膝盖。他感觉身体仿佛被狂风撕得七零八落,来吧!
管他是什么力量,什么结局。了不起豁出命去。他站直身子,把仅剩的妖力分为两部分,先是迅速在身上密密布下,防止侵蚀,然后挣扎着一拳砸了出来!
“破!”
他大叫一声,眯起眼睛,生与死一线之间,在恐惧中犹豫不如在微笑中面对这场劫难好了……
他感觉体内有一团火在燃烧,他身体却是暂时放松了下来,不管那黑烟乌云会否伤害自己,只把所有的力量全集中在拳头之上。
稳住!
他告诫自己,任那万虫咬噬的感觉痛入骨髓,直到一片灰黑色就要兜头罩在他身上,他又是一拳砸出:“破!”
他再度高喊,一道赤红的火线向灰黑色中心飞去,片刻就隐没不见。
沐清扬踉跄一下,差点跪倒在地,胸腹中疼得像被什么生生劈成了两半,连着吐了好几口血。
不过他并没有感到生命离他而去,而是感觉身体内外一片空荡和清明,睁眼四顾左右,原来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再遇黑山
沐清扬不知过了多久,突觉身上一阵凉冰冰的,他疲惫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黑暗,风声如涛。他模糊的想道:“这莫非便是幽冥地府?啊!许久没有来过,这另一个世界现下竟是如此黑暗,又这么寒冷……”四周寂静如死,沐清扬迷惑了,他突然用牙齿一咬舌尖,“嗳呀!”
一阵尖锐的疼痛,使得他的神志慢慢的清醒过来。他详细一看,自己仰卧的地方,赫然是陡壁如削,自己已经恢复人形,正趴在半空一道断去半截的石梁上。沐清扬慢慢的运气一试,全身蓦然一阵剧痛,四肢百骸都好似散裂了一般。他失望的叹了口气,仰望苍天,默默无语。一会儿,他觉得阴风如削,全身寒冷异常,起了阵阵鸡栗。他又是惊喜,又是悲哀:惊喜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死;悲哀的是刚刚感觉有所起色的身体转眼又衰弱于斯。
但是他此时动也不能动,更别说想别的办法了!
忽然,沐清扬听到一种丝丝的吐气之声,他急忙四处一瞧,哇!在他头顶不远的墙壁上,竟蜿蜒爬下一条黑黪黪的怪蛇。这蛇摆着那张丑恶无比的三角形怪头,利齿屹屹,其中竟满是红群鲜的物事,看来令人作呕已极。那怪蛇嘴中作响,红信吞吐中已缓缓向他头上游来。只见那怪物已越来越近,距沐清扬头顶不及一丈,此时他却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浩叹一声道:“想不到我时乖运蹇至此,今日虽然侥幸不死,却也仍会丧命在这毒物口中……”
眼见那怪蛇,愈来愈近了,阵阵中人欲呕的腥气,扑鼻而来。
沐清扬心神疲惫,无力抗拒,只是双目闭上,待怪蛇毒牙咬下……
突然,一阵风声飒然从他耳边掠过,按着就听“嗡”的一声怪响。
沐清扬急急睁眼一瞧,那条距他已不足五尺的怪蛇,已被一根石笋活活自七寸之处穿过,牢牢的钉在坚壁之上。这枯枝射来的角度极为怪异,沐清扬苦于身体转动不灵,也瞧不见枯枝射来之处。他暗惊此人手段之高绝,直是骇人听闻,不由哑声开口道:“不知是那位拯救在下,此恩此德感激不尽…”
他一语未了,便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来道:“没出息!区区一条‘幽蛇’,便将你吓得半死不活,呸!真是丢人现眼。”沐清扬闻言不由一阵面红耳赤,他羞愧的答道:“尊驾,在下现在四肢无力,空有其心,却是无有其力了……”
黑沉沉的四周,沉寂了一阵,那苍老低沉的声音又响道:“你说说看,为何落到这里?”
沐清扬答应一声,便躺在地上,将经过详细的敛述了一遍。
那低沉的声音叹道:“你真是命大,须知这里尽是尖锐岩石与无底泥沼,便是老子初到,也不敢说有把握不受伤……你这略微受着些不打紧的外伤,捡了条命可也算福大命大了!”
那未现身的人,似乎在考虑着一件重大之事似的,一时又沉寂了下来。寒风呼啸中,存身的那半截石梁,又在轻轻摇曳,因而使得他不得不拼出全力,紧紧把着,以免失手坠落下去。忽然,那苍老的口音又响道:“唉!小子,自落入此地我便已立誓,今生永远不再与任何生人见面,但……我却好象与你特别有缘,居然又能和你在这里遇上,看来这因缘际法之说,真是不可不信啊!”
沐清扬正待回答,只听见“活”的一声轻响,暗中黑影一闪,一条黑索已将他身上捆了个结实。
他一声惊呼尚未及出口,但觉身体一紧,人已凌空而起,他暗一咬牙,默不出声。身体此刻忽又如殒石般往下坠落,但才沉下丈许,那奇长的乌索,竟出奇的自中间一弯,只觉得一股绝大的绵绵力量翻卷处,自己身躯,已“呼”的一声被带落至一个黑黝黝的山洞之内。他身躯着地时,那人却极有分寸,毫未使他身上创伤受到痛苦。沐清扬在地下略略喘息了一刻,一打量这山洞的形势,不由暗暗惊愕不止。原来这山洞凹入之处,正是这如削墙壁的中间,不上不下,便是飞鸟也难得进来。他吃惊之下,双目已缓缓转向洞内瞧去。这一瞧,更将他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只见这古洞之内,毫无装饰,仅在洞壁深处,一座石凳之上,盘坐着一位全身枯黑干扁的怪人。
这怪人一头雪白的长发,长长的披到脚跟,面目却被那杂乱如草丛似的长眉浓髯遮住了大半。只见他混身****,仅在下身围了一块破布,这怪人他右手扣了那条捆住自己的绳索,绳子头便连在他那小指之上。
怪客落寞的一笑,当然,这微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因为他的髯须太浓密了。他又道:“唉,指屈算来,已有年余未见了。”沐清扬凝目仔细的望着怪老人,蓦地,他全身震了一下,只见这老人双目翻白,茫然的注视着洞顶,原来,他双眼已经全瞎了!
怪老人彷佛能看清他的一举一动,他深沉的说道:“小子,你看出老子双目全瞽了么?”
他凄然叹道:“老子已有六七个月未睹天日了,这世界上不知又变成了什么样子?”沐清扬此时,已倚坐在地上,他缓声道:“这世界上痛苦太多,看到的也尽是不尽如人意之事,倒不如全然的不见来得干净。”
怪老人双目空洞洞的凝视着前方,挡在他杂乱长髯后面的面孔,好似正在微微抖动。
沐清扬在沉痛中,结束了自己的语声,怪老人微微叹息道:“小子,你不要太灰心,该振作起来,这世界上该做的事还很多,暂时略有挫折又有什么关系?大好男儿只要有信心,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开手去干。”
沐清扬闻言,索然道:“尊驾说的极是,我又何尝不想有所作为,轰轰烈烈的****一番事业?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平日所学竟是如此肤浅,与那几个邪魔一场相遇,便几乎性命不保了。”
怪老人须眉皆张,大声的说道:“小子,今日咱们再次相见也是一扬缘法,也罢,老子便成全于你好了。”他说到此处,面上显出一阵激动。
沐清扬凝视着老人,不知他要说些什么。怪老人眼皮慢慢阖上,脸上一片迷茫及凄色,缓缓道:“到现在你还不知我是谁吗?”
沐清扬摇头道:“晚辈尚未请教前辈大名!”
怪老人一笑道:“你忘性倒大,感情不记得那一夜酒醉畅谈了……”
沐清扬一阵惊栗,张口结舌道:“啊!你……你是人屠白起?”
怪老人哈哈一笑,面上神光湛湛不由又激发他一股豪迈之气。他双目张开了,虽然他着不见什么,但沐清扬却可从他脸上追忆的神色中,可知他正在憧憬往日那叱咤风云的旧事。
过了一刻,怪老人又浩叹一声道:“往事如烟,何堪回首,唉!这又与一场恶梦,又有什么分别?”
原来的他,不但喜怒无常,动辄杀人,凡是与他过招的更是别想逃出活命。
“现在我每天看见的,尽是茫茫无际的黑暗,听见的,全是呼啸不绝的山风……多寂寞啊!这无边的黑暗,潮湿的石壁……唉!谁能记得我呢?谁来安慰我呢?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