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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森把箱子形状的移动通信仪器放到塞姆星一个小村庄的一边,让一小部分塞姆人注意到它的存在。兰托观察着塞姆人对仪器的反应。看到的是,他们冷静地、没有一丝惊讶地看着仪器,不走向前。之后都走开了。这场景可不是兰托所希望的。
只有两对夫妇对仪器有点兴趣,能等到兰托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并用塞姆语对他们打招呼:“班特罗。”(塞姆语,打招呼时用)
“班特罗。”跟前的一个塞姆人回应。他头转向身边的“奥他蒂”。随之,他的“奥他蒂”也打了个招呼。
“我是奥迪斯·兰托,”上校说,“你们所看到的不是我的真人,而是我发过去的‘基塞姆’。这样我们可以交谈。”(基塞姆,塞姆语,人像的意思。)兰托用塞姆语说“人像”单词,而不是用正式英语中的“非我本身”。
“哦。”在后面的塞姆人应道,他走向前,轻轻推了他身边的“奥他蒂”。在兰托人的耳里,两个人的声音都是男的。
“我是个访客——‘基兰茨’。我们的两个伙伴在你们村附近丢失。我们去你们那里与他们会面,寻找他们。这样做行吗?”
兰托在等待,等待他们说话。但没人回话。兰托只好说:“班特罗。”(塞姆语,打招呼,再见的意思)
关掉通信,兰托在颤抖。在塞姆人黄色的眼睛中只有一片空白茫然,可他们精力十足啊,刚吃完午饭。兰托斥责自己太过自我中心了。
他转过身对着室内的其他人说:“曼迪,你和我组成一个队。”
曼迪·韦尔斯抬起头,感动震惊。作为外空生物学家的她是西玛拉船里最年轻、资历最浅的专家。她的经历是这样的:在地球的高端学校里进行基本训练,在木星的卫星上工作深造,研究一个安全的行星(克留格尔60-E行星)。在资深的技术人员帮助下执行过两次实习任务。塞姆之行是她首次的个人任务。兰托选中她,可能就是看她沉默寡言。不管原因怎样,韦尔斯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感。但她那小小的微笑已经显露出她被选中的喜悦。
“谢谢,上校。但……”她开始有点迟疑。
“什么事?”
“我知道跟外星人交谈会很困难。但是他们看到我们似乎不惊奇。”
兰托冷静地说:“我看到了。”
飞船的领航员轻轻地将小型快艇停留在小村庄围墙边。飞船起飞,船上的人走下一个小土墩,来到村庄矮矮的围墙的门口时,一对塞姆人在那里等待着。他们议论纷纷,头不停地在转圈。还有一对出现在围墙内的院子里。
“班特罗。”兰托打招呼。
“班特罗。”一个刚到来的塞姆人回应,“我是阿·吉锡安,白色丘陵村庄的首领。我们热烈欢迎你们的到来。”
“我们祝你们健康长寿。”曼迪也送上祝福。
“你们找到两位失踪的伙伴了吗?”阿·吉锡安问。
“还没有。还在寻找中。”
站着的寒姆人口中嘀咕着:“斯兰卡Ⅱ。”
“你们最后是什么时候见到他?”
兰托指向西边,说:“三座小山那边,两‘开’(塞姆的度量单位)步行的路程。”
“失踪的人跟你们长得一样吗?”
“是。”
阿·吉锡安双手往下大幅度一挥,两手指尖相结。这是“失去”的手势,相当于我们耸耸肩表示没有希望。
“你们在那边有没听说过一些奇怪的人?”
“我们不了解他们那一边。”
“你们是流浪者——猎人?!”
“都不是。”
兰托向前:“我们是‘基兰茨’(访客),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忽然,阿·吉锡安的“奥他蒂”不知为何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阿·吉锡安回过头,同样大声地回应她。然后对兰托说:“你们会等着我们。是这样吗?”
“行。”兰托说。随即,一对魁梧的塞姆人引领兰托他们进去。兰托很惊讶他们被带到一个小的坚固的屋子里。里面很黑,木屋的墙上的“窗子”只是小小的裂缝。“监狱吗?”兰托环视四周大声说道。
韦尔斯走到门口,看着外面:
“三对在附近守卫着,其中有一对是送我们来的。这门是锁的,锁用竖横木,有孔有圈。”
“过来这边坐吧。”兰托叫韦尔斯坐下。当她坐下时,他接着说,“塞姆人中有几对是同性恋,对吧?”
“哦,是啊。他们对此并不感到耻辱,觉得同性恋和异性恋一样平常。这些可写到塞姆星社会结构的报告上。”
“你的结论提醒了我。”兰托当然记得那报告。他只是想听听她的看法。
韦尔斯点头,说:“一般,社会对同性恋的正常接受是和居住环境有很大的联系的。但情况在这里不是这样的。食物的供给可以满足5倍的塞姆人口。”
兰托感到受挫。她的语气很专业且恭敬,不带着个人感情。兰托问:“那怎样,”
“那么这里的成双成对的模式是变数,不是适应。除非这里人口过密、食物不足。”
“可能他们的饮食比我们所知道的要特别。”兰托拨了拨左手的尾指。“尼克森?”兰托试探性地问。
“在这里。”
“我们现在被监禁了。想办法查出接待我们的那班人的情况。”
房间里很安静。听到阿·吉锡安说话:“突·尼毕恩想见见‘基兰茨’(来客)。”
突·尼毕恩解释:“我希望看看阿酋长所看到的。”
“阿酋长可能没有看清楚,他会不会接受别人的意见。”
“说清楚。”
“你做了什么呢?他们不是‘斯兰Ⅱ,卡从他们也不是少数人种。他们是塞姆人吗?他们虽然是两个人,但他们不是‘奥他蒂’关系。”
“他们极其愚蠢,”一个在门口看过他们的塞姆人说,“他们眼睛盯着前方,像木头一样地向前走。”他做了“失去”表示没有希望的手势,并说着,“他们太愚蠢了。”
“他们是很奇怪。”另外一位也提出他的看法。
“他们说话——”
“像一个无知的没有受过教育的小孩。”
“但他们还是能说一些的。”
阿·吉锡安站起来说:“我们只好明确回复。他们向我们要‘基兰茨’。‘基兰茨’一定得给他们。”
“但他们不是塞姆人,”突·尼毕恩提出抗议:“一个‘斯兰卡’Ⅱ若要‘基兰茨’,你会给他吗?”
“上校,他们在讨论你们。我不敢移动通信仪器,怕惊动他们,所以放了一个高分贝的麦克风,但收到的信号不是很强。匡恩有事想跟你说。”
“我想说,‘基兰茨’单词我们理解错了,”这位语言学家说,
“它不是‘来客’的意思,它是一种短暂的公共关系,在这里,是村庄之间的关系。”
“那我们该怎么做?”
“很难说。已经出现几个难解的不确定其意思的单词,需要对它们进行分析。”
“继续监视。我不喜欢听到不确定。给曼迪一个信号,她可以帮忙。”
“是,上校。”
“他们的村庄在哪,我们在哪儿可以得到‘基兰茨’?”
“如果他们是来自于那,那它一定存在。”
讨论继续进行。每一项新提议提出,就有几个队员改变其看法。“我跟一群‘蛇委员会’讨论,进展还会快点,” 偷听着的尼克森在西玛拉船上抱怨道。阿·吉锡安看起来很满意,只坐在后面,不参与讨论。
三个小时之后,争论的人们精力丝毫没减少。忽然,门被打开,探出一个年轻塞姆小伙子的头。
“吉奴。”他喊道。不到一句话的时间,人们纷纷结成一对,匆匆忙忙离开房间。
就是在这时候移动通信仪器收不到信号了。
“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尼克森悲哀地问,“如果我恢复它的运作或是发送另外一个下去,他们不会好好对待它。在这次联系中,我们已经向它们展示了许多高科技。”
兰托迅速地做出决定:“什么都不用做。那信息不重要。我们从这地方着手。我们在这坐了很久了。”
“祝你好运,上校。”
“我相信自己能够创造机会。”
“哦,上校。想想塞姆人损坏了通信仪器这事。”
兰托深深呼了口气,说:“我不知道。”
“三小时之内检查吗?”
“是,兰托下了。”他期待地望着房间对面的韦尔斯,“准备好出发了吗?”
“早已准备好。”她急切地回答。
但这一次,门没有打开。
没有钟表或是传令员,当阳光洒落到白色丘陵村庄时,他们又回到会议室。
这次,阿·吉锡安收回了他漫游的思绪,说:“我们必须做一件事,给予他们所要求的‘基兰茨’。还有,他们要找回他们失踪的同伴。如果我们允许他们自由地寻找——”
在前面的几个塞姆人又做了“失去”——无望的手势。
“对。他们还需要我们更多的帮助。”
“那一定是需要‘蒂朗诺’。”突·尼毕恩说。
“一定要‘蒂朗诺’。”阿·吉锡安赞成,“但由于他们不是本地人,所以不能要求他们。回到家去,找出那些适合的人。送他们来这里。当‘蒂朗诺’找到了,我们就开始。”
阿迪斯·兰托花了很长时间才入睡。他和曼迪撞击坚固的门,手和肩膀都撞伤了。他们大喊,劝服塞姆人释放他们,但不成。他想到了尼克森的建议,但最后他还是决定等到事情明朗化时再做决定。然而,他还是不能合上眼,相信考尔德他们生存的希望降到最低点。
第二天早上,门柱嘈杂地一响,一个年轻塞姆人打开门。“‘吉奴’(Ginu)结束。”说完,他就消失在门口。
当兰托想追上去问清原因时,他发现自己很快地被一班塞姆人包围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