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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先生。”
“李姆恐龙?”校长拿起电话,一边拨号一边耸耸肩膀:可怜的家伙,他这是指什么?他自己?还是那只蝾螈……“喂,阿米奇大夫吗?请您马上到学校来一趟,李姆,那个教孩子生物的汤姆斯·李姆先生的那个……出了点毛病。”
特斯蒙德一路上吹着口哨,提着空的饼干桶回家了。他想,由于自己怕过失,那小东西一定不会再回到池塘来了,真可惜。幸好有它的照片,一定好好保存。藏在哪儿呢,他想了半天,也没做出决定。
《翅膀》作者:阿兰·斯梅尔
贝思在为杰克的来访打扫客厅时发现了第一只“翅膀”。
它停落在凸窗下的灰色地毯上,翅膀薄如绢纱,能清晰地看见白色纹理。
她将它拾起来,在手掌上摆弄着。它就像一个微型心脏的两半一样,外缘翼梢曲线柔和平滑,而内边缘钱却恰恰相反。
蟑螂、蝗虫、虫蛾——没有哪一种她认识的虫子能与这种拇指般大的“翅膀”相媲美。
她的这所房子一直是虫子的乐园。春天,成群的老鼠涌进地下室打洞,偷食草仔,留下鼠屎。后来杰克“将军”搬来了恶魔般的“火药库”,并用木屑划了一道线——弹簧老鼠夹,只有进口没有出口的塑料隧道,还有紫色的毒药瓶。
贝思有些忧虑。也许又该去买大喷雾器了。
已经四点半了,贝思回到现实中来。六点钟杰克进门时,应该让他看见房间干干净净,女主人清爽怡人,饭菜也准备妥当。她没有时间对这些虫子大惊小怪,胡思乱想。想到这里她合上手掌,拿着抹布去擦窗架、这时这只小虫子扇动翅膀发出噼叭的声音。
杰克准时到达。一进门他就将贝思搂在怀里,热切地注视着她,“你好吗,我的小女孩?”她嗅到一股干净的羊毛与香料混合的味道。
“我很好”,她气喘吁吁地说,随手把前门关上。贝思腰身很粗,眼角外的皱纹增多,下颚肉增厚。她这样的身材外
貌如果让邻居们听见有人叫她“小女孩”,她将感到无地自容。
他松开手,“我也很好。”他目光越过咖啡桌和黑色的画框搜寻灰尘。似乎有一群东西刚才经过这个房间。因为他接着说:“只是我现在饿得能吞下一匹马。”
“我恐怕要骑马跑一趟。我一直想去寻找驼鸟。”贝思边说边将杰克领去吃鸡宴。
由于杰克的到来。她房间显得更小,更破旧。他将叉子举到灯下擦试。“帕特里克今天从房顶摔下来了,”他说。
贝思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杰克每天都在户外干活。
他的工作就是为镇上的新房子安装绝缘材料,铺瓦与被连板。
准确地说杰克工作的情景她只见过一次。看见他在三层楼高的屋顶斜坡上来回走动,她感到头晕目眩,甚至恶心。一想到杰克危险的工作,贝思就消除了饥饿感。虽然她一再排除头脑中反复出现的杰克从高空摔下来的惨状,但她仍然将杰克的工作作为她减肥计划的一部分。
“发生了什么事?”杰克耸耸肩。“我不知道。我想当时他正修理烟囱。我拿着射钉枪站在他下面的梯子上。突然我听见撞击声,然后看见他从我头顶摔了下去,手里还拿着一扇天窗。他们可能还要从他的工资中扣除天窗的损失费。”
她应该怎么反应呢?是不是应该表露出她的沮丧或者对此说些俏皮话来应合他的冷漠呢?无论怎样做,杰克都可能失望。既然知道贝思为他担忧,为什么还要将此事告诉她呢?
“他死了吗?”
“救护车来时,他还活着呢。估计我们明天就能知道准确消息了。这只鸡做得不错。”
至少杰克在冬日的阳光下摆脱广恐惧并勇于面对它。而贝思的恐惧却无法言表。那些狡猾的时隐时现的小生灵没有显现出其本性。
也许他只是想说帕特里克受伤了;不是我。我不会那么不小心。
贝思弄乱了他的头发,“你永远也不会出事,是吗?”
“是的,我运气好。”
你没有特别帮助帕特里克,是吗?“杰克轻蔑地哼了一声,”帕特里克是朝鲜人。他的真名叫“PaMooPhun 什么的。”
那么说危险是有选择的。
“我今天发现了长翅膀的虫子”,她说,想改变话题。“这座房子可能有虫子了。”
此后杰克仔细盘问那些“翅膀”的型状及大小。然而她发现那些细节有意躲避她。“翅膀”们也从她眼前溜走了。
饭后,杰克帮忙把盘子送进厨房。然后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杰克的手不停地抚摸她的大腿。贝思感觉胃里的食物还没有消化。而且听说那个朝鲜工人从房顶掉下来后竟然还能吃那么饱,她心里有一种犯罪感。然而她仍然微笑着拉着杰克的手走进楼上卧室。
床铺好了,梳妆台也擦得干干净净。但是敞开的衣柜门露出半篮子脏衣物。他退缩了一下,随手关上柜门,然后才开始解皮带。杰克身体强健,极易冲动。他一把拽下她的衬衫,亲吻她的前胸。
他的欲望使得他行动很笨拙,还没等地扯开贝思的裙子,
她就拉开了裙子的拉锁。她重新坐在床上,亲吻他那绷紧的腹部肌肉,闻着他身上发出的特殊的香味儿,期待着上来情绪的那一刻。然而,杰克今晚却不容等待。
贝思经不住他的催促。她尽力地把双腿收紧一点,以阻止他靠得太近,可是他的力量太大,不容她收腿。于是她便气喘吁吁地把头转向一边,深深地喘着气,紧紧地搂住地,进而想到丹尼尔。露维斯,直到她达到了几乎要自卫的程度。
杰克滚向一边,“舒服吗?”
“还好,”她回答说。因为这是唯一的答案。因为在杰克之前没有哪一个男人曾经等待她高潮来临。这就是杰克的优点。
“啊,小女孩,今天的甜点很好吃。”他微笑看抚弄她的头发,而后走进浴室。过了片刻,贝思听见哗哗的水声。
贝思的泪水悄悄地流下来。她把床单拽到脖子下面,闭上双眼。
十分钟后,水声停了。杰克走出浴室,坐到床的一侧。他身上裹着白浴巾,头发直立着。像平时一样,看见贝思仍然躺在床上,他有些烦躁不安。
“今晚我想谈谈我们的事。”
他打算和我分手了,贝思想。我又胖又邋遢,他已经对我厌倦了。
他拍拍她的臀部。“别担心,不是坏事。我一直在想也许我们应该搬到一起住,使我们的关系更正式,就像普通人一样。”
贝思既高兴又害怕,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我不知道……,
你能忍受每天都见到我吗?“
“嗯,有些事我们要了解,还要商量。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善待你,贝思,你知道我会的。我甘愿为你做一切。”
“我知道你会对我好。”
“那么你认为我的建议如何?”
四周一片寂静,墙壁、家具、地毯都在注视她,期待她的回答。一种不安的感觉笼罩了她。
“你以前说过永远也不住镇上的房子,因为你了解它们的质量很差。”
他笑了。“为了你,我甘愿忍受。”
“让我考虑一下,我能想想吗?给我几天时间。这对我是很重要的一步。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生活过。”
“我也是,”杰克说。“那好,你就想想吧。”
杰克好像爱了伤害。贝思连忙说:“今晚你愿意留下吗?
你从来没在这里住过一整夜。也许我们应该实践一下。她微笑的望着他,竭力做出迷人的样子以弥补刚才说的话。
杰克心不在焉地摸着床单。她一周没换床单了。“明天早晨我必须起早,确实不能在这里过夜,石则——我会感觉累的。”
贝思伸出双臂,“当然,我不该太自私,你必须去睡觉。”
杰克换上他带来的干净衣服,把待洗的脏衣服叠整齐。
“那你就想想吧,明天见!”
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安静了,但并没有空。
贝思试图想象杰克的表情,躺在她身边睡梦中平静的神态。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贝思进入了梦乡。
小“翅膀”弄脏了室内的地板。贝思将杰克的衣服和床单扔在一旁,跪下查看。二十,也许三十支小“翅膀”散落在门和洗衣机之间。她抬了一把。
其中一些软如棉纸;其余的既干又脆。翅膀上的彩色肥皂泡在六十瓦日光灯照射下翩翩起舞。它们大小不一。小的如指甲,大的长两英寸多。尽管它们散落在各个角落,但贝思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它们按大小颜色配对成双。
干燥机的小门敞开着。一些棉毛绒垂落下来,就如醉汉吐出的粘痰。贝思发现了小虫子猛扑的地方。
问题有些严重了。
其实她并不孤单,某种生灵早就与她生活在一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爬行物正蜕落翅膀,也许正经历生命的循环。它们在筑巢吗?
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视她。她抬起头。一群飞行物嗡嗡叫着飞过她头顶。她一把抓住一只红色的,清晰地听见翅膀的扇动声。
贝思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贝思决定不将这些小精灵告诉杰克。
每星期三贝思从中午到晚八点一直在林荫路上的Sears 干活。因此,杰克通常在地铁上吃晚饭,大约九点钟才到贝思家,以便贝思有时间洗浴、换衣服。
她八点十五走进家门,发现他在厨房正忙活呢。他的手泡在泡沫里,刷洗那些已经很干净的碗盘。所有的碗柜门都打开着,瓶瓶罐罐摆放整齐,平底锅按大小一字排列。一堆
毛绒放在报纸上。这一切向她表明她在生活中是个失败者。而洗衣机正在客厅里呢哪恍哪地转着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体贴大度没有介意她的语调。“昨晚我借用了你的备用钥匙。人们一般都把备用钥匙放在餐具盒或调味品柜里。如果你想要,我就还给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