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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敌魔棍。”
“对,用了这个魔棍以后,即使他们弃暗投明,对于亚瑟王也是毫无用处了。他们不能再去打击异教徒的骑士和贵族,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你干吗要杞人忧天呢?”小矮人微笑着说,“这样说来你是不需要,它了。但是你说要打击那个——啊?”
“异教徒。”
“异教徒是……嗯?”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布拉德文爵士开始有些支支吾吾了。
“行了,你不必再讲下去了。”小矮人拿出了降敌魔棍,缓缓地将车开得更近了一些,实际上是强行把魔棍放到了布拉德文爵士的手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必须警告你,如果你拒绝的话,这位美丽的公主将会被打发回家去。我自己将被迫用这个魔棍,用到你们俩的身上。”
布拉德文爵士深深地弯下了腰:“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恭敬不如从命嘛。”
“很好,很好。”
布拉德文爵士手中抓紧了魔棍。小矮人松开了手,不觉长叹一声道:“这样的话,无穷无尽的苦难将会一扫而光。人类的历史将是永久的太平盛世。当然,也就会短一些。哦,要短暂得多了。但是令人高兴的是天下太平了。将不会再有我这一代丑陋的怪胎了。”一时间他显得容光焕发,喜气洋洋,“我们将会忘却我们所一直渴望的一切。好好保管我的降敌魔棍。如果不滥用的话,它的功能将会持续1000年。”
“你可以相信我,”布拉德文爵士神色庄重地宣布“我绝对不会滥用的。”
“那么你们走吧。”小矮人用手指着耸立在各种奇形怪状的巫术装置之间的一条狭长的通道,突然之间,布拉德文爵士看到了在时间隧道另一头的出口,阳光从那里射了进来。“祝福是毫无意义的,”小矮人嘟嚷着,“然而……”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布拉德文爵士手中挥舞着魔棍,和他告别了。
公主和布拉德文爵士刚一离开玻璃山里的时间隧道,他们身后的开口就立即合上了,完全严丝合缝,光滑如初。他俩高兴地走了近一里路才回到了老农和他的那些助手身边。布拉德文爵士大方地给了每人一整天的工钱。之后,他将公主扶上了战马,自己也骑在她的背后。
一路上,他俩得意洋洋地扬鞭催马,不觉之间就到了撒特河畔的小路上。在那里,布拉德文爵士从腰间拿出那根降敌魔棍,毫不犹豫地把它扔到了激流滚滚的河里,魔棍溅起一朵小水花就不见了。
这幸福的一对骑在大白马上互相依偎着一路急行,公主哼着中国的小曲,布拉德文爵士吹着口哨。大白马也分享着他们的快乐,跑得更加平稳。更加带劲了。忽然,从后面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他俩急忙回头一看,刚才还光闪闪地屹立在那儿的玻璃山就像是在空气中蒸发了似的,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玻璃下面》作者:大维·卡尔
J的梦境是他从住了很久的卧室窗户探出身来,注视着火光冲天的街道对面那幢大楼。什么东西在它正面爆炸了,把所有窗户都冲了出来。屋顶的人们在向攻击者开枪。他们忽视了身后升起的烟。他们好像不在乎火焰一次蔓延一个楼层,越来越高。
幸亏他母亲让他独自呆一会。她不愿让他看那些景象。
远处警报器的声音忽隐忽现,后来逐渐变大,但没有敌人开火的吵闹声来得快。人们尖叫着涌过大街。
屋顶人们的射击遭到了回击,大街远处一个窗户速射出紫罗兰色的火花,像闪电一样在空中劈啪作响。其中一颗子弹打在J下面的窗台上。街上的一个女人目睹了这一切。她尖叫着力图赶到人群前面去。现在也为他尖叫起来。他停止了呼吸,目光集中在侧墙上。但它好像离他不近了。微风把他吹上大街,带向海港。那是不对的。
他回头看看上面,后面的卧室窗户。他大约下跌了身高的两倍。风力变大了,卷打着他离家越来越远。他撞在一座大楼的侧面上,他想力图抓住,但手指却滑落下来。战斗的声音消失了,他飘在那些快活的人们头上。逃跑的人群已不见了。
他目光炯炯地望向另个卧室,另个世界。衣服扔在地板上,长凳的模糊阴影投在窗帘上。他轻轻合上睫毛,把想像扩散开来。
他几乎掉到了地面上,这时一阵强风把他冲到了海湾。他想像自己回到战斗中,这样就能知道战斗是怎么结束的,但梦境不允许那样。
落到水上后,他没沉底。他想在上面行走,但波浪总是把他绊倒。最后,一条船过来了,他跳到了帆缆里。
那时他睁圆了眼睛。他注视着窗户里越来越亮的灯光。
水手们拍打着他的后背,对他那轻如鸿毛的体重感到惊奇。他们的脚坚实地踩在颠簸着的甲板上,但不得不把他放下来。
当别的思想涌入大脑,窗里的灯光由灰变粉时,他失去了梦的线索。
如果他想去看亨利到山里徒步旅行的话,现在就得起床了。他想得越多,床罩下的床吸得他就越厉害,就像从梦中消失的一些体重又恢复了。
他打起了盹。
当他睁开眼睛时,窗户里的最后一丝灰暗的光线消失了。J迅速地爬起床。肘部震荡,他掉到了地板上,发现自己撞在梳妆台上。
他提上一条牛仔裤,套上件蓝毛衫,从床下翻出双袜子穿上。
房里静悄悄的。他爬到门口打开门。
起居室窗口透出的一点粉色光线照着他走到大厅尽头。通向楼梯的栏杆蜿蜒如蛇状,前门的把手闪着亮光。楼上也有点光亮。他听见好像是鱼跃的声音:他母亲正用手从水槽里捧水、洗脸。
J闪过回到床上的意念。但他还是溜到了大厅里,伸出双臂直到用指尖摸到两面墙。他轻轻地往后推,双腿拖在后面。他听到了指尖接触墙时发出的撞击声。就在楼梯前面有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面是他母亲放着的钥匙串。种子袋、篮子、铲子、耳索。他把双臂交叉在胸前,把两腿压在一起,在最后推力的作用下慢慢移过桌子。他告诉自己成功了。
楼上浴室的门砰地开了,透出的灯光中,J发现自己离门把手只有半米,失败就在这半米上。踢一下扶手,能把手环在把手上了。但扶手吱吱嘎嘎地响起来,他屏住呼吸。
他想起做的梦,移动着,但总是够不着把手。
通往他母亲卧室的门在楼梯顶部。从肩膀上望过去,他看见她悄悄来到大厅里,把着扶手,脚踩在地上。他一度地相信她会穿过门去而没注意到他。
她从不往下看。不知怎么地,当她说“这次不行了,J。”时,事情弄得更糟。
她走进她的卧室。J踢着扶手,把手在掌心里劈啪作响。他想如果冲出去,被抓住之后又溜走她会多么生气。
“我认为我们得谈谈。”她冲着下面喊。
他叹了口气,把身子从门上推开,一步六层地上了楼。他用手掌拍着楼上大厅的屋顶,身子倚在门框上。
她脸冲着他坐在床边上,穿着在市场上买的一条彩虹条状的毛巾布裙子,用一条相同图案的毛巾包着头。水珠从她那一缕长长的红发上流下,他看着它慢慢地落到了地上。
他刚才太鲁莽了,弄出这么多声音传到楼上。他在那儿活动时总打破东西,她总是提醒他慢点儿。但她不重复那些了。她擦干头发时让他等着。
“你想谈谈?”他问。
“我还在想说些什么。”她说。
最后,她叠好毛巾放在床上。“你要去哪儿?”
他默默无语。
“你说啊,你忘了我说过有家务让你做吗?”
“没忘。”他说,力图和她的冷漠较量一下。
“我不这么认为。听着,如果我不能信任你……不要紧,显然我不能。让我把它放一边去。我本打算让你除两小时的草,只两小时。我本打算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你自己。现在我不想这么做了。而是,我需要去城里商店买些东西。我给你个单儿,你去买。”
“这是我的假日!”
“是学校放假,不是我放假。到厨房等着,我穿好衣服就下来。我们需要送你上路,好让你在太阳下山前买回来。”
他转过身去。
“关上门。”她说。
他砰地把门关上了。
购物单并不长:玉米糖浆、面粉、一个计量杯、一个耙子来代替坏的那个、一块小油市、装油漆稀释剂的罐子。使人生气的是她本来可以开拖拉机去并且几小时就能做的事,而这要花掉他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当她离开房问的时候,他坐在厨房的桌子旁边瞪着她交给他的那张纸。当然了,尽管她让他去买东西,也不会有什么能阻止他与亨利的约会。除了他现在所处的为难境况之外是没有什么的。
“我可以吃早饭吗?”当她拿着一叠信用卡片进来时他问道。
“刚才你看起来不像是想吃早饭,”她说,“刚才你做什么啦?也许能吃一个苹果?好吧,吃一个吧。”
简直是气疯了,以至于说不出话来,J把桌子推到一边冲到了大厅里,用脚踢着墙。他蹬上放在里面垫子上他的靴子旁边的鞋,然后愤愤地走到外面去。
露水从草上溅落下来了,太阳也要升起来了,树木在纽约山的轮廓下已显得很突出。谷仓给镀上了一层明亮的红光。
J想跺脚狠踩,但他的体重太轻了,结果就使他的跺脚变成了可笑的蹦高。
“不要绕道。”他妈妈大声喊道。他回过头去,看到他妈妈正站在门口。“我要求你四点钟回来。”
他把牙咬得咯咯响。当他再一次用脚踏地时,他用力把鞋底上的花纹印在地上。他向谷仓慢慢走去。
他每次把脚放下的时候都把脚趾蜷进去把脚跟扭出来。要把鞋印从土上抹掉,他又把脚尖扭出来,脚跟缩进去。正常情况下,他的脚劲是很好的,甚至可以跑起来,但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