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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奕青立即亲热地迎上去:“还是何徽哥好,记得我一下火车就喜欢喝这个!”一边接过酸奶迫不及待地取出吸管插进去吸溜起来,一边瞪她哥:“哪像这个,看见我一点笑容都没有!”
“花我钱的来了,我有什么好笑的。”
何徽笑着拍拍邵奕伟:“得了得了。”
邵奕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何徽立即如同触电般收回手去。
邵奕青像个女王:“那,你们准备带我去哪儿玩?”
“GAY吧。”邵奕伟没好气。
“你!”邵奕青气呼呼地冲过去,两个人打闹起来。
最后,邵奕青决定去登山。在公车上她自以为很有眼色地让她哥和何徽坐一排,邵奕伟却睡了一路。
邵奕青玩得太疯,到了晚上回不去,三个人只好住旅馆。
在走廊上,她非常三八地揽着两人的脖子:“你们一会儿动静小点啊,我刚试过,这墙隔音效果不行。”
何徽笑着说:“这丫头越来越厚脸皮了是。”邵奕伟没有吱声。
他们两个住二人间,一推门进去是两张白花花的床。邵奕伟向着其中一张就栽了上去,“可折腾死我了。哎,你怎么知道她今天来?”
“从咱们那儿到这里的火车就一趟,早上那个点我看见你出去。”
“跟踪我啊?”
“那叫尾随。”
邵奕伟哼地笑了一声,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谢了。”
何徽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见邵奕伟没有再和他说话的意思了,便自行去洗了个澡,回来,坐在另一张床上,邵奕伟背对着他,他忍不住唤:“小伟。”
“说。”
“没睡吧?”
“这不废话嘛,说吧。”
“你……”他抿了一下嘴唇,还是说了:“为什么没对青青说,咱们……分手的事?”
邵奕伟又翻过身来:“你好歹给我点时间吧哥,半年前闹成那样,这么快又说玩完,风声大雨点小的,我脸上还真有点挂不住。”
“我不是那个意……”
“我知道。行了,真困了,这回真睡了啊。”
何徽看着邵奕伟,他挺平静地闭着眼睛,似乎一点情绪都没有,似乎,什么也不在乎。
他站起来去关了灯,在黑暗中躺在那张冰冷的单人床上,以前两个人挤在小床上亲热的情形在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回放。
“小伟,”他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如果我说……”
他用一只胳膊遮住眼睛,如果我说,不分手了,呢……?
8 日久见人心
何徽第二天就回去了,他公务缠身,能抽出一天已实属不易。中午,只剩下邵家兄妹俩坐在
饭馆里。
“哥,”邵奕青盯着邵奕伟:“你和何徽哥怎么了?”
“怎么了?”
“我觉得不对劲儿啊,以前、那个时候,何徽哥在你旁边,你就乐呵得跟什么似的,现在……”
“现在老夫老妻了,新鲜劲过去了,就没那么乐了。”
“你连点笑容都没有!”
“成天咧着一张嘴,那不跟弥勒佛似的。”
“何徽哥也不对劲,跟个蔫黄瓜……”
服务员过来了:“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
正在思考的问题被打断,这令邵奕青极度不爽,她像赶苍蝇一样挥手:“一边儿去一边儿去!没看见正说话嘛!呆会儿!”
邵奕伟盯着亲妹妹:“妹,你说我怎么不喜欢女的呢?”
“我哪知道,变态呗。”想了想,又好心的补充一句:“这也不能全怪你,天生的。”
“哦。”邵奕伟一副恍然大悟状:“我还一直以为是从小被你给吓的。”
邵奕青终于于三天之后带着满腹狐疑而去。少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却出乎意料地并没有让邵奕伟觉得舒坦多少,还是烦,还是空虚,烦并空虚着。他不想回学校,索性就在街上逛,听说女生一心烦就去逛街,一空虚就去买东西,邵奕伟越逛越悲哀,想来这辈子是和女生无缘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逛进佳世客,老远就看见达芙妮的玻璃橱窗下站着一个人,正专心致志地,玩手机。
邵奕伟笑笑,走过去给他打招呼:“叶淮,做广告哪?”
叶淮抬头:“咦,你干嘛去?”
一个挺娇小的女孩从里面跑了出来:“honey你觉得灰色的好还是这个好?”
叶淮扫了一眼她脚上黄色短靴,“灰的。”
“是嘛……我还觉得这个……”她突然发现了旁边的邵奕伟:“呀你同学啊!”热情地伸出手:“你好!栾迪。”
叶淮说:“这是邵奕伟。”
邵奕伟连忙和她握手:“你好你好。”
寒暄几句,小两口继续逛去了。栾迪说:“你同学长得不错,像那个谁……”
叶淮一边玩游戏一边接口:“我也觉得他眼熟。”
“陈晓东!”
“对!”叶淮点头,“就是他!”
栾迪转过头望着叶淮,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种很漠然的懵懂,单纯到不可思议。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你。”瞅瞅四下无人,她在亲爱的脸上飞快地啄了一下。6D5E049B87:)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叶淮扭头对他笑笑。
邵奕伟回头时正好目睹了这个画面,瞬间他想到一个挺可爱的词,两小无猜。不禁也翘翘嘴角。
* * * * * *
过了十一学校的秩序步入正轨,开始从各方面着手抓。大一新生早上七点要去每班指定的教室读英语,专门有纪检部查出勤,查宿舍卫生。
叶淮因为早上起床工序比别人繁杂,便将手机闹钟设在了五点,无奈这头改了,那头生物钟却没法一下子适应,五点时分叶淮照例睡得酣畅,手机那点小振动根本奈何不了他。
邵奕伟一振时就醒了,郁闷地盯住对面,眼巴巴等着叶淮睁眼,关上他那台小拖拉机。
二振,三振,底下的也终于出局,开始重重翻身,发出半寐半醒的闷哼,借以抒发不满情怀。
然而叶淮那张床上依然毫无动静。
邵奕伟于是小声地唤:“叶淮!叶淮!”
也是无用功。
他终于忍不住爬下床,又爬到叶淮床上,用手动档振他:“喂!叶淮!”叶淮终于被摇得睁开了眼睛,看见邵奕伟衣衫不整地蹲在他床上,就问:“现在几点?”
“还几点,快关你的手机,全宿舍都振醒了。”
“哦。”叶淮从捂得严严实实的被窝里探出一只手臂,开始四处摸找。最后找到居然就在枕头底下,实在让邵奕伟叹为观止。
整整一天宿舍里其他三个都在抱怨这种打扰他人睡眠的暴行,不过毕竟大家才刚认识,为了显得合群,批评不能太露骨,要含沙射影。具体实施如下:
高峰激昂地对着贾亮:“你看我的眼!看我的眼!”
贾亮凑近仔细观摩:“好大两个黑眼圈!”
“可不,我刚一看镜子还以为谁给上面贴了张熊猫图!”
“那你再看我的。”
“哇!我还纳闷你咋一直戴个墨镜呢!”
“唉,休息不好就这样,我这人哪,一被闹醒就再也睡不着,痛苦!”
“唉彼此彼此啊……”
刘永睿边写班级日志边插话:“我更惨,今天去党总支王老太跟我说着说着我两眼就合一块儿了,结果挨了批,说我不尊敬师长。我要是睡够了我能这样嘛,我冤不冤啊我……”
另外两个异口同声:“冤!真冤!”
邵奕伟冷眼望着这三个活宝,可怜,他们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表演根本就是白搭。叶淮这个人,讲得好听一点叫不问世事,直白地说那就是超级没眼色,就像现在,人家正坐在桌子边安详地吃着小蛋糕。
到了晚上,邵奕伟只好亲自出马:“叶淮,给手机设闹呢?”
叶淮在05:00下按下确认:“嗯。”
“别调了,我明天五点叫你。”
“不用不用,定闹方便。”说完钻进被窝里又开始倒腾去了。
邵奕伟无奈地撇撇嘴,这还是个属驴的主儿。
第二天当叶淮的闹钟发出第一声小振,邵奕伟便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火速地蹿到叶淮床上用超强手动档两下摇醒他:“关手机!”
叶淮懵懵懂懂地探出一只手。
“枕头底下。”
叶淮把手伸进去摸出来,关掉。
邵奕伟探头去看,下面三个还睡得死死。长出一口气,准备下床,又嫌爬上爬下太麻烦,干脆一纵身跃了过去。
叶淮还处于半清醒,盯着邵奕伟远去的矫健身姿,脑海中冒出周星星电影里的一个词:天外飞仙?
晚上睡觉时邵奕伟收到短信:叶淮:“你明天早上几点起床”。
嗡~~~~~~:“我五点叫你。”
嗡~~~嗡~~~:“那我就不定闹了你可一定要记得呀”。
嗡~~~~~~:“没问题@@。”
9 跳拉丁舞的纨绔子弟
位于中心广场的feeling;是一间真正的同志酒吧。
邵奕伟站在二百米开外的地方望着那儿的霓虹灯招牌,突然有点感慨。
一年前何徽笑着跟他说这儿时,自己还曾横眉怒对地警告他不许进去,想不到,这么快自己就来了。
并且是,一个人。
世事无常啊。
微微摇头嗟叹着向它走去,心里其实是有一丝兴奋+紧张的,或许若干年后写回忆录《一位年轻人如何走向堕落》,这个场景就是开头。
深吸一口气,他推开feeling的大门。
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万劫不复,除了都是男人,这里和其它的酒吧没有什么不同。只有门边的几个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既来之则安之,他大大方方地去找了张桌子坐下。
有一部分人成双成对,另外一部分相对饥渴。邵奕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