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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王公公任重道远呀!”
“四十万两白银!”王承恩一惊,崇祯拿这么大笔银子出来,还给自己个期限,那意思很明确,告诉自己上海若是不成功,自己就得为这官办的对外贸易试点负责。说得不好听,办不好上海捞不到银子,脑袋就得搬家!
“倪大人,民工的招收,和粮食和物质的收购,就有劳大人了。倪大人带来这些人,鄙人可就当自己人使唤了。”
“放心,下官来上海就是想跟王公公共事,助王公公一臂之力,也方便下官请教王公公的治国良方。事不易迟,下官明日便动身前往江浙两省给王公公筹集粮食、物质。”
“鄙人谢过倪大人。”王承恩可是真心感谢倪元璐。
正在两人谈话,卫大同急匆匆进到县衙,朝王承恩、倪元璐见礼,道:“主子,县城外围满了逃荒而来的难民,全给陆巡检带着兵卒拦了下来,现在县城四门紧闭,难民欲冲城门,形势危机,请主子示下!”
“什么!”王承恩、倪元璐同时一惊。王承恩问道:“有多少人?”
“大概两万余人,可是数目还在增长!”
两万余人,数目还在增长——古往今来,难民都是改朝换代的急先锋。这些难民,王承恩知道一但处理不当,这些难民首先就揭了上海,然后与陕西的高迎祥东西呼应,反了他娘的明朝!到时候王承恩别说建设上海了,不给这些难民大卸八块就不错了!
“带我去看看!”王承恩急叫道,随即率先离座朝县衙外走去,卫大同和倪元璐两个人急忙跟在王承恩身后朝上海县城正南门走去。
王承恩匆匆登上城楼朝下一看,黑压压一片,老的老,少的少,拖儿带女,全是人头,怕都超过三万难民了!
“王公公、倪大人!”陆巡检朝王承恩和倪元璐见礼,给王承恩制止住。
王承恩问道:“这些难民集合在城外多长时间了?”
陆巡检回道:“有一个时辰了!”
“靠!怎么那么迟才禀告我,差点给你害死!”王承恩恼怒道,随即在城楼上来回跺步伐思索着怎么处理这些难民。
“王公公,下官先是见到小股难民,本以为——”陆巡检正欲辩解几句,给倪元璐制止住。
倪元璐看着城外还在不断上升的难民人数心中一动,朝正在来回跺步思索的王承恩道:“王公公,下官觉得将这些难民征做民工到是省了诸多麻烦!”
“将这些难民招为民工,鄙人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难民的数量不停的上升,这却是麻烦的事情,特别是那些拖家带口的,老人小孩怎么充当民工?何况我只需要民工五万,要是难民数量一多,岂不麻烦,再容我想想,得寻个标本皆治的法子一劳永逸……”说罢,王承恩继续来回跺步思索。
“标本皆治?”倪元璐一愣,随即看向王承恩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敬。
城楼上的王承恩正在思索,可是城外的难民却越集越多,很快朝过了五万之数,而且数目还在上升。这些难民经过长途跋涉,只有大部分年轻者得已坚持到现在。王承恩停下来回跺步的步伐,走到城墙边,颤颤微微的爬上城墙上站定,看着脚下的难民高喝道:“父老乡亲们!”
难民们纷纷抬头看着站在城墙边上的王承恩,眼中散发着迷茫和麻木,那目光显得那么空洞。
“乡亲们!”王承恩又一声大喝:“我王承恩也穷,可是我见不得乡亲们挨饿,从今日起,县城四门设点舍粥!”
想想吧,一路靠野菜和树皮充饥的逃灾难民,有顿吃的已经是最大的愿望了。王承恩话音一落,城下难民顿时欢呼雀跃,有得便直接给站在城墙上的王承恩磕头,大呼——王善人、王菩萨!
可是站在城墙上的王承恩却肉疼的紧,要是难民过多,王承恩又要‘大出血’一次了。
正赶到城楼的吴县令和方以智,与在城楼上的倪元璐等人因为王承恩的话齐齐一愣。倪元璐朝王承恩道:“王公公,这难民数目还在不断增加,皇上那四十万白银除了建设上海的费用,如何还有余银养这些难民?”
“王公公,上海县城的余粮本就少,若是加上这些难民,怕是支持不到月余。”吴县令道。
王承恩跳下城墙,朝众人一笑道:“有四十万白银还怕收不到粮食吗?”随即,王承恩朝倪元璐道:“倪大人,鄙人正要跟你商量点重要的事儿,到我住处,你我二人详谈。”
说罢,王承恩领头走在了前面,倪元璐匆忙跟上,他看着王承恩摇了摇头,对王承恩此举实在纳闷。
卷二 上海滩 章52 招兵买马(3)
···········
王承恩领着倪元璐匆忙走进自己设在上海县城驿站的书房,关上房门,转身朝倪元璐笑道:“倪大人,若是在下(以后自称统一‘在下’)要用皇上拨给的四十万两白银全购粮,你以为如何?”
“全购粮?上海县的海港、冶炼作坊建设这些物质的银子又从那里来?”倪元璐一愣。
“倪大人,知道在下为什么要安置这些难民吗?”
倪元璐茫然的摇摇头,王承恩继续道:“倪大人来前是否看到上海四周的荒地颇多,四处荒芜,在下来前四下看了一下。”
王承恩继续道:“上海乃长江入海口,地处南方,水量本就充足,虽然近年连年大旱,可是上海这个地方受的影响颇小。鄙人也实在弄不明白上海县竟然还荒芜着大片土地。这些难民集中在这里,正好可以利用这些难民开垦荒芜的土地,这是在下标本兼治的其中之一。”
“其二,在下正有意在上海县城增加纺纱作坊,还有其他作坊,收留这些难民,正好解决上海人力不足的现状。其三,若是河运码和海运码头建设完工,在下也需要大量的搬运工和船夫。其四,在下还想从这些难民里练支精兵出来。如此种种,这小小的上海县屯个几十万的难民也是勉强能够在下用的。”
听道王承恩的话倪元璐倒吸口冷气!倪元璐虽然惊叹王承恩的思虑长远,可是倪元璐想到了王承恩这些计划当中最致命的前提——银子!
“王公公,若是按照你这标本兼治的法子,下官粗略考虑起码要三百万两来周旋!皇上一定不能通过王公公的提议,何况养私兵不纳入朝廷范围的话军饷何来?皇上会怎么想?这法子不妥,不妥!”倪元璐虽然跟王承恩接触不久,可是他也不知道从那儿对王承恩生出一股信任,他相信王承恩想养兵绝对不是造反用的,可是太监养兵,这可是违反明朝祖制,也是让崇祯最厌恶的,弄不好脑袋就掉了!
王承恩笑道:“就因为如此,在下才找倪大人商议呀!”
倪元璐苦笑道:“商议?光银子都成问题。”
“哈哈——银子不是问题,倪大人预算是三百万两,在下的预算是六百万两!”
“六百万两!”倪元璐再次倒吸了口冷气,吃惊的看着王承恩。
“倪大人是否认为在下在狮子开大口,乱吼一气?”王承恩笑笑,继续道:“因为在下信得过倪大人,所以可以告诉倪大人,六百万两,在下准备自己出!”
“……”倪元璐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了,心中只有一个疑问——这太监的银子从那里来的?
“倪大人是否在猜测在下的银子来路?”
王承恩自然不会亲口告诉倪元璐他黑吃黑来的、贪来的,倪元璐这人疾恶如仇,怕是王承恩一说出原委,倪元璐就佛袖而去,回京弹劾他王承恩了。王承恩要倪元璐自己想,自己琢磨!
王承恩朝倪元璐抱拳郑重的道:“在下若是恳请倪大人为了城外那些难民,不追究在下这笔银子的来路,在下也保证所得用于民,不知倪大人意下如何?”
倪元璐一愣,厉害关系在脑中反复翻腾。
六百万两可是崇祯年间三年的国库收入呀,王承恩轻描淡写一张嘴就是自己掏六百万两,倪元璐估摸着王承恩的家产少说有上千万之巨。这个崇祯面前的红人、权利颠峰的王承恩,除了贪能有这样大一笔银子吗?
王承恩再朝倪元璐抱拳施了一礼道:“倪大人慢慢考虑是否弹劾在下,这些难民还等着在下去处理呢,倪大人考虑的时候切不可忘记了这些难民。”说罢,王承恩丢下一个人傻愣的倪元璐匆忙出了书房,朝城楼而去。
“唉——”倪元璐叹了口气。
明朝历史上查出最贪的宦官是正德年间的刘谨,其被凌迟处死,抄其家产时,得金二十四万锭又五万余两,元宝五百万锭又百余万两,宝石二斗,其他珠玉金银器皿无数。明朝的元宝大多刻有‘永乐’二字,五十两一锭,可想当时的宦官多能贪了。
可是倪元璐现在犹豫,要不要弹劾王承恩。按照倪元璐的性子,若是没有难民这件事情倪元璐现在就回京直接写奏折弹劾王承恩了,可是一考虑到上海县城外越来越多的难民,和王承恩的治国方略,他又犹豫了。
也许倪元璐弹劾王承恩成功,王承恩给抄家查出大笔银子,崇祯的面前大不了再换一个红人,那么这后来的崇祯红人会为了难民、大明江山做到王承恩这样的程度吗?
答案是否定的!
包括倪元璐自己也承认,自己的思考的策略,也没有王承恩既忧国又虑民这样双管齐下的策略高明。从‘工商皆本’转移赋税的策略,到官办贸易试点的营造,再到现在的难民事件,那件事情王承恩不是做得几乎接近完美。
“唉——”倪元璐再叹了口气,他绝不是迂腐的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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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王承恩也叹了口气,以后有太多的事情要依仗倪元璐了,有些事情晚说不如早说,要是日后给倪元璐主动发现,麻烦可能比现在还大。王承恩此举是有很大的赌博成分在内,他相信倪元璐了解他为什么要贪那么多银子。他也了解倪元璐绝对是崇祯年间忧国虑民为己任的唯一官员!
夜间,倪元璐再次来到王承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