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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儿不用问也知道阎爵臣住的一定是西苑的泉阁,而泉阁招待的就是最尊贵的客人,虽然阎爵臣对于靳祈翼来说不是最尊贵的客人,可是他的身份却让靳祈翼不能忽视,所以不能怠慢他。
“扣扣…。”轻敲房门,杨婉儿低垂着头,不愿让开门的人见到自己的面容。
可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来人,杨婉儿眉头一皱,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阎爵臣门前怎么可能没有人守着,犹豫着,杨婉儿转身就想离开,可是…。盯着紧闭的房门,袖中的匕首似乎在微微的抖动。
杨婉儿紧咬牙,推开房门。
房间内,烛火照亮整个房间,香炉散发淡淡的香气,精致华美的房间内却没有人。
杨婉儿正疑惑间,内间的床榻上传来低沉的低吟声。
杨婉儿内心一震,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托盘,掀开层层的纱幔。
男人紧闭着双眼,双颊微红,墨发散乱在枕边,紫袍微敞,露出性感强健的胸膛,无限诱惑。
杨婉儿一时看的呆愣起来,可是瞬间又恢复,眼前的男人她应该恨,对恨…。缓缓拿出袖中藏匿的匕首,锋利的刀尖散着阴冷的光。
“阎爵臣,赔我杨府所有的人…。”她闭上眼咬牙刀狠狠的刺向床榻上的男人,“啊……”
身子被人压在床上,刀被人抽开。
杨婉儿惊恐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妖媚的脸孔和深邃的黑瞳,黑瞳里有着她逃不开的灼热与惊喜、还有矛盾的愤怒。
“婉儿…。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我等到你了。”磁性沙哑的嗓音带着浓郁的兴奋。
揭开她覆在脸上的面纱,阎爵臣原本灼热的双瞳淡了下来,紧眯住她那道疤痕,用手缓缓摸上去,微微有些凹凸,“原来…。怎么会弄这么长一道疤?痛吗?”
杨婉儿偏过头,只是恨恨的开口,“阎爵臣,收起你恶心的话,我不想听,不要在我面前演着你虚伪的表演,那样只会让我更加的厌恶你。”
扳过她的下颚,让她望着他的双目,“你恨我?!”
“是,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她厉声的大吼,眼泪顺着双颊流下。
他黑眸里闪过受伤,却还是不放过她,“即使你恨我,我也不会放过你,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阎爵臣,你在做梦吗?你杀了我最爱的爹爹,我杨府一百多个人,你和我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你还想我跟你回去,告诉你,永远也不可能。”她愤愤的低吼,声音透着绝望。
“由不得你。”他打横抱住她,不顾她强烈的挣扎。
“阎爵臣,放开我。”她一发狠咬住他的手臂,鲜血直冒出,阎爵臣只是低下头望着她,却连一丝眉头也没有皱。
“沐…。回府。”房间内沐在阴影处走出,杨婉儿一下回过神来,苦笑道,“原来…。原来。你居然在等我上钩…阎爵臣,这一辈子我都斗不过你,可是我恨你,即使只有一丝机会我也会杀了你,为我杨府那么多人报仇…。”
难怪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一切都是他设的圈套,等的就是她自投罗网,是她笨。
原来他早就在怀疑,是她愚蠢的自己上门,哈哈哈……
沐恭敬的打开房门,阎爵臣抱住杨婉儿就要朝外走去,不远处一抹欣长的蓝色身影疾步的跑来,“放开婉儿。”
靳祈翼双眸泛红,冷冽,盯着阎爵臣怀中的杨婉儿。
靳祈翼一下了宴席不顾众多的客人跑向杨婉儿所居的地方,待他推开门时见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他惊慌的抓住一个个丫鬟家丁问着她的下落,可是得到的都是没有见到,一股不祥的预感盈上心头,终于在一名家丁的口中得出见到她端着托盘走向西苑的位置,他顿时脸色大变,待跑向西苑的位置时见到的就是让他悲愤绝望的一幕。
“放开我…。”在阎爵臣怀中死死的挣扎,杨婉儿大声的怒吼,可是阎爵臣似乎耐心很好,没有理会怀中大闹的杨婉儿,一只手点了杨婉儿的穴道,然后紧紧的抱住她,不让靳祈翼看到属于她的一丝一毫。
靳祈翼见到阎爵臣这样的动作,双眸猩红,上前就要抢回杨婉儿,却被阎爵臣面前的沐挡住了脚步。
“靳少主觉得将本相的人藏起来,本相就找不到了吗?”阎爵臣冷着脸,沉声说道。
“丞相大人,放开婉儿。”靳祈翼大声的对着阎爵臣说道,声音急切。
“哼,凭你还不配命令本相,以后别再纠缠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让你全庄的人因为你鲁莽的动作而…。”最后,他扯起残酷的唇角,不再说话。
“人人都说丞相大人公私分明,可是竟然不顾婉儿是本少主的未婚妻居然强抢。”他沉声低吼。
阎爵臣双眸阴沉下来,冷声开口,“别在让我从你口中听到那三个字,即使是强抢,她也是我的。”
这时一群官兵步入阎爵臣面前,恭敬的行礼。
阎爵臣斜睨一眼愤怒中的靳祈翼,抱起杨婉儿走出庄外。
第五十七章:折磨
蓝色镶金丝床幔内,两抹身影交缠在一起,旖旎而暧昧。
“啊……”娇媚的嗓音在床幔内传出,痛苦而隐忍。
“婉儿,说,不要离开我,一辈子都呆在我身边。”磁性沙哑的嗓音霸道而强制。
“不要,我会杀了你,阎爵臣,我一定会杀了你,啊…。”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床榻上,他俯身望着隐忍的她,原本秀丽的面容因一道长长的疤痕而破坏,此时那道疤痕因旖旎而变得娇媚,阎爵臣心疼的吻住那道长长的疤痕,杨婉儿偏过头不愿意他亲吻她。
“是,我恨你,恨不得你死。”她在他身下恨恨的咬牙,。
三天三夜,他们没有下过床,他一直在床上狠狠的‘惩罚’着她。
眼中闪过痛苦,阎爵臣狠狠的说道,“好,我和你一起死,我们一起死在床上。”
他在她身上留下点点痕迹,有的已经变得淤青和紫黑,显得触目惊心,可是他仍旧不放过她,在原本已经变得惨不忍睹的肌肤上再次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啊…。恩……走…。开…。让…我…离开…。”现在杀不了他,她一定再找机会的。
双手紧紧陷入他后背的皮肤内,指甲划过,留下痕迹。
发丝凌乱的散在枕间,他强健的胸膛上莹透的汗水滴在她已经无一丝凝白的肌肤上,滑下。
他散落的发丝与她的紧紧纠缠在一起,纠结不分开。
“休想,一辈子都休想。”他狠狠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阴鹜而寒冷。
“阎爵臣,我恨你…我恨你…。”
一切都归于平静,她无力的躺在舒滑的丝被里,空气中满是糜烂的气息,让她隐隐作呕。
而他只是紧紧的搂住她光裸的身子,低沉开口,“即使是恨,我也会让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她没有力气的无法挣扎,只能在他怀中无奈的苦笑。“你休想留住我。”
“即使是囚禁你一辈子我也会将你留在我身边。”
“你是可以囚禁我,但是那只是我的人,可是囚禁不了我的心,而且…只要我不愿意呆在你身边,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让我呆在你身边一辈子吗?”她低声的苦笑。
他撑起身子俯身望着她,眼神紧眯,声音冷冽,“你想死?休想…。”
“难道连我死都没有权利吗?”她撕裂的怒吼,却无法起身,只能躺在床上仰望着他妖异的面容,他的眼眸里阴鸷而冰凉,如千年寒潭。
“好,只要你掉一根头发,我就让人削下你爹一片肉。”他阴戾的低吼。
杨婉儿一怔,突然噌的起身紧紧抓住阎爵臣的手臂,“你说什么?我爹…。我爹…还没有死?”她眼眸含水,喜极而泣,神情激动。
他黑瞳紧眯,勾起唇角,“刑场上是死了一个‘杨武‘可是他并不是你的爹,而…。现在被我关在黑牢里的才是你的爹。”
“你…。真的没有杀了我的爹。”泪水激动的滑下双颊,杨婉儿不敢置信。
低下头吻住她的泪水,他低沉沙哑的在她耳边说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保证他会活得很好,可是…。如果你离开我一步,我会让他永远的活不过来。”
“不要…不要。不要伤害我爹爹,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她抓住他的双臂,连忙点头,就怕他一后悔让她见不得她最亲的人。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瓣,辗转的吻着,而这个吻也只有他知道的颤抖。
杨武,他很想杀了他,可是到最后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只是将他囚禁在丞相府的黑牢里。
也许他也怕…。她会永远的不属于他,他怕,真的怕,即使是囚禁了她一辈子让她永远呆在他身边可是他还是怕。
想要那段日子她失踪的日子,他每晚都不得入眠,仰望夜空,满满浮现的都是她的面容,可是却都是她愤怒憎恨的面容,他怕看见她这样的面容,所以他才决定放过了杨武,但是他仍旧恨他,即使他放过了他,但是他这一辈子都休想再出黑牢。
她承受着他的吻,没有反抗。
也许是因为怕他一愤怒爹爹就会受罪……也许是心里还残留的那份爱。
纱幔后,两抹身影再次的交缠在一起。
许久许久,她沉沉的在他怀中睡去,而他则满目爱意的望着她,她沉睡后平静的娇容,眼角淡淡的疲惫,都是他这三天来的‘折磨’。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激动而愤怒。
她再次回到他怀中的激动兴奋,让他无法停下自己的欲望。
而愤怒那个男人这样的爱着她,而她更加想要逃离甚至满目对他的仇恨。
夜,沉静的那么美,一阵微风带起卧房内的纱幔,相拥的两抹身影和谐而相配。
而丞相府另一处,单雪愤怒的挥掉贴身丫鬟露儿递过的人参汤,“滚…。”
露儿委屈的低下身子捡起破碎的瓷碗,单雪低下头见露儿委屈的样子就是一肚子的气,脚狠狠踩上露而捡瓷碗的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