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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涅怔怔地想了会儿,听到朱镇基唤她,才道:“那王爷……在那边生活的可好吗?”
这件事对朱镇基来说,乃是无比刺激跟奇特的经历,就好像是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只可惜无人倾诉分享,听凤涅问起来,便有些兴奋之色,刚要兴致勃勃地讲述,却到底还存在一丝理智,就只说道:“倒是凑合,有个‘经纪人’——就是类似教养嬷嬷那种,指点本王做什么……因此倒是没什么难的……虽然一开始对那具女子的身体很不适应,但……但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只好顺其自然了。”
“王爷真的没有做点什么其他的?”凤涅忽然问。
“什么……其他的?”
“譬如……”凤涅笑看他,“王爷先前可是风流之名在外,家中还有数房的娇妻美妾呢,难道……”
朱镇基的面上又掠过那种奇特的神色,却正色说道:“当然没有了,那时候身子是女子……又能如何做?”
到底是涉及**的事,凤涅浅尝辄止,也没深究,便道:“那么……王爷又是怎么会……回来这里的呢?”
朱镇基道:“说起这件事,就有些奇特。”
凤涅道:“王爷请讲。”
朱镇基道:“那一夜……咳,本王是说那一日,本王在早报上看到说,那个叫做‘简凤涅’的不知为何突然醒了。”
凤涅一惊,精神一振:“醒了?”
朱镇基道:“正是,因为她是当时跟本王一起出事的,不知为何,本王就很想去看看她,于是便开车……去了医院,本王打听了她人在何处,便一路而去,谁知道在她的病房之外,另见到一人。”
“何人?”凤涅急忙问。
朱镇基皱眉回思着:“这个,本王不好说……那人似乎是受了伤,全身上下都被包裹着,把本王吓了一跳,以为见了鬼,可是他只露出一双眼睛来,那双眼睛,怎么说呢……看起来好生凌厉……而且他也很是奇怪……”
凤涅道:“如何奇怪法儿?”
朱镇基道:“他见了本王,便喝问道:‘你是何人’,还露出戒备之姿势。当时本王便愣住了,总觉得他的语气眼神,都有些怪,还有身上那种气质,就好像……格格不入、不是那个时代的人,而是……”
他努力思索着,似乎想找出适当的词语形容。
凤涅静静说道:“是不是跟王爷现在所处的地方一样……是大舜中人的气质?”
话一说完,朱镇基眼睛一亮:“不错不错!正是如此,有种依稀的‘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本王现在才反应过来。”
凤涅心中仿佛山风吹过,忽忽悠悠地,不知是何复杂滋味,几乎都忘了问朱镇基后来又发生什么。
朱镇基自己倒是开了话匣子般,继续说道:“当时本王觉得他有些怪,正要问他是谁,不知为什么就说不出话来,身体也极快地无力,居然倒在地上……然后……然后醒来后,就发现居然是人在王府里头了。”
他说完之后,面上露出轻松之色,将心中沉埋着的秘密说出来,果真感觉不错,还不忘又叹:“不管如何,还是换回来了比较轻松啊,女人虽好……不过,还是抱着的好,自己变成女人实在是有点儿……”
他自顾自感叹,忽然望见凤涅的眼神,便讪讪住嘴,又问道:“娘娘,我所知道的,都同你说了,不知为何你会知道此事的?要知道,寻常人是不会相信的。”
凤涅慢慢说道:“寻常人不会相信的,不代表不会是真的。”
朱镇基一怔,而后点头:“这倒是至理名言。”
这时侯,殿外柴仪曲领着朱安靖经过,似正望内探头探脑,朱镇基见了,便往外伸手打招呼。
凤涅看着他一脸欢悦,心里头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两相对比,实在明显,她想了想,终于开口说道:“王爷,您变成了女子,真的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啊?什么奇怪之事?”
“比如说……‘舌吻’什么的。”凤涅慢条斯理,云淡风轻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是更了两章哈,因为晋江抽,第二更居然没给显示出来,大家注意看。
看到有同学欢欣鼓舞地猜是马哥过来搅局,内牛啊内牛,其实是真王爷回来啦~
写这篇文是巨累巨累的,刚才我开了几个留言想回复说今晚上不更了,甚至在简介上也写了请假,然后又百般纠结战斗了一番。。。
于是战线不能再拉长,剩下的就让见清哥跟凉凉温馨度过。。估计就可结尾了。。想想看,现在先头的埋伏基本上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吧,看了这章是不是真的心里有数了呢?
摸摸哈,周末快乐。
☆、114最新章
凤涅道:“比如说舌吻什么的。”
一句话刚说完;朱镇基像中箭的兔子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脸色大变地叫道:“你怎么知道?”
凤涅见他如此反应;心里便确认了那件事。
此刻却仍笑眯眯地望着朱镇基,慢悠悠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不过王爷你也大可不必愧疚;要知道王爷你不在的时候;那个占着王爷身子的人;可不是个能忍的呢。”
朱镇基细细一想;脸色就有点奇特;结巴道:“娘娘……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凤涅做思考状,道:“也没什么……王爷变成了女人;学会了‘舌吻’,那女人要是变成了王爷,不知会不会学会……本宫有点想象不出来……”
朱镇基听到这里,脸色惨白,伸手捂住嘴,有点想吐,又有点摇摇欲坠的意思。
凤涅见目标达到,便嘿嘿笑了几声:“不过想来王爷也不吃亏,都彼此扯平了,是以王爷也不用在意啦。”
说着,便伸手往外一招,朱安靖正在眺首眼巴巴地看她,见她招手,立刻风一样地跑进来,叫着:“皇婶皇婶!”
那边上朱镇基起身,有些神思恍惚。
柴仪曲便也来扶,见他如此,很是关切:“镇基哥哥你怎么了?”
朱镇基欲哭无泪:“没……没什么……坐的太久,有点累了……”这才没了先前那种顾盼自得的神采,也不敢再久留,蔫头耷脑地去了。
朱镇基去后,凤涅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想到惊悚处,忍不住怅然出神。
她心中所牵挂者,如今只有两个人,一是林见放,二是子规,这两人的归处去向,成了她的一宗心病。
在她“灵魂出窍”神游现代之时曾见过的场景,结合朱镇基如今所说,她隐隐地知道事情有了很是奇妙的走向跟变化。
比如,那个跟长发女子舌吻的人,是朱镇基无疑。
那时候的朱镇基还未曾回魂,可是那一场车祸,以及后来护士们嘴里所说的“死而复生”……又是谁?
但是,猜测终究只是猜测,谁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真的,虽然如果真的一切都如她所想的那样,那倒也不算是坏事。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有定。
外头的风波很快平息,因为最后这一场太子党的谋逆,牵引出许多埋伏在京内的对当今帝王不满的氏族或者官员。
而其中的“罪魁祸首”颜贞静,他的结局却有些出乎人意料。
朱玄澹并没有如两人谈话时候所说,将他“引刀成一块”,对这个太子党的党魁,朱玄澹只是革除了他的刑部尚书之职位,连大牢也没有让他多呆,下了一道旨意,流放三千里,去了大舜最偏僻荒凉的北漠……为北漠边界小镇的一名极小的县吏。
这并不代表要他死,可也没有明显地想让他活,光是流放三千里一路上的饥寒交迫风吹雨打就够人受得了,京城虽然才是八月,正是金风送爽,越往北却越是寒冷,听闻北漠之地已经有如席般大的雪飘落,气候恶劣环境艰苦的很。
可是总归比直接退出杀头,诛灭九族要好得多的多,也更是极为破例惊世骇俗之举。
一干臣子皆在朝堂上死谏,听他们说的口干舌燥面红耳赤之后,在上头的年青帝王才幽幽地说了一句:“颜贞静是太子哥哥另眼相看之人,他虽然罪无可赦,但忠心可嘉。朕千不念万不念,只念在太子哥哥曾不惜以自己之命来换朕的性命,朕也要留颜贞静一条残命。”
他顿了顿,又道:“何况他也的确是个有才干之人。”
臣子们虽然觉得法不可欺,但王法不外乎人情,何况天子乃是念着昔日的太子……先前在朝野间未免也有一样流言暗中传播,那便是前太子的死跟天子有暧昧的关系,所以当时司逸澜才跟姬遥也说起这个,如今天子为了前太子竟赦免谋反的朝臣,可见重情,也可见事情的真相并非暗传的那般不堪。
既然涉及皇家骨血,那么朝臣们便未再多言。——何况天子决断的事,从来未有更改的。
只是朝臣们不知道,在此事之外,天子即将又颁布一项重大旨意,其影响震撼力绝对不逊于赦放颜贞静之事,是以绝对还有的是时候等着他们跳脚。
颜贞静在狱中接了旨意,是范汝慎亲自去宣的。
颜贞静听完之后,大为意外,范汝慎将天子在朝堂上所说的一番话同样传达给他。
牢狱黑暗,墙角有耗子窸窸窣窣而过。
范汝慎道:“你的确是愚不可及,竟行如此错事。然而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天子赏识你的才能,去漠北之路遥远,一路风沙别再迷了眼,保重罢。”他说完了,就要走。
颜贞静道:“相爷……”欲言又止,此刻才发现,他心中并不如他原先所料一般地对丞相充满了轻视跟不屑。
范汝慎停了步子:“何事?”
颜贞静道:“你其实……并没有真的想跟天子对着干,是不是?”
范汝慎眉端动了动,而后默默地道:“君子要懂得趋利避凶,我不过是选择了明哲保身的法子,天子需要一个平衡朝堂的棋子。”
或许他曾有野心,就在年青的帝王还稚嫩的时候,但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