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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白心语看也没看他一眼。
「那就是看了我的网站,想买我的绿色蔬菜。」张子洲拍了拍手表示自己理解。
虽然不明白威慑呢吗种植在田里的蔬菜种子会一夜间成熟,但是并不妨碍他的赚钱计划。最近不是流行绿色蔬菜的种植吗?自己种的绝对绿色,就连浇水和施肥都来不及,哪里还用得着洒农药,于是前两天张子洲跑网吧去申请了一个主页,准备弄个绿色蔬菜基地出来。
「绿色蔬菜?」白心语一愣,若有所悟的看了那堆肥美多汁的萝卜一眼,「卖相确实不错。」
「要买点吗?」张子洲拿出一个袋子,「我最近都在附近卖,口碑不错喔。」
「有回头客吗?」白心语眯着眼睛问。
「当,当然有。」张子洲结巴的回答,他只管赚钱,回头客什么的哪有心思注意。
女孩似乎有某些目的,她到处打量一番后,径直在田边的木凳上坐下,探头环顾高耸在四面八方的高楼大厦一眼,没有再拐弯抹角,「你叫张子洲吧?」
「嗯。」他点头。
「知道这块田的上一个主人,也就是你姑丈是怎么死的吗?」她用审犯人的语气问。
「律师说是中风。」张子洲突然反应了过来,「喂,我干嘛要回答你,话说,你究竟是跑来干嘛的?」
这女孩虽然漂亮,但是太傲气了,令本来就有些自卑的张子洲很不爽。
白心语撇撇嘴,抽出一份资料念道:「张裕,男,五十三岁。根据目击者指称,他是在两个月前突然猝死的,由于独居,一致都没有人发现他身亡,知道他的律师来找他核对资料的时候才知道,他竟然已经死了。
「警方的验尸报告显示,他死前身体就已经脱水萎缩,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去了所有的血液,甚至挖空了他的肉,就算死了半个多月,尸体也没有发臭。最奇怪的是,苍蝇不在他身上繁殖,就连细菌都远离他的身体。」
「停,我说,你究竟是来干嘛的?」张子洲大声打断了她的话。
女孩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挑明道:「我觉得这块田有问题!」
「啥?」张子洲脑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以为田里蔬菜快熟的秘密已经暴露了,可女孩的下一番话却揭露了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认为,吃过田里种植的蔬果的人,都没有落到好下场,全惨死了。死状跟你的姑父一模一样!」
「你看恐怖小说看多了吧!」张子洲憋出这么一句话。
不知为何,脑袋里突然又盘旋起蔬菜快熟的事情,听过女孩的言语后,他也有了些疑惑,虽然,他对自己姑丈的死活并不在意。
「我是记者,虽然是实习生,但还是能接触到些许平常人触摸不到的东西,例如警方的档案。这种繁华的城市看起来似乎有着历史的味道,实际上建起来也不过才十多年而已,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白心语眼神游移在阴暗潮湿的黑土地上,「你离开这里十多年了,肯定没有听说过流传在城市中那个都市传说。」
「你似乎很了解我,难道特意调查过?」张子洲问。
「当然,最近半年我一直都在调查那个都市传说,然后找到了这里。」白心语似乎很不高兴他打断了自己的话,「继续说都市传说的事。这十年来,成立经常有人莫名其妙的猝死,有的人是独居,有的人是整个家庭,他们死后无一例外的特征都是尸体干瘪、血肉消失、苍蝇和细菌都不青睐,所以不论死了多久,尸体都不会腐烂,就跟你的姑父一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流传着这么一个都市传说,说是在一个雾蒙蒙的天气里,如果遇到一个骑着三轮车的老人,千万不要买他的蔬菜,因为他卖的都是怪物,只要吃进肚子里的人,全都会死。」
「不过是都市传说而已,每个城市都有一箩筐,这你都信。」张子洲嗤之以鼻。
白心语冷哼了一声,「自从我的死党死得跟那个都市传说一模一样时,我就确信,流传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你的死党死在那个都市传说手里?」张子洲吃了一惊。
「可以这么说,她临死前曾打电话给我,说是回去时路过步行街,居然少有的起了浓雾,她刚好碰到有个老头在卖蔬菜,于是买了些回家。等我第二天去找她逛街时,她已经死了。」
「这能说明什么?根本不能证明我家的田有问题!」张子洲犹自辩解着。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这块田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最后的希望也变得有问题的话,那,他还得去找绳子上吊自杀。
白心语懒得跟他多浪费口舌,只是道:「你觉得,你姑父从前对你怎么样?」
张子洲哑然,许久后才问:「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前不久给一个叫做夜不语的作家写了一封信,那个作家很有意思,经常写些奇怪恐怖的东西,对神秘事件有些研究。他很快回信给我,说如果这块田真的有问题的话,那么你的姑丈肯定十分清楚。
「只有最恨的人,才会留最毒的东西给对方!所以,你仔细想想,你姑丈生气对你怎么样?」
张子洲浑身一抖,记忆的潮水疯狂的涌了过来,立刻便将他淹没。关于姑丈的记忆逐渐浮现,甚至就连接到遗嘱后没有深究的疑惑也一同付出水面。
对啊,自己的姑丈,为什么会将这块田留给自己?
第四章
张子洲对姑丈的记忆并不多,但是隐隐听父母讲过,自己家为何会从村子搬出去,似乎里边就有着姑丈的影子,甚至可以说,搬走,正是为了躲避姑丈。
父亲不爱提自己的妹妹,甚至不愿意回老家,可对于妹妹,父亲还是很想念的,只是一提到姑丈,就会咬牙切齿。
仔细想想,姑丈在他小时候甚至有几次还想杀了他。例如有次他在小河边玩,姑丈就满脸阴郁可怕地悄悄走过来,如果不是邻居路过,估计他早就被推下去了。
父母以及姑丈的恩怨,张子洲不清楚,而且随着双方当事人的逝去,这已经成为了永久的谜。但,姑丈,肯定是恨自己的!对一个恨不得杀死的人, 为什么会将其立为财产受益人呢?而且还找律师特意去立了遗嘱。
这令张子洲有些恐惧起来——恐怕,姑丈的目的一直都抱着恶意,但嘴上,他还是没松口,「姑丈从小就对我特好,他们夫妻俩无儿无女,也只剩下我这个亲戚了。」
「你这个人不擅长说谎。」白心语使劲地看着他。
被一个美女看着,弄得张子洲不由得低下了头。
「总之我调查这里很久了,越调查就越觉得有问题。你姑丈恐怕早就知道这亩田不简单,所以在拆迁的时候第一个举手赞同,就算赔偿少一点都无所谓。」白心语撇撇嘴。
「姑丈居然不是钉子户?」张子洲有些愕然。
一亩田被高楼大厦圈起来,围墙外就是步行街,不论怎么看,都会觉得如此后的地段没能拆迁,肯定是主人要求太高,高到开发商只能放弃,没想到实际情况居然相反。
「当然,拆迁协议很快就签订了,只不过在施工过程中,这亩田的工人不断发生意外,据说死了许多人,最后开发商只好将这亩地给围起来弃用,而承诺给你姑丈的补偿款也自然赖掉了。」白心语又道:「不过那些开发商不久后也死得一干二净,跟都市传说中的死法一摸一样,你的姑丈没钱没房,只好住回了这亩田上,一直到死。」
「所以你就认为这块田有问题?」张子洲已经信了一半,可还是使劲摇头,离开这里,他还能去哪?
白心语见眼前的人似榆木疙瘩般很难说通,气恼道:「我还有个决定性的证据,不知道你对这亩田的环境了解得怎样?」
「了若指掌!」张子洲扬扬头,他这一个多礼拜以来,每天都在田地间工作,当然是很熟悉。
「那你跟我来。」
白心语对他勾勾手指,带他走到天地尽头的围墙边上。这道被砖头牢固修葺的围墙很高,足足有四公尺,而且有两层厚。女孩用靴子随意踢了他土块,立刻有一张黄色的残破纸张若隐若现。黄纸约半掌宽,大部分都埋进了黑土中。
「挖开看看!」女孩命令道。
张子洲默不作声的顺着她的话将黄纸挖了出来,顿时,他整个人如同触电般惊呆了。只见挖开的地方,密密麻麻的贴着纸符,符上歪歪曲曲的写着玄妙的文字,很像电视里经常演的鬼画符。
残旧的纸符衬着黑色的土地,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他感觉头皮发麻,又顺着墙角挖了一段,符纸一直沿着围墙,被半埋进图里,绵延了一整圈,这可怕的景象令张子洲手脚冰冷,浑身发抖。
「你说,如果这块地很正常的话,谁脑袋发晕了才会去贴震鬼的神符?」白心语也有些害怕,她挖掘这件事很久了,可是临了秦颜看到,心脏还是止不住的狂跳。
「可为什么我都待了一个多礼拜了,却还活着,屁事都没有?」张子洲慌乱的说。
「你姑父不也待了几十年吗?」女孩瞧了他一眼,「对了,你吃过这块地种出来的新鲜蔬菜没?」
「没有!」张子洲斩钉截铁的摇头。
他把种出来的新鲜蔬菜当商品看,只想卖出去赚钱,还没来得及尝一口,现在看来,这样的财迷举动说不定救了自己一命,现在的他,完全相信了白心语的话,不但感觉这块黑土有问题,就连踩在土地上多待一会,都浑身不自在。
「那些萝卜,你卖出去了多少?」白心语问。
「没多少,几十斤吧,都在附近卖的。」他回答。
这家伙自从想到了绿色蔬菜的概念就惜售了,一心想弄养殖基地,可惜,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他张子洲生来就是贫穷命?想到这,他就十分沮丧。
「难怪最近又开始死人了,好几家全军覆没,死得都很惨。前天一家三口,警方收尸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照相,女主人叫李艳,夫妻俩的肠胃都被不知什么东西给钻穿了。」白心语再次环顾四周,用酌定的语气说:「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