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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番外—我的田
不知为何,薛思雪突然明白了不对劲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正是那些白菜和萝卜,从那个有着难听声音的老伯车上买来的蔬果。
田,翻开辞海,能够找到它的定义;一块蕴藏、出产或生产一种自然资源的土地。
但是当田地里出产的东西不再为人所利用,而是变成了索命的异物后,人类,该何去何从呢?
引子
「喂喂,你说,这个世界的好男人是不是都去搞同性恋了?」薛思雪问自己的死党。
她坐在咖啡厅里,大口大口的喝着玫瑰红茶,脸上还有一丝气愤。
「今天我去相亲,遇到了个极品。那个男人长得高大帅气,有一份好工作,最重要的是非常体贴。本来前面谈得好好的,我也很心动,以为捡到了宝了,最后他才支支吾吾的吐露真言,说想跟我结婚,害得我心脏猛跳。」
「这不是很好吗?」死党白心语问。
薛思雪越想越气不过,「问题是随后一句话立刻将我打入了地狱,他居然说自己是同性恋,家里有些传统不愿意接受,所以只想有个明面上的婚姻,他跟我结婚后,我俩各过各,互相不干涉!你说,这也太扯淡了吧,这种事我只在电视里看过!」
白心语一听,笑得险些将喝进嘴里的饮料全给喷了出来。
她俩又聊了一会,薛思雪才宣泄完毕,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她跟白心语分手后,向家走去,黑暗染遍了这个城市,看看表,已经晚上十点了。这个城市很拥挤也很繁忙,薛思雪租住在市中心的一栋公寓里,她做梦都希望拥有自己的房子,不过,以自己干巴巴的薪水计算,再过三十年就能买一间小套房了吧。
路过步行街的一堵围墙时,不知道何时起雾了。雾蒙蒙的街灯下一切都朦朦胧胧,看得很不真切,就在这是,薛思雪居然看到有个人无聊的坐在三轮车上卖菜。薛思雪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那个卖菜的有些搞笑,有谁在步行街招揽生意的,而且还是夜晚十点?
卖菜的人是个男性,由于坐在阴影下,所以看不清脸,薛思雪凑上去看了看菜品,不过是些时令蔬菜罢了,品种虽少,但是看起来水灵灵的很诱人,于是她问了价格,买了些萝卜和大白菜以及一些水果当作明天的晚餐。
卖菜人的声音很苍老,语气干涩,像是锉刀在磨指尖一般难听。
薛思雪好奇地问:「老伯,你家在哪?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老伯指了指围墙后。
薛思雪看着身旁的围墙挠了挠头,这片围墙从她搬来前就一直围着,里边也没有高楼,似乎是一块荒地,这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实在很难得,原来里面还是有人在居住啊?
没想太多,女孩提着菜乐呵呵的回了家,老伯买的蔬菜出乎意料的便宜,这让薛思雪本来不太好的心情舒爽了许多。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遇到大事经常脑袋一晕就坐了决定,可在小事上总会磨磨蹭蹭,占了点小便宜就仿佛遇到大大好事般,变得莫名其妙。
薛思雪回到自己租来的房间里,将蔬菜放进冰箱,然后洗了个热水澡,等她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时,突然看到冰箱的门敞开着,刚买来的蔬果掉落了一地。
女孩眨了眨眼睛,咕哝道:「房东买的二手家电真不是东西,连冰箱门的磁铁都快失效了。」
她将地上的蔬菜重新放好,躺到床上用手机看小说。
明天是礼拜六,可以稍微睡个懒觉——薛思雪一边为自己的晚睡找借口,一边为手机上文章的搞笑而笑个不停。
关掉灯的房间陷入黑暗里,就只剩下手机幽绿的光芒以及不时传来的笑。
窗外的灯红酒绿被厚厚的窗帘牢牢隔开,窗户阻挡了声音的传入,房里显得无比寂静,就在这时,从冰箱位置突然传来了「哗啦啦」的响声。薛思雪吓了一跳,等她坐起来望过去时,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连忙将灯打开,这才发现冰箱里的门再次开了,蔬菜瓜果又一次掉了一地。
「这是怎么搞的!」薛思雪郁闷的走过去将东西装好,她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冰箱确实是二手货,可出现这种问题,还真是第一次。
女孩找来一把凳子放在冰箱前,又在凳子上摆放了一个旅行箱将门堵住,然后拍了拍手:「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蹦出来!」
拿起电话,将这番琐碎的怪事对死党白心语说了一番,煲了一下电话粥,不经意的一仰头,挂在墙上的时钟显示居然快要越过十二点。薛思雪大叫糟糕,专家说过,超过十二点睡眠,对女性的皮肤是绝对致命的。她不漂亮,就只能靠后天的培养了。
女孩准备走回自己的床,可不知何时,房间里突然冷起来,刺骨的寒意刺激得她不停地发抖,薛思雪抱住自己的胳膊,丝质睡意包裹着的玲珑身材在颤抖,而且不断地滋生出大量的鸡皮疙瘩。
猛地,身后传来「吱呀」一声,然后便是旅行箱掉落在地上、以及凳子倒下的声音。
薛思雪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总算发觉那个冰箱有些不对劲,这绝对不是门烂掉那么简单。
莫名的恐怖感捲袭了她的感官神经,女孩通体发麻,只感觉,本应该熟悉的房间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薛思雪拼命压抑着恐惧,回过头看了一眼。
只见地上一片狼藉,冰箱里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其拿出来故意丢在地上似的,今天晚上买来的大白菜和萝卜甚至滚到了她的脚边上。
不知为何,薛思雪突然明白了不对劲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正是那些白菜和萝卜,从那个有着难听声音的老伯车上买来的蔬果。
可惜她知道得已经太晚了。
第二天她的死党白心语来找薛思雪的时候,才发现薛思雪神秘的死在了租屋处,全身的血肉像是被吸血鬼吸食得一干二净似的,只剩下了空壳。
第一章
张子洲曾经生活在乡下,这是他从前的记忆。
但是自从小时候跟着父亲来到了城市后,钢筋水泥的建筑充斥了眼眸,再也见不到大片的绿色植物,也没有了小伙伴间天真无邪的生活。
他在这个带着带着腐朽味的社会中成长,初中、高中、大学,就业,然后失业。走投无路的他,正准备在小公园里上吊自杀时,命运却并没有抛弃他,有一个附带着磁性的中年男子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你是张子洲先生吗?」
张子洲愕然片刻,这才暂时放弃将头继续朝绳结里套,回头看了那个声音的主人一眼,这个男人大约四十岁,穿着笔直的黑西装,这种人,不过不是电影中的黑帮角色扮演者,那就是个律师。
很显然,这个人是后者。
「我姓周,是你姑父的律师,他临死前有一份产业赠予了你,麻烦你随我办理相关手续。」周姓律师说。
张子洲愣了愣,总算彻底放弃了自杀,略有些激动的问道:「那老家伙留给了我什么?」
「是一亩田,一亩还算不错的田。」
他听到这里顿时黯然了,一亩田?自己能拿来干嘛?
可是那时候的张子洲根本就没有想到,正是鼓掌留给他的那亩田,彻底的改变了他的人生。诡异的事件,也就是伴随着他接收了那亩田后,逐渐发生在了身旁。
姑丈是姑姑的老公,姑姑又是父亲的妹妹,本来不太复杂的亲戚关系,在张子洲的脑子里却显得复杂无比,姑姑这个词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自从他们家搬出那个村子后,跟姑姑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没有想到姑丈死后竟然会想到留东西给他,这令张子洲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在城市里早已经没有容身之地的他并没有任何选择,只得回到生他、却没有养他的土地,回到父母们的老家。
关于那片土地的记忆,张子洲早已经忘却得一干二净,不留痕迹,所以当他下了车,望着眼前的景象时,本来已经抱着失望的心脏先是一跳,接着便是止不住的狂跳。
高楼大厦密密麻麻的耸立在视线中,从前的村庄俨然进化成了这座城市的中心。姑丈留给他的那亩田就在高楼大厦的脚底下,被围墙围着,四周密不透风,墙外是穿梭不停的汽车和人潮如线的购物街——张子洲做梦都想不到,白来的那亩田,区位环境居然如此的好。
在城市中心位置有一亩田,应该很值钱吧!只要将其卖出去,他落魄的生活立刻就能得到改善,买房买车,甚至还有余钱东山再起。
站在那高耸的围墙前,想象着美好生活,张子洲几乎快笑傻了。
周律师给他的一堆档案中还附带着进入自己产业的简易地图。
张子洲顺着步行街的围墙绕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小巷子的尽头找到了一扇斑驳的、长满铁锈的门。用钥匙将门打开,他犹如钻隧道般在漆黑的通道里走了两分钟,眼前才豁然以来。
一亩方方正正的田呈现在视网膜里,田地的四面八方耸立着密不透风的高楼,每一栋楼都足足有三十多层,这一亩田被大厦的围墙紧紧的围了起来,终年不见阳光。田地很荒凉,黑色的土地,被阴暗笼罩着,显得稍微有些诡异。
张子洲环顾了四周一眼,田地右侧堆放着一些杂物,视线可及的远处还有用木板和砖块修建着几间简陋肮脏的小平房。这个平房很不协调,不在靠进出口最近的地方,却修得不中不间,既占了开垦地,又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进了屋到处看,屋子里满是老旧的家俱,墙上还贴有姑丈和姑姑的泛黄照片。
稍微收拾了一番,张子洲将带来的行李放好,满意的点点头。
虽然房子不怎么样,可也比自己从前的生活好太多了。
这可是市中心,在市中心有这么大一块地,怎么说也能买个几百万吧?他张子洲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身家了!躺在硬梆梆的木板床上,张子洲笑得合不拢嘴,一整夜都在幻想。
夜开始弥漫在这亩田地之上,窗外高楼大厦的灯光似乎无法照射进来,就如同这块田地已经被光明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