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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摇摇头,失望地走了,老太太是精明的,她不会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可是就算深究个结果出来,害的不是婉婉,就是念兮,这毁坏的都是自己人,还不如装糊涂,让这件事早点过去。
穆守成让婉婉去跪祠堂三天三夜,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留下念兮与婉婉,在狭窄的闺房里,四目相杀,都迸出仇恨般的火花。
“三妹妹,你可真能干啊。二姐姐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婉婉一改刚才的温柔娴淑,上前挥着拳头,那架势,像是要一拳将念兮揍扁一样!
念兮哪里还是过去那个胆小柔弱的哑女,忽然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揪住了婉婉的衣领,用力一扯,怒目圆睁地说:“你给我记住,若论下毒,你决不会是我的对手。如果你再敢害我与大姐姐的话,小心,我让你尝尝我的毒物的滋味!”
字字带着杀气,婉婉不觉害怕了,只觉得领口被她揪得很紧,呼吸都不畅通了,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地干瞪眼。
念兮冷“哼”一声,用力将婉婉推开,正要走,眼角摄入房间案几上的那个沉檀木梳妆盒。
梳妆盒开了一个小口,里面的金钗遮不住的暗芒就从这个小口射出来,非常耀眼。
想起过去,陈氏克扣了她这么多月例,婉婉多次抢走了老太太与穆守成给她的赏赐,不觉怒从中来,一把将梳妆盒装进了衣袖里。
“你干什么抢我的梳妆盒?”婉婉急了,冲上去要抢回来。
念兮的手指,忽然夹了三根银针,对上了婉婉的脖子。
“你——你想干什么?”婉婉一怔,吓得身体抖动起来。
“这三根针上都有剧毒,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你就给我追上来。”念兮一双水眸射出凶狠,婉婉后退几步,不敢上前,喃喃道:“不,你不是念兮,你绝对不是原来的念兮!”
念兮不再理她,拿了那梳妆盒,就跟墨香,旁若无人地嚣张离开。
回到自己的梅红院,念兮打开那梳妆盒,里面全是金钗银钗,各样珠宝,价值可谓是连城啊。陈氏要不是贪污了府上的钱项,哪来这么多银子给婉婉买首饰?
念兮分了一半,装进另一个盒子里,准备等下给玉蓉送过去,另一半,她想送给玉贞。
玉贞虽然不缺珠宝,可应该没有这么多款式。
她自己倒是不想戴太多,何况这些头饰还是从婉婉那儿抢来的,她要是明目张胆地戴上了,会让人说闲话的。
“三姑娘,你就不怕,二姑娘到老太太面前打报告?”墨香看着亮得刺眼的首饰,担心道。
念兮笃定一笑,“她如今的话,试问还会有谁信?”
墨香想了想,便明白了,笑着竖起大拇指道:“三姑娘真真是聪明绝顶啊。”
念兮拿了一个盒子道:“走,陪我去看看大姐姐。大姐姐要是看到这么多首饰,只怕会开心得要命。”
从玉蓉房间刚出来,老太太就让人来传话了,说是谢家的人已经来了。
纪晓梅与老太太闲话了一通,便走了,留下了玉贞。
老太太特意腾出了她隔壁的春晖园给玉贞住。
到了晚上,老太太设了晚宴,让一行女孩子们都过来参加,说是一起欢迎谢玉贞。
“你瞧瞧,这些都是菊花。明儿个就都会送到你的小院子里。今日只是意思意思,送了几盆蟹爪菊给老太太。”玉贞半卧于念兮的小榻上,一手支头,微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
念兮往杯子里倒茶,笑道:“往后我们可是天天都要见面了。听说,明日,会出现新来的教我们念书的夫子呢。”
“新来的夫子?这是怎么回事?”玉贞一怔,“你们家之前的夫子不是挺好的吗?为何要换?”
念兮也奇怪了,“听祖母说,这还是在你的母亲的一再要求下,祖母才赏了重金换掉原先的夫子的。”
玉贞忽然感觉有些不妙,“我娘?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夫子,是我娘介绍的?”
“正是啊。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念兮边说,边摸了摸茶壶,茶凉了,她便让奴婢绿儿去换了一壶茶。
闻着茶香,玉贞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念兮便与她聊了一会儿别的,然后二人一道儿往老太太庭院去。
044 夜宴
夜凉如水,月挂如钩,菊花丛中,一长排的桌子上,放了各式糕点。
郑氏带着洛水与紫玉、绿玉,早来了,婉婉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头面也没带齐,可是还是显出夺目的光彩,站在花下摆弄花枝,真真是我见犹怜。
南宫氏也过来了,南宫氏膝下无女,只有一个儿子,都是女子的宴席,便不好带着儿子过来。
念兮四下看着,玉蓉怎么没来?
玉蓉可是二房嫡长女,可不能缺席的。
这时,老太太过来了,一身的绿罗锦衣,端庄金贵的头面,念兮她们一齐揖了揖。
“玉贞见过穆祖母。”玉贞温婉一揖,笑容有种颠倒众生的美。
“好孩子。”老太太可高兴了,拉着玉贞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最显目的位置。
“好了,可以开席了。”南宫氏作为大房,对老太太揖了揖,当众宣布道。
念兮却站了起来:“大伯母,大姐姐还没有来。”
“玉蓉只怕是身体不适,不方便来。还请谢姑娘见谅。”南宫氏笑道。
“谁说我来不了?”
忽然,一声骄横跋扈的声音响起,穆玉蓉手脚包扎,被奴婢扶着走过来了。
老太太的眉毛皱了一下,这个玉蓉,伤成这样了还要来,岂不让穆府大失面子?
并且,若是外人问起来,玉蓉是怎么伤的,却是她将玉蓉打成这样的,岂不要背上虐待嫡长孙女的恶名?
紫玉与绿玉很识相,连忙上前去行礼:“见过姐姐。”倒是婉婉,端坐着一动不动。
念兮很生气,脸上还是笑着,语气却很重:
“二姐姐,莫非,你不懂礼节吗?”
婉婉还在生念兮抢首饰的事,冷冷地说:“我不偷不抢,没有错。”
穆玉蓉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早就想找婉婉算帐了,指着婉婉的鼻尖骂道:“你这个毒妇!害得我让祖母打成这样!为何要这般冤枉我!”
呀,玉蓉是怎么回事,气晕头了吗?
念兮急了,她这一骂,哪里只是骂婉婉一个人,连带着将老太太也骂了。
回头看,果然,老太太的脸,黑线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当着玉贞姑娘的面,想让她看笑话吗?你们哪,亏你们还个个是穆府的大家闺秀,倒是比街头泼妇,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郑氏泼辣,双手插腰,及时制止了这场争吵。
玉蓉这才止住了,不情不愿地坐在了婉婉身边。
念兮则坐在玉贞下首。
“祖母,您尝尝这桂花糕,这是玉贞亲自做的。”念兮见老太太还是沉着脸,便亲自捧了桂花糕奉上,讨她开心。
老太太接过,甜蜜的味道沁入心脾,这才开心一笑,玉贞说:“穆祖母喜欢便好。”
“喜欢,当然喜欢了。”老太太让奴婢捧出她的一副头面,“这是穆祖母的一点点心意,玉贞哪,你可别嫌弃哪。”
“玉贞喜欢还来不及呢。”玉贞欢欢喜喜地接过了。
南宫氏笑道:“我看着玉贞就喜欢,正好我膝下无女,不若,玉贞就认我做个干娘吧,如何?”
南宫氏竟开始巴结起玉贞来了,念兮叹了口气,这人哪,都想要一个依靠。
南宫氏嫁进来没几日,大伯父就死了,于是她便成了寡妇。之前投靠了陈氏,现在陈氏失了势,她倒是落了单了。
玉贞看了看念兮眼色,知道念兮似乎不怎么喜欢南宫氏,便笑着婉拒:“伯母真是笑话玉贞了。玉贞一无长处,哪里配作伯母的义女?”
南宫氏知其不喜欢,便笑笑,老太太摸着玉贞的手道:“要想作人家干娘,也得正式一点,这样随便,我们玉贞可是不应的。”
南宫氏听懂了,便让人备了两对成色的玉镯子,对玉贞说:“玉贞,我若是不接受,就是嫌弃我这个干娘了。只怕母亲也要笑话我了。”
玉贞再不好推辞,便起身拜了拜:“那么,干娘先接受玉贞一拜。”
“真好,那老身岂不多了一位国色天香的乖孙女了?”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这边是热闹得很,而婉婉与玉蓉那边,不知怎地,竟暗地里越吵越凶,忽然,玉蓉站起来,拿了一个茶杯就砸在了婉婉额头上。
“啊!”婉婉跌倒于地,额头上流了血。
“快来人!”郑氏第一个看见了,连忙让人抬婉婉进内屋去了。
而这宴席也无法再开下去了。
老太太气愤之极,一个耳光打在玉蓉脸上,“你给我滚!”
“祖母!”玉蓉从未见到老太太会这么凶,哭着说,“是她,她先骂我娘的。她骂我娘是贱人,我才打她的!”
“你——你还狡辩!”老太太当场气得吐血。
这一场欢宴,竟变成了血宴。
念兮与玉贞连忙扶老太太进屋,念兮还在担心玉蓉,可是,跑回来时,玉蓉却不见了。
“墨香,赶快通知大哥,让大哥看紧了大姐姐,大姐姐今日可真是太冲动了。”
里屋太师榻上,老太太一口气已经缓了过来,她看看念兮,又看看玉贞,握紧了她们的手,用微弱的声线说道:“婉婉不懂规矩,玉蓉过于泼辣,再加上,她们二人都受了重伤,只怕这次,入宫赏菊,她们都去不了了。念兮,只能是你,跟着洛水,一道儿去了。”
念兮一怔,“可是祖母,念兮还只有十岁。”
“十岁也可以谈婚论嫁了呀。再者,你聪明懂事,与你两个姐姐大有不同,你去,祖母才会放心。”老太太边说,边又咳嗽了几声。
念兮眼睛一湿,老太太操劳过度,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她可以救人于死亡线上,却不能阻止人必须要死这个结果。想到老太太对她的好,她心里就难受。
“好,我去,我去,祖母,就不要担心了。念兮一定不会失了穆家人的脸面的。”念兮郑重地点头。
老太太的嘴角,这才斜逸出一丝笑意来。
玉贞拍起手掌来:“这太好了,那我入宫也有个伴儿了!”
晨曦初染,玉贞尚在美梦中,念兮就已洗漱完毕,女扮男装,坐上焕青的马车,赶到城东药铺。
已好几日没有来了,病人排成了一条长龙在等待。
念兮一一给他们看过病,到了午时,口有些渴,人有些犯困,便收了摊位,休息一会儿。
秦掌柜走过来,在念兮身边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