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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一声冷笑,“哼,他活着,他活着做什么,我是听了主子的命令将他毒死,只有他死了,我主子才有可能做皇帝!”
他说完之后,咯咯的一笑,牙根一咬,竟是咬破口中的毒囊自杀了。
这一切实在是来的太快,让人来不及反应,不用拷问,也知道今天的一切便是这名送饭的人所做,只是不知道他的主子是谁。
站在龙二身后的,是新进的一个高手,叫做洪郎。他出手狠辣,在多次围剿之中,杀人手法极快,现在是龙二身边的贴身护卫。
龙二侧头看了他一眼,“这人倒是谁派出来,倒是简单的很,你看他刚才说的话。里头的意思,不是指那几个皇子,那还能是谁!他活着堵了谁的路,谁就要他死!”
龙二不屑的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吩咐道:“把他的尸体拖出去吧!”
属下立即听命将尸体拖了出去,那龙二则缓缓的走到明帝的身边,手指在他的鼻下、颈部、心脏处分别摸了摸,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呼吸和脉动,这才收下手来。盯着明帝看了许久,似是要将他看活一般。
大夫和其它人都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不知道龙二究竟要做什么,最后是那洪郎不耐烦的问道,“教主,这个人死了,你还看他做什么!如今我们关键不是应该想怎么办!如果是让那些人知道这明帝已经死我们的手中,那明日的攻城计划不就白费了?”
刚才他们就在商量明日怎么拿着明帝这个挡箭牌,以最快的方向攻入京城,夜晚的时候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龙二微眯了他细长的眼眸看着明帝,突然冷笑一声,“哼,他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那大夫听到龙二这句话之后,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属下刚刚已经替他把了脉,他的心跳已经停止,动脉也不再跳,根据此等判断,属于死亡迹象了。”
龙二盯着那大夫望去,他那看起来平和的目光映在那双细长的眸子里泛,出了深深的寒意。
所有血衣教的人都知道,这位教主绝对不像他看起来那般温和,甚至是比所有人想像的都有暴力。
大夫在他的目光之下,清楚的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实在是嘴巴太快,竟然反驳了教主的话。
果然他冷汗涔涔,想要跪下来求饶的时候,龙二已经提起一掌对着他的左肩拍了过去,那极具内力的一掌,将他直直的打的撞在了帐篷之上,竟然将那坚固的帐篷撕裂开来,重重跌落了在了外头!
“哼,无知之人,难道你不知道这世界之上有一种药叫假死药么!”龙二利落的收回了袖子,朝着明帝望去,“想来这一招,用假死药将人弄死,然后再换回去!这样的招数也跟我玩,御凤檀这个小子,还真是以为全天下只有他最聪明吗!”
他冷哼之时,洪郎一边听着他的话,目光中暴起三尺残光,抽出腰间的大刀,对着明帝心口猛然的扎了下去,血溅在被褥之上,将那白色的被褥浸成了红色。
龙二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洪郎那彪悍的面容,“你这是做什么!”
洪郎哗的一下抽出了刀子,明亮的刀锋上还有鲜血顺着刀沿一滴滴垂落下来,他不以为意的扯起被褥擦干上面的血迹,然后抽回了腰上,才对着龙二道:“教主,既然怀疑他是吃了假死药,就这一刀砍下去,即便他是吃假死药也别想活了,以免误了后顾之忧!”
龙二看着明帝的衣袍被迅速流出来的血染成了一片红色,摇了摇头道,“唉,洪郎,我说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事情做的太心急了,你说你如今给他砍了一刀,弄的这肢体不全的,我如何,我明日攻城要怎么办呢?”
洪郎不以为意的看了龙二一眼:“教主,明日攻城,我们在城下,他们在城上,他们的眼力又看不仔细。今日只要把这消息瞒住,没有人知道皇帝老儿已经死了,咱们再找一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的人做个易容,押到了城下谁又知道!到时候到了城下,他们迫于压力不得不打开城门,我们兄弟就进去直捣紫禁城,给他们杀个干净!”
洪郎说话的时候,脸上隐隐出现嗜血的快感,双眼之中冒出了利光,看的龙二一阵大笑,“好你个洪郎,就知道杀杀杀,除了杀人,你还会做什么!”如此说话,便是不介意洪郎刚才做的事儿了,反正明帝中毒也没得救了,他也不能拿着中毒的人去逼迫大雍人,死了也好!
洪郎也不以为意的一笑,“我就喜欢杀人,生来也就这么点爱好,也没有其他的,至于这些什么皇帝啊,王爷什么的,我都不在乎,到时候教主功成名就的时候,让我在身边做个刽子手什么的,就够了!”
这样的人真是简单,不过龙二十分的喜欢,洪郎的确是使的一手好刀法,也十分的凶残,砍起人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他拍了拍他高大结实的臂膀,笑道:“这法子倒是不错,不过倒是要加紧一点,找一个合适的人将这假扮的皇帝才行!”
第二日兵临城下,两军对垒,龙二所带的血衣教人依旧如往常一般压在城下。
这一次,他们比以往一样都要离城门更近,而那明帝依旧被他们以捆绑的方式伫立在高高的木架面前,两手大张,整个人极其侮辱的绑在柱子之上。
龙二看着城门之上,说站着的五皇子和御凤檀轻笑了一声道,“怎么,今日你们还是不准备打开城门,让我们攻进去么?”
面对龙二地咄咄逼人,御凤檀面色依旧,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件小事一般,随风一笑:“龙二,你一个叛贼竟然想要直取皇城,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呢?还是说你天天做着做皇帝的美梦,一日过一日,竟然让你觉得那美梦能成了真呢?”
往日里,两人唇枪舌剑也来的不少,说话之间自然是不客气。
龙二冷笑了一声,目光望着御凤檀站在城墙之上的身影,颀长的身材如同一株松柏直挺,在他屡次逼压之下,依旧坚守城门,这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而五皇子则是将注意力都放在龙二身边的明帝身上,目光里透出一点担忧,还有一丝模糊不清的东西。今日龙二的阵仗不同往日,看来是准备一鼓作气,直冲皇城了。
“今天我也不想跟你们打打闹闹了,以往还说你们是小辈让着你们,若是今日你们在不开城门,我们就推着这你们的皇帝陛下朝着城门进攻,你们要是不开,我就在他的身上砍上一刀,若是有人敢反抗,我就在他脸上砍上一刀,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
龙二胸有成竹的笑着,抬手冲着明帝狠狠的抽了一鞭子,明帝咬牙闷声在广阔的广场上,顺着风吹到人的耳中。
大雍的士兵们眼底都喷出了怒火,然而心里更多的是一层无奈。这些天他们反复如此,每次一鼓作气的冲上前去想将叛军擒拿,到最后都不得不停下来。
因为要顾及明帝的安危,所以一切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在战场上,拼的就是一个勇气,拼的就是一个动力,拼的就是一个手疾腿快,如今这般形势,怎么能赢的了?
龙二本来就是仗着这一点,眼看御凤檀他们没有动作,便手一挥,命那抬着撞城柱的血衣教的教徒往前走去。
御凤檀高高举起了手,狭长的眉毛,在天光的映衬下,远远看去,斜飞一线,如同日月光辉都尽在其中,一身银白色的盔甲将他整个人衬的宛如天神一般,他的声音从城墙上传下来,依旧清清晰晰的落到每个人的耳中,“你们若是敢撞一下城门,我就立刻命人放箭!”
“哈哈!”龙二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放声大笑了起来,“难道你就不顾你们皇帝老儿的生死了么?若是你那乱箭一不小心射到了他的身上,御凤檀,我看你怎么办,你抵的起弑君的罪名么!”
这句话说下去,举着弓箭的士兵便显得有些犹豫,这一箭若是射到了明帝的身上,他们这倒是帮了大忙,把明帝射死了,那接下来他们也要倒了大霉,杀了皇帝株连九族也不为过啊。
于是,手也慌了,眼也抖了,那本来凝注的注意力也悄悄的向御凤檀那走去,看着龙二一句话就让将士饱胀的士气一下子变低,御凤檀的脸色确是丝毫的不变。
五皇子与御凤檀两人在城墙上迅速的交了一上眼神之后,五皇子突然振臂,对着御凤檀道,“世子不可冲动,父皇还在下面,岂可随意乱来,若是伤了父皇那可怎么办!”
御凤檀斜睨了他一眼,朱红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个时候还顾的了那么多么,若是让他们的撞城柱撞开了大雍的城门,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他们就拿着陛下做挡箭牌长驱直入,直行进城,到时候不单单是你对不起先帝先祖,这连你自己的安危也保护不了!”
五皇子眼神微微的一凛,然而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坚韧的表情,他披着一袭墨蓝色的大氅,站在城墙上,身姿高大,抬手道,
“世子,我们不能想一个办法和他好好的商量一下吗?”他说完之后,便朝着龙二道,“你且放了我父皇,我作为人质与你们交换,让你抓去如何?”
这一句话像是小石子落在大海之中,没有掀起半点涟漪,连龙二都只瞟上了一个眼角,像是看着一帮蝼蚁一般看着五皇子,
“你倒是个难得孝顺的,想要用你自己换你父皇。这看起来倒是一笔不错的交易,你年纪轻,身体又好,不比他年纪大了。可是我为什么要将你们两个人交换呢?你是皇子,他是皇帝,身份的区别,就注定了抓了你没有用处。”
龙二不屑的说完这一句话,依旧坐在了主帅的位置,他的功力也非常的深,声音透过一层层的兵马传了进来十分清晰。
五皇子皱紧了眉头,深邃的眼眸,带着一抹愤意,“难道就真的不能换了么,你抓着我父皇做什么,你非要将他拿成盾牌来攻城么?”
“哼,不然抓了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抓来看么?”龙二不屑的一笑,“我没有时间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