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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知道的,朝廷严禁民间高利贷,一旦发现,重刑处之!可是在每月丰厚的收入之下,依旧忍不住世子妃你的诱惑!”福生听到柔和的问话,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抬眼看了一眼云卿,今日云卿穿着蓝色的衣裙,宛若开在水中的水莲,静谧美好,让人望之实在是不能相信是贪利之辈。
福生目光中有惊艳之色,然而更是谨慎的回答她的问题,毕竟他今日是带着任务而来,“如今我已经知道了放高利贷是不对的,当时也是一时贪恋,说到底还是被人唆使,还望各位大人饶恕!”
他此时一副认错的嘴脸,朝着瑾王和高升磕头,涕流满面,十足市井流氓遇挫之后显露的真实面目,惹得周围人暗暗皱了眉毛。
“很好,既然你知道高利贷的严重,被抓住之后是什么罪名,那今日你的举动就让我很费解了。假如真是我让你在外面放高利贷,约定了每个月的今日对账目,你在没有见到我之后,就直接跑到了瑾王府外面找小厮询问我的动向?难道这么久的合作,你就不知道瑾王府是什么地方?”云卿冷笑一声,“还是说,你觉得我有那么蠢,让外人放高利贷,还让他到府前还寻我,让你探头探脑给侍卫抓你进来指证我么?”
那福生脸色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没有想到云卿不问账册也不问其他的事情,追问的是在王府外的事情。他当然不知道,云卿每次出手的角度本来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想到的,否则的话,又怎么可以出奇制胜呢。
他急道:“以前每个月你都会准时与我对账,便是改期也会让丫鬟通知我,这个月等不到你,我才会冒然到了府前问问,我一个帮人做事的,若是靠山突然不见了,自然是不行的了……”
云卿笑了笑,道:“是吗?一个下午没有见到,就怕靠山不见了,在你心中世子妃,韵宁郡主不是权大势大吗?怎么可能一下午就倒台了呢?福生你是不是一下子又变得太过没有信心了?”
见到她这样的表情,明明不会咄咄逼人,甚至脸上还挂着笑意,可福生一下子就变得略微惊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眼瑾王妃,又立刻收回眼神,对着云卿大声喊冤道:“世子妃,你当初找我做事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今被人发现了,你就想丢了我出来做替死鬼吗?我告诉你,今天王爷也在这里,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账本我从未见过,你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而你突然跑到王府面前故意让侍卫抓住,指认我是主使者,难道你不是活得太长,想要早点让人发现你放高利贷的话,那么你是不是帮着什么人,故意将账本带在身上来陷害我的呢?”云卿双眉蹙起,像是在思考一般,很是不能理解福生今日这种自杀式的行为。
众人顿时一愣,目光落到高升手中的两本账册上之后,开始对着陈妈妈若有所思。
高升和那班女衙役也许是不清楚,他们却是知道府中王妃和世子妃是处于对立的两边,要说陷害的话,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瑾王妃,而陈妈妈,正是她身边的人。
瑾王妃见云卿舌灿莲花,不多几句就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她的身上,暗里咬牙,端庄的面上露出了几分不解的神色,“云卿,你放高利贷被陈妈妈发现,及早改正也就是的,为何还要这样硬要指认为其他人呢?你做出这种毁人灭家之事也就已经是严重触犯律法了,可就连瑾王府内的丫鬟你也不肯放过,活活将人逼得上吊,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事情的结果还未出来,就请王妃不要插手高大人的事务,妄自先下结论,以免到时候事情真相揭露的时候,自己的脸面都维护不了!”御凤檀看了许久,此时看瑾王妃站出来,目光如刀如电,直直的射向瑾王妃,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云卿的这边。
瑾王一愣,随即叹了口气,在这样的情况下,御凤檀还是如此旗帜鲜明的站在云卿的这一边,无论怎样也不会改变,这样的性子,真是像啊……他目光微微闪动,带着一种岁月流逝所有的伤感,疾快的划过眸底,而后徐徐开口道:“云卿,你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吗?”
陈妈妈一听瑾王此时都竟然开口护着云卿了,连忙开口道:“王爷,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她还有什么好证明的,做出如此行径之人,只有早日驱出王府,以免丢了王府的脸面才好啊!”
瑾王面色阴沉,斜眼乜她,“什么时候本王行事竟然需要一个老奴才在这里指手划脚了!”
他的身上有一股沙场走出来的威逼,平日里收敛得爽朗随意,此时目光一瞪,隐约有了指挥千军的霸气,陈妈妈只觉得目光仿若带了杀气,心头一惊,伏倒在地道:“王爷,老奴一时心急插嘴,还望王爷恕罪!”
“难怪说奴大欺主,这样的奴才留在身边,真是由不得人不教训!”瑾王冷哼了一声,此话分明就是与御凤檀前面说陈妈妈的话相互照应,暗指瑾王妃持家管教之能低下,就连贴身的奴才都管教不好!
瑾王妃恼怒成羞,上前对着陈妈妈斥道:“你个老奴才,还不滚到一边来,让王爷和高大人审案!”
陈妈妈心中不服,一脸憋屈的走到瑾王妃的面前,到了京中没几个月,她在这里挨的板子和责骂,简直比在肃北那数年都要多!
瑾王见安静了下来,凤眸微微一闪,这才缓缓地问道:“云卿,高利贷一事牵扯巨大,朝廷极为反感此种做法。而本府中也出现过一出高利贷逼死丫鬟之事,实乃不能轻易断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只怕难以了结。”
若是云卿再拿不出实质的证明,到了这一步,就算是瑾王想要偏袒她,也没有办法,到时候这高利贷账册一事必然会将沈家牵扯进来,瑾王府到时候只有选择避嫌,那些平日就与云卿对敌的人,比如四皇子,便会选择用最残酷的手段整倒沈家……
御凤檀看着云卿,凤眸幽深,狭眸墨浸,四目相接之中,他能看到那深处述说的一切,像是一抹白云让他顿时心安了下来,他缓缓的点点头,站在她身侧的位置,只要她抬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给与她无声以及无尽的支持。
云卿知道,无论等下会发生什么,御凤檀都不会让坏的情况发生,那种来自心底的安全感使她面上露出了一个极为轻美的笑容,然后转头望着瑾王,语气十分遗憾的道:“确实,在这样的证据之下,我就算是指出再多的漏洞,只怕按照律法来看,也只有相信面前的物证,再多的解释也没有作用了。”
她不打算解释了?
御凤松观战许久,终于听到了云卿的这句话,面色不由一喜,提声高笑道:“好!既然拿不出证据,那就请高大人将这罪人拉下去吧!”该死的沈云卿,早就应该送去好好吃苦了!
他愉悦的声音才从口齿之间迸出,就被两道凌厉的视线扫过来,那本能般的直觉让他顿时背上汗毛直立,迎上御凤檀那双嗜杀的双眸,不由地缩了缩脖子,嘴巴抿了抿,想要说什么,始终不敢再说话口。
瑾王微微诧异,他所知道的沈云卿不像是一个迎难而退的人,她之前表现的那般镇定自若,难道都是一种假装,而不是胸有成竹吗?大概是前几次事故之中,云卿一直都表现出来的自信,已经给瑾王留下来了深刻的印象。
这时候,他连御凤松那种喜形于色的幸灾乐祸都来不及训斥,朝着云卿追问道:“你没有其他证据吗?”
云卿此时微微的叹了口气,表情很是失望,却是朝着御凤松摇了摇头,声如风轻,“二公子,你的性子也太急了一些,我只是说不解释了,因为解释并没有用处,就算有再多的漏洞,也没有证据摆在面前可靠。你说是吗?高大人。”最后一句话,她将目光移到了高升身上。
这一点,高升确实没办法否认,证据才是断案的最大判断。
可是云卿又接着道:“但是,我还是想让大家见一见一个人,也许见过她以后,王爷和高大人又会有其他的想法了!”
她说完,双掌轻轻的相击,随着击声落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院子里溜了出去的流翠便出现在院门口,她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而瑾王妃在看到那走进来的人时,整个人如同惊雷劈过,久久都不能收回惊愕的目光,如同一棵扎根在寻梦居内的树,以一种恒远静止的姿势紧紧的盯着那个方向。
她的姿势已经是奇怪的了,然而相对起来,在整个院子里,她算的上是十分正常,其他的人脸色各异,青红紫白相互交叉,一阵阵尖利的叫声连连从胆小的丫鬟喉中发出,冲破整个院子的上空。
御凤松第一个跳了起来,华服在半空中流过一道诡异的曲线,惊声喊道:“这是鬼还是人?”
御青柏眉目一蹙,目光里露出惊疑,却又带着沉思……
而韩雅之则突突的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丫鬟的身上,一脸的受惊过度……
最为严重的便是陈妈妈,她整个人浑身颤抖了起来,看到那个人之后完全愣住,竟然双腿一软,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根本就不能控制到她面上不停抖动的松弛皮肉,口中不断重复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只见那人在门口略微有些怯怯不敢进来,流翠拉着她的手,投之以鼓励的眼神,带着她走到了院子里。那人也不敢抬眼望着众人,细声细气地道:“粒儿见过各位大人,各位主子。”
她行礼之后,院子里出现了长时间的静默,起初那些害怕的人在看到她身后的影子时,目光里的惊恐换做了打量,探头探尾的看着这个本该死了的粗使丫鬟粒儿,怎么会再一次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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