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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孙玉晴目光一直盯着夏明昭,见他盯着上官,连忙唤了一声。
这两人的戏码上官罗漪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她不由放慢了步子,与两人拉开距离。
穿过回廊,过一个花园,再过一道院子,便是萧府正门了。
半路上有小厮来报,称二少爷在门口遇到了麻烦,众人连忙加快了脚步。
一路上,孙玉晴悄悄的将萧丰南屋内看到的情景跟夏明昭讲述了一遍,当说到上官罗漪悬丝诊脉的时候,夏明昭眉毛轻跳了两下,面色却依旧如常。
萧府正门口,两侧大门只开了一扇,萧丰广独自站在门口,背影很是落寞,街面上似乎很是喧闹,从声音判断,有很多人在吵嚷。
上官罗漪耳畔流动,真切的听到叫嚷“还我们头牌湘云姑娘……”越听越是想发笑,这夏明远做事还真是不差分毫。虽说贾安侯萧府乃京中大户,普通百姓不敢轻易过来闹什么,但倘若真要闹起来势必招来诸多人围观,如此状况萧府倘若来硬的,后果不堪设想,万一此时传到宫中,对萧府影响之大可以料想。
因此,萧丰广一时还不敢动作,只能站在门口威慑众人,让他们不至于跑进府来闹。
想到这里,上官罗漪抬眸一扫门内的情形,只见那翠轩楼新头牌湘云姑娘已经穿戴整齐,随同那小厮一起被捆绑着押在墙边,从外侧是看不到两人身影的。
夏明昭的眉头微微拧着,“二表弟?”萧丰广闻声回头,满面焦急,“四殿下……”
孙玉晴脚步跟得很紧,“二表哥,门口发生什么事了?”
萧丰广几步退了回来,一挥手,仆从会意,将另一扇门也关上了。
走下台阶,萧丰广皱眉说道,“门外是翠轩楼的人,过来闹事,称务必要把这两个人要回去。”
“小小的翠轩楼也敢来萧府要人……”夏明昭双眼危险的眯着,他下意识的看了上官罗漪一眼,随即转过脸,“不能这样下去,否则南表弟的死因便掩藏不住了,要赶紧解决掉。把他们领头的人带进来。”
萧丰广闻言,心里极端懊恼,原本他是想着把这两人全部拖下去私下解决了,后头偷偷去翠轩楼多给些银钱,这事儿自然可以了解,却没想到那边居然主动上门来要人,还在门口聚集了如此多人,很明显是想要把事情闹大。
这样一想,四殿下说的确有道理,便找来看门仆从,很快一个四十多岁年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便从门外被带了进来。
一见院内身着华服的众人,女人毫不怯场,面容却很是不悦,“几位贵人,我们翠轩楼是小本生意,捧个头牌不容易,湘云姑娘可是我们的新人,多少人等着这块香饽饽呢,这时候南少爷偏让我们湘云出来接客,看在南少爷是我们那儿常客的份上,我们让这一步,可说好了是两个时辰,这都多久了,实在没有办法,我也只能上门了,没有办法的啊……诸位贵人也多多体谅体谅我们寻常老百姓嘛……”张口便巧言善变,不愧是做qing楼生意的。
夏明昭唇角微扬,“说吧,多少钱可以封住你的嘴?”
女人略一抬眸,一见面前男子气度不凡,“生意人呢的确要用银子来衡量利弊啦,但我不是,这湘云姑娘可是个无价之宝,多少钱我也不会换的,哎呦,公子,事情本就没那么麻烦的嘛,人我带走,但凡今日之事有半点泄露了,苦妈妈我愿遭天打雷劈,您看这样可以了吗?”
说着,她焦急一跺脚,转了转眸子看向院内各物,扫过墙角的时候忽然注意到那两个蜷缩着的人儿,“哎呦,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在这儿啊……”说着,便冲了过去,萧丰广刚要上前一步拦住那人,却被夏明昭只手拦住,“这人既然敢来萧府闹事,背后必有后台,稍安勿躁,且看她如何动作。”
正说着,忽听有人叩门,萧丰广警惕抬眸,只见仆从从里侧朝外瞧了一眼,顿时脸色苍白,“二少爷,二少爷,是右扶风关大人。”
“什么?关大人怎会来此?”
上官罗漪掩住嘴角一抹淡笑,这右扶风关大人她是见过的,曾经在认亲宴会上,这位可是京中出了名的倔脾气,本是出身武将世家,却坚决要独自参加科考,朝中左右两派他均不参与,独善其身,此时右扶风的到来,对萧府来说绝非好事。
萧丰广心底暗道不好,右扶风关大人过来,此事恐怕无法息事宁人了,当下只能面上过得去了。
疾步上前,萧丰广行至府门口,仆从拉开大门,只见右扶风关大人身着常服,跻身踏进府门,萧丰广躬身福了福,“关大人……”
关大人原本还冷着脸,一看院内众人,顿时有些疑惑,一一福了礼才说道,“刚刚听有人来报,称萧府门口有百姓作乱,特来瞧瞧。”
“大人啊,您可要为小民主持公道……”**苦妈妈一听有官儿来了,连忙从墙角处跑了出来,哭天抢地的跪在关大人脚下,“大人,您要为小民做主啊……”
☆、第三十四章 戏里戏外
关大人显然被这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吓了一跳,一看这装扮,心中也猜的*不离十了,但萧府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呢?
思虑至此,只听女人扬声吼道,“萧府南少爷今日特招我们翠轩楼新头牌,但完了却不给钱,还要强行扣押我们的人,这是欺压百姓,欺压百姓啊……”
“满口胡言,萧府何时欺压过你?”萧丰广被这女人搞得焦头烂额,又不能动强,只觉整个头都要炸了。
女人唠唠叨叨的又说了许多,右扶风关大人才听懂前后缘由,“你且松开我,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不就是人被扣下了吗?贾安侯府不会轻易扣押人在此,你不问青后皂白便在门口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要想把人领走,速速去把门口的人都遣散开,不要再闹了,否则继续下去你什么也得不到。”一句话似乎戳中女人要害,她猛地止住了哭声,从仆从打开的门缝中朝外后了两句,门外的喧闹声顿时停止了。
萧丰广皱眉看向关大人,“关大人,小弟刚刚不幸死去,这两人是他生前所见的最后两人,所以才暂时扣留,只想问个清楚……”
“什么?小少爷刚刚?哎……二少爷节哀吧,此事关某务必会妥善处置,**……”关大人皱着眉头叫来**,
跟门外喊完话,**连忙转身,“是,大人。”
“萧府扣人是情有可原,也未曾说过不还你人,你这样一闹,满城风雨,对你有什么好处?”
女人闻言,脸上拂过一抹尴尬之色,“小民本是急脾气,一时心切也没顾得上这些,那萧少爷刚刚多有得罪了,只要你把人还给我,什么封口费什么的……额……给多少呢小民都无所谓。只要是个意思就行了。”
孙玉晴嘲讽一笑,“呵,我还当**风高亮节,不收萧府的钱呢。”
“哎,这位小姐,小民挣得可都是辛苦钱,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好了……关大人,此事就拜托了,萧府只求息事宁人。”大夫人一直冷眼看着,当下上前一步说道。
上官罗漪随着大夫人走出萧府大门的时候,街上的行人已全被遣散开了,送走了**跟她的头牌,萧丰广大大的松了口气,一颗心却飘浮着。
今冬,京都的雪尤多,上官罗漪跟随大夫人离开萧府之时,天空中再次飘起了雪花,街道上没什么人,尤显寂寥。
晃晃荡荡的马车中,大夫人欲言又止。几次看向上官罗漪都按捺住心中要说的话。
将一切收于眼底,上官罗漪只是低垂着眸子,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终于,马车快至府门口,大夫人理了理嗓子开口道,“罗漪啊,今日咱们萧府走一遭,虽然没能给南儿医病,但你也是尽力帮助了,义母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上官罗漪脸色微微泛着红晕,“义母这是要把罗漪当外人了吗?萧府是义母的母家,那边是罗漪的亲人了,南少爷身体不适罗漪理当尽力,不过还是迟了一步,哎……”幽幽的,上官罗漪嘘叹了一口气,悲戚之态。
孙玉晴如水的桃花眼轻轻眯着,“罗漪姐姐也不要这么说,今日屋子里的除了外祖母和几位舅母,就是你了,我们何曾把你当做外人呢,倘若真的把你当外人便不会把你留在屋中了,更何况,男表哥的事情也看他个人的命数,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只能期盼死者安息,让他入土为安,不再被京中留言纷扰所困,姐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上官罗漪眸子闪烁,这话分明就是要封住自己的嘴,竟说得如此柔婉,看来孙玉晴这阵子也是长了脑子的,“妹妹说的是,是罗漪多想了,义母,此遭萧府请罗漪过去自然是对罗漪的信任,对于这份难得,罗漪自然不会辜负了,这点义母大可放心。”
话说的虽然委婉,但聪明人一听便懂,大夫人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马车慢慢停歇,大夫人和孙玉晴在丫头的搀扶下慢慢踩着马凳下了车,府门口,雪已经积了一层,漫天飘飞的雪花许是累了,此刻已经停止,上官罗漪被冬语搀扶着脚踩碎雪慢慢朝府中行走,脚下咯吱咯吱的脆响犹在耳旁。
大夫人一进前院便借口有事忙走开了,孙玉晴也自说有事要做,一时间回廊中只剩下上官和冬语两主仆,冬语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家主子朝远子行走,走到后花园的时候上官罗漪渐渐放慢了脚步,院落已经被白雪整个覆盖住了,只有几株梅花还显露着亮色,在一片白皑皑的世界里尤显突出。
行至梅花树下,上官罗漪摊开右手,露出纹路琐碎的手掌,双眼调皮的眨着,左手轻轻拨动梅花,啪嗒啪嗒两簇雪团落至上官罗漪掌心,一时间手心儿凉凉的,极为舒服。
“哈哈,正寻你呢,倒是自己撞上来了,雪天怎得不在屋子里避一避?倒跑出来玩耍?”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后花园中环绕,上官罗漪闻声,慢慢回转过身,只见不远处的凉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