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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公主只说她是陪伴在皇后身旁无意中发现的。皇后每每月初,都会特意命人备一道好菜送去专门的地方,这是多年来的老习惯,之前云锦公主并不甚在意,可后来想想那些都是惠仁皇后生平最爱用的几道菜,很有可能就是给惠仁皇后送的。”
夏明远重重舒了口气,他前后派了几批虎旗、狼旗的兄弟进宫,却都没探听到任何关于母后的消息,只言片语都没有,可见当今皇后将她藏得有多深。关于这点夏明远一直弄不清楚,既然当今皇后对自己母后恨到那般田地,为何要留着她性命?
“主子,这件事情要跟小姐通气吗?”
“罗漪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回到房间便闷闷不乐,对了你问一问冬语,到底上午去孙玉晴院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怎么她一回来就心事重重的?”
龙常的头埋得更深了,“这个……龙常刚刚已经听冬语说了,好像是回来的半路上,三小姐提出来要入宫当选秀女。”
夏明远原本在把玩着腰中的黑色布袋,闻听此话,他只是淡淡扯起了嘴角的一抹笑意,“秀女?”
“对,冬语是这样说的,或许小姐就是因着这件事情在烦恼也未可知。”
夏明远立时明白了,上官之所以不开心,就是因着孙玉兰的决定。之前上官隐隐透露过对玉兰的处置,也提到过将她送进宫的打算,那时候夏明远并没发表任何意见。
这也是前一段时间的事情了,这一阵子上官之所以没有逼迫玉兰,就是让她自己做选择,没想到她真的选择了进宫,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但上官的心底一定还有这隔阂,所以今天回到院子里才会心情抑郁,毕竟曾经的玉兰在上官罗漪的心中是美好的。只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站在夏明远的角度,他是对孙玉兰没有半点儿感觉的,关于孙玉兰的一切,该怎么处置,夏明远只想听上官的。
因着上次戏班子的那次事情,夏明远从心底已经将玉兰埋怨透了,若不是他赶到的及时,上官的命保住保不住还两说。
所以,总结起来,夏明远对玉兰就是两个字:无感。更可以说,对待除却上官之外的任何女子,夏明远都是无感。
孙府被一波又一波的事情打的遍体鳞伤,于朝堂之上,孙府、贾安侯府和宁国公府之间的对峙局势也愈演愈列,两大阵营分明,于朝中局势的支持上也格外激烈,孙府和贾安侯府一以贯之的支持夏明昭。
而宁国公府那边,虽然太子不在,却也在坚守阵地,为太子镇守堡垒,甚至暗地里破坏了夏明昭几次进言献策的大好机会,互相拆台、互找麻烦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比比皆是。
整日回旋于几大家族之间,皇上都焦头烂额,原本及冠的三个皇子之中,五皇子夏明朗是最先被放弃的一个,他整日里自由散漫惯了,压根儿不是作为储君的料子,而太子,原本是继位的最佳人选,却也因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让皇帝大失所望,夏明昭亦是如此。
相比之下,其他年幼的皇子又太过弱小,根本不能谈及此事。面对着这样的形势,皇帝每每想到都不由扶额,要知道江山打的多大虽然重要,更重要的还是能守住,若没有一个好的接班人,那北夏就此便没希望了。
对于两大阵营的对峙,上官和夏明远一直远远看着,乐此不疲,这就是他们要的效果。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忧,孙玉晴在尝试着每日两次的泡药治疗后,身体渐渐有了好转,却不过表面的浮肿消去一半儿而已,留下了更大的隐患,嗓子无法恢复少女般的甜音是其一。
除此之外,因着之前皮肤肿起来太过厉害,尽管后来肿痛消了些,身体的皮肤仍旧碰触即有痛感,且消肿下来的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蜕一层,松弛而没有弹性,又红一片白一片的,简直不能看。所以泡药治疗的过程坚持了一个月左右,待浮肿已经差不多都消了,孙玉晴就执拗的给断了。
无论童妈妈每日怎样苦口婆心的安慰劝阻,跟她说放弃治疗的危害,甚至将最严重的后果都说出来与孙玉晴听了,她仍旧不肯继续泡药。
要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是病入膏肓了,用泡药的方式只不过是在续命而已,除了声音的改变,还有接踵而至的问题,每逢夜晚,孙玉晴的身体都会稍有间断的出现各个部位的抽痛,除此之外,她的腹部也开始发黑,仿若一个黑洞般,发黑的部位渐渐扩大。
然而任何语重心长的说讲都改变不了孙玉晴的决定,在她的意识里,只要能活着就不想依靠上官的什么治疗方法,总有一天她会找到神医将自己的病治好。
而对外,孙玉晴除了用好看的锦缎衣物遮挡身体伤口之外别无他法,然而消肿后的皮肤就连衣物的擦挂都会牵扯起痛感,可谓每动一下,都会痛苦万分。
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孙玉晴会每隔几天出门晃荡一次,在所有孙府人的面前显示她的存在。
在衣物的遮挡之下,从表面上来看她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厚厚的锦缎遮盖之下,是她满是伤口、没有完好之处的皮肤。
老夫人的厅堂内,孙玉晴昂首坐在太师椅上,神态自然,落落大方,那个被担架抬进来的肿胀少女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老夫人,玉晴许久没来探望,您的身子可还好?”
刚刚晚膳过后,原本老夫人的心情还不错,可一看到孙玉晴走进来,立时脸色挂不住了,在老夫人的眼里,孙玉晴和大夫人一样,都已经成为了晦气的代名词,“我身边有玉兰、玉竹和罗漪陪着,自然没什么不适的。”
“呵呵,那倒是呢,不过,若是年关一过,恐怕玉兰就没法陪着您老了呢。”孙玉晴抬手扶了扶鬓边的碎发,嘴角弯起了一个神秘的弧度。
玉兰眉头倏地皱起,心猛地绷紧了,刚要开口扯开话题,却已经晚了。
老夫人明显意识到不对,当下问道,“玉晴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六九章 突然回京
孙玉晴脸上溢起了灿烂的笑容,眼睛一眯,脚下划过玉兰紧张的脸,“老夫人,您还不知道吗?妹妹要去当选秀女了呢!”
老夫人仿若站在晴空下被当场一个霹雳,直直坐起来的身子瞬间瘫倒在了软枕上,“玉兰,你大姐的话是真的么?”
玉兰硬着头皮从座位上站起来,她虽然知道老夫人这关迟早要过,但至少现在她自己还没有做好要跟老夫人摊牌的准备,被孙玉晴这么突然挑开话题,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祖母,孙女……”玉兰改变了称呼,动作轻缓的走到老夫人面前,双膝触底,深深跪了下去,“孙女感谢您的养育之恩,之前老夫人曾为孙女多次考虑夫婿人选,但那些都不是孙女想要的……玉兰承认,自己是个胆小懦弱的人,母亲的突然离世、妹妹的重病,虽然在这个宅子里一直有老夫人护着我们,但玉兰始终还是怯懦,这一点是我自己都无法否认的事实,所以玉兰想趁着这个机会,出去历练一番,老夫人,请原谅孙女的自作主张,玉兰……玉兰但求老夫人责罚……”说吧,她深深扣了三个响头,最后一个磕罢,却没有抬起来,动作僵硬的等待着老夫人的回答。
玉竹坐在她自己的座椅上,看到姐姐这般,面容却只是淡淡的,仿佛在看陌生人乞讨,没有丝毫的动容,然而握着扶手的手却扣紧了,指甲刮蹭扶手的脆响深深被袖子遮挡住,只有距离最近的上官感觉到了。
曾经的两姐妹,一个深沉不善言谈,一切事情都憋在心里,一个开朗明媚,善良大方,原本确实是如此,可现在。她们的性格似乎在朝同一个方向走,玉竹的受伤令她改变太大,现在的孙玉竹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表面上看来或许是这样,但其实真正使她心底出现裂痕的是她受伤的原因:始作俑者是嫡亲的大姐。帮凶是她的亲姐姐。
或许这一刻,对于玉兰此刻内心的痛苦,玉竹感同身受,但她却在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对三姐的决定有丝毫动容,甚至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喊着:她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在偿还自己所欠下的债。
老夫人闻听玉兰如此说,不由抚额,盖住了脸上的表情,脸颊处却早有一行泪珠缓缓垂落。玉兰玉竹一直是她的心尖肉,如今一个要入宫离她而去,一个整日失了欢声笑语如行尸走肉。
二夫人离开的时候,老夫人曾在心底暗暗发誓,要用余生替她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却没想到她的宠惯与娇养反倒害了她们,“玉兰,你当真是这么想的?”老夫人再次抬起眸子的时候,眼角的泪痕已经被抹干。
“老夫人,玉兰和玉竹不可能在您的臂弯里生活一辈子,总要自立而生,身为姐姐。玉兰要强大起来,这样才能保护妹妹,所以,玉兰不是任性妄为,这次是真的做了决定。”
孙玉晴轻蔑的瞟了一眼地上跪的笔直的玉兰,嘲讽一笑:这个胆小鬼。不过是在孙府呆不下去了,被那伤害亲妹妹的自责整日折磨着,想要逃离罢了。
不管怎么说,入宫都不是个好差事,孙玉晴此刻最喜欢看别人吃瘪了。
老夫人没有当场给出意见。而是自说乏了,让大家都退下。
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孙玉晴晃动着腰肢走在最前面,因为擦刮而产生的痛苦让她原本绰约的身姿看着很别扭,“玉兰,刚刚真是失误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跟老夫人说过了,瞧我这记性,若不是听丫头们随口说一句,我也不知道呢,今日只不过是想当场求证一下,哎,老夫人年岁也大了,真不知道听了你要离开的消息会不会就此倒下。不过也还好啦,咱们府上可是有北夏第一治毒之手,这么大个上官神医在呢,什么病值不得呢哦?你说是吧罗漪姐姐?”
句句带刺儿,字字如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