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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单上,那些来不及进入子宫的无数白色蝌蚪呻吟着,可惜,它们中有的可
能是科学家,或是音乐天才,可能是运动员……都在抱怨着命运的不公,所以,
每个人,能活在世上,都是幸运的。
(三十一)
叶幽结婚了,和那个“表姐”,谢奇奇的心摔得粉碎。再也没有理由和借口
去接近,再也不能如以前一样彻夜疯狂,留在家里的性爱玩具摊了一床,原来游
戏是游戏,有它一定的规则,失败者退出,成功者上位。
谢奇奇白天来幽静吧,喝了一杯咖啡,仙静请客。
“算你走运。”谢奇奇一口气喝完,离去,没有回头。
我还输得起,谢奇奇走到门口对自己说着。
白天没有晚上热闹,叶幽完全放心把幽静吧交给仙静,自己落得清闲,觉得
有些无聊,渐渐也恢复从前的秉性,有了肉吃不代表从此不吃海鲜和青菜,叶幽
晚上有时候开车去很远的地方,看上的女人也就当场解决或者在车上解决,不带
回家,家已经不再是房子,家里有女主人。
“在哪里?”仙静在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叶幽来接。
“我在家呢,今天有点不舒服。”叶幽看着车后面忙着穿裤子的女人,扔了
几张钞票过去,示意让她快下车。
“好,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仙静回进了酒吧。
安苎提前回去了,她的房子似乎要被开发商收回,正忙着抗议,店里请了六
个服务生,人手绰绰有余。
在吧台上玩着手机,安苎曾经说过通过WAP 能够定位别人的位置。心里一动,
好奇心杀死心里那只信任的猫。
系统回馈短消息,您查询的机主位置为三里屯983 号。
仙静心里一凉,后悔不该怀疑叶幽,现在知道了结果,落空的是自己。三里
屯,离家一个小时。
叶幽开车到家,仙静不在,松了口气。赶快洗澡,叶幽不找涂抹香水的女人,
那样太明显。打电话问仙静怎么还不回,仙静说店里忙碌,要稍微晚一点。
回去又如何。
仙静不想回去,脑子里有些乱,盯着门口看,仿佛门口有神仙,神仙没有,
进进出出的人就有。
白明清没有看见仙静在吧台坐着,象个普通的醉汉,红着脸,歪斜着身子,
低着头,一扎啤酒。
他先前是喝过的,散了,不尽兴,还想喝。这个城市,到处是不想回家的人,
有的嫌家里没人,有的嫌家里人多。
仙静没有认出来,机械的递过去一扎啤酒,“八十块。先买单。”
白明清只看见一双白嫩的小手在眼前晃动,一把抓了,“小姐你的手很漂亮
啊。”
四目相对。
遇见他,仙静觉得是在做梦。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想说的话说不出口,
而自己已是有夫之妇,既然错过,何必再相遇。
“宝贝,你好吗?”白明清开口,喝下一杯酒,是苦的。
“很好。”仙静说很好的时候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哦。过的好就好,过的不好就告诉我。”白明清却也坦然,分手了,再见
面,除了内疚,还有欲望,毕竟曾经这样年轻纯美的脸是自己的,和看别的女人
总有些不同。
仙静的怨恨和委屈却不能诉说,时过境迁,从何说起,化成眼泪,流到嘴角,
然后吞下去。
“我想回来。”仙静喝了酒,说出真心话,哪怕回来一分钟。
“想回来就回来吧。”白明清的手心里握着仙静的手,四十二岁,恰逢离婚
好年龄。“我现在是一个人了你不用担心。明天早上我要走,现在住在深圳,电
话号码没有变。”
白明清跌跌撞撞走出了幽静吧的门,仙静追了出去,人已上车,独自蹲在地
上哭泣,不知道哭别人还是哭自己,悲伤的情绪挥之不去。
叶幽见仙静回来眼睛红红的,问道,“老婆哭了,怎么了?”
“没什么,喝了点酒。”仙静看着叶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一直在家,下午不舒服,躺了一晚上,不过现在好多了。”叶幽搪塞道,
“早点睡吧,看你累的。”
即使洗了澡,即使没有找抹香水的女人,仙静仍然能感觉叶幽身上的味道有
些不一样,女人,永远凭嗅觉和感觉判断。
“睡了吗?”仙静问。
“还没,下午在家睡多了。”叶幽讨好的抱着她的脖子。
仙静叹口气轻轻推开了,“你撒谎,我看得出来。”
一夜无眠。叶幽怎么解释怎么发誓,仙静不说一句话,直到天亮,彼此不再
对峙,入睡。也许他还不知道婚姻是什么意思,也许他还小,仙静安慰着自己。
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如果不追问,不较真,小心翼翼的经营,也
许婚姻是第三只小猪砌的那间砖头屋牢不可破,倘若要求完美,那是海市蜃楼,
一脚踏空,跌下去的是自己爱你的心。
“你要去深圳干什么,那里有你认识的人吗,你生气也别跑那么远嘛,幽静
吧怎么办,求你原谅我一次好吗下次不会有了,求你。”叶幽拽着仙静的行李。
“我去买一盏吊灯,网上说只有深圳的DFQ 店才有,别家没有,寄过来又怕
损坏。”仙静撒谎的时候尽量平静,盯着地面,“店里安苎会管着,你不用担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叶幽忽然觉得舍不得。
“买完灯就回来,你好自为之吧。”仙静走到车库,“如果你不想开车送我
我自己打车去机场。”
叶幽赶紧开门取车。惴惴不安,虽然仙静说是去买灯具,但总觉得自己理亏,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在被发现之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偷偷的拿眼睛观察仙静的表情变化。
仙静的表情没有变化,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给我打电话哦,老婆。”叶幽对着准备登机的仙静喊道。
“好的。”仙静的眼睛一湿,转身离去。
深圳,有人说它是天堂,有人说它是地狱。
(三十二)
安苎住在石磊的房子,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房子有些旧,要拆迁,新的开发
商大清早就不厌其烦的递资料,给住户承诺。然而不是每一户都想搬,原因第一,
此地地段好,第二,给的补偿太少,不够买同样大的房子。谈来谈去,没有谈拢,
几个邻居在楼下碰了碰头,坚决不搬,事情也暂时这样搁浅。
打仙静电话,关机。飞机上不能开电话。仙静没有吃早餐。
直接去店里,叶幽在,侧面对着安苎,线条优美,男人,生的这般标志干什
么,安苎想。
“来啦?”叶幽懒洋洋招呼道。客人不多,大多是情人约会,窃窃私语着。
“你老婆呢,打电话关机。”安苎进吧台开始煮咖啡,“今天怎么是你在这
里?”
“她去深圳了,说去买盏灯。”叶幽觉得有些不习惯,心里有些空空的,在
身边不觉得,离开后倒是生出依恋。
“灯?北京什么灯没有,非去深圳?以我的了解,肯定是你惹她生气了,是
不是?”安苎盯着叶幽,咖啡豆在容器里安分守己的沉淀。
叶幽道,“不就是出去玩没和她打招呼嘛,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和我说没用,和她说去。”
“她都走了。”叶幽想起上飞机前仙静毫无变化的表情,心里一阵紧张,
“完了完了,不回来了怎么办,我看她拿了很多自己喜欢的衣服。”
“去追啊,你们的手机不是可以互相查方位的吗,估计在深圳也能用。给她
送点玫瑰什么的,哄哄完事了。”安苎随口说着。
叶幽忽然明白是怎样一回事了。对安苎笑了笑,“你真是能干又漂亮的女人,
店里有了你,一个顶俩。”
“你要去深圳追她直接说,不用夸奖我。”安苎眼睛盯着不断冒泡的水。
仙静下飞机的时候是中午,深圳真漂亮,干净整齐,无怪白明清要选择在此
地居住了。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喜欢一个城市,因为厌倦一个人而厌倦一个城市,
许多人如此,为了感情投奔或离开城市,而城市,是无辜的。
酒店的服务贴心,和北方城市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种微笑发自内心,恳切
的温和的笑着,“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仙静放下行李,“标准间,三天。”房间很舒服,很便宜,便宜的也有舒服
的。
白明清中午请仙静吃海鲜,热闹的食府,水池里游泳的鲨鱼,还有各种各样
的贝壳,虾。
“你结婚了吗?”白明清帮仙静剥虾,放在她碗里,这个习惯即使分手了还
是记得。
仙静点头,“我们总是不停错过。不是相遇太早,就是相遇太晚。”
“唉。不提了,吃虾,都给你剥好了。”
象当年给仙静剥衣服一样,小心翼翼,干干净净,白色的肉体。
仙静眼睛一红,眼泪掉下来,“你不要我,是你当初不要我的。”
“当时我并不想耽误你的青春,她坚持着不肯离,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害
你,宝贝。”白明清剥的虾已经堆起来,他知道仙静喜欢吃。
“那你还爱我吗?”仙静问道,在白明清面前,仙静是孩子。
“吃吧。吃多点东西。”白明清喝了一口酒。
仙静忽然觉得很开心,原因也不外是自己爱的男人剥虾给自己吃。
分手了,身体比思想记得更清楚对方的样子。白明清到酒店房间,坐在沙发
上,仙静在床沿看着他,似乎不敢靠近。
“过来。”白明清招手。
仙静很久没有被白明清抱着了,那一瞬间,仙静觉得自己不爱叶幽,她需要
的原是这样的拥抱,熟悉宽厚的胸膛,充满了习惯的安全感,等了一年,储存的